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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哭包美人折服 完结+番外 (三月春光不老)


  随着一字一句细细道来,她仿佛‘看’到如今帝都的繁华景象,不由心神驰往。
  “有奚奚护着,我就万事不愁了。”
  四小姐待枝枝体贴备至,郁母悬着的心在收到这封信后放下大半。
  “夫人,该喝药了。”
  婢女端来药汤。
  “好。”
  汤药温热,现在喝正合宜。
  郁母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女儿得一良人,如今女儿和‘女婿’情深意笃,她也想多活几十年陪陪她们。
  有个好身体,才不会成为小辈的负担。怀着如此心思,她仰头喝下苦涩的汤汁,面不改色。
  真是物是人非了。
  曾几何时她最怕的就是喝药,郁母笑了笑,举手投足颇有世家贵女的雅致风范。
  身边的婢女是亲眼目睹她从流水巷瞎眼婆子到贵气夫人的惊人转变,打心眼里拿她当主子。
  有母如此,也难怪姨娘能得四小姐喜欢。
  来到白虎街这座宅院,她们为了郁姨娘的一片孝心守着同一个秘密,但要说现在,她们守着这秘密,纯粹是不忍。
  不忍一个母亲得知真相后的痛苦崩溃。
  “辛苦药神医了,帮我谢谢他。”
  “是,夫人。”
  婢女端着药碗退下去,另一婢女为郁母按揉发酸的肩膀。
  玛瑙策马冲入陵南府,熟门熟路地朝白虎街行去。
  长公主想为她家小姐使绊子,那也得跑得比她快才行。
  “奴婢玛瑙见过夫人!”
  “玛瑙?”郁母惊喜道:“难道是枝枝和奚奚回来了?”
  “回夫人,少夫人和小姐仍在京城,小姐派奴为夫人送一封信。”
  “送信?”
  “奴这就念给夫人听。”
  郁母按捺着喜色:“好好好,你念,我听。”
  玛瑙清了清喉咙:“岳母大人亲启……”
  这是一封酣畅淋漓的告状信。
  以春秋笔法写了一对鸳鸯在京城是如何受到太后母女欺凌。
  “我不过是疼爱枝枝了些,哪成想那云章长公主竟威胁我活不到明日,我若活不到明日,枝枝岂不是要成寡妇?
  “纵使她是皇族,说话也太过分。一个外人,管起我和枝枝房里的事。岳母都不曾干涉我们恩爱……”
  玛瑙小脸微红,暗道小姐这封信写得实在直白。
  她偷偷看了眼坐在上位的妇人,却见郁夫人神态与往日大不相同,沉静地很。
  “听说岳母与长公主乃旧相识,要我说,这旧相识不要也罢!
  “管她什么旧相识,欺负我就是欺负枝枝,欺负枝枝就是欺负岳母。她无情来我无义,她们皇族,就爱仗着权势压人,动不动要死要活。
  “当然,此处仅指太后和她的宝贝女儿,与我姨母断无半分干系。
  “岳母啊,您可得给‘女婿’做主!京城一行,都被欺负惨了,回到陵南约莫要瘦三五斤,想念岳母这里的饭菜,也想念岳母。
  “我与枝枝向您问安,盼岳母爱惜身子,早日康复。
  “平奚拜上。”
  信念完,玛瑙恭恭敬敬站到一旁,不打扰郁夫人思忆旧人旧事。
  柳薄烟没敢想,‘女婿’寄来的是这样一封信。
  她面容凝重。
  想到当年的柳家是如何在太后的打击下分崩离析,举族覆灭,尘封心底的恨意慢悠悠荡起。
  盘桓不息。
  太后是柳家的仇人,平奚和枝枝去了京城竟也遭到她们母女的刁难,柳薄烟牙关紧咬,一时不知该如何心疼势弱的两人。
  “夫人……”
  “无碍,你和我细说一说,太后,是怎么为难枝枝的?”
  “是。”
  玛瑙将打好的腹稿一一道出。
  马蹄声在门口响起,云章长公主翻身.下马。
  “来者何人?”
  “放肆!此乃长公主殿下!”
  “闭嘴!”季容呵斥随从。
  听到“长公主”三字,守门的下人脸色惊变。
  “禀告你家夫人,就说故人登门,烦请一见。”
  下人转身便去回禀。
  季容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到了陵南府人生地不熟费了些时间打听白虎街,好不容易站在这道门外,她紧张地手心冒冷汗。
  “本宫如此,可妥帖?”
  “殿下天姿国色,甚为妥帖。”
  她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季容不信:“拿铜镜来。”
  那随从当真从袖带摸出一方袖珍小圆镜。
  对镜而观,季容眉头微蹙:头发乱了些,肤色白了些,身上的衣衫太华丽了些。
  当年她与烟儿结识用的是化名,一则担心长公主的身份吓到她,二则实在不愿受母后影响,免得烟儿知道她是太后亲女,心生忌惮。
  如今她要以故人的身份重新回到她面前,便不可再用化名。
  二十多年的等待,足够使她有勇气面对这一日。
  “故人?她是这样说的?”
  “是,夫人,听那人的随从喊她‘长公主殿下’,不知……”
  长公主殿下。
  放眼大炎朝只有一位长公主。
  便是威胁了她家‘女婿’的人。
  可真是凑巧,平奚刚与她诉苦,这人就从千里之外的京城赶来此。
  柳薄烟不是蠢人,她猜到一种荒诞的可能。
  故人。
  她心猝然生疼。
  “她长得如何?”
  门子张口道:“风华绝代,衣衫华贵,气质不凡。”
  “不见。”
  “是,夫人。”
  ……
  “夫人说了,不见,你们快走罢。”
  “怎能不见?我们千里迢迢日夜兼程赶来……”
  “白鹿,住口!”
  一声呵斥,名为“白鹿”的年轻随从噤声不言。
  季容感慨地望着这道门:“曾经约好谷雨那日去西山放风筝,我带风筝来了,不知还算不算?”
  陈旧的风筝被门子献到夫人面前,瞎眼的妇人看不见,只听婢子在旁形容了一番,蓦的眼眶含泪:“是她……”
  “殿下,天快黑了。”
  “等。”
  季容坐在青石阶闭目养神。
  随从守在她左右,眼看着天幕一点点暗沉下去。
  “她们还没走吗?”
  “没走,在外面呢。”
  郁母嗯了一声不再问。
  陵南的冬天入夜很冷,寒气往骨缝里钻。
  “你再念一遍奚奚写的信。”
  玛瑙听命。
  随从为长公主殿下系好挡风御寒的大氅,季容唇瓣冻得发紫,她这些年保养极好,身子养得娇贵,寒风肆虐,是她从没吃过的苦。
  左右看不下去,急着要去敲门,被她一声喝止。
  “不想等,你们就滚回京城。”
  “殿下——”
  季容不耐烦地睁开眼,怒气方要发作,身后的门缓缓打开。
  “夫人请殿下进去。”
  堪比一阵及时雨浇灭季云章心头的火气。
  她整敛衣衫,拍拍冻得发僵的脸,鼓起勇气迈进这道门。
  柳薄烟纠结地坐在正堂,听着脚步声逼近,心跳到嗓子眼,对心上人的思念、爱慕,对仇人的记恨恼怒,一并涌上来,她庆幸自己看不见。
  也感伤自己看不见。
  不过是个瞎子。
  她自嘲一笑。
  “烟儿!”
  季容喊了一嗓子,才发现喉咙干涩。
  她呆呆地立在几步外,不敢上前,无颜上前。
  “容姐姐。”
  “烟儿……”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声轻唤,柳薄烟心中撕扯地厉害:“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药,顺便,问问你还想不想和我放风筝?”
  “眼睛瞎了,人老了,放不动了。”
  季容笑看她:“不,你一点也不老。”
  她眼眶掉下泪来,不敢哭出声。
  “可惜我看不到容姐姐,不知你如今如何。”
  “没关系,看不见,可以摸嘛。”
  她颤抖地迈开步子,每一步都像在踏过二十多年不曾相见的漫长河流。
  终于走到柳薄烟面前,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摸一摸,是不是和记忆里的没怎么变?”
  “是没怎么变。”
  她细心地摸了个大概,脑海浮现一张极具美感的脸。
  怪不得风华绝代,怪不得一腔豪迈。
  原是大炎朝最金贵的长公主殿下。
  她面带笑容,收回手,心底荡起的波澜悉心掩藏好,观她如此,季容忽的患得患失:“烟儿?”
  “你为何要欺负我家‘女婿’?”
  “什么?”
  “玛瑙,递给殿下。”
  玛瑙暗暗“哦豁”一声:这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心疼谁。
  长长的一封信交到云章长公主手中。
  白纸黑字一目十行看下去,季容面色顿变:“烟儿,你听我解释!”


第44章 吃吃吃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你阿娘那么疼你,她疼你就是疼我,是要女儿女婿还是要老情人,这还用说吗?”
  “什么老情人,不准你污蔑我阿娘。”
  魏平奚搂着她腰站在窗前欣赏外面的风雪:“哪里是污蔑了,你阿娘恋慕季云章,这不是你亲口承认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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