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阳狭眼一眯,裹于内腔的手指顺势一转,在壁内轻轻撩起阵阵痒意,欲重反轻,欲轻却重,见人厮磨着他颈脖很有些耐不住的意思,便就着那点重重按下去,激地怀里那人弹跳起来又重重摔下,掐着他肩膀的手指指尖都泛起了红意,张静北倒抽了口气儿瘫倒在李博阳怀里。
你、你坏蛋!张静北被那无意间的一戳,一时没防备,被刺激的眼泡泡都出来了,他微红着脸气愤地啃了一口李博阳的脸,带着些微的哭腔拍打着他的肩膀几乎是尖叫着道,快做、快做,别欺负我,我受不住,呜~
李博阳忽而就没那么心急了,他用手指挟住北北的下巴,看他眼角泛着水意,整个身子都红成了虾子模样团成一团,被他这样正经看着,身下那未出鞘的剑更是抵着那缝儿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这被磨起来的不单是张静北的气性,更是久违迎合渴求下的空虚。
情、欲这玩意,就像一个常年茹素的小和尚,在幼时他是一直这么过的,别人说啥他也没觉得哪不好,待到成长,久闻其名,一旦真尝了荤味,往后便再守不住戒,忍不下那身体和生理上的需求,也便失了往日的清静。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比喻。但是张静北此时却是恼的瞪圆了眼,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又恶狠狠地伸手推开他,昂着下巴骄傲又矜持地看他,自己动手拉了拉身下的裤链,频频不得其门入之下,像是被气急了跳脚,抬手就抽他后背,打他,气得哭出来,你怎么这么坏?
李博阳吻去他睫毛上忽闪的滚烫的水花儿,引着他自己用手解开了阻碍,语气依旧淡淡,再听□又好像不是那么正经了。
别急,解了这里……你自己慢慢坐上来就可以了。
他的吻轻柔仿若羽毛,语调诱惑而坚定地指引他,指引他一步步听从自己的教导,有力的手臂轻托起他的腰肢以下,让他自行掰开两座山丘之间的狭缝儿,羞耻又犹豫地悬在上方,试探犹疑地慢慢下移,在峡谷入口和长剑直起的地方相触之时,张静北已经窘迫的快要哭出来,李博阳怎么可以这么混蛋?
不急,慢慢来。李博阳的声音仍然温吞坚定,鬓额生出滴滴热汗垂流,而眉目却依旧温和克制到冷酷的程度,他轻声安抚着张静北,手上力度却是分毫不减,在张静北紧张及后悔地想直接跳起来时,更是暗暗蓄力使他下坠之势保持匀速之余更快了几分,眼看剑欲入鞘,张静北却是抱紧他颈脖,死活不愿意再下去了。
我、我不做了,李博阳,呜……张静北抱紧了李博阳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做刚才那样的危险姿势,到现在他哪里还不明白,李博阳这是摆明了要将之前那些赖掉的缺儿一一从他身上找补回来呢,这哪儿是一时三刻就能解决的,他欠的可多了。
早知道欠债也是要还的,早知道……早知道李博阳当初说要补偿的时候,张静北就不会应得那么爽快了。
李博阳皱眉,大掌拍了他臀部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拍打声,口叱一声,胡闹!手上用力,张静北整个人就迅速往下下沉,这下也不用他自己怎么着了,直接一杆进洞,疼哭了张静北。
张静北最是怕疼,平时李博阳可劲儿的小心,但床上这事儿上却不是你想了就能做得到的,每每一做完张静北那一身白嫩嫩的皮肤就算毁了大半,这还是李博阳有心迁就、强自忍耐的后果,可就是这样张静北对这事儿也不见得有多欢喜,平时能躲就躲,实在不行等到李博阳发了火,他才蔫了吧唧地乖乖趴在床上让你干。
而这次出行,虽然李博阳从头到尾不露一句口风,但张静北多少也能摸到几分李博阳的心思,并且在应承过来的时候他也是做足了心里准备,打算好好配合李博阳的,哪知到了实际行动时……他还是忍不住临阵怯场了。
终于等到巨龙入洞,利剑入鞘,张静北忐忑不定的心情方有一切终于尘埃落地的感觉,只是许久未做,缺乏润泽的剑鞘生涩的很,那利剑行至半截就直接卡在半中央了,若说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实在绷得难受,李博阳亲亲张静北的耳垂,用温热的舌头一点一点浸透侵蚀他的堡垒,待着心神一松,剑鞘也有了几分湿意润泽,李博阳趁势追击,朝着洞穴进攻的愈发深邃凶猛,直至完全抵达深处,占领绝对制高点,停住不动,准备发动更大的进攻。
张静北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身,才不过缓了一瞬,那恨不得当他是仇敌的利剑已化为一柄捣锤,用力且深入地重重锤击,在柔软的内壁兴风作浪,将那冰冷覆盖的表面层层捣碎,露出冰冷表面急剧喷涌的火山,犹如一条火龙,在那涛涛岩浆之下横冲直撞,目的明确,直捣穴、心。
只听得岩浆滚滚,涛浪击打之下连绵不断的尖叫泣、吟,欲生不得、欲死不能,张静北只觉得自己随浪翻滚,早不知自己口里乱叫什么,更不想记起李博阳那种种无耻之举,更别说自己这般放纵地坐在其身任予任为,甚至跪趴后俯,形同野兽交、媾般承受着愈来愈重的进、击和冲、撞,任由全身上下涂满那人的口沫唾液,包括两人喷发出来的奶白水渍。
待至半夜,张静北早已气力全无,身后那人却似有使不完的气力般,在他妄图向前滚爬的一瞬,用着比之之前更大的力气将人拉回,扬起再度出鞘的利剑,在张小北的呜咽中重度进攻、捣碎、研磨出滴滴汁液,任由一番激烈运动后的浓郁气味充斥在整个房间中,只余回荡整个房间的拍、打声萦绕不觉于耳。
到天空渐明,张静北被李博阳抱到浴室里清洗的时候,早已疲惫的睁不开眼,只习惯性地耸耸鼻子,闻到身边那人熟悉的味道后,才蹭了蹭他的脸颊,再度沉沉入睡。
李博阳扶住他不住下滑的身子,在他有些红肿的眼皮亲了亲,凝视许久,才轻轻道了声,晚安,我的北北。
☆、 第八十四章
张静北醒的很早,在陌生的地方他总是没法睡得像在家那样踏实,歪过脸去看李博阳,他还在睡,睡得很熟,每次缠绵过后的琐碎一概由他善后,昨天舟车劳顿本就疲惫,再折腾个一整晚,强健如李博阳也有些扛不住了。
揽住他腰肢的手扣的很紧,李博阳喜欢将他掌控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哪怕是在床上也不容放松半分,张静北眯着眼看厚厚的窗帘下偶尔泄露进来的阳光,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实际上,张静北并不喜欢这种自己整个人都被掌控在别人手里的感觉,他这样骄傲的人,怎么能容许自己在别人的羽翼下卑微的成长?在遇上李博阳前,他是个骄傲到不屑于掩饰自己对一件事儿的任何看法的人,在遇上李博阳后,他不喜欢的仍旧不喜欢……他不喜欢李博阳对他过于病态的执着,不喜欢每次欢、好过后如车轮轧过的酸楚,不喜欢身上充满的别人的味道……他的不喜欢数不胜数,只不过在后来,在经历了上辈子和这辈子的现在,他对李博阳学会了隐忍。
总有那么一个人,对你来说,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靠窗的小桌上摆了盆吊兰,在这温暖的室内生长的很好,枝叶翠嫩,枝条舒展,盈盈绿意很是喜人。
在床上躺久了难受,张静北换了个姿势,光溜溜趴在李博阳身上,李博阳的体温很高,他的双脚蜷在李博阳的大腿中央,两只手放在他腰侧,绝对属于四肢交缠,掰都掰不开的状态。
李博阳睡着的时候不像旁人张着嘴巴,而是和平时的模样一般紧紧抿着,无论何时都带着他严谨的态度,脸上面无表情,不笑的时候眉眼凌厉,就连眉梢眼角都是满满的冷漠,和平时温和的模样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也是他惟一不去掩饰自己的时候。
哎,真是怎么看怎么不讨喜的一张脸,老子怎么就看上他了呢?张静北戳戳李博阳鼻子,摸摸他嘴巴,又探着脑袋照了照斜对面摆在桌面上的镜子自己的模样,真是越看越觉得……啧,老子真帅!
张静北这边还在对镜自赏,头顶上就传来一声轻笑,显然小孩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的模样逗笑了他,这严重损伤到张小北的自尊,顿时翻脸,转头扑上去跟人闹起来。
大清早的本来就火气大,张静北这么一闹腾,李博阳又有点蠢蠢欲动的意思,张小北似有所觉,眼角一瞥,切了一声,捂着屁股急忙跑下床,中途因为绊到被子又腿软,差点从床上摔下来,还是李博阳眼疾手快一直注意着张小北的动静,伸手一揽,慌忙将人捞回来,被张小北恼羞成怒瞪一眼,恨恨踹了下被子,跌跌撞撞跑进浴室了,后面是李博阳不可抑止的连串的响亮笑声。
张静北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才出来,换了身干净舒适的衣服,趴床上让李博阳给他揉揉。昨夜激烈程度虽不至让他矫情得连床都下不来的地步,但是男人与男人的亲密毕竟和男女之间不同,没那伦理器官,承受起来也有你一番好受,事后总有种说不出的负累,不多用点心可不行。
上午基本上是窝在酒店里度过的,自起床李博阳的电话就一通连着一通,接都接不完,张静北等了半晌,见人完全没有挂电话的意思,瞅瞅外面温淡的阳光,拎着他的笔记本到阳台上晒太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