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从她嘴里也问不出是什么,凌策心底叹气,又道:“就这么忙,而且你儿子我最近也很忙,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我们爷儿俩养你一个,虽说是本分,但也挺辛苦的啊。
凌夫人破涕而笑:“对对,乖儿子,都这么大了啊,该自己赚钱了,不要学我,什么都要找你爸爸要……说来,有件事挺奇怪的。”
凌策警醒地眯起眼:“什么事?”
“策策你紧张啥,不是坏事,最近你爸爸给我的卡是平时的十倍,我之前还怀疑是不是他出轨了所以在这里给我补偿,现在想来是新业务赚钱了吧?真是的,什么都不告诉我……”
凌夫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小声抱怨,凌策的心思早就转到了九霄云外。
也就是说,父亲的业务已经开始盈利了……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生意,但冲着他还记得家人这点,凌策还是把悬了好久的心吞回肚里,横竖赚钱总比不赚钱的好。
他接管酒店的事没多久就传开了。由于前一阵子的中毒风波,酒店的盈利非常差,亏损的额度超过可承受范围。凌策当机立断地决定第一任务是舆论造势。他花了点钱,请杂志、电台来做广告,买段子手在本地网吹捧,同时免费宴请一些以前的狐朋狗友来做客。甚至,他做了个非常重要的决定,自降档次,搞了几档位的低端婚宴来吸引大流量。
两个星期后,凌家酒店的名声渐渐回来,虽然仍是亏损,但新的菜色、实惠的宴席活动成功拉来新客户。
客户群的变更让凌策看到希望,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网上的水军开始反扑,而电台也开始制造出一些不好的声音,例如新菜色平平无奇,婚宴鸡肋,服务态度差,酒店卫生不合格等等。
凌策又惊又怒,他尚且能在水军上做文章,但广告电台的投钱太大,他实在没有办法挪出更多的资金来扭转舆论。
一个日薄西山的过时酒店,能让谁花这么大力气整呢?除非对方想收购,或者,在电台有势力,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买。
凌策用脚趾头都能想出这人是谁,只有司徒锋才符合以上两点,尤其是人脉一层,他知道司徒家的势力渗透进了媒体。不过很可惜的是,毕竟是外地人,在电台势力并不牢靠,他仍然有机会去拉拢电台老板。
为了这件事凌策几乎踏破了几家电台报社的门槛。他从未如此密集地做过低头赔笑的事,更别提一连几个星期的酒肉饭局,简直要把胃呛伤。
凌夫人再是愚钝,也大抵知道儿子繁忙,她废了点时间从美容院和麻将桌上打听,才知道自家酒店有了麻烦。锦衣玉食的富太太什么都不会,但疼儿子的心还是有的。
“我得做点什么让策策别那么辛苦。”她心里暗道,想着为宝贝儿子分担分担。
说来也巧,没过几天她的麻将桌上出现了新的牌友——正是司徒老爷包养的二奶吴女士。
凌策这边忙得死去活来,但成效是显着的,一连十来场饭局后,那些老头子也放松了对酒店的攻势,酒店名声又渐渐好了起来。
凌策知道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下,至少不必日日陪.酒了。也不知是是否过度透支体力,他觉得这段时间整个人非常疲惫,不过是跟那些老头子唠嗑而已,竟然要打十二分的力气,他每一次谈话都非常费劲。有好几次在酒局上他感觉自己意识非常清醒,但眼皮子累得直打架,胃里的烧灼现象也比以前严重得多,然而尽管如此厉害的烧灼也没能阻止他在席上昏昏欲睡。
今天的饭局尤为明显,他只和那群人喝了一半便睡着过去,直到他们结束了才被叫醒,然后又被不由分说地硬是灌下几瓶酒。
凌策一边打着哈欠跟他们道别,一边吐了几回后,才蹒跚着步伐上了车。
他小心地驶向偏僻一些的路,想着慢慢地晃荡回家。
微凉的夜风拂过汗湿的脸,凌策一个激灵,想起了某个夜晚的秦越,同样微凉的风,不清醒的意识……那滚烫的吻,激烈的交.合……
联想的最后却是好死不死地停在红红白白的内裤上。
“呕——”
他本来就不舒服,这下更是毫无预兆地吐在方向盘上。积累的恶心感跟开了匣似的,止也止不住。凌策不得不狼狈地一边吐一边下车,倒在路边,红着脸吐得昏天暗地。
他从未因为酒醉而难受成这样,简直要把胃酸都吐尽了,还在不断干呕,同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几乎无法感知自己究竟在地上趴了多久。
那温柔的夜风不知何时变得冷冽起来,他想起身为自己披个外套,却发现没什么力气。身边偶尔有一辆车急速驶过,谁也没有注意到、或许是懒得给这个一看起来就是酒鬼的人一点点帮助。
凌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就此睡上一晚,却在泪眼朦胧中听见嘟嘟的喇叭声。
他费劲地抬起头,只看到两束刺眼的远光灯。不一会车门打开,走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两条腿交叠在灯光中向自己走来,快要走近的时候,那低沉磁性的声音才响起。
“啧啧,这幅模样。”
☆、第13章 叛徒的回归
凌策有些木然地把视线顺着那双笔直修长的腿缓缓上移,果不其然看到了秦越略带嘲弄的脸。
他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想要打招呼,却又是一股子恶心翻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口就吐。
秦越闪得再快,鞋子也被那呕吐物粘上了零星的几点,表情便有些难看起来。但见凌策咳得耳朵根都红了,时不时还被呛到,只好叹了口气,半弯下身子替他顺了顺。
等凌策终于缓过劲,借他的大腿自己站起身,秦越才凉凉道:“每次见你都一副狼狈样,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凌策唏嘘:“什么叫不省心,难道秦二少还替我操心过?”
“对啊~”秦越耸耸肩,“看我对你好吧,小妖精。”
凌策:“……”他是不是喝多了?
“我要回去了。”凌策甩开他的搀扶,想要自己走,却脚下虚浮得一软,眼看就要往前倒下,秦越一只手横过来架到他胸前。他的手掌很厚,手指却很修长,指尖好死不死地点在了凌策那点敏感点上。
亲密的肢体接触让他又忍不住想起了两人间那段风流韵事,难得脸红起来。
秦越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妥,自顾自道:“你还想自己开车?也不看看那车都被你吐成什么样了,走吧,带你去我那洗漱一下,我有处住所在附近。”
一想到两人又要独处,凌策浑身僵硬,不太合作地扭动起来。
“你长虱子啊!”秦越很不客气地使劲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若不是小时候借住过你家,我还不想让你住我那。”
他这一下打得非常用劲,凌策嗷嗷叫,只好老实起来,反正他现在满身都是酒臭,谅秦越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秦越略带粗鲁地把他往车上一扔就开往住所。说来也巧,他当初买下那别墅只是为了散心,几乎没去那里住过,难得来一次还遇见凌策,可见跟这家伙缘分不浅。
到了地儿,凌策已经昏昏沉沉,眼皮子耸拉着随时要闭上的样子。他意识朦胧地任由秦越拖挪,直到突然被几泼冷水当头泼下。
“靠!”凌策瞬间惊醒,眼前是秦越不耐烦的放大的脸。
“洗澡,否则别想上我的床。”
“你能不能温柔点!”
秦越以一记有力的推搡把他摁向花洒处,然后便不打招呼地开了水,幸好这回是热水。凌策微愣,才慢吞吞地摸索着洗脸。
“我只会在床上温柔。”秦越悠悠道。
“……”貌似你床上也不怎么温柔。凌策懒得继续这个话题,冲了几秒后,便道:“好吧,我清醒了,你别在这里杵着,我要脱衣服了。”
实际上他全身都被浇湿了,恨不得马上脱光光,但他不算灵敏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一道没有礼貌的视线正悠闲地打量着他被湿透的身体,那视线活像是已经把他的蔽体物自动解除了似的,赤.裸而*。
秦越不置可否,就这么靠在墙上眯眼看着他,低笑道:“凌大少爷这是害羞啊。”
凌策隔着水帘朝他翻白眼,粗声粗气道:“少来,你别以为那天做了就能介入我的生活,哪儿凉快哪儿呆去,我真的要洗澡了——”
不料秦越突然靠近,在他耳边轻轻来了句:“我现在就想呆这里,怕了?”说完,他也不介意水滴的洗礼,伸手往凌策胸口揉了揉,戏谑道:“果真是怕了,心跳这么快。”
低沉雌性却又自带三分笑意的嗓音,温柔的气息,凌策觉得耳畔有点热,喉咙似乎都干燥起来。
“秦越——”凌策咬牙切齿,却被对方用手指点了点唇。
“嘘,”秦越眼里的那点蓝仿佛暖透了,如同碧波一般荡漾开来。不过与温柔眼神不相称的是,他手猛地拧了一把他的屁.股,调笑道,“我还是头一回把人操出血,这么多天心里愧疚得很呐,你这好全了没有?”
凌策眼里泄出嘲讽,呸了一声:“你会愧疚?”
唾沫星子飞了几点在秦越脸上,秦越脸色一变,却是越发流氓起来,把他绵软的身子一翻,“来,让我检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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