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些事情不会给我带来困扰?”
“你有什么好困扰的?”西锦之也很纳闷,“追求你的是我,不论我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你到时候只需要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就可以了,困扰的是我才对啊!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取悦你。”
“……”申越简直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你觉得这是一个人的事情?”
西锦之反问:“难道不是吗?”
“哈,竟然说出这种话……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会对你和我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申越被他气笑了,“先不说你的这种感情和行为在舆论最激烈的娱乐圈会造成怎样的轰动效应,仅仅是你单方面宣布要追求我的事情已经很荒唐了好吗?你有没有问过我,是不是喜欢男人?”
西锦之立刻问:“那你喜不喜欢男人?”
“……”申越被他噎住,一时间居然回答不上来。
西锦之微笑,眸子里是狡猾的笑意。他甚至将双手搭在申越肩膀上,挨着他的脸,深深看进他的眼里,一字一句地说:“你钟情于英俊、性感且拥有多面性格的男人,你喜欢掌控他,甚至想要操纵他的人生,但与此同时又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只要你觉得这是他想要的。廖桁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而我……也终将成为这样的存在。”
随着他一句句说下来,申越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双明明带着笑意却又极具洞察力的灰眸。前一秒,他以为这个人是爽朗而幼稚的,下一刻,他就用犀利的言辞剖析着自己的内心。
这个人的机警与敏锐从来不该被忽视。
申越收敛起一切表情,冷冷地回视他:“第一,我的确对这种类型的人颇有好感,但那只是出于职业敏锐,与私人感情无关;第二,我见到你的第一秒就已经放弃了你,足以证明你的吸引力于我而言毫无用处,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逼迫,我们根本不会存在任何联系;第三,你永远、永远、永远不会成为廖桁那样的存在,我既没有兴趣控制你,也没有兴趣为你付出一切。”
他拍开西锦之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表情比任何一次都要冷酷:“西锦之,你我都清楚,我们之间只存在一纸合约,我希望你能够遵守我们之间的交往规则,不要越雷池一步。你的任何私人事务,在不干涉正常工作的前提下,我不会理会,但同时,我也希望你不要随意试探我的底线。像是刚才那些喜欢我想要追求我之类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放下杯子,准备离开。
西锦之脸上的表情随着他近乎无情的话语变得异常难看,青白的脸色表露着心意被轻视的不忿和叛逆,他伸出手握住申越的手腕,咬牙道:“如果我说不呢?”
申越偏了偏头,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和势在必得的眼神,嗤笑道:“年轻人,别太自我,你迟早会明白,你的狂妄所带来的灾难远比你想象中要多。”
他挣开西锦之的手,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说到:“私闯我住处这件事今天我就不追究了,但是最好不要有下次。至于那个莫须有的男朋友身份……你最好也给我尽快忘掉!劳资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西锦之看到他脸上的怒容,索性无赖道:“那你去澄清啊,我又没拦着你。”
这种事越描越黑澄清个屁啊!申越深知这个道理,看着他这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就来气:“你只需要给我闭嘴就行了!”
西锦之微笑:“不、可、能。”
申越:“无耻!”
西锦之耸肩:“反正我是外国人,不怕这种同性绯闻,传出去正好,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自称是你男朋友了。”
申越终究没忍住,抄起桌上的杯子砸过去:“滚!”
第32章
在西锦之的厚颜无耻之下,申越砸掉了两个杯子都没能把这个混蛋赶出去,争吵一直持续到凌晨3点半,申越实在扛不住,躺床上睡了。
西锦之在他熟睡之后悄悄爬上床,掀开被子准备躺下。
申越穿着衣服,睡得有些不舒服,在床上翻身。西锦之被他吓了一跳,犹豫片刻,还是准备帮他把外套和鞋袜除掉,让他好好睡一觉——毕竟从凌晨1点半到现在,再精神的人都受不了啊。
小心翼翼地将外套从他胳膊上抽下来,正准备转战另一只胳膊,申越的钱包从裤兜里掉了出来。西锦之准备帮他放到床头柜上,一只手按住了他,申越的声音无比清醒:“你做什么?”
西锦之抬头,就见申越直直地盯着自己,警惕的目光刺得他有些难受。他微微皱眉:“我帮你把外套脱掉、东西放起来,你这样睡觉会很难受。”
申越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淡淡道:“我自己来。”
说完,他把钱包收起,压在枕头下,又坐起来将外套和鞋袜脱掉,偏头看了西锦之一眼:“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西锦之被他小心而防备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回答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睡觉啊,明天还有工作。”
申越毫不客气:“要么去睡沙发,要么滚。”
西锦之无奈,远远退开,坐在沙发上,示意不会靠近了。
申越瞪了他一眼,压着枕头盖好被子继续睡。
西锦之留意着他的动作,发现他的脑袋正好压在钱包上方,右手还伸到枕头下,似乎是确保能够摸到它,不被别人拿走。他的身体呈现出侧身微弓的姿态,神情并不放松,极其防备。
西锦之微微眯起眼睛。申越在防着他,确切地说,是在防止他拿走那个钱包……为什么?钱包里有什么值得自己拿走的东西吗?他将胳膊肘撑在沙发扶手上,长腿交叠,手指轻轻点着嘴唇,静静思考着:工作结束后,申越接到一个电话后匆匆离去,神情看上去有些迫切和不安,是谁约他见面?他们见面后谈了什么?申越的钱包里……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么?
思考良久,西锦之有些沮丧。因为他发现他对申越完全不了解,尤其是申越的社交圈。经纪人应当是认识许多人的,就像整个娱乐圈的人都是他的熟人,但是他有哪些好朋友?他住哪里?他不工作的时候同什么人在一起?
没有答案。西锦之甚至有一种感觉,自己正逐渐暴露在申越的注视之下,自己想要保守的秘密也无法再维持太长的时间。叶衾提醒过他,申越在娱乐圈的人脉和能力不可小觑,自己是否太过轻忽这个看似对自己的计划毫不感兴趣的经纪人了呢?
仔细想来,申越这几个月的表现的确反常。
一般人,因为莫须有的意外被逼迫后,怎么可能完全不好奇自己究竟到底是被什么事情害得正常工作都受到影响?但是申越呢?在无法问出自己的目的后,就不再深究,只在工作上要求自己严格履行合同,并且有意无意地为自己提供工作机会和调查的便利。当你问起他的时候,他又好似对自己的行动毫不知情。
怎么会有这么精明的人?
西锦之这才觉察出申越的可怕。他不声不响地陪在你身边,看着你调查、看着你工作,却从来不会轻易透露出他自己的任何底细。
你在调查我么?又调查到什么了?西锦之在心里问。但是他也明白,自己无力阻止,陈淼和唐硕的事情就够让他心力交瘁的了。至于陈淼提到过的,申越可能与陶蕴有关的事情……他想起前一天听编剧他们提到的话。
理智上,西锦之认为陶蕴绝不会做出对申越投怀送抱的事情,后者也否认了这一点。但是从只言片语中可以听出,陶蕴与申越一定是认识且有过交流的。撇开流言蜚语中的描述,事情并未空穴来风,那些流言里,一定有某些真实的细节存在,才会导致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
是什么呢?西锦之百思不得其解。感情上,他并不希望申越与这件事有关,因为他不想以恶意去揣测申越的动机,;而理智上,西锦之却提醒自己,如果申越真的与这件事脱不开干系,那么对自己的调查其实是有益的——就近调查很方便。
这么一想,西锦之又觉得烦躁。
他欣赏申越的果断、聪慧与理智,对方的赞赏和注视会让他觉得愉悦,但同时,他又反感申越的强势和傲慢。申越似乎天生有种把人气得吐血的能力,在他周围只存在四种人,一种就像廖桁那样,不敢违抗他,对他唯命是从;一种就像陆歌陈谦他们,既能言商又能论交情的朋友;第三种,大约就像自己这样,想得到他的肯定,又不由自主想要与他作对,看他服输,却又不想看到他的狼狈;第四种,就是对他羡慕嫉妒恨的其他人。
真是矛盾的心情啊……西锦之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难搞啊?!好不容易撇开其他乱七八糟的考量,单纯地表达自己的心情,不仅没看到对方的欣喜,反而被嫌弃得有够彻底,让自己去看病吃药……这种感觉真特么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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