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印睁眼,从凌乱中抓起手机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就接听起来,他有点小雀跃,下意识的认为是阚飞给他打来的。
喉头间哽着一口气息,如果他开口,一定是沙哑带着哭腔的,所以他没开口,竖着耳朵等待着电话中的人说话。
“喂,薛印是我,林海东——”薛印心沉入谷底,他想错了人,急忙忙咽下心中所有的委屈与苦楚强迫自己赶紧恢复理智,“怎么样?朱行那里联系上了吗?”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放松自己,薛印也没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就已经张嘴一五一十的对林海东说了实情:“林厅长,朱行那里我这儿没有突破口,始终联系不上……实在是……挺不好意思的,要您跟着费心了。”
关于林海东的身份,还是他中午在粮库那跟几位领导吃饭时候,天南地北闲聊时无意间聊起来的话题。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一个普通人的名讳会跟省商务厅的一把手同名同姓?所以当时薛印就已经对林海东的身份有了数。
这会儿电话里林海东也没有否认他省商务厅厅长的身份,继续在那跟他官对官的腔调闲谈。
“你这电话打的不太是时候,我这儿听说朱行不在哈市,去了南方调研。”所谓的调研其实就是公费旅游,不管谁上台谁下台,总有见缝插针的机会,就看位置到没到。
“哦,是这样,那……一时半刻的也回不来吧?”
“怎么得个半把月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问问他具体的行程,你直接找过去看看呢?”又一个金钱构筑起来的陷阱,实在诱人。
“这样再好不过了,改天有时间小薛这一定好好感谢感谢林厅长。”
薛印说这句话的时候,阚飞正好拎着饭盒推门而入,薛印一惊,倒是阚飞好像并没有听见薛印说什么,眼里面全是柔情,把饭盒往薛印的办公桌上一放,就贱特特的贴了上去,伸手就把薛印抱进怀里,咬着耳朵跟他黏糊:“又没好好吃饭吧?我这都给你送来了,赶紧趁热吃点,不然你胃又该疼了。”
薛印看不到阚飞的眼神,自然读不出阚飞眼中的不甘,他听见薛印跟电话里那个什么林厅长的对话,可那又能怎样?人家是官,有权有势,他阚飞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就是一条冲主人摇尾乞怜的狗,没自尊,没人格,没脸没皮,就像林厅长说的最后一句话一样——窝囊的男人也就只配守在家里给爱人按时按点的做饭送饭,永远成不了大气候。
还好薛印给了他安慰,根本没鸟那个什么林厅长,在他抱住他的一瞬间直接就毫无礼貌的挂断了电话,把林海东那说了一半未说完的话断在了电话中。
薛印难得的热情主动,就像似他们已经有一个世纪未见到一样。
一吻作罢,薛印缓缓与阚飞拉出距离,但他仍旧捧着阚飞的脑袋,他轻声问他:“又抻开了吧?疼吗?”
“咋不疼?”咧嘴,笑得直冒傻气,“以后少气我点老子就不疼了。”
薛印抿唇笑,眼里开出了一朵朵的小花,它们有着一样的名字叫幸福。
“薛印,我阚飞不会一辈子都这么窝囊的,你相信我。以后我养你,我阚飞说到做到。”他想对薛印说那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阚飞没有说出口,他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腰杆子不硬,只有他自己强大起来了,才能与那些觊觎他家大宝儿的犊子抗衡。
“嗯…”淡淡的,薛印开怀,他根本不在乎阚飞有没有钱,他们是一家人,谁来养家糊口不一样?他没把阚飞当老公,他们只是同性恋人,不同的只有性爱中的角色位置而已,他们两个都是男人,没有谁低谁高。
“来,快吃吧,是大婶做的,闻着老香了。”阚飞拉过一张椅子挨着薛印坐下来,然后麻利的把餐盒一个一个打开,又像似变魔术一样的变出一瓶红酒。
这酒不贵,但也有二百来块,阚飞的心薛印全都懂,他平日里应酬极多,什么酒都得喝,阚飞买红酒只是单纯的让他养养胃。
“操!你中午喝酒了?喝多些?这酒味熏死我了。”
“没多些,就一杯白酒俩瓶啤酒。”
“真的?”
“真的,没骗你。”
爱情中,这种善意的谎言到底算不算欺骗?每个人的理解都是不同的吧……
“那啥,把你在短信里发的话跟我再说一遍呗。”
阚飞虎下脸,黑乎乎的面皮儿居然有点红,薛印看的心神荡漾······
轻轻和气:“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爱你大飞…”
阚飞浑身一个激灵,竟难为情的继续虎脸凶薛印:“操,你他妈的…就会忽悠老子…”
“真的大飞…”薛印亲了亲阚飞的脸······
“呼…你这小哈哈……唔,老子错了,别哈别哈,我哈我哈还不成嘛唔……”
薛印喜欢阚飞的全部······
几乎踏碎了他的意识······
满足!
薛印也为自己大胆的作为感到震惊,他是太过饥渴难耐了吗?为何会如此着迷阚飞阚飞阚飞阚飞。
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阚飞······
想着这些,薛印连血液都沸腾起来,他真不要脸,越想越激动,激动的抑制不住的回味着阚飞在他的美妙感觉。
他是个不会用嘴来表达的男人,他只敢自己偷偷的在脑海中幻想,想着被阚飞压着使劲使劲地······
薛印的嘴有些麻,他跪在阚飞的脚下已经有半个钟头,阚飞······
104 老板娘梦破碎
薛印被滋润的快要化成一滩水,他软在办公桌上乏得一动不想动,原本清明透彻的黑眸这会儿显得雾蒙蒙的,他在打量着阚飞看。
薛印已经想清楚了。如果他怀上了他就生,也趁机让事情真相大白,原本他们就是原配的一家人,他想——莱莱跟阚飞都能接受他的“与众不同”的吧······
“大飞······”薛印动了动眼睛,瞄到阚飞正撅个大屁股低头在那捡地上的纸团,顺带着给他收拾办公室呢。
“嗯?”阚飞把他们擦拭的纸团全都塞进了办公桌下的垃圾桶里,仰着脸瞅着躺在办公桌上的薛印眯眼笑,“冷了?我拿外套给你盖上点。”
他以为他冷了,便急忙俩步走过去抓起一件西装外套给薛印盖在了一身爱痕的身子上,他像薛印照顾小时候的薛里来一样的照顾着薛印,薛印眷恋这种感觉,给他多钱他都不换,想一辈子都这么幸福下去···
那天晚上阚飞陪着薛印加班到深夜,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多,俩人都累了不爱折腾,便一块挤在薛印办公室的沙发上对付着眯了一觉。
把俩张沙发合并成一个小床,阚飞抱着薛印盖着俩件军用大衣的样衣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以至于他们两个人一睁眼的时候,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七点五十分。
薛印懵了俩三秒,之后急忙将一边睡得直打呼噜的阚飞摇醒:“大飞,大飞快醒醒,你得赶紧起来,公司的员工马上就来了,快起来大飞。”
“唔······大宝儿,别吵,在要我眯五分钟,就五分钟···乖······”阚飞赖床,夹着军用大衣我在快被他们两个成年男人睡得走了形状的“沙发床”上,闭着眼睛顶着鸟窝头伸胳膊胡乱地揽住薛印的腰,用蛮力迫使薛印在跟他在躺五分钟。
依着薛印以前那种雷厉风行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姑息赖床的阚飞的,现在有了爱情的滋润,加之正在被阚飞一点点的同化,薛印不想与阚飞拧着来,反而特想顺着他的意。
没有挣脱,被阚飞搂着又躺了下去,脑袋挨着脑袋,耳朵压着耳朵,静静的听着阚飞的呼吸,感觉着他的心跳,薛印觉得踏实。
说眯五分钟,结果这一眯就眯过了油子,俩人是被一阵节奏有序的敲门声给敲醒的。
薛印睡懵了头,完全忘了他跟阚飞是在公司,被打搅了清梦,同样忘了这是睡在薛印办公室的阚飞扯嗓子就冲门外吼了一嗓子:“他妈的谁啊,在敲老子抽死你!”
“谁?是谁在里面???”薛印秘书董莉的声音立时从外面传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
听着董莉好像是去对面屋叫男同事过来陪着她一起把门打开的声音,云里雾里的薛印跟阚飞立马就清醒过来。
眼神交汇,二话不说,这俩人霹雳扑棱的就往起爬,结果动作过猛,阚飞踩翻了沙发,叽里咕噜的就滚了出去。
薛印着急,想伸手抓他,直接被这股子劲也给带着张了下去,脑瓜子顶到桌角,疼得他头皮一紧,差点没喊出声。
董莉这时已经带着公司的小刘儿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了薛印办公室的房门,俩人的身后跟着全副武装“凶器在手”的女子军团,好大的阵仗闯进来,愣是把屋里屋外的人造的全都下不来台,尤其是张晓丹那夸张的尖叫,就好像她看见薛印跟阚飞没穿衣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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