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嗤笑,这人真是醉大发了。抽出脑袋下的那只手来拿手机,然后另外腾出来的手抓上了眼前的包子,真他娘的烫手啊。
“真的,剖腹产,你看,这是刀口。”见阙飞不信,薛印当即直起腰板,他原本就盘腿坐在地板上,这会儿撩起衣服露出他的肚子,为阙飞比划着他白瓷般肚腹上的那道竖疤。
阙飞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这要是个娘们给他亮一亮肚皮上的疤痕吧他绝对就信了,尼玛的一个男的跟他说剖腹产生孩子,那太阳是不是三角的,月亮是不是长方的啊?
“你不信?”皱眉,神色凝重。
“没,我信了,你看,我这也是剖腹产刀口,给我手术那傻逼剖歪了,在我肋骨上开一刀,嗳你看,我胳膊上也有,后背大腿上都拽出过孩子来。”
薛印紧锁眉头,那种眼神又出现了,阙飞每每看了都觉得发慎。这人不是喝多了吗?怎么又给他玩眼神?
好一会儿,薛印才退了身上散发出来的锐利气息,软绵绵地躺下来,抱着椅子腿趴着一动不动。
又一会儿,还以为薛印睡着了的阙飞听着薛印细若文蝇的呢喃:“我难受……我难受……我难受……”
“哪难受?”炸天的阙飞环住围栏的一面轻声问他。
“都难受……”心里与生理。
“那你想咋的?”拍打着光洁的墙壁纸,一下一下,又轻又柔。
薛印不语。
两人沉默了数秒之后,薛印有了动作,他在地板上爬起来,抬着头往上窜了窜,一直窜到了床铺的下面,后者这才会意薛印的意图。
嘴一张,话也不用出口了,薛印那条手臂就猛的抬了起来甩过来,操!马叉虫化贝!
骂归骂,阙飞还是贱啦吧唧的张大嘴咬了口手中的冰淇淋,几颗葡萄干堆在他的嘴巴里。
眼神来回滑动,这是要坐死他怎么着?
正在这想着,薛印就乐了。
一个快播选手?
阙飞惊了,他丫的还没给薛印讲笑话呢,这家伙就喷了??笑喷了?
对于薛印,单纯的安慰灵魂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一种刺激。甭说阙飞为他唱歌,就是阙飞的手爪子随随便便摸摸他的头发,他都能快乐的不知所以,然后不出十分钟就能自我达到至高情绪。
薛印吐了阙飞一脑袋瓜子,他夹着胳膊缩坐在椅子上抖着身体,那死德行就跟多年的和尚破了戒似的,真就这么可乐吗?阙飞纳闷自己的幽默感什么时候如此牛掰了。
"你乐完了是不是该轮到老子乐呵乐呵了?“胡乱抹了一把脸,把凉哇哇的水珠子在脸上给碾开,阙飞一把掀翻了身上的被子翻起身,瞬间就成了他撑着床沿的姿态。
近距离的观察薛印,阙飞不得不承认薛印是个尤物,他的身材比例特别的完美,足以与T台上的男模媲美,如果有选XX比赛,薛印的这绝对一举获冠。
半生不熟的地瓜搁置在盘子里,油腻腻的黄油摊在盘子下,看起来很可口,应该是甜的味道,地瓜醮黄油?
阙飞注意到了薛印腹部的疤,应该有些年头了,筷子粗细的疤痕变得浅化,但比起他旁边的肤色稍显粉润,旁边的针孔已经淡化,这疤痕竖在肚皮正中央一点也不像蜈蚣,无论如何还是破坏了那里的完美无瑕。
熊色!
还跟人动刀动枪的干过仗呢?
啧啧啧……德行……
薛印犯困,摊在地毯上一动不想动,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借着酒劲直接睡死了过去。
阙飞无语,他太了解薛印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主儿,自己乐呵完了也不管别人,自私!
他有些恼怒,粗鲁地摇晃薛印的双肩,寻思着对他幽默个屁……
没人在这跟他耗着玩什么君子游戏,本来也是他叫他过来的,弄了他也不算趁人之危。
如是想着,阙飞伸手指照着薛印的手掌就猛戳了一下,嗷唠一嗓子把他自己疼出了一头汗,低头再看,薛印倒在地上睡得浑然不知。
阙飞疼极,手忙脚乱的抬着自己的手机使劲揉,他刚才怼得过猛,被薛印柔韧的掌心给弹了回来,差点没给他戳折了。
马勒戈壁的,啥玩意啊这是,好悬没给他的手指干折了操!
拧着眉毛低下头再一次拉开薛印的衣服,这一看,阙飞的眉头蹙得更紧,脑门子上的王字纹都快落到了一条线上。
好像那道疤痕真的跟普通的刀口不一样啊,阙飞认为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薛印的肩膀圆润单薄,锁骨轻盈犹如倒扣着一个碗,仔细继续探究,耳后肤色与旁处无色差,鼻骨也未下沉呈凹陷状。
这张脸没动过刀子!
眼睛瞪得滴溜圆,阙飞莫名的心跳加速,似是什么答案即将浮出水面一样,他试探着用指尖去戳戳那刀痕上的伤口,非同凡响的触觉。
若不是他得到那张光碟,就是他这样的老手这么近距离的端详着薛印的伤口,都难以看得出他曾经是与人殴斗过的勇士,那韧劲像似崭新的一样,从未被人冲淡过。
会不会是自己想错了,小白脸子没有跟人潜规则?
阙飞怕了下去,插着薛印的胳膊把他的外套左右剥开,低头闻了闻,沐浴的香气混合着汗味,结合成某种化学成分,直扑他的面门。
从没有过的耐性全都用在了薛印身上,阙飞这辈子出来上过薛印一个干净的人外,他后来在碰到的男男女女都不是干净得一尘不染的主儿,他们甚至比阙飞的交友经验还要花花。
特别的人自当是要特别的对待。
人这一辈子,总会碰上那么一两个特别的人会要你心甘情愿的特别对待的。
阙飞定神在桌子的前方细细端详,鼻端是美食的味道,他尝缓缓地拿起筷子,品尝遍了桌子盘子里每一道佳肴,才试着钻研怎样炼成的。
阙飞被打青的眼睛一直胀得难受,但他心里面却已然不是想薛印一番这么简单了。
阙飞像揉面团一样,一丁点一丁点的细细揉弄盆子里的粉面,他想起了小时候在村口捏橡皮人的老人……
突然想到了什么,阙飞起身抱着醉得软了一摊面条一样的薛印上了床,随后他起身四下里巡了一圈,很快便瞧见了明晃晃摆放在酒柜里的各色饮料。
别说这套房钱贵花的冤,看人家想得多周到,好吃好喝的玩意一应俱全。
阙飞拎起一瓶柠檬水拿在掌心……
他今儿没想怎么样了薛印,就想着跟他唠唠,帮他开拓开拓这不开窍的思想,怎么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直接生单刀直入,怕是会闹个两败俱伤。
冷脸到笑脸相迎的突破是成功的飞跃,累出了一脑袋汗的阙飞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薛印的思想实在禁锢了,怕是他有年头没有跟人交流过了。
不离不弃坚持不懈,阙飞试图找出能与薛印一起的完美理由,过程十分艰难,多大的鞋就配多大的脚,多大的屁股穿多大的短裤!
怎么办?
托着腮帮子思考,放入老僧入定。阙飞琢磨着晚上回家网上看看,得买一款帅呆酷毙的衣装,还得在来一些花俏配饰,必须让自己高端大气上档次,这样才与薛印般配。
他完全不像伤害或打击薛印,却又难以克制那种类似于给薛印的脑子里灌输思想的冲动,告诉他,他是他的追求者……
091吃枪药
阚飞痛定思痛后,还是自私的选择了内射在了薛印的屁股里,这是一种占有的宣誓。
妈的,他不是嚷嚷了好几次他能生孩子吗,给他生,这一批小蝌蚪都给他,看他要不给他生个儿子出来的,操!
射过之后的阚飞瞧着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的薛印心里面柔软了不少,他臭不要脸的继续深埋在薛印的身体里,自他身后拥着他躺在一个被窝里。
“睡吧,待会儿起来我给你弄出来。”蹭了蹭黑发,咬了咬耳朵,阚飞伸手环在薛印的腰腹,手掌落在那道疤痕上,细细地摩挲,脑子里突然就想到薛印说给他生了个儿子的话,这男人怎么会这么有才?呵呵······
薛印如同一只被主人搂在胸怀中宠爱顺猫的老猫,迷迷糊糊的依偎在感受着主人梳毛的恩赐。眯起眼睛,放轻了呼吸,周公很快就把他接进了梦乡。
阚飞搂着薛印用他那狗鼻子来回在薛印的颈窝处嗅闻,恨不得抬起一条腿在薛印身上次一泡尿宣誓他的拥有权。
日头西沉,洒了一室金色的暖阳,阚飞有些惝恍,他跟怀里的薛印是不是飞升了?咋这么幸福呢。
斗转星移,沉沉浮浮中,一通急促的电话铃声猛地将阚飞从周公的怀抱拉出,,怕扰醒了薛印,阚飞急忙忙松开被他抱在怀中的薛印,蹑手蹑脚地冲下地。作势要把那声音消灭。
陌生的号码,阚飞疑惑着接起来。
“我是是我,马上就到······”
警察局打来了电话,要阚飞去领人。
阚飞慌了手脚,阚翔已经很多年没有真正的犯大毛病了,他心突突,生怕阚翔闹出了大事故。
叽里咕噜的套上衣裤,本想着给薛印留个字条的,又觉得娘们,反正有电话,还留什么纸条啊。
带上房门之前他最后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薛印面色祥和,侧身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窗外的月光钻进来,在他的脸侧照出一条光道,晃亮了他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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