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这样啊。”
“祝爸爸早日康复,嘻嘻······”
只有薛里来又盯着薛印瞅俩眼,阚飞的话他才不会信,却也没再在这事上做纠结。
半个月后,薛印眼睛上的淤青基本消退,薛里来跟阚朝阳他们也已经进入暑假假期,但凡薛里来有事要出去时,薛印跟阚飞都会把三个孩子接到公司去带。
那天阚飞去扫了墓,他刻意没叫上薛印,他是去给金豹跟老人扫墓,阚飞在这边也给金豹跟老人买了一块地儿,骨骸什么的都在美国那片农场里,这里只是一个念想。
那天就在阚飞去扫墓的时候,宋大章的公司从齐鲁大厦搬到了福斯特,虽然与薛印的《法莱雅》差了好几层,但终归是又跟着薛印的步伐追了上来。
于是,整个假期中,宋大章毫不避讳的对薛印展开了各种“狂轰滥炸”式的神追求,送花什么的都弱爆了,居然还在福斯特大厦楼下拉横幅,彩旗上明晃晃的打印着烫金的大字,诸如薛印我爱你此类的,居然还花钱上广播电台每晚跟薛印求爱。
连阚飞这醋坛子都被宋大章的死皮赖脸给逗乐了,每天晚上搂着薛印躺床上听那档子电台节目,然后嘻嘻哈哈的相互揶揄,每次都是阚飞得逞,逼着、威胁着、使小性子的把薛印压倒······
翻过来调过去还不许薛印哭的······
八月末的一天,薛印带着阚飞去山上给薛母上香,那天的天气特别的阴沉,闷雷轰隆隆的响个不停,就是不见雨水落下来。
这天气不好,人的心情就也跟着不好,俩人一路无语相互扶持着上了山路······
阚飞把手中的菊花毕恭毕敬的放在了薛母的墓碑前,蹲下身陪着薛印一块给薛母摆上她生前爱吃的糕点瓜果。
然后撒了酒、烧了香、磕了头。
“妈,我过得很好,一切都好,你在下面就放心吧······”薛印其实不怎么愿意来这里探望薛母,每一次来都会让薛印失眠好几天,他会把薛母临终前那悲情的一幕回忆起来,那么鲜活,就像似发生在昨天一样,满目的鲜红还有母亲死不瞑目的双眼。
阚飞搂了搂薛印,给他安慰与鼓励,让他明白他从来都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还有他。
“妈,他就是大飞,今天我把他带来给你看看······呵呵······”薛印有些哽咽,千言万语他已经跟薛母说过很多回,在他意外的有了薛里来后,在他意外的与阚飞重逢后,在阚飞突然消失的那五年里,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终于把命中注定的这个男人带来给薛母瞧一瞧。
“妈,你在天之灵就安下心吧,你在那面也一定是个见过世面的老太太,有我这么个男儿媳也不会太惊讶的吧哈哈······我会好好跟薛印过日子,相互扶持相濡以沫。”
阚飞跪在薛母的碑前絮絮叨叨了很多,自然的,随性的,想跟岳母大人闲聊着家常。说着他的理想,他未来的规划,聊着儿女们的成长以及他跟薛印曲曲折折的爱情。
薛印在一旁听的落下了眼泪······
下山的路依然孤寂清冷,天空乌云密布,阴暗的像似寒冬腊月里的傍晚。
他们的迎面走来一个男人,依旧一身黑色的衣装戴着墨镜,手里简简单单的拿着一束百合花。
薛印的目光没有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停留,而是全部都被男人手里的那束百合花所吸引。
那是薛母生前酷爱的鲜花,她说那是那个男人送她的定情信物······
身边的阚飞不同于薛印,他的目光没有被那束娇艳欲滴的百合花所吸引,而是全程都落在男人五官深邃的面庞上上下打量,老当益壮的一个男人,很是气派······
190 大雨瓢泼
“嘿,刚才那爷们真有型!”瞧着四下里没什么人,阚飞稍稍俯身贴上薛印的耳根子嘀咕着,手臂自然而然的揽上薛印的腰板,哪里还管这里是不是肃穆的陵园。
“大飞,死者为大,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别闹!”
“好,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怎么是。大宝儿,妈看过了,嘿嘿是不是咱俩赶紧抓抓紧啊,在给妈弄个大孙子抱抱啊?”
“顺其自然······”薛印的态度不再像先前那么强硬,这种事情最好是顺其自然,如果让他来选择,他其实不想生,毕竟已经儿女绕膝,况且——生孩子很痛!
吧唧——
老爷们还是没忍住,在陵园这种肃穆的地方捧着薛印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美滋滋的与薛印并肩下山。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行驶了一半的车程暴雨便倾盆而下,为了安全起见阚飞不得不将车子靠边停下打双闪。
这雨憋了一天终于爆发,那真是跟决堤的黄河水一样汹涌澎湃,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玻璃上,有种惊心动魄的气势。
薛印跟阚飞随意的靠坐在座椅上,下意识的盯着挡风玻璃瞧着,上面雨水模糊,他们像似被与世隔绝了一样,被封闭在逼仄的空间,没有旁人,只有他与阚飞。
“这场雨可真大。”阚飞感叹着,同时伸手拧开了车载CD,想就着这雨势找一首舒缓的曲子听听。
“嗯,来势汹涌。”薛印从兜里摸出烟盒,递到阚飞的眼皮子下,阚飞抽出一根,他自己又抽出一支,然后随手就把那盒烟扔在了仪表台上,阚飞点烟。
很放松的感觉,什么都不用想,一块靠着座椅抽着烟、听着曲儿,等着雨停,没有别人。
阚飞与薛印聊了聊扬名集团旗下子公司来年上市的事情,又征求了一下薛印的意见,问他有没有想法自己独挑大梁创个品牌,凭他这么多年的经验与自己手中的人脉,跳出来单干绝对没问题。
薛印也早有此意,他打算做完今年之后就把手头上的《法莱雅》放一放,所谓的放一放就是俩手抓品牌,以后以他自己的职业服品牌为主打,法莱雅为辅,等品牌效益渐渐被大家所熟知之后在直接切断。
聊着聊着薛印突然问阚飞:“大飞,你前天动了一笔钱,我这收到短信通知了。”
阚飞现在是绝对妻奴!啥玩意都是薛印的名,连他自己的卡当时登记留的都是薛印的手机号,也就是说,只要他从卡里取钱超过一千薛印那头就有短信通知。
从吃到穿,薛印给买啥他穿啥,薛印给做啥他吃啥,一点都不挑。薛印说穿灰色西装好看,他就穿灰色,薛印说领结比领导有气势他就打领结不打领带,薛印说卧室里的床该换换位置,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立马就撸胳膊挽袖子跟薛印一块把床从这头挪到那面去。
只要薛印不说他不行,其他的薛印说啥他都行!
其实阚飞心里不是没合计过,按理说薛印挺纵容他的,只要他有需求,虽然嘴上损着他凶着他,其实一点都不反抗,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他想做多久就做多久。
可是为啥他天天灌溉薛印,薛印那肚子始终都没动静啊······?
阚飞纠结,有一周他偷偷观察薛印,就怕薛印背着他偷吃那个什么梅婷还是啥婷的玩意,整天到晚跟做贼似的,俩眼珠子差点没瞟斜喽。
一周后他放下心来,每次他跟薛印爱爱完,薛印都依他的不立即去洗手间做清理,事后也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物。
于是,阚飞闹心了。如果不是薛印背地里搞怪,那他肚子这么久都没动静就是他不行!!!
他少颗肾难道蝌蚪的质量也下降了???
然后他背着薛印偷偷去医院瞧过,的确就是那么一回事,虽然医生极其委婉特别含蓄的跟他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可阚飞自己回家用电脑换成白话文一翻译,就他妈的是那么一回事,妈的!!!
“编!好好给我编!”瞧着阚飞不做声,薛印就寻思一定是那钱没花到正地方,他这一问阚飞对方毛愣了,所以就在那儿想理由敷衍他呢。
“编啥编啊宝儿,我那头小兽儿的食饵就在你呢,除了你别人都喂不了。前个儿我搁车上没事儿刷微博,看见一妈妈的哭诉,说她家俩岁女儿遭幼儿园老师的丈夫猥亵,我他妈的觉得那就是一禽兽,那位妈妈说一审胜了,可法院才判了那禽兽四年,大家都支持她继续上诉,那女的貌似没钱请律师,我这一激动就给打过去五十万!”
“这是好事,如果是真的我支持你,别说五十万,五百万咱也捐助。可这事儿是真的吗?”薛印转过脸,车厢里幽昧的光影下,将他侧脸的线条显现的特别美好。
“嘿嘿嘿······”阚飞咧嘴,薛印心中已然有数,十有八九他家这傻蛋被网络骗子给忽悠了。
“头大!”
“别心疼大宝儿,咱有的是钱,区区五十万而已!”
“就是五十块也得花在刀刃上。我罚你明儿就给XX基金匿名捐五百万,听见没!”
“大宝儿,正好我要跟你说基金会这事儿呢,那啥,我用你名字建了个基金会,每年资助一些贫困山区的儿童,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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