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阚飞伺候着薛印洗了个澡,然后俩人躺进一个被窝,久违了的感觉,让彼此从头暖到脚。
没有拉厚实的窗帘,卧室里只挡着一层灰色纱帘,窗外的月光泄了屋里一地,隐隐约约的照到他们的床上。
俩人并肩而躺,身子挨着身子,胳膊贴着胳膊,腿脚勾缠到一处,仰面朝天,不约而同的瞅着棚顶的星海特效,真的仿佛置身于宇宙似的绮丽。
“明儿我早起一会儿,把他们送到我哥呢,你就在家歇着吧,回头我在给你们单位小刘儿跟小张儿去个电话,公司少了你这个大经理一天俩天的不耽误运作,下午我直接带着装修队回来,看看把这几套房子楼上楼下的通开吧宝儿。”
“我起鸡皮疙瘩了!”薛印眯着眼睛数着棚顶的小星星,拿话揶揄边上睡着的同性爱人。
“起啥鸡皮疙瘩啊,我这叫情调宝儿,难不成搁家里我还死气横秋的喊你老薛?薛印?薛总?多见外啊。不好!还是大宝儿叫着亲厚。”
“现在叫这正好,等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你是想恶心死吗?”
“薛印,等你老了我也老了,你永远都是我心里头的大宝贝,嘿嘿嘿,好像是挺肉麻哈哈哈哈。嗳对了,肉不肉麻的也没见你跟我说一回啊?”
“说不出,”翻了个身背对着阚飞,薛印小声嘟囔,“做的出!”
哎呀?
172 做饭的男人很迷人
“你看你,这不是馋我那嘛,”跟着薛印阚飞也翻了个身,伸手臂横过薛印的肋骨搂了过去,“知道我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做啥做哎······”
“你那根本就不是病,”听着耳后的阚飞叹息,薛印急忙转脸回头,跟他义正言辞的强调,“就是心理压力而已,别太在意了,我配合着你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大飞。”
“变态是说正常就正常的嘛,想的倒是容易,”捧着薛印的阚飞往前凑了凑,吧唧在薛印的耳根子下来一口,然后把下巴颏枕在薛印的锁骨处继续黏糊,“宝儿,你看要不这么地吧······嘿嘿嘿······”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啥,自己先倒是不好意思的傻笑起来,“要是我以后真不行了,我就在网上嘿嘿嘿······”
“去死——”彪悍地挥起拳头,砸扁了某人的鼻子。
第二天一大早阚飞就爬出了暖呼呼的被窝,不过在这之前他猫进被窝里好顿揉搓薛印,就算吃不摸梅止渴也过瘾啊,给他贱的跟他家那俩条拳狮犬似的,狗鼻子特灵巧,贴着薛印滚烫的肌肤就没完没了的嗅闻。
见阚飞几次也走不出他这被窝,薛印干脆抬起脚丫子照着薛印的腹下来一脚,成功的把阚飞送下了床!
盖着被子不愿意起,索性就依了男人的意思在家歇俩天,反正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动。
很快,薛印就听见门外儿女们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薛里来凶弟弟妹妹的声音以及脚印跟尾巴被欺负之后的哼哼声。
三个小东西搞的阚飞跟薛里来手忙脚乱,一会喊着没戴帽子,一会嚷着还有围巾,手套、鞋子包包还有玩具以及换洗的衣物,最后三个小人儿在喋喋不休的抱怨中跟着阚飞和薛里来出了家门,最后的最后薛印还听见女汉子嚷嚷着要跟爸爸说再见呢,呵呵······
事实证明阚飞的办事效率极高,也果真在下午之前就把装修队的人给领了回来,然后让首席设计师给他们量身打造一个舒心爱巢,他那面围上围裙就开始给薛印做午饭。
薛印在偷窥阚飞,他里面穿着宝石蓝的真丝睡衣,外面披着一件同色系的法兰绒睡袍,走出卧房,慢吞吞地踱到厨房的门边,不动声色的往里面瞧着,黑白分明的眼始终在偷偷打量着他的大飞。
阚飞脚上穿着一双乳白色的薄底棉拖,什么花纹都没有,简单、单一的乳白色。往上是欧版的西裤,天青色暗条纹,裤线笔直臀型饱满,垂感特好的一条裤子,薛印是行家,打眼一瞅就知道阚飞这条裤子价值不菲。
然后是金利来的皮带,金利来?年代久远的一个品牌,想不到还能受到百万富翁的亲睐,薛印笑。
阚飞穿衬衫很有型,什么颜色穿在身上都养眼,别看他这人长得黑,穿白的还真不突兀,到把他男人阳刚英武的一面活脱脱的展现出来。
这会儿前襟开着俩颗扣子,为了颠勺方便还挽起了袖口,粗砺的五官,凌厉的眉峰,雄壮的身子板,配着身前那条褐色格子带有妃子边的围裙给薛印一种异样的视觉冲击力。
特别的想——过去给男人一个拥抱!
阚飞发现了他。
“偷窥还这么正大光明的?说,脑子里是不是在意淫我呢哈哈哈······”阚飞单手颠勺,那其实特迷人,歪着头跟他说笑,镌刻着岁月沧桑的一张脸,浓眉大眼,成熟内敛。
把马勺坐到炉火上,三俩步走到厨房门口,瞧着客厅四下里张望俩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在薛印的唇角亲一口。
伸手摸摸被亲了的唇角,微润,沾染男人的气息,薛印淡笑,眼里开出小花朵,轻声揶他:“此地无银三百两!”
抻个脖子探到薛印胸前,阚飞嘿嘿笑:“也是啊哈哈哈,宝儿给我拿毛巾擦擦额头上的汗。”
薛印白他一眼,伸手摘下挂在洗手池边上的方形毛巾,按到阚飞那布满细密汗珠的脑门上,便开始轻轻擦拭起来:“多做几个菜吧,直接把工人们的也带出来。”
“他们哪能吃我的手艺啊,待会拿钱要他们出去吃去,我就做给你吃薛印。哦对了,前儿个我跟策划总监谈了谈,准备进军餐饮业,薛老板入不入股?”
“不入。酒楼的法人直接写我就好。”薛印看着阚飞走到锅台前继续炒菜,自己则站在洗手池前洗起了那条方巾,搓得漂白漂白的展开抖了抖后挂回了原处。
“干嘛去啊?站这儿看我做饭呗。”瞧着薛印往出走的背影,拿着饭铲子在那来回翻炒的阚飞扯嗓子嚷嚷。
“我出去瞧瞧设计的怎么样了。”薛印的声音由近及远,之后阚飞收回了 望他的目光,继续在那给爱人做午饭。
结果他这面做好饭,摆好桌子,屁股还没坐稳呢,公司那面就来事情了,阚飞揽着薛印的肩膀亲了亲男人的脑门,千叮咛万嘱咐薛印多吃些,然后碗筷子都撂桌上等他晚上回来收拾就好,这才火急火燎的抓起外套出了家门。
冬天天黑的早,四点钟的时候外面就已经黑咕隆咚一片黑,第一天施工,薛印没让大家熬得太晚,五点就让他们都回去了。
五点半钟,阚飞的行政助理敲开了薛印的门,客客气气的跟薛印说明了来意,然后递上一份汤水齐全的简餐后告辞。
被关心关爱的感觉一直都这么好。薛印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着阚飞让人给他送来的晚餐,掐算着男人的会议会开到几点。
那天晚上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阚飞回家,等着等着就依靠在沙发前打起盹来,睡得迷迷糊糊,脚掉了一只拖鞋都不知道。
披着一身霜寒半夜回家的阚飞在门口脱下衣服缓了半天,才蹑手蹑脚地抱起歪在沙发上睡着的薛印往俩人的卧房走。
阚飞动作虽轻,但薛印觉也轻,轻轻一碰他,他就醒了。睡眼惺忪,半睁半开,只觉得身子忽忽悠悠的悬在半空,后来把眼睛全打开,才知道自己是被阚飞给抱进进了屋。
“这就醒了?觉也太轻了。今天会开的晚,那帮老家伙废话连篇耽误事。下次甭等我,自己先睡。”
“也不是特意等,就是睡不着。”
“你可拉倒吧,刚是谁躺沙发上都打呼噜了?”阚飞像献祭似的把薛印撂倒床上,俩人的姿势忽然变得亲密缠绵起来。
薛印毫无防范的平躺在床上,微微侧身,屈起一条腿,一手横陈在自己的腹下,阚飞则仍旧保持着抱着他的姿态,双手插在他的腰身下,连臀线的起伏都感受得清晰。
弓着腰,一腿压在床沿,一脚站在地上,近在咫尺,四目交接,呼吸悠长。
他瞅着薛印,深情款款,薛印也看着他,含情脉脉。良久,阚飞露齿而笑,音色低沉,透着一股子性感的暗哑,他说:“你瞧,这气氛多好,看着你就心痒难耐的······”他似是在取笑,又好像在自嘲,随后他缓缓直起腰板说,“你先睡吧,我去冲个澡。”
薛印没有生气,只是沉默着望着阚飞走出卧房的那抹身影,突然感受到了阚飞的落寞,心跟着一痛。
不多时,冲完澡的阚飞带着一身的潮气掀开被子躺进了被窝,感叹着说:“呼,真舒服······”
“还总说我,公司少了你阚董也照样运作,实在不行你也在家歇俩天。”
“行,我看看我能不能抽开身,在家陪你俩天。这崽子们都不在家,一下子就静下来,我这还有些不习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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