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飞歪嘴哼笑,拎着薛里来的衣领子就大阔步地朝着小区附近的小夜市走去。人行横道上落着一层薄薄的浮雪,阚飞和薛里来趟过去便在上面留下俩串大脚印,看起来特温馨。
“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来电,您是接啊接啊还是接啊……”一大一小刚拐进夜市的道口,薛里来的手机就响起了特立独行的铃声。阚飞笑,这熊孩子还挺能折腾的,搞个破手机铃声中西合璧的。
阚飞接过薛里来手里的书包,薛里来腾出手去接电话,俩人并排走在一块,穿行在夜市里四下踅(Xué)摸好吃的,真真跟一对儿亲父子似的和谐自然。
“喂你好,我是薛里来。哦,董阿姨啊,来了,我们现在在一块呢,嗯,做饭呢,挺好的。声音?啊,家里没咸盐了我俩就一块下楼去超市了,我想买点零食吃,嗯,我知道,看见了,好的拜拜。”
薛印刚才前后发来两条短信,薛里来是故意不回的,就想要他老子在外地也不能消停。让他干着急,要他担心,要他不能安心工作,哼!
“小子,你有什么忌口的没有?”阚飞在熟食的摊位前驻足,两个眼珠子炯炯有神,清一色的鸭货,正经八百的下酒菜啊这是。
伍立伟今儿正好过来,所以他哥阚翔那他放心。前俩天手头紧,抽烟都在烟灰缸里挑烟屁,一杯酒舍不得喝,干噎了十袋榨菜才舍得吞半杯。今儿天时地利人和的,突然酒兴大发。
薛印都说薛里来情商智商都比一般同龄的孩子高,这话一点都不假,薛里来冰雪聪明,小脑袋整天滴溜溜的转,可惜了偏就不学好,要不然,准备是他们六年五班的大班长。
一瞧阚飞那架势心里面就大概有了数,别看他才十三岁不到,已经有一瓶啤酒的酒量了,而且还有一年的烟龄。现在网络四通发达,他去年还在网上看到过一篇报道,跟他同龄的十二岁小男孩都会“开天窗”吸毒了。
他看完那篇报道后心里有些痒痒,挺想试一试,就是始终接触不到那样的人。后来又接连查看几篇报道,才后知后觉吸毒会死人,所以先前那股子新奇劲渐渐的也就散了。
抽烟没事儿,死不了人。
喝酒也死不了人,他喝酒脸不红,没事!
爷俩的晚餐一共花了三十来块钱,阚飞掏的。他依旧是藏了私心,偷眼瞄着薛里来那小子背着他悄悄跑到烟摊花了一百三十块给他买了两包软中华,给他美的那个高兴,说啥不能要这到手的“儿子”飞喽。
他他妈的大薛里来十八岁,在“玩”不明白薛里来这小噶豆子他大飞哥可真是白活了。
大手大脚的给了薛里莱脑壳一下子,阚飞粗嗓子嚷嚷他:“你这熊孩子,谁要你瞎花这钱的,还一买买两包。”
鼻尖红通通的,正好映衬他那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我这是孝敬干爹你的,嘿嘿,嘿嘿嘿。”
“乖儿子。那成,这俩包烟干爹就收下了,以后你们班主任那‘灭绝师太’在欺负你你就跟老子说,我看谁敢欺负我儿子的哈哈哈。”
一大一小再一次一拍即合,阚飞认薛里来做干儿子有私心,人家薛里来认他当干爸也同样有私心。以后在请家长什么的,他完全可以就让阚飞来,薛印想来?得靠边站!轮不到他了!!!
“哦对了干爹,待会回去你给我语文卷子上签个名啊,明天要检查的,嘿嘿。”
“没问题。”击掌大笑,俩人瞬间达成一致。
晚上18点20,薛印家。阚飞跟薛里来他在卧房席地而坐,吃的正欢。
“能喝点白的不?”抿了一口二锅头的阚飞顿时神清气爽,架拢着薛里来也尝尝这白酒的味儿,“这男人不会喝酒抽烟可不中,不够爷们,一喝就醉也不成,丢人现眼,再说了,以后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这酒桌上的道道了,把妹妹的必杀技。记住了,白酒要喝就喝高度数的,不上头。”
抓起边上的玻璃酒瓶,作势就给薛里来的酒杯里点了几嘀嗒,喝酒的架势浑然天成的就出来了:“来,是男子汉就一口周喽,没事儿,就这么丁点醉不了你,真醉了你把‘灭绝师太’电话告诉老子,明儿我给你请病假,就说你晚上回家冻到了。”
此话一出,薛里来俩眼珠子瞬间亮起来,他简直爱死他这干爸爸了,二话没说,特有哥们义气,端起他那小酒杯脖子一仰,就把那一咪咪的白酒给咽下了肚。
咳咳……
辣!穿肠毒药似的要薛里来一阵急促咳嗽,辛辣的酒气灼烧他的胃粘膜,嗓子好像都烧着了似的烈。
淘小子不服输,抬手胡乱擦抹了两下子嘴巴子又给自己倒了差不多半两酒,在看那俩眼珠子都辣得呛出了生理眼泪。
阚飞笑的别有深意,当下伸手就拦下了薛里来:“喝酒也是一门技术,不能逞强,慢慢来,一下子喝伤了就没意思了。听干爹的,新一代的酒王即将在这个门里诞生哈哈哈哈。”
“干爹,我还会抽烟,我打架也很厉害,我是我们班的小霸王。连老师都这么说我。”薛里来以坏为好,炫耀的时候挺胸抬头,一副你快来夸夸我骄傲样子。
“呦呵你小子行啊你,没看出来还挺有两下子的。就稀罕你这胆大包天的劲儿,淘小子淘小子就得闯荡点。要不是我这岁数大你太多,真就收你做小弟了,以后有啥事解决不了的尽管跟干爹说,别人不挺你干爹挺你。”
“嗯。”薛里来答应的极快,赶紧就善加利用起来,不耻下问,“干爹,我马上十三了,能跟十八岁的女孩做爱吗?”
噗—
阚飞一口酒没喝好,直接喷了!
卷1:鸿运当头023上梁不正下梁歪
咳咳……
没咽好,嘴巴里的酒汁全都咔在阚飞的嗓子眼里了,咳得他俩眼一摸黑,差点没晕死过去。
阚飞咳得两侧太阳穴上方的青色大血管都鼓胀出来,跟要胀破他黑红的面皮儿似的。薛里来有眼色,见状立马抓起纸抽整个递到了阚飞的手掌心,嘴巴甜甜:“干爹,您慢点。”
“你小子咳咳…咳咳……”
稀罕!就是稀罕这小豆干!
“干爹,您到是跟我说啊?可以吗?她会不会怀孕啊???”薛里来像个大眼贼儿似的把两只眼睛瞪得滴溜圆,炯炯有神的。
如果薛里来的对面坐着的是薛印,可能今晚他们父子俩又得经历一场战火硝烟,薛里来是幸运的,因为他对面坐着的是大流氓阚飞先生。
闻此言,阚飞立马虎下脸呵斥薛里来道:“绝对不行——”
薛里来被阚飞这一嗓子喊得胆战心惊,前前后后阚飞判若两人,不由得要薛里来不安起来。
接着,他又听阚飞接了下文说:“你听干爹跟你说,你想跟女孩睡觉甭管她年龄多大,主要看她来没来月经。十八岁?绝对会怀孕,发育的太好了!你干爹是个粗人,别嫌我说话糙,你听干爹的,一定要在女人18岁以前尽情的享受做-爱,而且不用带套,每天都可以在阴-道里射-精。这样女人也就也喜欢和你做-爱。如果过了18岁,那就小心了!所以,抓紧时间做-爱啊!”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就是歪的!
薛印没在家,这话要是被那个冷脸的男人听了去,他能扒了阚飞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最后让他挫骨扬灰!!!
“哦哦哦这样啊,”薛里来谦逊有礼,态度特别端正,“干爹,你有套子吗?我还从来没有戴过那东西呢,什么感觉?舒服吗?”
“你这小噶豆子,人不大发育的倒是挺超前,啥时候出精的?跟干爹唠唠。”张大嘴,耍帅地抛起一粒花生豆用牙齿衔住,然后嘎嘣嘎嘣地咀嚼碎喽在咽肚。
薛里来又开始抓耳挠腮,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让他冲阚飞说他能说出口也愿意跟这位唠嗑,如果换成了薛印那张犹如神经坏死一样的面瘫脸?
呕—
想想就要他头皮发麻!
“没有书上说的梦遗,但是我有用手弄,弄出来过。”有种无法控制的感觉。薛里来微微脸红,他才不会告诉阚飞其实他当时觉得有股子尿意,接着就射出去了。
“性早熟。”阚飞说的不以为意,拿起筷子歪脖子夹菜送进嘴里吃。
这话没有指责,完全的调侃,薛里来听着舒心。本能的开腔把心里面一直担心和好奇的问题问出来:“干爹,我弄完射出来以后还没有软下去的时候用手继续套弄会有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一点点碰触都会被放大了很多,而且‘头部’变得会很敏感,这是怎么回事?弄得时候我都叫了出来,好象还有一点抽搐似的是不是有什么病?还有,想问一下你们手淫究竟是什么感觉,自己感觉有点痒,及其的痒,从小牛儿开始一直贯穿全身,这正常么?这就是所谓的“快感”么?女性手淫是什么感觉?”
“呦呵,你这跟我上生理卫生课来了?呵呵……”端起薛里来的杯子推给他,“你喝一个干爹就告诉你咋回事。”
“切,谁怕谁。”薛里来到不矫情,举杯就要牛饮。
阚飞笑呵呵地伸手拦下他说:“喝一口意思意思就中,你醉了我讲给谁听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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