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现在觉得……这酒是醉不醉人的?”
“醉……醉人……”琼浆玉液就如同的这宫中的奢华一般,诱人而又醉人,仅此一点,少女的眼神中就逐渐泛上迷茫些来,眸光摇晃,丝竹之声都逐渐飘渺遥远。
女人见着少女这般,眼下遮挡不住宠溺,挥手招来侍女让她们把少女护送回宿瑶殿,才继续与朝臣觥筹交错,听她们那些不绝于耳的贺词。
等到宿瑶宫中的珠帘环佩再次作响之时,在女人的眼中,正见少女趴于自己的黄金铠甲之上,迷蒙半睡,红裙金甲,好生媚人。
“韵儿为何喜爱这铠甲?”女人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幅景象,多少次,她穿着这副铠甲出生入死,就是为了今日能再拥抱到眼前的少女。
“因为……韵儿很热……”因为酒醉少女的衣衫都被蹭乱。
“还要……还要喝……”醉酒之人从来都不会说自己醉了,而是更加的想要去追逐。
“好啊。”长久以来,女人的自持早已经到了极限,见到此景,不能忍耐,也无需再忍耐。
衣袍猎猎之间,女人轻笑着抱着少女旋转,身上所着衣衫如同花朵一样委地开放,少女的唇边却又尝到了佳酿,软绵的少女执碗,碗沿与女人所执的碗沿之间在旋转中相互磨擦磕碰,响起了一曲清丽之音。
互相缠绕,交颈而饮,女人的声音轻叹:“韵儿想要什么……姐姐其实都依的……”
女人的轻吻落在少女的颈间,头一次体会到肌肤熨贴的感觉,体内的冲动让女人再也无法忍受,拦腰抱起少女就向榻间走去。
少女被放在榻上,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被女人覆上,同时在两人之上盖上了一层锦被。
“韵儿可知,现在在瑞珏是冬季?”女人调笑道。想来韵儿也是并不知道的,往年这时日在大凰早已是冰雪满地,“韵儿可莫要染了风寒。”
被中滚烫,少女迷离着也明白将要发生何事,却在记忆中搜寻不到相关的知识,水润的双眼看着身上的心上人委屈而又羞赧:“彻姐姐……韵儿……韵儿不会……”
属于帝王的轻笑声在御帐里响起,女人的红唇向下,手也跟着向下,气息灼热而又湿润。
“无碍,姐姐来让韵儿舒服……”
明黄锦被挡住了旖旎的风光,少女薄汗微微,仰头微微蹙眉,瓷白的小脸红透,鸦羽紧闭,乌黑的鬓发散落了一枕。
而女人动作间眸色灼灼,此景三年以来她幻想了无数次,也不及此次真的触碰到少女而让她酣畅淋漓,世间美景不外如此。
及至天色微明,女人终于揽着少女沉沉睡去。
此间风情,此后在堂堂帝王的寝宫之内常常重演。
又是一年元宵之夜,少女因为女人日常的过于过分,正在气鼓鼓地表达不满,熏香袅袅中又被女人揽入怀中。
“姐姐赔给韵儿可好?姐姐今日就带瑞珏国未来的皇后见识一下瑞珏的光景。”女人的声音仍带着沙哑,轻笑着,胸腔连带着少女的背部震动。
确实是她过分了些,只盼望着能得到未来妻子的原谅。
瑞珏水乡之国,站在将要入街市的山顶遥望,浩大的一轮圆月挂空,千百青瓦红墙的街市林立,也仍能望得见黑夜里的群山。暗处波光粼粼的河水中,飘摇的都是人们送愿的莲花彩灯,有人撑篙行船,船边悬挂的红灯共同点亮了一片喧闹的尘世烟火。
御辇低调,少女兴冲冲地着彩衣冲进人群,冲着人群外,眸光正凝于一处的女人不停的招手。
灯火阑珊间,一夜鱼龙舞。
少女的狐妖面具被掀起,在满眼意外之中承受着来自女人的亲吻。没人知道在多年前的大凰,元宵夜之后从宫外回来,刚觉醒了某种情感的瑞珏质子,是如何因尝试着把元宵遗留下来的两张狐妖面具对吻而心跳鼓动。
如今再来一次,她早已拥有了直接与少女相吻的资格。
如今世间战乱稍敛,国泰民安,少女蹲在河边送花灯许愿,手撩河水,将灯送远。
“彻姐姐许了什么愿望?”少女甜甜一笑,偏头问道。
而女人摸了摸少女的鬓发:“朕想要的,韵儿知晓,并且朕与韵儿一定会实现。”
第47章 二世界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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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三月春光,正是帝王大婚之时。
宫里已经在热热闹闹的准备婚礼了。礼部的人准备的许多大红的绫罗绸缎,金盏银盏,鸳鸯锦绣等都陆续的布置进了宿瑶宫。
一清早就被叫起梳洗打扮,被人服侍上妆,戴上沉重的头饰,又穿上正红色的婚服。有侍女取来铜镜给苏韵看,少女一时惊讶得连自己也挪不开视线,以前听闻女孩子出嫁那一天是最为美丽的,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喜轿四角上的飞凰震颤,浩大的大殿之前,群臣朝服跪拜,乐官敲响了一排排的编钟,九阶之上,年轻的帝王喜服金冠,眼色沉沉,正等待着少女一步步走近。
礼乐之中,遮挡的金柄绣凰团扇渐次一层层的打开,露出新后模样。年轻的帝王料到自己定会被蛊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强烈,两相对望,只觉得呼吸突窒,喜悦盈满胸膛。
少女那插满金饰的黑色云鬓之下是瓷白的小脸,浓密的黑色眼睫随着主人的目光注视两扇张开遥相呼应,围绕着锁住了一双水润眼眸,少女看着女人灿然一笑,软嫩天真,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一身盛大婚服,行走间衣袍滑动,少女面色微红,一步步走向帝王,步步生莲。
礼官洪亮的声音回响在大堂,声远而浩荡,感受到的是彼此的呼吸和因为礼拜动作而产生的衣服摩挲的声响,年轻帝王的动作做的很到位,怀有着虔诚。
“一饮举案齐眉……”
“二饮永结同心……”
“三饮白头偕老……”
共饮合卺酒,唯愿从此结缘,生生世世。
帝王大婚,当大宴三日,是以此生畅快,一醉方休。
喜烛点亮整个皇宫,天黑的深透,帝王与新后共赴鸾殿。寝宫红烛的灯火等待了一晚上终于染在了少女娇艳的面颊之上。
女人揽着少女为她点金描眉,两人身上的喜服融入一片,分不出界线。细白修长的手指将少女的眉眼描摹,女人的声音眷恋缱绻。
“韵儿可知,从今日初见韵儿起,姐姐就想这么做了……”
被抱上喜榻之时,极端亲近,红喜都皱,少女迷蒙着感知到女人将少女柔嫩的小手牵引到自己的腰带之上,身上人的声音内含轻笑:“韵儿可知……新婚之夜皇后应当侍寝?”
看到少女水润迷茫的神色,女人莞尔一笑贴着少女的耳边轻叹道:“韵儿……姐姐是个身体正常的女人……你可知……姐姐想碰你很久了……”
每每与韵儿亲近之时她都有这样的冲动,只为了等到大婚这一日。
苏韵从来不知手腕可以这样酸痛和湿润,身上女人的击拍仿佛无止无休,锦榻如同海浪一样摇晃。
而女人的喘息低沉,手臂撑在少女的枕间,灼热地看着她的心上人,觉得她的韵儿,当真是抵得上这世间万千的男子。
此后民间传说,说来也怪,自从当今圣上娶了大凰来的女后之后,瑞珏可称得上是风调雨顺,年年太平,渐渐也不觉得圣上此举有何不妥,只有些朝廷之上泥古不化的老臣常常会上书说一些关乎社稷子嗣的之乎者也,想要让圣上纳上一些男妃。
某日女人再与少女相处,忍不住从背后将少女抱起放在膝上,捂着少女的小腹调笑着问道:“朕已如此努力,韵儿何时为姐姐生一个皇女?”
苏韵闻此不由得疑惑地眨眼,她与彻姐姐同是女子,哪里能搞出一个皇女来?
而能够逗得少女让女人朗笑了片刻,随后就又抱着少女去享受了那温柔乡。
有没有子嗣,其实她慕容彻根本就不在乎。
明日前朝皇女的一些子嗣就会进宫,韵儿选中了哪个孩子,那她今后就会是瑞珏的太女。
等到少女睡着,女人抚摸着少女脖颈间金色项圈上的铭刻。
“长乐……”
她想要的也是少女此生长乐。
她想要给她的是盛宠独宠专宠。
她说过会保护住她的宝物,既然是宝物,那定然是要护一辈子的,她自然不会允许任何可能让少女感到不安和失落的消息传到少女的耳中,这些事情早在发生的萌芽时期,就会被女人轻笑着掐断。
后来宫中上下与民间皆知,本朝女后习性天真,纯洁得宛如从未沾染过世间的污秽,并且通晓文墨书法,擅长骑射打猎,是一个好灵秀的妙人,而极少有人见着,圣上与皇后,常常在理政之余,纵情山水之间,骑马放歌,共享了一世快活,哪怕天地日月更迭,容颜老去,也未改彼此恩爱非常。
金缕衣,发如雪,生当同衾,死亦当同穴。
感到生机流逝,苏韵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觅得一良人,度过安宁幸福的一生。”
苏韵想道,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吧。
果然眼前黑暗之时,苏韵的脑海里响起了“叮!”的一声的机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