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前世住过的几处外海宝岛,流云岛,幻金岛,幻水岛,一座座可都是能让他从中取得巨大利益的岛,而想做海运,他如今最缺的不是人手吗。
“你要盖新庄子?”明逸霄不知萧潜的盘算,只是觉得这齐天侯的小少爷,过着可比他这皇子还要奢侈万分,住着一处别庄,还想着再弄上一处,也不怪旁人都说萧家巨富。
萧潜听出明逸霄口气的不同,心知是这孩子联想力太高,马上解释,“这处庄子,实属于我母亲陪嫁,这里的下人也皆是安家救济,末将看起来是个主子,其实不过是借宿。”
萧潜说到这里想叹气,“萧侯让我净身出户,现在他和他那爱妾、庶子,‘一家人’享着天伦之乐,直忘了还有萧潜这号人。”
“你是想给你父亲要银子,用来盖庄子,你觉得他会管你,”萧家父子闹到相看两相厌的事,可是人人知晓。
“不管也得管!”萧潜说到这里有些咬牙切齿。
“……”明逸霄沉默,翻身准备睡,他不会管别人的家务事。
“……”萧潜因为想到萧家人,也进入回忆中,
前世萧潜的太爷爷去逝前,不仅留了家传古玉,在所以长辈见证下,亲手交给了他,另外,还把自己名下的几处上好的庄子,旺铺,包括一把金钥匙秘密交给他,并让他贴身保管这把钥匙,藏匿好位置,等到他大一些,就要尽快把‘东西’拿到自己的手中。
萧潜那时还小,记忆懵懂,虽然他太爷爷千叮咛,万嘱咐,但萧潜周围之人虎视眈眈,他太爷爷死后没几年,这些庄子,铺子,就被萧步墟或白真柔侵占的侵占,变卖的变卖,属于萧潜的东西很快就都成了别人的。
萧潜知道后,质问自己的父亲后,他记得萧步墟是这样说的:
“孽障,你是侯府世子,将来什么不是你的,家里是短你、缺你什么了,你为了几处庄子、铺子就要如此计较,还有没有一点心胸气度……”
萧步墟占了萧潜的东西,无半点心虚、愧疚,反而对萧潜破口大骂半天。
萧潜心中憋屈,自己太爷爷留给自己的东西被不相干的人占了,他怎么就不能问问了,但他那时也当真没心没肺、加没心眼,被萧步墟骂过后,竟也觉得不无道理——他太爷爷不也说过,男人要有胸襟吗?
又过了几年,萧潜记得自己的弟弟萧深在某段时间,突然开始对他越来越亲近。
那时的萧深比他处处优秀,在萧步墟对两个儿子的比对下,萧潜没少因萧深挨打受气,但想到父亲说的气度,还有赵木所说的兄弟情深,他还是忍了下来——毕竟是一个家,不管萧深的姨娘怎样,他讨厌亲弟弟终归是不对的。
就这样,两人关系渐好,萧深也经常出没于萧潜的院子,然后不知哪天,萧潜突然发现,自己藏在墙砖处的,那个他太爷爷留给他的金钥匙不见了,而萧深也渐渐不再与他亲近,甚至刻意疏远起来。
再后来,白真柔和萧深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萧深一个庶子也突然有了一种可挥金如土的架势,看他的目光像看着一个傻子。
黑暗中,萧潜想着前世这些,简直要咬碎了牙,气炸了肺——真是一群死不足息的人啊,把他的亲情,友善,尊重,还有隐忍通通踩在脚下就算了,还要对他落井下石,他真想问问,萧步墟的心是怎么长的,萧深流着的是不是他们萧家人的血,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萧潜的手摸上,他脖上带着的钥匙,心中想着他太爷爷所说的那个地点,萧潜紧握拳头,忍着要燃烧他的怒火发誓:‘今生该他有的东西,萧家那几个人别想分得一分一毫,那几人拥有的,也都只会是他萧潜的,他要把所受的屈辱,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这日晚,萧潜做了个梦,他又回到了幻水岛。
他站在岛的海弯,黑色大石上,遥望着沧海茫茫,周围水鸟鸣叫,在空中盘旋着,“沙沙”声中,大浪拍岸,他看到一艘巨大的金色货船,乘风破浪,自远方向他驶来……
***
第二日,明逸霄给萧潜留了一张可去那些匪徒关压之地,领人的印信后,带着自己的下人离开。
萧潜站在门口目送明逸霄远去,目光久久的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虽然明逸霄只是帮太子卖一些奴隶,或者给那些奴隶留些生机,但无疑给他带来了巨大帮助。
而萧潜现在的目标就是——他要做外海生意,让自己先富有、强大起来。
***
萧府
白真柔正在盘算着萧潜和安吉珠还有什么庄子,田产是在这府中留着的,没拿走的,——她一定要尽快处理了,让那母子从这府中一个铜板也拿不走。
“世子又怎么样,不过空有个名头,”白真柔发狠道,她要让那贱人生的恶子在外面自生自灭,走投无路。
而此时,萧潜和李守财告了假,只带着两三个小厮,还有最近一直留在庄子里,待着有些不想走的黑风,在一个朝霞灿灿的早上上路。
他要去的地方是他太爷爷留给他的,在京城千里外金顶山的一处庄子。
一连几天,众人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庄子,萧潜和众人都有些吃不消,只有黑风像是出来放风一般,看着这里的群山旷野,兽眸炯炯发亮,“嗖”的一下蹿进了群山丛中。
萧潜不去管它,黑风野惯了,以它的实力,萧潜也不怕它在山中与其它野兽争斗吃亏。
而一直给萧潜他们拉车的角牛也在黑风走后,挺直了牛背,“哞”的长嚎一声,似在抒发它自己被高等凶兽压制的憋屈。
萧潜看着好笑,然后几人上了山,不久后萧潜就看到他太爷爷留给他的房产。
一处基本荒了的庄子,也不怪白真柔没给他卖了,只因这里地广人稀,又太过靠近山林,整个山庄的墙都快被腐叶堆住了。
几人敲了半天脱漆、生绣的铁门,过了很久,才有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打开门,用着浑浊着眼睛警惕的打量他们半天,“你们是谁?”
萧潜自报了家门,
这个老头反应了半天才想起这些人该是萧家的主子,“你们可有凭证?”
大根难得机灵一回,掏出一块他原在萧家时用的令牌,“快点让世子进去。”
“是是……”老头急忙侧身让路。
几人入了这里,萧潜心中急迫,让众人离他远点后,独自找到了那处他太爷爷让他来的地方。
一间庄子后院的佛堂,萧潜在打开了靠近佛像边的一个机关后,佛像一转,后面的墙壁上出现一条通道。
萧潜毫不犹豫的进去,接着佛像重新扭转,通道消失,萧潜顺着石道下去,进到一间又冷又燥的石室。
石壁上挂着许多明珠,使这里亮发白昼,萧潜观察了一会,看着这密室仅存的一张,放着香炉的长桌。
稍观察一会后,萧潜手触到桌下,按住一个开关,“轰”石墙某处裂开,出现一个钥匙孔。
萧潜看到这里,心头骤然一紧,他有预感,他太爷爷用这种连环机关藏着的东西,定是万分不同寻常的,他甚至有想,钥匙打开机关后,会不会出现一间藏宝室,里面摆满无尽金银珠宝,奇珍异石,金山银堆,供他取用呢。
萧潜颤抖着手,屏住呼吸,把金色钥匙插|入石孔中。
“咔,”转动钥匙。
“轰轰轰……”石室中间地上的一块一米见方的石头突起。
萧潜搬开,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太爷爷留给他的——几张卷轴,和一个黑色木质盒子。
萧潜慢慢的打开了一张卷轴,又把盒子中的几张契看了一下后,“腾”的起身,神精质的看了眼四周,又小心翼翼的收好。
像护食的孩子一样,把这些东西收到怀中,又把这里的机关重新封好,然后走了出来,来到佛堂,重新把金佛移正后,扯了一块帘布把这些东西小心的包起,
“呼”萧潜平息着内心的激动与兴奋。
“嗵……”
忽听佛堂某处传来一声轻响。
“谁!”萧潜眼中厉色一闪,马上向声音方向走过去,接着很快发现,在佛堂某处的金色帘帐后有点异动,萧潜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噌”的拉开帘子,见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年岁,穿着紫色绸衣的干瘦少年,正有些惊慌的看着他。
“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
“没,没有,我就是听爷爷说主家来人了,过来瞧瞧,”少年有些怕生,结结巴巴道。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萧潜又问,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少年,心里其实已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这个少年肯定是知道这处秘室的——若是他猜得没错,前世也定是这个少年,把这个秘密抖搂出去的。
“我刚来,什么也没看到,”干瘦少年眼神闪躲的说着。
而和萧潜想得差不多,因为少年的爷爷负责在这里看管萧家诺大一处庄子,又加萧家离这里遥远,这个老头就把自己家人一起接进来住,天高皇帝远,萧家人也显有人过来,渐渐的这家人也胆大起来。
特别是他的小孙子,完全不顾,萧家密令,不许下人到后院佛堂的规定,一个人经常偷偷来这里玩耍,久而久之,无意中他就发现了这处秘室,甚至发现了秘室中的秘室,见到了那个钥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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