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似曾相识的场景,可爱面孔的女生在背后喊着她
李清河拧着眉转身,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清河,刚刚老师布置的视频,你听到了吗?”
“嗯”,李清河索性低头看着她,一手拿书,一手放在风衣口袋里,压住被风吹起的衣角。
“我们一组,好不好?”石悦笑出招牌的酒窝。
李清河冷眼看着。
“悦悦,你不要理她,一个留级的傲什么傲啊,怪不得没有人和她一组,”另一个长发女孩子冲后面走出来拉住她的手,用刻薄的语气道。
“就让她一个人一组好了,你和我们一起”,话毕,拉着石悦的手臂就走。
“媛媛,不是这样的,”石悦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
李清河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实在没有忍住嘲讽的笑了声,转身离开。
最近天气冷了,再骑摩托车就有点傻了,开车又太过招摇,李清河只好选择走路回去,不过也不是很远,李清河戴着耳机慢悠悠的走。
提着路上买的两杯热腾腾的奶茶开门进屋。
林故安长发披肩,穿着米白色针织毛衣外套,白色打底下的身材凹凸有致,下身浅色牛仔裤,普通的帆布鞋。
见到李清河回来,说道:“不是让你到楼下给我打电话吗?怎么还跑上来了。”
李清河不接话,给她把奶茶插好递过去。
林故安下意识接过来,暖和的温度冲杯壁传来。
还没有等她开口,李清河就先答道:“奶绿,五分糖。”
林故安点头,喝来一口,全糖她嫌太甜喝不下去,五分糖刚刚好。
“走吧,”李清河说,体贴的在她走出门以后关上门。
两人昨天约好今天下午等李清河下课以后去梧桐路拿做好的衣服。
—
入了秋以后的梧桐街在天气好的时候热闹过几次,后面又慢慢冷淡下来,今天也不是很好,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李清河两人并肩走进店里。
这次林故安见到了上次没有见到的张老爷子,他大概六十几岁的年纪,微长的头发花白,带着银框的眼镜,脸上的皱纹写满了儒雅,穿着考究的西装三件套,坐在客厅的火炉前端着陶瓷杯喝着咖啡。
见到李清河,他慈祥的笑了笑,放下杯子,招手让她过来。
李清河带林故安一块过去,乖巧的喊了一声:“张叔。”
张珏笑着答应,让她们坐下,拿着小壶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咖啡。
张珏看着李清河从小长大,李清河也对这个慈祥的叔叔亲近,两人唠了半天的家常。
张珏把她当自家小辈看,对于她逃课留级的事有所耳闻,严厉的训斥了几句。
李清河也不生气,嬉皮笑脸的认错,比在家里面对夏之澄几人,她面对张珏反而更加像个小孩似的随意。
“就知道嬉皮笑脸,上次撞车的教训还没有吃够?出去玩就出去玩,还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李清河下意识往林故安那边看了一眼,又很快转回来,乖巧认错。
林故安垂眼,面色如常,李清河分不清是庆幸还是难过。
张珏又训斥了她几句,最后还是舍不得,又柔声劝她。
李清河一一点头答应。
话题又转到林故安这边,几个人聊了一会才提着做好的衣服出门。
林故安不说话,李清河张了张嘴没想到找什么话题,带着林故安绕到后面的房子。
林故安还没有问,她就开口解释:“张叔的弟弟住在后面,张叔做了一辈子的衣服,他弟弟就做了一辈子的鞋子。”
“我们现在去拿鞋子。”
林故安点了点头。
相貌相似的老人打开门,除了中间又给林故安量了鞋码,基本和前面一样。
最后李清河提着七八个袋子,林故安提着两三个袋子回到车上。
放在车上的奶茶已经冷了,没有再喝的想法,林故安靠着椅背不说话。
李清河眼神往那边瞟了又瞟,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发动机响起来,又很快停下。
李清河问道:“要不要下去走走。”
林故安点了点头。
秋风萧瑟,落叶发出哀鸣,两人并肩散步,李清河不开口,林故安也不说话就跟着她走。
走了一会走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教堂前,李清河先快步去禁闭的门前看了眼,运气很好,今天没上锁。
李清河推开门,弯腰卖了个乖,抬手展开邀请在身后的林故安进去。
只是战时的一个简易教堂,却并不敷衍,房屋很精致,只不过里边的东西都搬走完了,只剩下彩色琉璃的窗花和中间的十字架说明这里曾经有虔诚学徒双手合十祈祷的模样,后面搬进来的长椅零零散散的摆放,面对着最里面高台上的十字架。
顶层的玻璃射出一束并不怎么明亮的光,浅灰色的颗粒在光束里飘荡,教堂里是遮不住腐朽的气息。
李清河带着她走到最前面深色排椅坐下,常年被虫蛀的木椅发出吱呀的响声,两人都毫不在意的坐下,面对着十字架。
李清河坐了一会,眼神看向十字架,却不是在看十字架,眼底难得的出现了缅怀的情绪。
林故安耐心的等着。
“我小时候父母带我经常来这边玩,”李清河想了想才开口道,“这边变化其实不大,很多还是原来的样子,特别是这个教堂。”
“小时候还有基督教的人来做礼拜,我跟着他们唱和,还是蛮好玩的”。
林故安点了点头。
“之前开车去西藏的时候,我遇到了车祸”,李清河语气平淡。
“其实还好,没有受很大的伤,就是车被撞的太严重,没办法开,我和几个朋友被困在草原上,幸好遇到了路过的牧民,他带我们去了近处的寺庙,请了里面的大师给我们医治,又让我们住在庙里。”
李清河笑了笑,说道:“我平常不信教,那会待在古寺里天天听他们念经,反倒兴起一股要剃头皈依佛门的冲动。”
“伤到哪里了?”林故安不听她转移话题,问道。
“手臂,撞到以后骨折了”,李清河抬了抬左手。
“那张叔怎么说你要……”林故安想了想又换了一个词“要没了。”
李清河又像想刚才那样敷衍过去,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只好解释道:“我们在草原上待了一天一夜才等到牧民。”
林故安抿了抿嘴。
“我发了烧,草原上又没有信号,安大哥他们慌的不行,但又没有办法。”
林故安不知道说些什么,沉默着。
“我现在不是没事嘛,等什么时候我带你一块去回去看看,那里虽然不是很出名的寺庙,但是风景还是挺不错的,我还认识了好几个小和尚,之前给了他们一笔钱,让大师送他们去读书,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李清河挑着轻快的事情说,想让林故安开心一点。
林故安深深叹了口气,闷声道:“下次还敢吗?”
李清河认错态度良好,脸色一正,保证道:“不敢了不敢了,没有下次了。”
林故安点头勉强接受。
“要听佛经吗?”李清河问,眼神带着小孩似的顽劣,继续说道:“上次你不是让我念佛经吗?”
在基督教的教堂里面对着十字架念佛经也就李清河做的出来,可色令智昏的她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念咯?”
林故安继续点头。
李清河脑里过了一遍《心经》才开始念起来,不是普通人的那种一字一句的背,反而和寺庙的和尚念唱的语调一模一样,应该是努力练习过,开口就有浓浓的佛教味:“观自在菩萨,……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边念还边慢慢摇起头,一本正经的样子。
林故安觉得她让这个腐朽的教堂散发出一轮七彩的佛光。
以前的为了让佛经更容易流传出去与让弟子好背颂,佛经的念诵方式改的很像唱歌。
林故安不大了解这些,只听得懂的里面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其他的都和催眠曲一样。
实在耐不住了,拍了拍还在摇头晃脑的李清河,阻止道:“知道你厉害了,别念了”。
李清河停下,看着她笑,许是刚刚佛经的余光还没有散,林故安觉得这笑容散发着大师般的佛光,慈祥又和蔼,乌黑的头发也被无视变成了亮堂堂的光头。
没敢凶大师,语气还带着一丝莫名的虔诚说道:“回去吧。”
李清河当然选择同意,只不过看着林故安诡异的表情,站起转身时还是忍不住坏笑。
风衣衣角摇晃无意牵住针织衫的尾巴,地上相贴的身影逐渐拉长,木门发出最后的吱呀声音,光在十字架上渐渐消散,脚踩树叶的声音又响起,被影子染上温度的地板又回到冰冷的模样。
—
被佛经洗脑过的后遗症很严重,直到回到家,林故安才肯和李清河说话。
李清河又是恶作剧得逞的开心又是林故安不想理她的痛苦,反反复复的煎熬,最后终于想到一个转移话题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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