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联什么时候被榨干了,他们也就作鸟兽散了。
宁向朗说:“冯观微野心很大。”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就是因为这两年的“大冒险”,冯观微让冯家在他手里一跃成为北方的另一“霸主”。
冯观微有着惊人的野心,也有着惊人的实力和运气!
傅徵天说:“这种事,我们傅家是不能碰的。”
冯老爷子当初能耐很大,跟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冯老爷子虽然不管事了,但当初攒下的人脉还在,冯观微才有那个底气去发“战争财”。
而傅家从来都不会去沾这方面的东西。
宁向朗说:“当然,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你们傅家能延续那么多年,不能说没有明哲保身的功劳在。”
傅徵天说:“我们虽然不能亲自参与,但不代表我们不能跟着过过瘾。我们这段时间多关注一下,等冯观微那边的动作出来了再看看我们的推测对不对。”
宁向朗知道傅徵天是手痒了,唯有舍命相陪:“好!”
白天里宁向朗忙个不停,晚上又要往傅徵天那边跑,最近睡觉的时间都少了大半。
只不过等到美洲那边的一声惊雷传了过来,宁向朗才猛地变得清醒:美洲最高的大楼被炸毁了!
宁向朗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未来”跟他曾经经历的一切已经有了极大的不同!
在他印象中美洲那边确实遭到过袭击,但声势绝对没有这么大!
宁向朗几乎可以想象出这件事传开后会带来什么后果。
原本投票“反对战争”的民众,经历过这种恐怖的经历之后肯定会纷纷收回自己投出去的“反对战争”票!
虽然早就知道“未来”可能会不断变化,宁向朗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晰地明白这个事实!
他已经没有所谓的“先知先觉”!
宁向朗很庆幸自己并没有过多地依赖那份“先知先觉”,否则现在说不定会举步维艰。
了解了这一点之后,宁向朗心里甚至比以前都要轻松。
“先知先觉”有时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比如他如果提前知道美洲这次遭遇的袭击事件,要不要通知美洲那边?他要是去提醒的话指不定会被当成恐怖分子派去打前站的——毕竟人家恐怖分子都会自豪地认领相关袭击事件。
再比如如果知道会有大地震、大洪灾之类的天灾,他又该怎么做?顶多也只能提个醒,让对方多做几次演习,多监督一下建筑的牢固度。
人祸可以改,天灾难改。
少了“先知先觉”固然有可能会错失一点机会,但对于现在的宁向朗来说机会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宁向朗在听到美洲那边的惊人消息之后马上就跟傅徵天聚头。
傅徵天说:“不得不说,冯观微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宁向朗点点头。
两个人又凑到一块琢磨起国际上的下一步动向。虽然这么说冷血了一点,但是这样的“新教材”百年难得一遇,看看冯观微和国外一些金融巨头到底会怎么应对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这一“学习”就是一个多月,不管国际上有着多少动荡,在西欧举办的“瓷器长廊”如期拉开序幕。
李玉白跟楚洵早就说好要去,自然也少不了宁向朗的份。傅徵天这段时间眼睛都盯着国际上的事情,手上也攒了不少事没处理,宁向朗一说他就痛快地放人了。
宁向朗三人一起飞往西欧。
西欧人曾经对瓷器极其热衷,皇室和贵族家里都是必备的,待客时你要是拿不出一套像样的瓷制餐具都不敢说自己地位有多高!
这也就是明清时期外销瓷特别多的原因,就算是明朝实施海禁,很多外邦人也想方设法到华国“定制”瓷器,这一点可以从当时存留下来的很多受洋人审美影响的造型和画片上找到证据。
即使是现在,外销瓷依然占据着极大的市场份额,楚家在国内算是走在最前面的制瓷世家了,但他也想方设法想要分外销瓷这块蛋糕:因为华东赵家占据天时地利,数百年来始终牢牢把控着外销瓷这片市场!
这也是文森特一家访华时楚老爷子豁出老脸给楚秉和牵线的原因。
赚钱的好路子,谁不想抓在手里!
下了飞机,宁向朗就拍拍李玉白的肩膀说:“这次的‘瓷器长廊’肯定会有楚应昆在,你可要悠着点。”
李玉白笑了笑,说:“我可从来没在意过。”
69第六十九章 :竞拍
宁向朗一行人抵达国际机场的时候天气正好,北方的夏天天高气爽,宁向朗三人连一路飞过来的疲惫的没了。
李玉白说:“这边的夏天还不错,不过也就只有夏天了,其他季节过来都很难受。”
宁向朗也不是第一次过来,跟着李玉白和楚洵直抵目的地:一家离会场比较近的旅店。
三人一踏进旅店就感受到店主人对园艺的热爱,旅馆是方形的,中间是小小的中庭,从最顶层的玻璃上直直地悬挂着一根粗麻绳,麻绳周围都是茂盛又顽强的绿色植物,在走道和中庭更是栽种着各式花卉,并不算太整齐,但看起来葱葱郁郁,非常和谐。
楚洵还是第一次跟着朋友飞国外,这也好奇那也好奇,问了李玉白很多问题。
李玉白没辙了,只能先叫点吃的边说话边填饱肚子。
宁向朗在一边饶有兴味地瞅着李玉白和楚洵的往来。
李玉白这人嘴硬心软,看着无拘无束实际上最容易被人逮着,遇上楚洵这种缠人缠得紧的家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宁向朗默不作声地在一边解决自己面前的食物。
李玉白应付了半天总算砸吧出点味道了来了,他瞪着宁向朗:“你小子比我更熟悉这边吧?你可是跟傅徵天来过这边交流两个月的啊!”
宁向朗说:“当时我才念初中,能去得了哪里,不过是跟傅徵天过来凑凑热闹而已。”
李玉白朝他挤眉弄眼:“我听说傅徵天在这边挺受欢迎的,其中有一对双胞胎,男的俊女的漂亮,两个人都喜欢傅徵天!而且听说他们还是那什么贵族来着,说是公主和王子都不为过!”
楚洵眼底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怎么回事?”
李玉白说:“这就得问小朗了。”
李玉白这种祸水东引的恶劣行径让宁向朗非常鄙夷。
宁向朗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也笑了起来:“傅徵天那个人到哪儿都那么招人,有什么稀奇的?不过就是两个拽上天的人突然遇到一个比他们更加拽的人,顿时被折服了,一心一意地跟着对方跑。”
李玉白说:“那么有趣的事被你一说就那么没意思了,我听说他们把傅徵天关在房里一整晚,三个人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想想就觉得兴奋啊!”
宁向朗说:“你觉得如果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少爷和千金小姐把他们自己和我关进一间屋子里,会发生什么事?”
李玉白只能承认:“……你打不死他们!”
宁向朗说:“傅徵天跟我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客观地说,他比我要厉害那么一点。”
李玉白:“……”
李玉白还不死心:“你怎么知道傅徵天不乐意,双胞胎呢!还是一男一女!还是那么漂亮的人!谁都会动心!”
宁向朗说:“下次我给你找两个。”
李玉白闭嘴了。
宁向朗睡了一个好觉,没想到第二天一下楼就看到几个士兵模样的人站在楼梯角两边候着,在这两列士兵的尽头,站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有着深蓝色的眼睛和浅褐色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画卷里走出来的一样。
宁向朗说:“你好,查理斯先生。”
查理斯上上下下地将宁向朗扫了一通,鄙夷地说:“你的品味果然还是这么糟糕,连衣着都不入流,真不知道傅为什么跟你那么要好。”
宁向朗说:“我也想知道,真希望查理斯先生您能去问问傅。”
查理斯捏紧拳头:“你明知道傅把我们的号码拉进黑名单了,还来笑话我们!”
这时一个身穿正装的少女走了进来,她的长相跟查理斯不是特别像,因为她有着一头波浪形的金发,五官像是宝石雕琢出来一样精致。
她对查理斯说:“你跟这个黄种猪说那么多干什么?总有一天傅会属于我们,只属于我们!”
宁向朗冷笑:“别忘了,你们口里的傅也是黄种人,黛娜小姐。”
黛娜昂起下巴:“你怎么配跟傅比?傅天生就有着过人的才华,他不是属于你们华国的,他应该是属于我们的。”
查理斯也点点头:“对。”
李玉白对宁向朗说:“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走,我们去会场那边看看。”
楚洵也有模有样地跟在李玉白身边,彻底无视了查理斯两人。
黛娜恼了:“黄种猪就是黄种猪,一点礼貌都不懂!”
李玉白弯唇一笑:“我确实不懂,比不得你们皇室教出来的公主殿下,一口一个黄种猪。”他倚着一旁的石柱,目光有着难掩的精明,“我觉得你们继母真是厉害,杀人不用刀,把你们养蠢一点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