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对家的算一伙,正好,我和五哥一伙,他们兄弟一伙。
五哥突然看着他们兄弟,严肃地说:“我可警告你们俩,敢偷换牌出老千,我送你们过奈何桥啊!”
莫凡只是笑笑,莫非却撇了撇嘴说:“知道了!又不玩钱的,谁费那个劲去作弊啊!”
“上次你不就作弊了?”五哥瞪他一眼。
“谁让你总赢的?!”莫非脖子一梗,回瞪道。
“有本事你也赢啊!”
“谁像你运气那么好?!你一活人跟我一鬼较什么劲?”
……
我心说,这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莫凡淡淡地看了莫非一眼,问道:“还玩不玩了?不玩回家。”
莫非立刻没了脾气,收回剑拔弩张的架势,回过头笑着对莫凡说:“玩玩玩!跟大叔斗嘴斗惯了,好久不见,过于想念!——咱开始吧!”
五哥也不再多说,将那两副新买的扑克牌用打火机点燃了扔在地上。等扑克牌烧没了,便从纸灰里拿出幻影一般的两副牌——也就是原来扑克牌的精魂。
五哥洗好牌后,我们开始轮流抓牌。
抓牌时我发现,平时右利手的五哥,此时却是个左撇子。他右手拿牌,左手抓牌,每次抓牌时,手上的白金戒指都会因为反射了月光而亮闪闪的。看到那枚戒指,我便会想到其下掩藏的那个蛇形纹身。
等有机会,一定要问问他那纹身的来头。
抓好牌以后,我看着手中的牌,恨不得把牌一扔,直接投降!
没有王,没有幺,连2都不见一张,单牌最大是张K,就一炮还是三个6,双龙中间断条腿,单龙中间缺张牌……尼玛,还有谁能比我抓的这副牌更次吗?哪怕让我先出,我还能打出一张4,3被挑出去以后,4能管上谁啊?
我简直无语凝噎。愧疚万分地看了五哥一眼,心说,五哥,对不住了,我要给你拖后腿了……
因为是明幺可以说话,莫家兄弟开始互问对方的基本情况——
“你那是什么幺?”
“小幺。”
“有王吗?”
“没有。”
“我也没有。”
“牌好走吗?”
“打打看吧。”
“有大路血吗?”
“没有,手里分牌不多。”
“我呿,血炮都在他俩手里呢!”
……
根据他们的对话和我自己的牌,我大致了解了一下五哥的牌——四个王,一个老幺或拆成两个小幺,还有大路血炮。
嗯,牌真棒,不愧是五哥!
以五哥的运势那必须是先出牌的那一个。
游戏一开始,就火药味十足啊!因为五哥手里的分牌多,有分牌就必须拿炮弹抢分,就见他们几个轮着扔炮弹。我三个6只能管单牌还没有机会,只能像个旁观者似的,看他们几个玩。
“小幺!”莫凡打出了杀手锏。
“五路人儿(俩大王)!”五哥随手就给他灭了,一下就捡走了八十分。
又见高分时,五哥打出一个四路的炮弹,莫非得瑟地扔出了四个2,“没有阴阳人儿(大小王),我四路最大!”
“六个5!”五哥不仅打出了六路,还是血炮。
莫非得瑟的表情凝在了脸上,回过神时他嗷嗷叫唤着:“有没有搞错!你怎么什么牌都有!是不是作弊了?”
五哥轻蔑地一笑,“我还需要作弊么?”
莫非没有继续对着五哥嘶吼,反而转回头瞪我,“你一张没出,你手里都什么牌啊?你俩就不能匀一匀啊!”
我:“……”
我不想匀一匀啊?我也想扔几个炮弹过下瘾啊!关键是我抓不到好牌啊!
最后,五哥捡了一百四十分,先跑掉了。我虽然跑不掉,但是我们依然赢了,而且还是小雪。
唉,如果我也能跑掉,或是得到其余六十分,我们就大雪了!
连着玩了好多把,情况都跟第一把差不多。每次都是五哥捡够了分,先跑,我垫底照样赢。
莫凡还好,莫非脸都绿了。
我终于能理解他想作弊的心情了。估计以前跟五哥斗地主时,五哥把把当地主,而且把把都能赢,两个人斗不过他一个,确实让人窝火。
可五哥的火气旺盛得无人能及,运势之好令人惊叹,恐怕就算仙家跟他一起打牌也得输。
我们正玩得兴起,忽然听见不远处一阵低呼声。
循声望去,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女人一手捂着嘴,一手拽着男人的衣襟,一脸惊恐之状。男人双手搂着女人,见我们看了过去,骂道:“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吓人!”
吓人?我瞬间反应过来。在我看来是四个人玩扑克,在普通人看来就是我和五哥对坐着,而且都是一只手掌举着,另一只手却不停地瞎划拉——难怪他们俩说我们吓人。
怎么解释好呢?若说实话,估计他俩能吓死。
莫非见这男人张口就骂,放下手中的牌,眨眼就飘了过去,带着一股阴风,吹得那两人的额发都飘了起来。
我清楚地看到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手臂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莫非将脸凑近男人的脸,“呃——”吐出了舌头,做起了鬼脸。
面对他的恶作剧,我不禁暗自吐槽:人家又看不到你,你做鬼脸给谁看啊!
“赶紧回来。”莫凡无奈地看了他哥一眼,说。
莫非瞥了那男人一眼,返回来,坐下。
五哥冲那两人笑了笑说:“我们在这喝酒赏月呢,怎么就吓着你们了?大半夜睡不着的也不止我们,你们不也是吗?”
“你、你他妈还有理了?”男人怒道,开始比比划划也不知道是真想上来动手,还是装的。那女人赶紧拉住他,不停劝道:“算了算了,咱走吧。”
在女人的劝说下,男人剜了我们一眼,搂着女人的肩膀走了。
“一看就是出来打野战的!”莫非轻哧一声,“估计被我们占了地儿,他才恼羞成怒!”
呃……我宁愿相信他们是真地被吓到了。如果这地儿是他们的“战场”,我会心里犯膈应的。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儿就玩到这吧。”五哥被那俩人一搅局,没了玩下去的兴致。
“别啊!”莫非叫道,“我好不容易抓了副好牌!非赢你一把不可!”
五哥呵呵一笑,“想赢我?”说着将手里的牌扔出来,“自己看!”
莫非仔细一看,气得跳起来哀嚎道:“还有没有天理啊!怎么什么好牌都能被你抓到!再也不和你玩了!”
看着莫非那气鼓鼓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他跟小孩子没两样,顿觉好笑。
莫凡也有些无奈,与我对视一眼,轻轻笑了笑。我突然觉得莫凡更像哥哥,总是包容着任性胡闹爱冲动的莫非。
我跟五哥与莫家兄弟道了别,便往回走。
走出没多远,就听身后二人的对话声响起。
“你刚才为什么对那小子笑啊?是不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啊?”
“……无理取闹!”
“可你就是笑了……”
“那你上次还冲他飞吻了呢!”
“我那是闹着玩的!”
“我那是出于礼貌!”
……
我:“……”
我怎么觉得这对话有些诡异啊?
第17章 鬼楼传说
连着几天大雨,导致气温下降,很不幸地,我感冒了。
没办法出去跑步,五哥便让我在跑步机上跑。跑完了热下身,便在客厅里跟他学拳。
“架势不错,就是一点力度都没有!”五哥一边摆正我的动作,一边点评道。
空有架势没有力度,那就是花拳绣腿,这我都知道,可我这小体格就是没有多少力气啊。
“下一式,金刚捣碓。”五哥做出示范,我依葫芦画瓢。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赶紧擦下鼻涕,快过河了!”
“哦。”我急忙到茶几上拿纸,窘迫不堪地拧起鼻涕来。
唉,这下五哥更得说我像小孩了,毕竟只有小孩才总挂着鼻涕。
感冒吃不吃药一个星期后都会好,只不过鼻塞、流涕一类的症状太难受了。带着病跟着五哥继续晨练,好在这几天五哥除了药店的事以外,没有接到什么给人看事的活儿。
等我感冒好了,天气也热了起来。上了七月份,也就离三伏天不远了。我跟着五哥去商场买衣服,结果太阳一晒、空调一吹,便中暑了。
本来我还跟胡长河说:你看,还说五哥会克我,结果我来这么些天了都好好的,连洗碗时都没打破一个。我觉得是他的气运克了我的霉运。
结果得意完,第二天我就感冒了。感冒刚好,我又中暑了。
五哥从药店里给我带回了好些藿香正气液,我捏着鼻子喝下去,一松手那股难闻的气味便反了上来充斥在鼻腔里,简直难受得要死。
连着吃了好几天的药,那种发虚冒冷汗,头晕目眩没力气的症状才好转。
胡长河趴在供桌上,眼皮都不睁一下,对着躺在床上的我说:“连着病两场,感觉如何?”
“估计是我自身霉运的事,天气一变身体就受不了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将自己体质弱、易生病、爱倒霉的情况推到五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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