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无语,“不按按你伤口上的肌肉,我怎么知道伤成什么样?”
陈冬按一下,向远就叫一下,看起来太没出息!可秦温言瞧着向远耳边的头发渐渐被汗水打湿,面色越来越沉,从来各种情绪不外露的秦总在这间病房将他的暴戾之气清清楚楚散发出来。
赵宇看着向远不忍心,凑到陈冬身边,“你能不能轻点?”
陈冬看都不看他一眼,嘴角一撇,“要不你来?”
赵宇头一缩,得,陈冬今天是吃枪药了,说话跟枪子儿似的一个接一个往外蹦。在病房里转了两圈,问秦温言,“什么车撞的?知道车牌号不?”
秦温言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听见问话,将视线从向远身上收回来,沉声,“是自行车撞的。”
赵宇目瞪口呆,自行车能撞成这个样子?又听秦温言不了一句,“是有人蓄意的。”
“蓄意?”赵宇怒火噌噌上冒,“我这就去查,整不死那个龟儿子!”
秦温言摇了下头,“我已经叫人去调监控录像了,到时候你再帮忙找。”
“行”赵宇揉胸,“气得我肝疼,你说还好豆豆没事,要不然向远估计都得疯。”
秦温言没说话,目光又看向向远,陈冬已经检查完了,向远有声无气蔫不拉几的躺着,陈冬松了口气,“不算严重,等会儿我去开点药,每日按摩,不要做剧烈运动。”
秦温言想帮向远的衣服拉下来,陈冬制止,“等会儿,我给他抹点药,最好衣服都脱了,不然碍事。”
秦温言点头示意知道了,看向远,向远穿的是套头长袖衫,要脱衣服肯定要坐起身费大工夫,秦温言扫了一眼病房,小托盘上有刚才护士剪纱布的剪刀,拿过来,“唰唰”两声,后背上直直剪开,一掀,整个后背就露了出来。
向远就觉后背一凉,瞧着秦温言手上一块破布,咧嘴,秦温言拍拍他,“右手举起来。”
向远听话地举手,秦温言继续剪袖子,动作放满了些,于是,一件好好的衣服终于在秦温言手里成了破布。秦温言剪开衣服之后又皱眉,向远的手肘居然还有一块破皮的地方。刚才小护士留下的碘酒就还在,秦温言拿过来,小心地给向远消毒,又用绷带绑了一圈。
向远瞧着秦温言皱眉头严肃的样子,竟然就笑了,刚笑没一会,陈冬拿着药回来,向远就觉得背一疼,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陈冬先是给破皮的地方消毒,然后抹上厚厚一层药膏,嘱咐向远,“别蹭到了。”
向远欲哭无泪,“难道我就这么光着?”
“大老爷们的,光个上身怎么了?”陈冬眉头一皱。
舒雅抱着豆豆进屋,豆豆看起来好了很多,“爸爸。”
向远朝豆豆笑,“豆豆,爸爸今天可能住院,没法照顾你,你跟舒雅阿姨住一晚上好不好?明天舒雅阿姨送你上学,放学了就能见到我了,可以吗?”
豆豆认真地想了想,点头,“嗯,那爸爸你要让伤口快点好起来。”
向远笑,“嗯,会的,你要听舒雅阿姨的话。”
豆豆终于露出个笑,对向远摆手被舒雅抱出去,向远赶赵宇,“你也回去吧,我没啥事。”
赵宇掏出车钥匙,“那行,我下去送舒雅他们回去。”
病房里就剩秦温言和向远两人,秦温言瞧着向远的腿有些不放心,不是道有没有受伤,于是又是几剪子,向远的裤子成功奔赴垃圾桶,向远目瞪口嗲,结结巴巴,“你干什么?”
秦温言放下剪刀仔细扫视了两眼向远的腿,“看看你腿有没有破皮的。”
向远有点面红,全身只剩下一件小内裤,特别是还在秦温言面前,淡淡的紧张啊!上一世两人共处裸着身体也没见尴尬,可这一世随着两人感情的变化,竟然会有点……害羞。
腿上没伤,秦温言放了心,视线扫到向远的屁股上,瞬间就笑了,拿食指按按,“原来摔到这个地方了,都红了,疼不疼?”
向远的脸瞬间爆红,抓着枕着的枕头,“不、不疼。”
秦温言瞧着向远泛红的耳朵尖,笑,继续丧心病狂的按了按,“还好这里肉多,保护作用好,你说是不是?”
向远瞬间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头埋进枕头里,秦温言就见向远的屁股抖啊抖,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你拿被子给我盖一下啊。”
秦温言面上露出一抹温柔的情绪,好心地放过羞得全身都快通红的人,拿被子给他盖到腰部,小心地将抹了药的伤口露在外面。
☆、第39章 秦温言看录像——
一顿折腾下来,天色已暗,秦温言把窗帘拉上,看蔫不拉几躺着的人,“向远,想吃什么?我下去买。”
向远的食欲丝毫没受到背上伤口的影响,咂咂嘴,思索了一会,“我想吃福临详的三鲜包子,还有他家的八宝粥,不过太远了,你就随便在医院底下买点吃的就行,不过要有味道的,我不要清粥小菜。”
秦温言瞧着一提到吃就精神奕奕的人,嘴角终于露了笑,“地址在哪?我去买。”
“啊?”向远一愣,眨眼,“很远的。”
“没事,只是你要多等一会。”
“在南安街与繁华路交叉口,珂珂咖啡店对面,旁边是辣丫熟食店,你一到那就看见了,老大一块红招牌。”向远回忆具体位置,喜滋滋地看着秦温言。
“那行,你好好趴着,别乱动”秦温言往病房外走,还不忘叮嘱一句,见向远对他摆手,才关上门。
“咦,秦温言呢?”陈冬拿着两个饭盒进门,诧异竟然没看见秦温言。
向远躺半天身体都快僵了,稍微动了动身体,歪着头,“他去买吃的去了,等会回来。”
陈冬看看手里的饭盒,“得,还想着给你们送饭来着,既然你们买饭了,那我先吃了。”
向远着实有点饿,瞧着陈冬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吃饭,都闻见饭香了,着急,“宫保鸡丁盖浇?”
陈冬诧异,笑,“呦,鼻子挺灵。”
向远摸鼻子,“那什么我也饿了,你给我吃点呗!”
陈冬瞥他,“秦温言不是在给你买?”
“他去南安街了,还要一会而才回来,我也不吃别的,你把花生米给我就行了。”向远眼巴巴瞅着饭盒。
陈冬无奈,端着另一份盒饭,坐到病床前,拆开一次性筷子,一个一个地夹到向远嘴里,偏偏向远还是趴着的,为了吃花生米,脖子都快扭断了,“哎,掉了!”
一粒花生米在向远的枕头上滚了两滚掉下床,在枕头上拖出一道油迹,陈冬拿纸擦了两下也没擦掉,“掉了就掉了呗,你摆出一副悲愤的表情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掉了千八百万呢?”
“不是我要摆,是我的脖子疼。”向远无奈。
“要不我扶你到坐起来?你这样一直偏头对颈椎不好。”
“那行,你慢点。”
陈冬放下饭盒,扶向远慢慢在床上坐起来,向远转了转脖子,呼出一口气,“好多了。”
等秦温言回来时,一推门就看见在床上腰杆笔直的向远,皱眉,“你怎么起来了?”
向远视线落直勾勾落在秦温言手拎的袋子上,不在意地回答了一句,“老是趴着脖子痛。”
秦温言坐到床边,捏捏向远的脖子,拿出向远要的包子和粥,“吃吧,都不怎么热了。”
“嘿嘿,谢了”向远笑嘻嘻开吃,“你也吃啊,这么多我吃不完。”
秦温言无力,“我买的就是两人份的。”
“啊?”向远尴尬,挠头,嘿嘿笑个不停,“你吃你吃。”
秦温言本想问向远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但看向远吃得开心,连眼睛都眯弯了起来,秦温言终究还是没开口,算了,他自己能查出来。
向远一手包子,一手端着八宝粥,咬着吸管“呼噜噜”地喝,偏头看秦温言,见他眉头微微皱着,视线下垂,明显在想事情,吃个包子都心不在焉,向远啧啧赞叹:这么好吃的包子还有空发呆?
“秦总秦总。”向远笑嘻嘻地喊。
秦温言抬头,“怎么了?”
“别板着脸啊,轻松点,我知道你在想我的事,反正你也派人查了,你自己就别烦心了。”向远“啊呜”一口把手里最后一点包子塞进嘴里,又从袋子里拿了一个。
秦温言笑了下,“忍不住。”
向远心里一甜,盘着腿,想了好一会儿,“如果那人是蓄意的,肯定是我得罪了他,这段时间我得罪的人充其量只有廖成巍,之前得罪的人貌似挺多,但是现在才报复是不是太晚了点?”
秦温言摇头,“廖成巍没有那个胆子,以前商场的人就算包报复也不至于用这种方法。”廖成巍为人胆小懦弱,把前途看得很重,不会如此愚蠢地激怒他。用自行车撞人的手法评论一句,真的是很幼稚,在商场里混的人一般都隐居幕后,使用毫不起眼又成效巨大的方法,所以,应该也不是商场的人,倒像是混迹酒吧的地痞,“你在酒吧里和人起过冲突没有?”
向远愣,连连摇头,“我不喜欢酒吧那种场合你知道的,况且我天天带豆豆呢,我能带他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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