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自恋得在镜子里拔不出眼睛来,那边猴子却苦不堪言。这冠名商也挺好玩,一位董事不知道咋的非对节目颇感兴趣,昨天夜里急匆匆打来电话,说要现场观看。看就看呗,送票这种事情,电视台一天遇不到一千也有八百,关键是你能不往后台直窜窜吗?
后面那个满脸严肃的中年男人,特绅士地冲着猴子说,“我们想参观一下,不知道是否方便?”
猴子瞧了瞧陪在一旁的领导,当然得方便了。他这时候忙得恨不得小晋江都当手用,哪里有时间陪他们,伸手拽过来个工作人员,往后面一指,让他带路。那孩子倒是实诚,直接领着他们直奔主题,跑到化妆间去了。
几个人在走廊里往这边走,第一个门一打开,好家伙,出来个梅艳芳,冲着他们嫣然一笑,几个人魂都快吓掉了,那领导捂着小心脏结巴问,“那那那没看错吧。”工作人员连忙答,“假的,假的,都是演的。”几个人这才呼了口气前行。
一路上,妖魔鬼怪四处横行,领导的脸青着青着就亮堂了,这代表什么,代表着这节目史无前例,创新出彩,只是旁边那董事却是始终如一面无表情,领导瞧着他不像感兴趣的样子,冲着他说,“差不多了,快开始了,要不咱先回演播大厅吧。”
此时前面最后一个门挤出来个人,冲着一旁的人说,“快去看美女,太漂亮了。”领导觉得那董事眼睛瞬间就亮了,话未出口腿先迈出,一米八五的大个儿瞬间就奔出去三米元,声音才传来,“看看。”
看看?领导这才有些咂摸出味儿来了,有钱人玩的大,这家伙不是觉得没意思,想到这儿物色人吧,怪不得先到后台里逛游。他边想边觉得是这事儿,觉得有些没劲儿,就想将人拉回来,没想到一走过去,透过半开的门往里一看,就惊着了。“靠,要不要这么开放?”
屋里库奇正将手放在那位古装美女的胸上,而那位“看看”的董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石子,一个抛物线扔过去,只听嗖的一声,石子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那位美女的胸口,然后所有人都发出一声“啊”。
欧洵从来没觉得这么倒霉过,他不就是扮个女人吗?结果库奇非要说作为唐代女子,他少了极为重要的两个道具——胸,然后摸着不知道从哪里准备的胸贴,非要给他挤出一个来,说是无论ABC随便他挑。挑个头!被他义正言辞拒绝后,库奇妥协,让他赛点东西进去,还没怎么着呢,一个石子就从天而降,疼死他了。
他几乎在瞬间就抬头看向来处,结果只瞧见一个颇为熟悉的背影匆忙离去,旁边上次那个在电梯里见过的中年男子,冲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欧洵当即就想起了那人是谁?那个将毕启义剧本视而不见的暴发户煤老板——我招你惹你了!
欧洵还想上前去理论一番,谁知道这时候传来让他进场的命令,他提溜着拽地长裙,只能恨恨地跟着工作人员走向前台,一旁库奇还从后面赶过来,给他扑了点粉,算是将胸前那块渗着血的红盖了下去,顺便,将刚刚那块砸人的东西,递给了他,欧洵一瞧,喝家伙,居然是个红玛瑙珠子,瞧着色泽润滑,应该是把玩多年的好东西。
舞台上传来主持人的声音,“下面这一组是欧洵对杨沫,先说说欧洵好了。欧洵是非常优秀的一位演员,偶像明星的代表,但今天我看他扮上的时候我不敢相信,因为他是走偶像路线的人,像《烈火奇缘》啊,都是帅的不能再帅,但今天,他要来点不一样啊,好,有请欧洵。”
顿时十分有韵律感的节奏响起,欧洵连忙把珠子塞进了怀里,准备事后算账。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背对着观众,站进了电梯里,随着音乐节奏的不断加快,电梯慢慢升高,逐渐出现在观众面前——那是一个袅娜的背影,风不知从哪里吹来,裙角翩飞,纤细的脖颈与硕大的发髻对应,形成奇特的美。不少人几乎在同时发出“哇”的一声。
而在消防通道一角,杨文博正蹲在地上画圈,管家查理也不好意思说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听说人家在这儿录节目,眼巴巴的用了关系进来看,反倒被别人误会,这也太霉了,他就问,“怎么扔起石头来了?”
杨文博梗脖,义愤填膺:“有人袭胸!”
“那石头怎么砸到欧洵身上去了?”
杨文博顿时蔫了,低头画圈,“手滑了。”
查理脸上的肌肉不可抑制的抽动了一下,突然想起件事,“那里哪里来的石头。”杨文博没说话,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查理只觉得这事儿要疯了。
☆、第九章 翻云覆雨手
这边舞台上,观众齐齐一声哇,让欧洵紧张的满手是汗,毕竟谁也不知道,转过身去,表演完毕,面对他的是一片嘲讽还是翻天覆地。耳机里响着《Korea Idea》的声音,猴子突然冒出了句,“欧洵,你行的!”
这简直是天籁。
电梯停住,欧洵吐了口气,双手交错遮脸,转过身来,舞台上有微风吹过,拽地的长裙与阔袖,仿若游舞的蝶,在飘荡之间,显露出裙下曼妙之姿。平转、立身,侧面,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一双雪白丰润的手上,缠绕、交错、柔软的仿若无骨,伴随着滑落半臂下的石榴色大袖衫,绯艳与白皙的色彩对比,如同最原始的一幅□的画。
穿着龙袍做背景出现的男人,躺在牙床榻目光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人,掐着玉牌的手指,渐渐放缓了动作,三下,两下,一下,直至停止在身侧。
背景缓缓念着——
“贺兰氏对于我来说,代表着尚显生疏的整个女性世界全部诱人的内涵。”
“她那风铃般的歌声,蝶一般轻盈的舞步,曾是大明宫所有热切眼神所捕捉的尤物。”
“她的存在,间隙性地使我父亲脸上,多了一种微醺的神采,她深知,赢得天下男人的宠爱最直接的本钱,就是自己年轻妖娆的身体,以及鲜活大胆的欲望。”
音乐缓缓流淌,那双柔软的手轻轻的在身前环绕,当“她期望自己的花容月貌,能够永远就这样,塞满他模糊的视觉,以至最终占据他,同样模糊的头脑”最后一声落下时,出现在观众眼前的,是手臂之间欧洵那张几无缺憾的脸的特写定格。
场间一片寂静,欧洵喘着粗气站在偌大的舞台上——那个扮演皇帝的舞蹈演员已经下去,整个舞台上空旷的只有他一个人,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所有人都没无表情,所有人都没有鼓掌。
明明表演时没有出汗的身体,此时彷如刺破了的水球,汗液源源不断的拱了出来,他的后背、腋窝、前胸,甚至额头上,几乎是在瞬间塌湿了——难道数据是错的,或者,数据根本与他无关?
在这个上千人的演播大厅里,在上千人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情绪都会被瞬间放大,在这一刻,自重生后,被异能所掩盖的不自信被瞬间放大,欧洵的手开始微微颤动,若非坚韧的心性支撑着他,他甚至想要立刻离开舞台。
而此时,坐在下面的主持人吴商才刚刚从那段舞步中缓过神来,瞧见孤零零站在舞台上的欧洵,抱着话筒就吹了一声口哨。这一声,几乎是惊醒了在场的所有观众——这是表演,这是欧洵,这是妖娆的可以乱人心扉的人,是一个大男人!
所有人几乎在一瞬间举起了手掌,掌声从七零八落,逐渐汇聚成整齐划一,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欧洵几乎观众冰火两重天的反应弄懵了,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是真心鼓掌还是同情分?主持人大步走上台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我得看看,这是不是我认识的欧洵,太让人惊讶了!”
另一位女主持人贺然在一旁介绍这段表演,“这是《大明宫词》中贺兰氏的一段独舞,叫做翻云覆雨手……”
后面,主持人说了什么,欧洵几乎没听见。他只记得,主持人在说笑,嘉宾们在说笑,直至猴子在耳机里冲他吼,“道谢,下台!”他才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做完了这一切,走下台去,坐在了表演席上。
不要怪他这般无措。上辈子他纵然有位巨星哥哥,但本人不过是一个刚刚出道,第一部电视剧都没拍完,就被哥哥死亡的噩耗打败了的所谓偶像,随后的三年同居生涯,他虽然写了剧本,但也不过是刚刚起步。而至于这具身体,曾经原主的辉煌,他自然不曾感受,所以,说起来,他名头甚多,后台出众,却着着实实,实实在在,没尝过在舞台上成功的感觉。
现在,他坐在下面,终于平静下来,本场第一的名头压在他脑袋上,他才有些回甘的感觉。节目一结束,已经清醒过来的欧洵提着长裙就往换衣间钻,一旁的杨沫几乎是立刻追着上来,也不管两人形容诡异,拉着他说,“洵哥,你怎么想到的,太厉害了!”
欧洵仔细想了想,他上次拿着那套衣服回宾馆的时候,杨沫正出门,瞧见他,连哼都没哼一声转头就走,这时候,倒是与他亲密得狠了。他玩味地问,“你认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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