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被情人这么不遗余力的赞美,周大律师早就尾巴去翘到天上去了。现在,他忙着用笔记本做文件,暂时没时间沾沾自喜。
大律师在椅子上坐得笔直,十指如飞般地敲击着键盘,眉头微锁,浅黄色的灯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蓝色的衬衫晕出一片雅致的海洋之色,性感得一塌糊涂。
齐子恒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喝着咖啡,不时地抬眼欣赏着不远处赏心悦目的男人,越看越觉得陶醉,看他短袖衬衫下收紧肌肉的修长手臂,即便是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都能叫齐子恒感觉到那筋骨的力量,同时联想到他抱紧自己的时候的如火热情。
可惜的是,这个山东的小破地方实在住宿条件太差,别说宾馆了,连个像样的招待所都没有,有洁癖的大律师被膈应坏了,连着两天没有和齐子恒共赴*。
齐子恒决定犒劳一下陪着自己奔波辛苦还连着几天没有开荤的男人。
先把空调开大点,免得一会儿汗流浃背的。
齐子恒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律师身边,假装看他打字,嘴巴凑得很近,嘴里的气儿很热,喷薄在律师的耳朵上。
周安弼打字的速度马上就慢了下来,他侧过头,幽黑的眼珠缓缓地转着,挑起半边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齐子恒。
齐子恒还是第一次主动呢,尽管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却已经是心跳如擂鼓,脸也红了一大半,被他这么意味深长地盯着看,一下子就打消了做诱受的决心,慌忙起身说:“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
难得宝贝儿主动一次,周安弼岂肯放过这好机会,见宝贝儿又退缩了,他肚里坏水一冒,嘴上却不动声色地说:“好啊,给我倒点什么呢?不要冰的,也不要可乐。”
齐子恒在装得满满的超市购物袋里翻了一会儿,找到一罐杏仁露,倒在洗干净的玻璃杯里给他端去。
周安弼笑得一脸无害:“哟,可是我现在手不空啊,宝贝儿喂我喝好不好?”
齐子恒把杯子递到他唇边,他却故意刁难,硬说这种姿势容易泼出来弄脏一副,最后就把齐子恒弄他腿上去了,喝了一口说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也要喂子恒宝贝儿喝,结果喂来喂去就变成嘴对嘴喂了。
周安弼一边大肆掠夺着齐子恒嘴里的津液,一边快速地脱着彼此身上的衣服,同时还没忘记温柔款款地征求子恒的意见,“那个床不太干净,咱们就在椅子上吧。”
实践证明,在椅子上也可以玩很多花样,而且,仅容一人坐的扶手比之可以肆意翻滚的床更有囚禁般的快|感。当齐子恒被他死死地抵在椅子上大肆进犯,避无可避的时候,不禁在心里哀叹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好好地去挑逗他做什么。
在一次比一次强劲的贯穿中齐子恒的皮肤一片蔓延的媚红,身体却软得出奇,棉花一般任由大律师弯折成各种*情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深海楓紅扔了一个地雷2333333333333333333
第53章
齐子恒回c城的当晚便和其他三人一起出摊。想到自己把一大摊子事都丢给别人许多天却要和大家一样地分红他的心里很不安,说了好几句抱歉之类的话,王崇宇和朱刚都很大度地说:“没事,都是哥儿们,那么客气做什么。再说,这几天生意都不如前些天了,我们三个人完全应付得了,还有那周大小姐也经常过来帮忙呢。”
齐子恒吃了一惊,说:“周安琪?她也来过?”
朱刚一脸同情地看着齐子恒,说:“是啊,来过几次,有一次还给我们带了夜宵呢,唉,可惜你不在。”他满心以为这一场三角恋中齐子恒被飞出局了。
齐子恒扭头看了庄其绅一眼,庄其绅垂头不与他的目光对接。
虽然问过周安琪不是齐子恒的女友,但是,庄其绅心里还是隐隐有愧,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大好机会在前,庄其绅可不打算叫它溜走。
到了摊点没多久,周安琪果然就来了,看见齐子恒也在,先是面上露出喜色,随即嘴巴一扁,恨恨地说:“你们倒是玩得开心,都不带我去!”
齐子恒本想解释两句,庄其绅却过来对着安琪说这个那个的,巧言如簧,逗得安琪一会儿就格格地笑出了声,再对着齐子恒说话就没有先前的怨气了,依旧是“唧唧呱呱”、毫无心机的快活模样。
这傻丫头!齐子恒在心里叹气,又见她现在和庄其绅越来越熟稔的样子,心里隐隐担忧。
不过,齐子恒仔细观察后发现,周安琪虽然是和庄其绅说话的时候为多,不过也仅止于此,并没有热恋中的男女恨不能黏在一起的热乎劲儿。
齐子恒心想:还好还好,看起来安琪对庄其绅还只是有好感和乐意让他接近的程度。就算被阻拦,也没到棒打鸳鸯的地步吧?
这一日再见面的时候,齐子恒便问周安弼:“哎,你以前和安琪说过鼓励她勇敢追求爱情,不计较门第的话?”
周安弼微微皱眉想了想,一脸傲然地说:“没有吧?你认为那么中二的话会出自我的心中?”
齐子恒瞪着他,说:“安琪告诉我的,还因此而褒扬你是世间最好的哥哥,理解万岁什么的。”
周安弼摸着下巴,说:“哦——一定是她记错了,或是断章取义曲解我的意思,要不然就是我当时喝醉了或是吃多药或是发高烧说胡话了。哈哈哈,反正,如果是我说过的话,解释权就在于我。”
齐子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奈地说:“你怎么就这么无赖呢?和你说话老费劲了。”
周安弼斜睨他一眼,眼神桀骜:“让我猜猜看,是我家的元气美少女出状况了?叫大嫂发现了苗头?是不是你们‘四|人|帮’中的成员?”
齐子恒再度表示无奈:“咦,和你说话偶尔也有很省力的时候。我才露个话头儿,你就猜出来了?”
周安弼朗笑着揽住齐子恒的腰,说:“做律师的最擅长的就是‘听话听音’啰。说吧,是谁家少年足风流,引得我家美少女动心了?”
齐子恒略说了说,周安弼笑着说:“听大嫂这口气,似乎不太赞成?”
齐子恒推他说:“什么大嫂!别跟着安琪胡说。再说,我干嘛不赞成啊,庄其绅是我哥们。我只是担心而已,怕你家里那边会阻拦。”
周安弼笃定地说:“不对。你要是赞成的话,就会支持,而不是担心。庄其绅这个人,其实人品不太行吧?”
齐子恒想了想,说:“不是的,其实庄其绅性格很不错,人很聪明,性格也开朗健谈。不过,在安琪之前他和几个女同学都有些……哎,不好说,就是有些暧昧,但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了,就是给同学们填了点学习之余的谈资。我觉得吧,他的心有些高,有点这山望着那山高的感觉。”
周安弼沉吟着问:“他家里情况怎么样?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齐子恒说:“他的家境在我们几个人里面算最好的了。他爸爸以前是个普通警察,他妈妈也就是个普通工人,但是,几年前,他爸爸升职了,当了我们学校那一片辖区的派出所所长,家里也就阔了起来,我后来再去他家里玩,他爸爸妈妈那得意的劲头就……有一次我带了几包牛肉干给他吃,他妈妈以为是他在小卖部里买的,居然说:‘什么脏兮兮的东西都乱买来吃?’当时他也没给我辩解,我觉得虽然是个小事,但是,他家里这情况有些烦人。”
尽管齐子恒语焉不详,周安弼却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回答说:“啊?安琪那没心没肺的傻丫头,怎么能嫁进这样的人家?这根本就是典型的暴发户,没准还没有暴发户的财力,却一身的骄横和小市侩气!”
齐子恒确认地问:“你不赞成?”
周安弼亲了亲齐子恒的侧脸,说:“你觉得我能赞成吗?结婚不光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有一句话说得好,女人婚前是珍珠,婚后往往变成鱼眼珠。不般配的婚姻折腾到最后往往是爱情消亡,身心俱疲。作为哥哥,我希望安琪这一辈子都是娇憨可爱的,被宠着她,而且有实力宠她的男人捧在手心里。”
齐子恒默然了一会儿,说:“要那么说的话,我也高攀了你。”
周安弼捉住他的下巴,在嘴上亲了一下,说:“我和安琪的情况能一样吗?女人究竟不能和男人比,婚姻太重要了。还有一点我要纠正你,其实我们是真正的门当户对。有句古话说得好,‘嫁女必胜吾家,娶妻必不若吾家’。所以,庄其绅配不上安琪,你嫁给我则是刚刚好。”
齐子恒横他一眼,说:“谁嫁给你了?你怎么不说是你嫁给我呢?”
周安弼弯唇一笑,暧昧地说:“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洞房花烛夜的细节?还是,现在就确认一下?”
两人笑闹一阵后,周安弼说要去找安琪说说庄其绅的事情,趁着爱情还处在萌芽阶段就先掐断可能性。齐子恒想了想,说:“要不,我去和她说。不然,突然从你嘴里冒出庄其绅的名字,安琪肯定要以为我在背后告她的状,那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