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弼打着哈哈说:“没有!我刚才说了什么,怎么完全不记得了呢?我只是,看着这一桌子的蛋,有点微微的蛋疼而已。”尼玛怎么觉得下面有点冷飕飕的感觉,别明天一早自己下面的两颗也被齐子恒拿去练手,变成了餐桌上两个荷包蛋了吧?大律师被自己惊悚的联想弄得不是微微的蛋疼,简直是相当的蛋疼。
齐子恒没有他那么发散的思维能力,没想那么多,只是撇撇嘴,说:“有的吃就不错了,要不然,你来做,我保证不挑拣。”
将全蛋宴吃完,收拾了碗筷,两人因为都累了,早早地就盥洗了上床睡觉,周安弼将要算的账算给齐子恒听,原来就是安琪暗恋他的事情,听得他心里满不是滋味,不禁问:“我完全没想到,她也没说过啊。现在怎么办?”
周安弼安抚地摸摸他的脸,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啊,有什么怎么办的?安琪是个很爽朗的女孩子,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你还是可以继续和她一起玩,只当作不知道这回事就好了,给她留点面子。”
齐子恒忍不住说:“你真是好哥哥。”
周安弼笑了笑,说:“是啊,其实我小的时候特别希望有个哥哥,像安洵一样,安洵是我二堂哥,并不喜欢妹妹,觉得很麻烦又不好玩,后来是因为我父亲过世了,我发誓要对妈妈和妹妹好,才渐渐地开始和她玩起来的,现在我们兄妹的感情真不是一般的好。我这辈子不会喜欢女人了,所以,我妈妈和我妹妹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安琪应该会和你相处得很好,她以前说过,嫂嫂必须是她喜欢的,呵呵,果然是她喜欢的,你可真符合标准啊。至于我妈妈,她也是性格开朗的人,也一定会接受和喜欢你的,不过,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咱们慢慢地告诉她。”
齐子恒靠在他怀里,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说:“那可真是太好了,好得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能这么一帆风顺地就被你的家人接受吗?我听安琪说过,你家里可不是一般的家庭,我……”
周安弼说:“别傻了,我喜欢你,和家里人的想法没关系。当然,能得到家人的祝福是最好,没有也不能妨碍我们什么,毕竟是我和你过日子。不过,我琢磨着,我家里人反对的声音会有,但是,不会很厉害。我的性向是天生的,改不了,不是因为你才变弯的。所以,我打算着什么时候向家人袒露性向的事情,这样,将来我带你回家的时候他们怪不到你头上来。”
因为一个多月没有这样在一起了,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说着说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搂抱在一起睡着了,直到半夜,手机铃声午夜惊魂般突兀地响起,才把正睡得香甜的两人吵醒。
周安弼的手在枕头和床头柜上刨了一阵,才摸到手机,齐子恒迷迷糊糊地问:“你的电话?还是我的电话?”
周安弼的眼睛也睁不开,手一滑,电话就通了,里面传来二堂哥周安洵的声音:“安弼。”
周安弼拍了拍身边的齐子恒,低声地说:“是我的电话。你别管,接着睡。”说着,拿着电话起身要往房间外走。
齐子恒拉住他,示意他就在这里接,不会吵到自己休息。
周安弼隐隐觉得周安洵那边有些不对劲,要是往常,他早就像嗅到气味的猎狗一般大叫:“哇塞,深藏不露啊你小子!你丫的在外面金屋藏娇,一直瞒着哥儿们不说,害得哥儿们还老以为你有什么隐疾!”
周安弼试探地问:“安洵,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不说话?”
周安洵的声音即便是隔着话筒也听得出掺杂着痛苦和犹豫的意味:“安弼,我这里出了点状况。操他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居然叫一个男人给强|暴了!”
作者有话要说:o(n_n)o哈哈,第二对cp出场,撒花。
第36章 双更哟
周安弼怀疑自己听错了,提高了声音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周安洵像被鱼刺卡住了似地,半天才挤出一声怒吼:“老子被强|暴了!被!强!暴!了!听着!大晚上的我没心情和你逗乐子,今天也不是愚人节!你别再一惊一乍的,我听着烦心!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咨询一下,法律上的事情你熟。”
周安弼一下子端肃了脸色,沉声说:“到底怎么回事?要不要我过来看看情况?”
周安洵说:“不用,我现在烦得很,谁也不想见,又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情,呼朋引伴地干什么?我就是打电话问问你,这种情况,可以告他强|奸吗?”
周安弼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里一头雾水的,怎么给你分析?你先给我说说经过。”
侧边睡着的齐子怡也彻底醒了,虽然没睁开眼睛,却是竖起耳朵听周安弼打电话的动静。
周安洵在电话里将大概的情况笼统地说了一遍。
原来周安洵昨天在寿宴上遇上曾经有过露水姻缘的某交际花廖晶晶小姐,两人计划着重叙旧缘,再来一炮,故而早早地就撤离了丽晶酒店。开车出去后周安洵为了讨美女的欢心,先陪着廖晶晶买东西,吃晚饭,饭后,廖晶晶说她有一伙朋友正在轰趴,全部都是俊男美女,不如过去一起玩。周安洵打听清楚了趴体的主办人是某世家的子弟,和自己也算是狐朋狗党,不是什么乱七八糟、不知底细的家伙,便满口答应了下来,一起往那边去。
到那里一看,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热闹非凡,人人都玩得很嗨。周安洵在这种风月场合一向是游刃有余的,大家都恭维奉承着他,来和他喝酒,周安洵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不小心喝醉了,到了房间撇下佳人倒头就睡,弄得廖晶晶不耐烦地独自离开了。
结果就出事了。
主办人租下的是远离城区的某度假村里的一栋独立别墅,因为修建的年头较早,房间内并没有独立卫生间,同时因为不是供人住宿的酒店或是旅馆,故而房间的门上也没有门牌号,不好识别。一般这种别墅都是一大家人或是一群熟人出来玩租用的,这一次主办人也不知道怎么搭错了神经就租了这里。
周安洵因为喝多了中途尿急,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上洗手间,解决完了问题之后因为房间没有门牌号,他又因为喝酒喝得脑子有些迟钝,不慎就走错了房间,。躺床上察觉到旁边有一具身体,满心以为是廖晶晶,想着自己喝醉了就呼呼大睡冷落了美人多不够意思,周安洵就摸了上去,想要一亲香泽,或者说安慰一下寂寥的美人。周安洵正奇怪着摸上去的手感怎么不对,不是女性柔软的肢体,倒是*的像是个男人,谁知道那人忽然就翻身起来,按下他来,黑灯瞎火中,被那人做了。
周安弼这边听得简直觉得匪夷所思,忍不住追问:“你难道没有反抗?”周安洵个子比周安弼略低一点,也是一米八的汉子,身强体健,挣扎打斗起来的话,对方居然能得逞,周安弼觉得真要算是奇事一桩。
太劲爆了!齐子恒也听得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假装翻身,几乎是贴在周安弼的后背上好偷听得更清楚。
周安洵觉得很尴尬,没有底气地解释说:“他有一米九,力气比我大,再说我之前喝醉了,身上几乎没有力气。”
周安弼困惑地蹙眉,很较真地追问:“那你到底反抗了没有?这一点很重要,是否违背受害者意志,采取暴力、胁迫,或者其他什么手段,是给事件定性的关键问题,你不要回避。”
周安洵说:“怎么可能不反抗?不过,比划不过他,而且,他是老手,非常熟练,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就叫他得逞了。”
周安弼不禁扶额,说:“那你反抗的时候他有没有制住你的手脚,留下什么淤痕,或是采用了捆绑的手段?这个也是给事件定性的重要证据。”
周安洵说:“没有。他力气大得很,手段还很娴熟,我又喝了酒,迷迷糊糊地,也没啥力气……”
若不是遇上这悲催事件的人是他亲爱的二堂哥,周安弼真恨不能吐槽一句:“你丫这情况还想告人家强|奸?你主动摸到人家床上,还主动挑逗对方,在进行过程中只做了几下象征性的挣扎,人家只会以为是欲迎还拒而兴致越发高涨,再听这后来的情形,反复强调“他”手段娴熟,给雏菊开|苞毫无压力,换句话说,也就是你也享受到了的意思。额滴神呐,这槽点满满地,怎么告人家强|奸?反正你都喝了酒,迷迷糊糊的,能不能就当作做了个春梦,醒来了还是该干嘛干嘛去?
周安洵在那边犹犹豫豫地问:“那个,在法律上能告他强|奸吗?”
周安弼沉吟着说:“这个,恐怕不能。因为我国的法律对于强|奸罪的定义有一个基本出发点,必须是男对女,其他的,比如,女对男、或者,男对男、女对女,都不能构成□□罪,后面的几种如果真有其事,一般只能算是侮辱罪,另外,如果有身体伤害的话,看程度,也可以算作故意伤害罪。”
周安洵骂了一句“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