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这次我不骂你。”
作者有话要说:一篇文只虐一次,就是这次啦……t_t
看在我写一句,望天吸一下鼻子的可怜样,请轻拍!(结局真的是包甜治愈系,顶锅盖……)
写的时候一直在听张敬轩的《春秋》:
我没有为你伤春悲秋不配有憾事/我没有被你改写一生怎配有心事/我没有被你害过恨过写成情史/若自觉这叫痛苦未免过份容易……
第六十九章 空虚
“致远哥还没回来?”
翡翠最热闹的时段,景勋倚在吧台边,向骆杰问起夏致远的消息。
和童桦分手的时候正值暑假来临,夏致远简单交代了一声,转身飞去了美国,一去就是两个月。
“没消息,”骆杰摇头叹息,“找他经常没反应,说是手机不带在身边。”
“唉,小童的事情……”景勋也叹息,“他这算是去治情伤?”
“大概?嘴上说是回去探亲,这都快开学了,还没回来……”说到这里,骆杰忽然坐直了身体,“我说,他别是不回来了吧?”
“难说,”景勋沉吟道,“那可是小童,致远哥花了多少心思,你我可都看在眼里。”
“你别吓我!”骆杰被他说得紧张起来,“要是他不回来,把酒吧转手卖了,我可怎么办?”
景勋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他们两个好好的不行吗?!”想到自己被连累的前途未卜,骆杰不禁恼怒起来,“不作不死的道理不懂吗!”
其实对于夏致远和童桦分手的真正原因,骆杰并不知道多少,反倒是景勋,因为阴差阳错的参与了很多童家家事,基本上能猜个大概。
“你别看小童年纪不大,表面上什么都听他的,其实心里是有主意的。”景勋叹谓道,“他俩有余地的话,应该不会到这一步——致远哥最后不是说了吗?人生观不同。”
“我跟你说,书念太多脑子会坏!连夏致远也不能免俗!”骆杰恨恨的说,“吃饭、做|爱、过日子,扯他娘个三观!实在过不下去了换一个继续过,用得着矫情到回美国?”
“换一个?他多挑你不知道?”景勋边说边摇头,“哪里再去找小童这样的?”
骆杰听了无语,想了半天,只得一声叹息。
一边和骆杰喝酒,景勋的眼睛无意识的扫着场内,忽然,他抬手指了个方向。
“骆杰,那边那个高个子,像不像夏致远?”
顺着他指的方向,骆杰定睛一看。不远处,一个高个子帅哥正在和一个漂亮男生说笑,两人说着说着,神态举止都开始亲昵起来。
他们站着的那个区域正是灯光的明暗交界处,高个子皮肤挺黑,骆杰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我靠,怎么回事?”确信自己眼睛没花,骆杰“噌”的一下站起来,“那不就是夏致远吗!”
※
“你还记得回来的路?”
不远处,骆杰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正和男生咬耳朵讲悄悄话的夏致远。
“买下这间酒吧的时候,跟我说过的话都忘了?”
夏致远闻言抬头,朝骆杰笑笑。当年接手翡翠的时候,为了留住骆经理,他曾经说过一番精诚合作,努力经营事业之类的煽情话——事实上却是一直在当甩手掌柜,根本不理酒吧的事情。
“你谁啊?”被打断了亲昵动作的小男生,眉头紧蹙,显然十分不高兴。
待转头看向夏致远的时候,他却变了一副面孔,眼泛春|色的嗔怪道,“你是‘翡翠’的老板?我说要转场来这里,你提都没提~”
听了小男生的话,骆杰气不打一处来,“你早就回来了?还去给别人捧场?!”
“刚下飞机,行李还在隔壁存着,”安抚了一下骆杰,夏致远温柔的拍了拍小男生的肩膀,“我去说几句话,你自己先玩,想喝什么随便叫。”
跟着面色难看的骆杰回到吧台,灯光下的夏致远肤色黝黑,简直像是换了个人,难怪刚刚景勋没认出他来。
“致远哥真的是你!”景勋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去哪儿了?怎么能晒成这样!”
“亚利桑那,”夏致远朝吧台里打了个手势,示意alex倒酒,“一直呆在沙漠里,太阳毒。”
“脑子抽了吧你!”骆杰把自己的酒杯往桌上一搁,气鼓鼓的说,“去沙漠干嘛?养骆驼?”
“那儿遍地都是几层楼高的仙人掌,骆驼不吃,”没在意骆杰的发作,夏致远随意的说,“有个朋友在那边开了个跳伞基地,我去住了一阵,顺便考了个跳伞执照。”
“跳伞?你是说从很高的地方,边跳边做动作的那种?”景勋问道。
夏致远点头,“团队练动作比较多,一个人跳一般不做。”
“有多高?飞上去?”
默默换算了一下,夏致远说:“4000米吧,飞机二十分钟一班,一天能跳个十几次。”
“还真是不要命了!”骆杰看着他,心想这失恋还搞到天上去了。
夏致远也不理他的揶揄,自顾自的喝着酒。
无意中往场子里瞥了一下,骆杰看见刚刚那个小男生一边喝着饮料,一边不时往吧台张望。
“刚刚那个是谁?”冲夏致远撇了撇下巴,骆杰问道,“骚味冲的这边都闻得见。”
“不知道,”夏致远看也没看,“自己贴上来的,在隔壁玩了没多久,就说要来翡翠。”
景勋瞄了一眼那个小男生,“致远哥换风格了?”
夏致远笑笑,“不讲究。”
几人说话间,小男生终于按捺不住,端着杯子往他们这边走来。
“带我过来又不理我,”微微撅着嘴,小男生半个身体都腻在夏致远身上,“没认识的人,好无聊。”
骆杰看了他们一眼,想开口,又生生忍住。
没在意身上粘了个人,夏致远取过小男生手里的饮料杯,问道:“去跳舞?”
※
夜已深,“翡翠”昏暗的角落里,沙发上的两人紧挨在一起,亲密仿似恋人。
“晚上去哪儿?”酒吧一夜情,向来不用拐弯抹角,“酒店?还是你家?”
手指自夏致远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慢慢往下滑去,沿途风景美丽,触感紧致。
快要碰到皮带的时候,手腕意外的被人一把握住。
捏起小男生的手放到一边,夏致远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太累了,没兴致。”
“真的假的?”男生坐了起来,搭上“翡翠”的老板,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运气。
轻轻推开他,夏致远起身。
“走了,”一颗颗扣好胸前的衬衫扣子,夏致远说,“有缘再见吧。”
※
回到隔壁酒吧取了行李,深夜的街头,出租车没多久就把他拉到了自己的公寓楼下。
付了出租车钱,夏致远拖着行李箱,站在自己家公寓楼下,仰头望天。
凌晨三点,街头空空荡荡,公寓楼里灯光稀少。
分手那天,他一个人在路边坐了好久,茫然的看着热闹的街头,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去沙漠跳伞是朋友多年的邀约,见他真的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基地时,朋友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据说失重的时候,能特别清晰的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一路飞机又换汽车直奔沙漠中心地带,只为了从4000米高空一跃而下。
气温寒冷,呼吸困难,耳边风声呼呼。刺目的阳光下,身边只剩下风和云的世界。
高空中的一次次坠落,只为换来此刻,面对现实的勇气。
收回了思绪,夏致远在门口摁下密码,走进公寓楼。
电梯在三十五楼打开,开门、进屋、亮灯。一别数月,客厅的摆设依旧,丝毫不见变化。
手搭上玄关的矮柜,夏致远脱鞋进屋,拎起行李箱往屋里走。
路过餐厅时,眼光扫过光秃秃的大理石餐桌,一把房门钥匙,正端端正正的躺在桌面上。
怔怔的看了一会儿桌上的钥匙,他扔下箱子,快步跑进卧室。
“哗”一下的拉开衣柜,内置式的灯光亮起,清清楚楚的照亮了所有的隔层。
望着空空荡荡的半边衣柜,夏致远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在床边。
※
回国之后没几天,新学期就开始了。
九月开学季,加上新生入学,s大的校园里到处都是新面孔,非常热闹。
夏致远坐在办公室里,翻着手边的排课表,这学期教务处的老师总算厚道,没再给他排早上八点的课。
翻完了排课表,夏致远又开始看学生名册。这学期有一门经济系大四的专业课,只有他独家供应,全体经济系大四学生都必须选他的课。
然而,翻遍了学生名册,也没有看到童桦的名字。
略一思索,他拨通了教务处的电话。
“喂?我是经济系的夏致远,”手指划过纸面,夏致远说,“刚收到的学生名册里好像漏了个人,能帮我确认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