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游凛席的眼神不由地凝重起来,“一个活人蛊甚至可以徒手干掉一整个帮派。至于现在有没有人能炼出来,这可说不定。”
“怎,怎么说”肖洒洒愈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是说炼制方法失传了吗?”
“失传了,是因为人们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神秘的毒王,可是你知道那个毒王叫什么吗?”游凛席笑起来,黑色的眼底尽是疯狂的*,“他叫赵落,他曾经一个人建立了一座美丽的庄园……烟碟山庄。”
“所以说……这个炼活人蛊的方法很可能记载在岚蝶谱中吗?”肖洒洒皱着眉沉思片刻,突然惊愕地抬起头,“你,你也想炼……”
“你说呢。”游凛席低下头,笑眯眯地凑近肖洒洒,“小白鼠最适合炼这种东西了……”
肖洒洒缩起下巴,惊恐地往后退了退,不安的眼睛慌张地眨着。
一定不能让游凛席得到岚蝶谱!!一定不能让他把我炼成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个变态!!反派就是这么恶毒!!
“我一定会得到岚蝶谱,然后把你炼成奇奇怪怪的东西。”游凛席伸出手在肖洒洒的下巴上轻轻摩挲,直到他的下巴开始微微发颤,“反正我就是变态,就是很恶毒么。”
“游凛席……”肖洒洒苦痛地看向游凛席,“能不能不要再用读心术了……我再也不骂你了……”
游凛席好笑地捏住他的下巴拉到自己面前,“可是你已经骂了,我不打算原谅你。”
要不是你每次的想法都那么简单,被猜到了还立刻招供,我也没办法得到这么多乐趣。谁叫我就是这么恶劣。
肖洒洒满眼恳求地看着游凛席,“你就不能大方一次吗?我,我就是暗地里骂了你几句,你至于这样小肚鸡肠吗?”
“很好,又多骂了两句。”游凛席面带笑意点点头,略微惋惜地拍了拍肖洒洒的肩膀,“记得用行动说服我原谅你,多保存点体力。”
“……你还是不要原谅我了,我不值得原谅。”
炼毒室里的空气不太好,不断有热气从脚底升起来。肖洒洒在石壁上仔仔细细摸索很久,始终没有找到出路。
“怎么办?没有门也没有机关,我们怎么出去啊?”
游凛席一直站在某个炼毒炉鼎前思索着什么,视线落在炉鼎的角落里久久不肯撤离。
“你究竟在看什么啊?”肖洒洒走到游凛席身边,不解地往炉子里观望,“什么也没有啊。”
“别靠太近。”游凛席拎住肖洒洒后领往身边拉,“总感觉这个炉鼎怪怪的。”
“怎么怪了?”肖洒洒再次仔仔细细看了看面前的铜质丹炉,“不就跟其他的一样吗?”
“这个炉子里没有活药和毒引虹的残渣。”游凛席沉下眼,理论上……没有什么炉鼎能够将药材消耗地一点不剩的,除非这个炉鼎一直没有被使用过,但显然不是……
“这有什么奇怪的啊,炼完之后把残渣倒掉不就好了。”肖洒洒道。
游凛席摇摇头,“炼制过毒药的炉鼎不能马上动,很容易被毒气入侵,即使是精神力很强大的人也很少去做这么危险的事。相对的,药材的残渣会自己消散掉,大概三到四天……”
“那就是这个炉子暂时没有被用到?”
“那也不可能,没有被用过的炉鼎是不会有药斑的。”游凛席指着炉鼎上的黑色斑块,“这个炉鼎显然不久前才被用过。”
“额……”肖洒洒略感好奇地看着面前沉重的炉鼎,“那是怎么回事啊?”
游凛席闭上眼睛,划破手指,细密的精神力丝小心翼翼地探入炉鼎之中,银白色的丝线在炉鼎里慢慢游走。
倏忽间,游凛席猛地睁开眼,揽过肖洒洒的腰迅速往后退去。
炉鼎轰然爆裂开来,坚硬的铜块砸向四面八方,山洞颤抖发出阵阵轰鸣。
肖洒洒被游凛席护在墙壁与怀抱之间,愣愣地看着几块大家伙直直砸在游凛席的背上。
“游,游凛席……”紧紧抓在游凛席衣服上的手不住颤抖,肖洒洒眼中的担忧如同山洪暴发一般涌出来。
“没事。”游凛席更加用力地将肖洒洒往怀里搂了搂,“不要乱动,被砸死了我还怎么炼蛊。”
“……”
铜块们加把劲啊!!给老子往死里砸!!
震动停下,游凛席转过身朝还在冒着白烟的地方走去。肖洒洒紧张跟在他身后,目光一直在他的后背上下游走,仿佛想要穿透衣服看到里面一般。
“哦!”太过专注的探视让肖洒洒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已经停下脚步,直直撞到了他的背上,立刻惊慌地在他背上摸了摸,“疼吗?!”
游凛席背对着他沉默不语。
“怎么了?”肖洒洒疑惑地绕到游凛席身旁,侧过头便看到了一汪深邃的黑色之中隐隐透露的兴奋与惊讶。
白色烟雾渐渐散去,游凛席的眼睛越来越亮,身子因为亢奋而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嘴角边狞骇的笑容渐渐扩大。
“花裘鼎……”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 每天都有人留言鼓励洒家的感觉不要太美好~~ 今天是黑色星期一o(╯□╰)o 祝大家新的一周学习工作能量满满!!!(╯3╰)
下章雷点关键词:紫姹夫人。
第57章 花裘鼎(七)
“花裘鼎?什么花裘鼎?”肖洒洒一脸困惑地盯着不远处的地上,那个缩小版的炉鼎,“这是刚刚那个……”
“恩。”游凛席点点头走上前,故意放缓的步伐因为眼底贪婪的光而略显焦急,“如果这是花裘鼎,那就说得通了。”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偷偷瞟了游凛席一眼,肖洒洒嘀咕两声,飞快地冲到前面。迅速弯下腰抱起花裘鼎,得意忘形的某人将花裘鼎紧紧攒在怀里,昂起头转过身,一脸坏笑地耸动眉毛,“花裘鼎现在在我手里哦,你要么乖乖听我的,要么乖乖……嗷哧!!松手!!肩膀要碎了!!!”
“乖乖什么?”游凛席一手捏住肖洒洒的肩膀抵在自己胸前,一手握住他的手腕拧到背后,花裘鼎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你还打算威胁我?”
肩膀上的疼痛感加剧,肖洒洒仿佛已经听到肩胛骨开裂的声音。
“我就是帮你捡起来么……”颤抖的声线带着些楚楚可怜的鼻音,肖洒洒小幅度地动了动,肩膀立刻就像要掉了一般,“我看你一副想要又故作镇定的虚伪样儿我就啊!!啊啊啊!!!疼疼疼疼!!”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游凛席稍一用力,肖洒洒便疼得直咬牙,用尽全力各种求饶,“游凛席我真的很疼……贱人在做老天在看,你这样对我一定会遭报应的……”
“因为从来没遭过报应所以特别想试试。”游凛席微笑着将肖洒洒背后的手往更加可怕的弧度弯曲,凶残地贴近肖洒洒耳侧,“直接掰下来怎么样?”
“嗷哧!!!”肖洒洒惊恐地叫出声,眼泪婆娑地摇着头,“别掰……别掰下来……”
游凛席鄙夷地低下头,却见到肖洒洒眉头紧锁,咬着牙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正在使坏的手快大脑一秒猛地松开,又转瞬间不受大脑控制地将人抱在了怀里。
刚刚获得解放的手臂和肩膀还隐隐作痛,肖洒洒被游凛席禁锢在怀里想动又不敢动,只得微微往旁边挪了挪腰,“你,你又打算对我的腰下手了吗?”
拦在腰间的手猝然一顿,游凛席手臂上的肌肉不自觉地剧烈收缩了一下,肖洒洒便紧张地挺直了腰杆。
“腰被掰断了你以后就享受不到乐趣了,嘿嘿。”肖洒洒竭尽全力展现腰部出的关键作用,无所不用其极,“你真的舍得放弃每晚的欢愉吗?”
了然的笑容无声地在嘴边扩大,游凛席闭起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挺想跟我……的么。”
肖洒洒苦涩地垂下嘴角,悲恸的神情在眼眶中流转,屁股上的肌肉紧张兮兮地缩了缩,“是的,我已经无法阻止内心的渴望了……”
屁股我对不起你,为了腰,你就委屈一下下吧……
“你确定你是在渴望我不是渴望一坨屎么?”游凛席嫌弃地松开手,走到一旁弯身捡起花裘鼎,“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我真的是渴望屎……”游凛席缓缓直起的腰身陡然一顿,肖洒洒立刻惊愕地回过神,“不
!不是!!是渴望你!!渴望你!!你怎么配跟屎比!!”
“肖……傻……傻……”震颤的指尖在花裘鼎上捏得咯咯作响,“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额……”肖洒洒警觉地后退一步,“不,不是……是渴望你……你怎么配跟屎……”猛然醒悟到自己说了什么胆大妄为的话,肖洒洒立刻惊慌地摇头,“我是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表达你怎么配得上屎!!”
游凛席暴怒的青筋在额角处狂跳,捏住花裘鼎的指尖泛起白色,阴云密布的脸上随时可能翻云覆雨。
肖洒洒不可抑制地向后退了一步,面对如此恐怖的游凛席瞬间有了想要逃跑的冲动。左脚刚刚迈出一小步,眼睛便被一只手猝不及防捂住,头被恶狠狠地向后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