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临了还不忘扯句屁话当门面,咱是男人了,要闯事业哪能拘泥在家!----呸,那你窝在小媳妇家当狗腿子就大男人了?
当然,这话儿咱们说着笑笑也就完。蒋妈妈这人说话还是挺靠谱的,知道自家儿子喜欢黏着冯臻到处跑,现在人孩子也是大大方方给你展示了遍他的才干,蒋妈妈自然没理由讨厌这么个聪明孩子,但是人家做父母的不容易,自家屁孩子大半个月不着家,叫回来吃顿饭都说没空,大了大了也不能抄棍子打了,只能拐着弯地哄,“你老这么窝阿臻家吃睡像什么话,回头带阿臻到咱们家来,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蒋立坤正等蒋妈妈这句话,没几天他就屁颠屁颠地带着他家小媳妇回家了。
蒋老爷子是个眼界宽的,瞧着冯臻确有几分聪明才干,和自家孙子又是惯来交情好的,心里自然慰贴,但是老人家在外人面前向来爱端着,平白不能因着这么点事儿落面子啊,那老眼眯眯地,也不多说,就这么不温不淡地提醒两句,“年轻人会懂脑筋是好事儿,戒骄戒躁,这路才能走的长远。”
冯臻落落大方地应了是,他得态度恭谨,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事儿的平静,但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儿,蒋立坤信任他是一回事儿,但是他敢这么算计蒋立坤,蒋家人是不是毫无芥蒂他就不敢保证了。
孰不知,同样松口气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蒋爸爸是蒋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他那态度也和蒋老爷子相差不离,只是他心里想得更多的却是别人不曾关注到的地方。
蒋家只得这么一个独子,蒋妈妈年纪也大了,蒋爸爸却是断断不会在外另建小窝生崽子的,他对段瑞和钱学明那事儿实在是太震撼了,毕竟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别的他不敢说,段瑞绝对是个好苗子,钱学明虽然淘,但是挺招人喜欢,若不是钱家还有几个孩子,段瑞头上还有个哥哥,想来他们也不能这么轻易便被同意。
感情不是一蹴而就,生来就有的,更何况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这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久了,谁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始终如一地坚持本心,蒋爸爸实在是怕啊,担心啊。
不过,冯臻这神来一笔倒是让他稍稍放下悬着的心。这夫妻伴侣之中,从来都只能是弱势者服从强势者,不论男女、男男还是其他,两人之间必有一个甘居弱方,只有其中一个人懂得避让迁就,另一个人懂得宽和包容,这日子才能长久地过下去。
而在蒋爸爸地思想逻辑里,太过强势的两个人是根本无法相互组成一个家庭的,针尖对麦芒,只能你死我亡。
蒋立坤对冯臻的态度实在是太多亲密了,别人尚能认为这是男孩之间的相处模式,因为年纪尚有幼,所以会对他们抱以万分的宽容,从而不会主动联想到哪方面去,蒋爸爸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惦念着的。
只是,由今看来,冯臻本身就是个有野心有主见的人,这样的人并不甘于现状,且会抓住所有能攥牢的机会努力攀爬。自家儿子的脾性蒋爸爸实在是太了解了,这人表面好说话,但是心底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限,好似野兽般霸占领地的直觉,这种人不会原因有人爬到自己头上,所以他们可以相互扶持,相互竞争,但是却完全没可能向对方低头。
蒋家人各有心思,冯臻并不能一一揣测,他只要牢牢把握住蒋立坤,一切困难相信都能迎刃而解。
晚上留宿蒋家,蒋妈妈显得很高兴,房间里时刻保持着卫生洁净的环境,柜子里被蒋妈妈新换上了属于冯臻的那些衣物,她是真心把冯臻当自家孩子养,蒋立坤有的他也一样有,并不多加偏颇。
“两个人一起睡会不会太挤了?”两人进屋没几分钟,蒋妈妈又抱着一床刚晒干的被单进来,看看屋里惟一的那张床,随口问道。
“哪能啊妈,你看看,臻臻最近瘦老多了,本来就不占位置,现在直接给个旮旯角他就能睡了,”蒋立坤生怕蒋妈妈临时想出个什么招来,忙开口应答,不过他这脑回路总是绕偏,说着说着就真的摸着冯臻那细条条的腰身咂咂嘴,“啧,回头要多补补,吃几天也没补回来一点。”
“妈,明天给炖汤喝呗,臻臻最近老瘦了,得补补。”蒋立坤说风就是雨,咧着嘴就朝蒋妈妈说道。
蒋妈妈笑着点点头,揉了一把自家儿子扎手的脑袋,嗔笑道,“臭小子,还知道疼人了,呵……”
那是自然,媳妇就是用来疼的。
白天冯臻跟着冯小弟到山上采了不少野生的药草,都是些祛风湿的麻黄、羌活之类的药材,山中难行走,又因树木茂密无人行走,他们都是绕了远路上的山,回来的时候脚也有些受不住了。
门一关上,蒋立坤就拎着桶热水出来,两人将脚都泡浸在热水里,那滚烫烫地一接触皮肤,使得脚底板所有的毛孔都舒展开来,舒服地让人忍不住长吁口气儿。
白嫩的脚丫子踩在蒋立坤那大了一圈不止的大脚板上,冯臻勾着嘴使坏,脚趾头不轻不重地撩拨,偏偏自己是个怕痒地,被蒋立坤笑着反击的时候,差点没把脚丫子整个蹬到人鼻子上,“哎哎哎,别闹别闹,哈哈哈……好痒好痒,别弄了,我投降了,哈哈……”
“看你还老捉弄我,今天我就赚回本儿来,哈哈……”蒋立坤可不怕,抓着人脚丫子不轻不重就是一咬,也不管地上那桶里的水被撩得满地都是,转个身就将手钻到冯臻腰腹处使劲地挠,直挠得人眼里含水,身上衣服都乱糟糟地时候才重重吸了一口冯臻的嘴唇,笑眯眯地,“我去上厕所了。”
这丫的得意忘形,自以为自己已经扳回一局的蒋立坤进去厕所没多久,过几分钟里面就喊了一句,“臻臻,厕所里没纸了?臻臻……”
外面静寂无声。
“我错了,媳妇,快给我拿纸巾……”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敢欺负媳妇,上厕所没纸巾擦屁股哟噗==我这恶趣味。
嘿,这一写到杨帆就----咳
咳,其实我这是欢乐文啊,哈哈就表计较那么多了
谁也没说某处有缺陷的孩子就一定不能去喜欢和被喜欢
最近发生的某些事情给我一个启发,人不可能平等,但是我希望我的心态是健康的、不带有色眼镜看人的,我们不能要求别人,那就先要求自己,努力完善自己吧。
哎呀,这唧唧佐佐地又说了一大通。
总之,希望明天的你能够阳光活力,笑容满满啦。看我的傲娇脸
第68章 告诫
蒋立坤在家没待两天就被蒋老爷子给弄部队里去了,名曰‘温故知新’,怕他玩物丧志。
作为‘玩物’,冯臻表示很淡定。
两人各有各的事儿要忙,冯臻最近一直在为仓库里囤积的那批桌椅烦心,之前那单生意半路告吹,就连预付的订金都不要了,但是做好的东西又不能指望它自己长成一棵树,闲置久了也是会腐朽的。
冯臻原先想着是不是想辙子让那些学校买了为学生添置桌椅,但是一来学校的学生资源就这么多,修修补补的能用好多年,若不是一下扩展招收新届学生,根本用不上这么多,二来学校本身是有专门的订购商常驻,不可能一下子弃多年的老盟友而选择现在落魄的木材厂。
万事开头难,但是冯臻没想到这么难,好在他早早做好了心里准备,并不露出任何颓唐之势。
老员工被收编、整顿了一遍,冯臻想着另外让人去拉业务,木材厂取源于树木,可塑之物尤多,并不一定就得专门做桌椅。
常威的爸爸常桂经常给人当小工,接触最多的东西就是装修之类的活计,他是个心眼活的,性情又爽朗,和谁都能混一块去,对于装修一类的琐碎事全都能上手,冯臻想着装修不都需要木材打根基的嘛,怎么用不是用?
回去冯臻和冯妈妈商量一晚上,爽快拍板,要干就干笔大的,搞装修算啥?早已为梦想痴迷缠绵十多年的冯妈妈最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建筑师,二十多年的阅历造就她不同常人的辽阔眼界,她的一些想法往往能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惊艳感。
为这事儿,冯妈妈平静了二十多年的生活好似一下被天上飞来的巨石砸起惊天巨澜,她的心情雀跃而忐忑,当晚兴奋地差点没睡着觉。
本来她也产生过辞职专门搞她那理想的想法,可是一来那工厂待久了有感情,再说上面给她的待遇很优越,人一上了年纪,总是忍不住瞻前顾后地犹豫不决,未知的未来才叫人心生迟疑。所以当冯臻把他那想法稍稍提起,冯妈妈当即就下了决心,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看着年华逝去而自己一事无成。在整理好心中思绪后,她直接向厂里提交了辞职信,表达完自己的意思之后,等待回复。
冯妈妈是那工厂的老员工,原先工厂落难无法维持的时候,她就在那待着,到后来那么点新老工人来来去去,但留下来时间最长的那伙人却实非冯妈妈莫属,说起她在这个厂里的重要意义和影响力,谁都从无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