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華人医生和护士不久就过来了。
为阿贵检查了之后,便给他打了针,还叮嘱好仁,要密切注意他打针、输液之后的变化。
“你要看好时间,如果他的高烧退不下来,我们就再给他打一次针。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必须送医院。”
好仁担心了。
好仁看着阿贵,紧紧蹙着眉,末了,对医生:“要不,我们直接送医院吧?”
“不至于。”在一旁的保镖突然开口。
他对好仁:“阿贵少爷在那边为司马建有个精良的小型药库,而且这些专门为司马治疗的医生都是响当当的,阿贵少爷在这里得到的照料,绝对比去医院好。”
好仁听来,眉头缓和,但是,眼睛微微眨了眨,他看向了阿贵,却又生起了另外的想法。
这样的医疗,耗资多少。
阿贵以前骗他说和司马不熟。
这样的重视。
还有今天在木走道上,司马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让人忽视不了。
庆幸的,是阿贵的情况到了下半夜有了好转。
好仁很困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他在小沙发上栽了又栽,末了,起身走到床边,拿电子温度计给阿贵探了一下。
好仁看看,体温还是有点高。
但是相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好仁是真的很困了。
沙发又不够长。
好仁不想蜷缩一个晚上,看阿贵身边还有地方,就坐到床头前,挨着打算眠一眠。
好仁没想到,这眠一眠,他不知不觉,就睡了下去了。
中途醒来过一次,他迷迷懵懵的,想起来,不想,阿贵却突然伸臂圈紧了他,埋首在他背上。
好仁摸上阿贵的手臂,体温已经得到了控制。
好仁放下了心来,实在是太困,干脆又闭了眼睛,蹭了蹭软软舒服的大枕头,就这么又睡了过去。
这一夜,是好眠,两人窝在一块,睡到大天亮。
好仁感觉到光亮,渐渐淡出梦境,伸手一摸,突然骤醒。
因为,他脑子里突然蹦出阿贵还在输液这件事。
果然,要输的点滴早就已经输完。
阿贵的血反倒被针管吸取,反流了进去。
好仁一看,慌张了。
他赶紧地,把阿贵手背的针管提起来,看血液回流,再把针头拔掉。
他拿电子温度计帮阿贵探热,阿贵已经没有在发高烧。
好仁松了一口气,打算继续睡,没想,刚钻回到被窝里,阿贵迷懵睁开了眼。
好仁就睡在他面前。
窗外,已经是白天。
一时间,他竟反应不过来。
直到,他看到输液架子上的干瘪药包。
阿贵依稀想起来了。
自己昨晚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仁没有理会他的醒来,埋首进软软大枕头里,打算再补个眠。
没想,阿贵稍稍拉起两人身上的被子,一看:“……怎么有穿衣服?”
好仁一听,眼睛一下睁开了。
“你是电视剧看多了么?”好仁呛他,末了,翻过身去:“穿着衣服睡进来就救不活发高烧的男人么?”
好仁说完,闭上了眼,继续睡。
虽然好仁的态度不好,但是,居然没有冷对他,这倒是让阿贵很是意外。
好仁睡着睡着,感觉有手摸到他身上了。
不是吧?
都病成这样了还想要?
好仁不可思议,被阿贵“掰”了回来。
阿贵真的开始解他的睡衣扣子。
好仁觉得很意外,稍稍坐起,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满脸病容的男人。
他没想到,阿贵解开了他的衣服,开始解他身上的纱布。
这是想干什么?
好仁无措看着他动作。
末了,看他摸上自己的伤口,好仁这才意识到,阿贵是想看他的伤势怎么样。
新长回来的鲜色伤疤被温度略高的手指抚上,好仁眨巴眨巴眼睛,却无法忽略这种貌似关心的察看,一时间,尴尬了。
☆、安排
阿贵后来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只是单纯的查看。
过不久,医生过来拜访他们这两个伤病二人组。
护士如往常,为好仁检查包扎腹部的伤口。
医生为阿贵做了个小小的检查,末了,对阿贵:“居然会突然昏倒,明天司马入院检查,你要不要干脆就陪他一起去,顺便也给自己检查一下?”
好仁觉得医生这个建议是完全可以考虑的。
但是阿贵却觉得医生这是太多事。
他什么话都没有接。
精神不好,他又再躺了下去。
医生并不介意他这样的态度。
倒像是意料之中,医生对身边另一个护士示意了一下,那护士点点头,准备给阿贵输液。
医生后来走了。
留下一个护士,作为看护,打算同时照顾他们俩。
但是对方是个明白人,并没有一直待在房间里。
医生走了之后没多久,她就借故说要倒水喝,出去了。
出去之前,她对好仁说,如果有什么状况再喊她。
好仁知道她的意思。
也不能让人家守在这,看着他俩补眠吧。
好仁没多久也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两个人就这么窝在一起,静静沉睡。
中午,是颗粒未进。
晚上,两人醒来时,阿贵的输液包早已经被收走了。
后来,好仁和佣人阿姐一起下厨做饭。
阿贵一直窝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
知道阿姐过来叫他上桌,阿贵才把报纸往茶几上一丢,起身走来看了看菜色,刚要坐下来,突然有保镖走进来,对阿贵低语说了些什么。
阿贵听来第一反应就是抬眸看向好仁。
好仁在装饭,完全没有察觉。
把盛好的饭送到阿贵面前的阿姐却发现了。
她也转脸看向了好仁。
好仁把阿捷和自己的饭都盛好后,发现阿姐正看着他,他不解问阿姐:“怎么了?”
她只是个佣人,当然不知道怎么了。
好仁因此看向阿贵。
保镖离开,阿贵对着好仁淡淡地笑了。
晚饭过后,热气蒸腾的浴室里,阿贵很细心地帮好仁擦澡。
热度,让身体的神经末梢更为敏感,也让人的情绪更加难以按捺。
不大的空间里,两具身躯几乎贴在了一块,阿贵的体贴与温柔让好仁的心跳得怦怦飞快。
有力的手掌,透过毛巾,触抚着好仁柔韧的腰身。
好看的薄唇轻悄地在好仁的肩头轻吻一记,好仁透过镜子看到这一幕,心情是难掩的澎湃,呼吸一下乱了。
他马上就想躲。
但是阿贵不允许他这样做。
阿贵甚至突然把他扳过来,要他面对自己。
好仁惊了一惊,倒吸了一口气,紧张,却硬是没有说话。
好仁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他只是一个禁脔。
他无措,伸手迟疑抵上阿贵的胸膛,却没有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总是本能地感觉到,阿贵对他这具身体有着很深的迷恋。
就像现在,阿贵好像很享受帮他洗澡这件事。
这种事,阿贵总是很喜欢,主动做过无数次。
阿贵的吻,又再轻轻落到好仁的锁骨上。
好仁这次没有躲,而是看着他。
末了,好仁开口:“司马说,你是钱也要,人也要,这个人……是谁?”
阿贵闻言,抬起眸来,看着他了。
嘴角,依旧是淡淡的笑。
阿贵就是这样,和其他的人不同,总是习惯用淡笑去应付很多的事情。
好仁是真的读不懂他心里面在想什么。
四目相视着,突然,阿贵吻住他。
一口一口,越吻越深。
好仁被他的攻势弄得措手不及,想要挣扎拉开两人的距离,却不小心碰触到阿贵的身下。
好仁这才惊诧发现,阿贵的裤子里头,早就已经是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