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之话不多,通常都是别人起个话题他才会回两句,主动找人说话的情况几乎没有,但覃松雪难受成这样,他得给覃松雪转移一下注意力。
“球球,我家有云南白药,回去喷一喷就好了。”
“嗯……要先喷红色瓶子的……”覃松雪想起最近铺天盖地的云南白药广告,下意识道。
齐琛卓和杨波走在他们旁边玩口头游戏,齐琛卓扮演角色,杨波扮演游戏系统,两人没注意陈恪之和覃松雪说话。
“蝈蝈……”覃松雪叫他。
“嗯?”陈恪之以为覃松雪要说痛。
“你什么时候去赵阿姨屋里咧?”
陈恪之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覃松雪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呢。
“二十九号。”因为春运的关系,陈父特地把日子订得晚了一些,避开了高峰期,赶在三十晚上那天到,而且他们是北上,票稍微好买一些。
“现在几号啦?”覃松雪从来不看农历。
“二十一。”过两天要写对联了。陈恪之心道。
往年的对联都是覃父一个人包办,今年陈恪之得了奖,陈父便让他给自家写一幅,覃父听后对陈恪之道,就写一幅颜体七言对联,然后把内容给他让他自己翻颜体字典集字。(集字是将某一种字体的单个字搜罗后集成书法作品,一般是查阅特定的书法字体字典。)
“唉……”覃松雪叹了口气。
每当覃松雪装模作样叹气的时候,陈恪之就觉得特别好玩儿,忍笑问他:“怎么了?”
“你走了没得人教我做作业啦,老师讲那一本要全部做完,我肯定有好多不会咧。”
陈恪之想说那本老师收上去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但意识到如果说了这话,保不齐覃松雪这小王八蛋就不肯做作业了,那还不得被覃母给揍死,于是道:“你先把会做的做了,做完我给你改,不懂的我一个个教你。”
那不想做的都是不会做的,蝈蝈会帮我做!覃松雪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
“蝈蝈你真好!”覃松雪想偷偷亲一下陈恪之的脸,但衣服太厚了脖子伸不过去,只能轻轻碰一下陈恪之的耳朵。
陈恪之顿时觉得特别痒,还有另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又不知道是什么,于是稳住心神,停下脚步深呼吸了几下。
覃松雪:“蝈蝈你怎么啦?”
陈恪之:“……没事。”
过了几秒陈恪之又道:“每天做两页,我回来要检查的,如果偷懒今后别想在我床上睡。”
覃松雪撇撇嘴,快乐寒假?快乐个屁!这么厚一本作业谁快乐啊,简直有毛病!
过了一会儿可能痛习惯了,覃松雪不再抽鼻子,一只手在陈恪之肩上画圈。
“蝈蝈,你晓得我现在在想什么吗?”覃松雪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有点兴奋。
陈恪之没说话,示意他继续说。
覃松雪看他不配合也不气馁:“你看我们现在像什么嘛!”
陈恪之心道这小子能想什么好的?
“你真笨!”
陈恪之:“……”
“猪八戒背媳妇啊!”覃松雪大叫一声,连玩得正打闹得开心的齐琛卓和杨波都安静了,齐齐望向他。
陈恪之:“……”
摊上这么个小王八蛋,陈恪之忽然觉得特别槽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时候哪个同学家里要是买台电脑真是土豪,上电脑课的时候玩扫雷感觉真是太高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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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chapter27
覃松雪回家之后脱鞋,脚肿了但是没伤着筋骨,小孩子恢复快,养一两个星期就没事了。冬天衣服厚,覃松雪自己喷药弯不下腰,覃父在文工团排舞,所以覃松雪每次都找陈恪之帮忙,两个小孩儿晚上都睡在一起,于是陈恪之就把上药时间定在了早晚。
陈恪之临走那天覃松雪特别难过,早早地就去陈恪之床上猫着了。
“蝈蝈,赵阿姨那边有好吃的不?”
陈恪之想了想,回答道:“那边有很多松子,蘑菇,苹果,烙饼,煎饼……还有馒头。”
“馒头?”那不是大街上卖的五毛钱两个吗?
“那边的馒头是主食,当饭吃的。”
“啊?”覃松雪特别震惊,“馒头不是只有早上吃的吗?”
“和我们这边的不一样,那边的馒头很硬,你只吃得下半个。”
“好吃不?”覃松雪的关注点只有这个。
陈恪之:“……好吃。”
覃松雪两眼放光:“那你给我带两个来好不?”
陈恪之:“嗯。”
覃松雪又问:“那边的雪是不是好大好大的?”
陈恪之:“跟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
覃松雪:“哇……那我把我屋里的相机给你,你拍几张照片好不?”
陈恪之:“……”师父排完舞汇演的时候不得用相机?
陈恪之:“师父不会借的,我去看看我舅舅家有没有……”
覃松雪:“我爸爸不借你我自己拿出来给你!他房间里头还有两卷没用过的胶卷!”
陈恪之:“你就不怕师父揍你?”
覃松雪:“怕什么啦,我是他儿子嘛,他的东西不给我用给哪个用!”
这泼皮小痞子……陈恪之捏了捏他的脸,还是阻止了覃松雪的**行为,还警告他别打他爸那台相机的主意,不小心弄坏了得洗十年碗才赔的回来。
“蝈蝈,你明天就要走啦……”覃松雪被吓得不敢有拿相机的念头,期盼着陈恪之的舅舅能有相机用,拍了照片之后再寄过来。
“嗯。”陈恪之应了一声。
“蝈蝈,你会给我带好吃的来不?”又回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陈恪之抽了抽嘴角,点点头。
“蝈蝈你真好!”覃松雪开心地亲了陈恪之一脸口水,陈恪之偷偷用枕巾擦了擦。
“睡吧。”
“蝈蝈……”
又怎么了?陈恪之心道。他不就是走七八天吗,这小痞子这么舍不得?不过还真有些得意,覃松雪已经离不开他了。要不过几年跟师父商量一下带他去j省过个年?
“……我长那么大都是我一直在亲你,你从来都没亲过我咧。”覃松雪嘴巴翘得能挂上一个壶了。
陈恪之有些诧异,他还真没这个想法,覃松雪亲他他已经当做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但是让他去亲覃松雪……
覃松雪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嘴上还沾着一些亮晶晶的口水,脸仍然是肉嘟嘟的特别可爱,集合了覃父覃母长相的所有优点,称得上是整个院子里最好看的小孩儿。
亲一亲似乎也不错?
“你想?”
覃松雪毫不犹豫地点头。礼尚往来嘛,他总觉得自己吃亏了。
陈恪之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凑过去咬住他的嘴。
覃松雪:“!!!”
不是亲一下吗!咬我嘴巴干什么!
陈恪之咬得一点都不痛,还伸出舌头往覃松雪嘴里钻。
覃松雪吓得半死,紧紧地闭着嘴不让陈恪之得手。
舌头和牙齿的硬度不在一个档次,陈恪之挤了半天都没挤进去有些恼羞成怒了。
“不是你让我亲的吗?”
黑着脸的陈恪之特别可怕,覃松雪吓得说话都结巴了:“不、不是亲脸、脸吗?”
陈恪之突然笑了一下,覃松雪忽然打了个寒颤,觉得他的表情特别吓人。
陈恪之道:“你是我媳妇儿,我当然要亲你嘴。”
“为、为什么?”
“就是这么拍的!欧阳兰兰就这么亲肖童,咱俩关系和他们没差别,当然要这么亲。”陈恪之大言不惭。他看的是地方电视台的未删减版,那种镜头时间不长,但深深地被他给记住了。
“真的啊?”覃父很少看电视,覃松雪只看动画片,大热的电视剧他就只听过名字而已,还知道小燕子长什么样。
陈恪之看着他不说话。
覃松雪自然信了,小恪蝈蝈从来不会骗他,可是刚刚的感觉好奇怪咧……
陈恪之沉默几秒,翻了个身背对着覃松雪。
覃松雪吓了一跳,蝈蝈生气了?
伸手推了推陈恪之,陈恪之跟睡着了一样,动都不动一下。
“蝈蝈,你生气啦?”
陈恪之依然不理他。
覃松雪慌了:“蝈蝈,你莫气了嘛!”
无论覃松雪怎么推他,陈恪之就是一言不发。
“蝈蝈,你莫气了嘛,我错啦,我、我让你亲好不?”覃松雪的表情视死如归。
陈恪之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翻回来就压覃松雪身上了。
“蝈蝈……唔……”
覃松雪的嘴巴再次被陈恪之堵住,这回他没敢反抗,顺从地把嘴张开了,陈恪之毫无章法的一阵乱舔,心道欧阳兰兰难怪会喜欢这么亲肖童呢,嘴巴实在是太软了!亲着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