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慢慢老去……项筝抱着抱枕睡着了,梦见和姜白在湖里捉鱼,弄了一身的泥,两个人洗洗涮涮一起做饭,鱼汤那么香浓,鱼肉那么嫩滑,就像姜白的身体一样,而姜白那么温柔……
早上起来谢铮发现枕头湿了好大一片,不由咧嘴一笑,要是让别人看见可丢死人了,连忙把枕套拆下来塞到洗衣机。
等谢铮洗口洗脸收拾完,踢踢踏踏懒洋洋伸着懒腰走出卧室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儿,饭菜的香味儿!急忙大步走到饭厅,发现饭桌上放着三碟小菜,两碗稀饭,还有一大盘小包子,包子热腾腾的似乎是刚出锅。
仔细一看,那三碟小菜一碟是凉拌笋丝,一碟是蒸腊肠,还有一碟是煮的鸡蛋鸭蛋切成一半一半装了半盘子,都是姜白带来的东西。可是包子是哪里来的?肯定不是外边买的,因为他没给姜白钥匙,他不可能出门。
顾不上再多想,连忙到处找姜白,正好姜白打开厨房门,端着一大碗不知道什么东西出来,见谢铮挡在桌前,一叠声地叫:“闪开闪开!烫!”谢铮嗖地一下闪开,姜白两步走过来嘭的一声把碗放下,两手烫的在耳朵上捏啊搓的。
谢铮抓过他的手一看,姜白的手指尖红彤彤的,连忙拽到厨房水管下面用凉水冲,水哗哗地冲在姜白和谢铮的手上。姜白一个劲往回缩,嘴里不在意地嘟囔:“不就是烫了一下吗?经常的事,我在家里都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胡说!这都烫红了。”谢铮坚持把姜白的手冲了5分钟,才拿过玻璃门后把手上挂的毛巾给他擦干净。
“浪费了好多的水……”姜白撇撇嘴,有点不以为然,觉得谢铮太小题大做。
谢铮不理他的话,拉着他出来吃饭。
姜白坐到椅子上,把那个把他手烫红了的碗往谢铮这边推:“表哥,我给你做了蒸鸡蛋,点了醋和香油,你尝尝好吃吗?”一大早姜白就起来了,想着表哥这么可怜,怎么才能让他心情好一点,他擅长的也只有做饭了,于是在冰箱翻啊翻,就着现有的东西做了顿早饭。又
想起小时候他生病妈妈就给他蒸鸡蛋羹吃,于是又做了鸡蛋羹,庆幸昨天买了鸡蛋和香油。
谢铮端起鸡蛋羹,嫩嫩滑滑的鸡蛋羹,点了香油和醋,香味扑鼻,深吸一口气,用小调羹挖了一小块塞到嘴里,用嘴唇和舌头一抿,蛋羹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谢铮眼睛忽然湿润了。
姜白很期待地问:“好吃吗?”
谢铮点点头,低头,眼泪忽然掉在碗里,微微哽咽着低声说:“小时候我妈经常给我做……”话没说完就停住了,似乎喘不过气来。
姜白的心都揪紧了,不知道谢铮是半真半假在做戏,犹豫着伸手过来放在谢铮头上揉了一下才收回,声音很真诚地看着谢铮,“表哥,别哭,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表舅啊,还有很多亲人,就算他们不能常来看你,还有我,有我爸妈有姜梅,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我们都关心你啊。你要是喜欢吃这个,我每天给你做好不?”在外人面前木讷内向的姜白不擅长安慰人,说了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见到谢铮抬头含着眼泪笑了,不由雀跃起来,夹了一筷子笋丝放到鸡蛋羹上“这个我做的最拿手了,你尝尝,很嫩很香!”
谢铮就着姜白的筷子啊呜一口吃掉,姜白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筷子,又夹了一片腊肉伸过来,“腊肉也很好吃……”谢铮又啊呜一口吞掉。
姜白:“……”表哥大概是太缺爱了,行为举止回到五岁了。
谢铮呼噜呼噜吃完了鸡蛋羹,夹起一个包子问:“你买的?”这不可能。
姜白端着碗笑笑地摇头,“不是,在你冰箱里找的,压在最底下,我还怕过期了呢,后来一看没有,就给蒸了,凑合吃吧,下次我给你做。”
谢铮眨眨眼想了想,什么时候冰箱里有包子来着?忘了,算了反正吃不死,吃吧,一口一个吃了,开始就着小菜喝稀饭。
胃口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以前吃早饭也就是应付,告诉自己的胃我给你吃东西了,别给我捣乱啊!却从没觉得香,或者说他很少觉得吃饭是种享受,不过是填饱肚子。
就算是再高档的餐厅,他的目的也不在吃饭上面,不是谈工作就是交际,要么是泡男人。
吃饭单单纯纯做为字面上的意义,这么实实在在地让食物在口腔里咀嚼,让食物特有的芳香在唇齿间弥漫,这是温暖安心的感觉。
这是姜白给他的感觉。
谢铮看着姜白认真地低头吃着饭,脸色因为做饭被热气蒸出红晕和微微的汗意,两个人相对而坐,虽然不是吃的山珍海味也不是高档餐厅的大餐,可是味道是平实的,滋味是美好的,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以前那些矫情万分无比优雅的绅士礼仪,自以为是的低沉华丽的情话,高端大气或者低调奢华的烛光晚餐和牛排红酒,不过是披着华丽外皮的滥交和虚情假意,还不如现在吃的一碗稀饭更有意义。而这碗稀饭是姜白给他的,所以他一定要抓住姜白,不管姜白愿不愿意,谢铮都决定下手了。
在这一点上,谢铮是很自私的,他承认,本性难移嘛,那只有委屈姜白了。
吃完饭,姜白抢着去洗碗刷锅,他怕谢铮把所有盘子碗都摔了,那么精致漂亮的餐具,姜白见所未见,摔了就太作孽了。
谢铮就晃晃悠悠在旁边捣乱,一会儿给涮一涮盘子,一会儿掉一根筷子,厨房因为做饭本来就热气腾腾,又没有空调,让谢铮一搅和,姜白更累了,索性拼命给他推走轰了出去,才安安静静洗完了所有的餐具开始收拾厨房。
谢铮哼着小曲儿坐在沙发上吃葡萄,想着待会去哪里逛街。
姜白现在迅速从拘谨陌生的状态转换成家人状态,那种在家人面前的自然甚至是撒娇调皮的样子已经开始冒头了,谢铮很满意。
而且姜白已经把他放在了“可怜的,需要关爱的家人”这个位置,变身保姆,已经开始宠溺着他了,谢铮不由神清气爽,翘起二郎腿开始抖,一边抖一边看着磨砂玻璃门那头模模糊糊忙碌的身影,得意的笑忍都忍不住,不得不用力揪住自己的脸皮,以求待会不会被姜白当成傻笑。
姜白从厨房出来,谢铮看他头发都湿了,身上穿的睡衣后背上也隐隐有些湿意,谢铮有点心疼,做饭还是辛苦,以后还是出去吃,偶尔做一下当情趣算了。走过来摸着姜白的头发说:“去洗个澡换换衣服,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姜白笑眉笑眼地拿了衣服去洗澡。
谢铮心情很爽地开始找衣服,可惜老天作对,窗外忽然天色阴沉,风刮起来了,15楼很高,风从窗户倒灌进楼道,吼的呜呜响,怪瘆人的,下一刻就开始大雨倾盆。谢铮懊恼地把衣服扔回了衣柜。
看来得在家里窝着了,不知道这雨今天能不能停了。
姜白洗澡换了衣服出来,也发现下了大雨,他的本意是陪着谢铮散心,下雨不能出门,看谢铮拧着眉毛似乎很消沉的样子,连忙安慰他:“表哥,不能出门也没关系,咱们就在家玩吧,我做好吃的给你。”
谢铮这才绽开笑纹,他才无所谓是不是出去,只要能跟姜白在一起,就是在沙发上窝一天他都觉得温馨无比,最好能抱着姜白一起滚床单,当然,这个愿望还不到实现的时候。
于是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打扑克。
姜白不会打复杂的扑克,只会赶马车,就是依次把自己的牌排在别人的后面,不断的接下去,如果放下去的牌和上面的有相同的,那么这中间的牌都将被自己赢去。
谢铮五岁就不玩儿这个了,他脑子好,玩牌那是赢多输少,向来是牌桌杀手,可是看姜白玩的不亦乐乎也就跟逗孩子似地陪他玩儿,不用动脑子却玩儿的高高兴兴。
姜白竟然还偷牌,还以为谢铮没发现偷偷拿余光瞄他,谢铮扶额,姜白真是个宝啊,他算是捡着了。
两个人大战两个小时,最后以姜白的胜利告终,惩罚是在谢铮的脑门上画了个小乌龟。
姜白笑的趴在沙发上乱捶,已经起不来了。外面的暴雨依旧打在窗户玻璃上,“噼里啪啦”响的热闹,跟鞭炮似的,以前姜白很不喜欢下雨,觉得无聊,现在可顾不上这个,就当配乐了。谢铮被笑的恼羞成怒,上去就按住姜白挠痒痒。
姜白怕这个,笑的喘不过气来连忙翻身蹬腿舞手地打谢铮,奈何仰面朝天被按在沙发上,怎么都逃不脱。闹着闹着就被谢铮压在身子底下了。
身下的这身体柔软灵动,皮肤光滑白皙,带着微微的汗意,散发着温软的香气,谢铮心里咬牙切齿地忍受着这种无法抵挡的诱惑,却不得不忍着,还得得防着身体不能有反应,憋的快死翘翘了。姜白毫无所觉,继续笑的像个小疯子,然后悲剧地岔气了……
谢铮脑门上带着个签字水笔画的小乌龟给他揉肋骨,恨恨地笑骂:“该!小坏蛋,叫你笑,报应了吧?”
姜白一边笑一边哎哟哎哟地叫。
这房子里从没这么热闹过,谢铮从不把床伴带回来,家里除了偶尔有同事来商谈工作,大部分时间是冷清的跟月亮一样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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