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你,人呢?”鬼婆一回头,不见悦从的身影,接着说道:“好你个老骨头,不帮忙就算了,溜得比贼还快,活该你没媳妇没子嗣,活该你,你活该!咳咳。”
鬼婆头顶边上的书橱顶,悦从的声音传来:“老太婆,在你年轻的时候就劝过你好歹学门轻功,你看你真是越来越人老眼花了,唉。”他说完,抱起一堆书卷飞出药房。
钱思语一回到她的新房间,先用白方巾把袖中的化魂草包了起来,看看自己的黑掌心,又冷得抖了抖身体,不行,这东西的毒还真是阴寒,还得再包上几层。边想边在卧室里翻找了起来,当她翻出几本银鹰派的掌门秘籍时,随手乱翻了几下书页,怪不得老掌门要传功给她,原来自学是不可能的,这几本秘籍就是个摆设,缺页缺得太夸张了,啪的甩到桌上,继续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布包,解了开来,里面还有个布包,解了数层之后,终于看到被层层包裹起来的金哨子,这个应该就是掌门哨了吧?悦长老的银哨子都是随身带着的,这个金哨子怎么没见老掌门随身带着,反而包成这样放在房间里呢?不管了,我得把它随身带着,还没学会怎么吹,包着它永远都学不会。她把金哨子塞进腰包里,拎着那些布片,兴冲冲地继续包她的化魂草,烛火摇曳中,她发现那些布片上像是有字,在烛光中若隐若现,便对着烛光逐一辨认了起来。
掌门哨的用法?等钱思语把那些布片上的字全看完之后,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怪不得这枚哨子被弃之不用,光这些规矩就多得让人记不住,更何况用起来吹这样是这意思,那样是那意思,谁记得全啊,真要记得全又得花多少功夫去练习去记,麻烦,这些布片果然适合包小溪的化魂草,果断包草用。不过,刚才那一堆里面最简单的一条是召唤隐卫,只需要尖锐的一声金哨响,隐卫定能应召而来。这隐卫是什么人?不管他们怎么隐,总要让他们来见过我这位新掌门吧,嘻嘻,钱思语暗暗乐着,掏出腰间的金哨子,清了清喉咙,快步走到院中,查看四周确定没别人之后,仰头望向夜空的圆月,举起金哨子,憋足了气向哨嘴吹去,哔……长长的一声哨响,她左等右等,这院中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隐卫身影。不是说了只需要一声哨响,隐卫就出来的吗?难道刚才的声音吹得不够尖锐?哔……钱思语喘了喘气,继续等,还是没人出现,骗人的吧?吹这么响还不管用,明明很响,声音也够尖锐了,最后再试一次好了,如果是骗人,我也把它弃之不用了,哔……“主人,我正想办法来见你呢,没想到,你居然懂得召唤我,前两次我族哗然,第三次掌门哨响,我们不得不相信,近百年后,我族终于恢复隐卫暗职了,主人。”
“谁?谁在说话?我怎么看不见你人。”钱思语紧握着金哨,后退了一步,还是没找到人影,这隐卫果然很隐秘嘛,就是声音有点儿耳熟,啊,主人,难道……她接着说道:“兽兽?是你吗?兽兽,我看不见你啊。”
从庭院的枣树下唰的窜出一条黑影,停落到钱思语的面前,洞兽后足与尾巴着地,仰立起身体望着钱思语又喊了一声主人,更是把钱思语吓退了好几步,她道:“好好好,兽兽,我看见你了,你乖,你乖,不用靠这么近,吓到我了。”
洞兽压低了身体,趴回地面爬开几步道:“主人,新掌门的脖颈上必须留有掌门印迹,你出洞太快,我还未留,正寻思着如何找你呢,毕竟在你之前,帮派里的人遇到我们便攻击,关乎性命我,我来迟了,幸亏有你的哨声,才找到了你。”
“脖颈上的印迹,老掌门就没有啊,留什么印迹,是不是会很痛?不留可以的吧,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新掌门了,我也知道你就是我的隐卫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钱思语拔腿就往房内跑,还没等她关起门来,洞兽早已窜进了房内。
“主人,银鹰古训有云……”洞兽又开始碎碎念,钱思语几次挥手都打断不了它,只好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假模假样的喝了起来。
“主人,你中毒了?你采的那草还未生长到它的年限采了便会中毒,主人你采错化魂草了。”
“总算说了句有用的,那你说中毒了怎么办吧,你给我拓的图明明就是化魂崖上的景观,我就是从那儿采的,如若不是,那可以采的那株化魂草又在哪里?”
“我可以带主人去,那草长在我族腹地,只有带有掌门印迹的真掌门方能畅通无阻,否则,我族也会攻击闯入者的,毕竟双方交恶近百年了。”
“那……好吧,脖颈是吧?痛我也忍了,你印吧。”钱思语昂起脖子,闭上了眼睛。洞兽把尾巴甩得嘶嘶生风,啪的一声,准确无误地把尾部某处甩向钱思语白晳的脖颈,鲜血流了出来,钱思语颤着双唇疼得半天发不出声音来,她指着洞兽抖了抖手指,忍着。
“若被选中守洞的兽,从小就得紧紧盘着印迹石成长,我们尾部的肉嵌在印迹缝隙,到了守洞之期,自然生成了印模,主人你看,这图样是一只飞翔的鹰,你是本派第四位持有印迹者,恭喜了。”
“你,你,快替我止血,还恭喜?喜从何来啊,痛死我了。”钱思语好不容易才僵着脖子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主人。”洞兽吐出它的长黑舌,朝钱思语僵直的脖颈处伸来。钱思语斜视着这泛着唾沫银光的黑舌头,一阵反胃,疼痛、紧张、恶心的感觉反反复复的冲击着她,她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责编老大,懒货我更了,现在转战下一坑~小汗一滴.
☆、第94章 药房驱毒
银鹰派的药房里,鬼婆还在翻找着她几年前的行医手记。悦从静坐旁观,在漫长的等待中听到钱思语吹响的哨音,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说道:“鬼婆,你到底找到了没有?你可有听到外面的声响?”
“急什么,我那些手记就像我这药房里的草药,东堆西放的,哪是那么容易就翻出陈年旧事的,至于那掌门哨声当然是掌门吹响的,她新人上位,拿掌门哨练习练习也在情理之中。”
“话也在理,就这么一声一声的吹,听上去还真像是练习,难得掌门如此用心,哈哈。”悦从倍感欣慰,仰脖大笑了两声,嘴角抽搐了几下,顿时觉得胸腔有口抑郁难出,翻起左掌不待他运功顺气,身体便像一棵被伐断的树木闷声倒地。
鬼婆听到闷响,急忙起身走到悦从身边,伸手扣住他的脉门,手指忽轻忽重的把了一会儿,怎会是迟脉?迟脉乃是寒证,脉搏缓慢主寒症,这时而有力时而无力的脉动,莫不是悦从掌内那阴寒之毒已经入体了不成?糟了,掌门莫不是也……?鬼婆当下心里一凛,伸手便招来离她不远处的针灸包,施针动作可谓一气呵成,她伸指一探悦从的鼻息,这才起身快步跨出药房来,往掌门居所方向飞掠而去。
悦从迷糊中微睁着双眼,就见鬼婆的身影一晃而去,这,这老太婆成精了难道?老态龙钟不会武功的她,怎会如此身轻如燕?他试着活动了下脖子,不料又再次昏迷过去。
钱思语对着镜子欣赏着她脖颈上的掌门印迹,从被洞兽恶心的黑舌吓晕之后,醒转过来反倒觉得自己浑身神清气爽,再一看这枚印迹,图案的确是飞翔的鹰不假,虽然洞兽的口水比较恶心,但是被它舔止了血的印迹,反倒像只被勾画出来的银鹰,活灵活现地贴在她的脖子上,看着镜中浑身散发着霸气的自己,她不禁在心底给自己不停地打起气加起油来。
“掌门,你可还好?”鬼婆一脸关切的推开半掩的房门,人到声音到。钱思语就地一个转身,似乎很讶意鬼婆的深夜造访,眼睛扫向了屋子一角,兽兽八成在鬼婆进屋前的那一刻隐藏起自己了。
鬼婆的表情更加惊讶,她那张略带褶皱的脸上,所有的纹路都变化得太奇怪,已经无法用词语去描绘她的神情。
钱思语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鬼婆婆挂虑了,我正打算宽衣就寝。”
鬼婆盯着钱思语脖颈上的掌门印迹看得出神,之前怎么没发现它呢?如果本派内口口相传的传言无误的话,这位新掌门岂不是第四位拥有印迹者,怪不得老掌门会传位于她,这可是历代掌门人求而不得的东西,看来银鹰要出英杰了,终于等来了这一天,突然很想开怀畅笑,扬起的嘴角又渐渐收敛了下来,没由来的乐极生悲,悲喜交加,她哭笑不得。
“鬼婆婆?”钱思语见鬼婆神情古怪,自己被盯得脊背发凉,不得已只好再次呼唤。
“哦,咳,掌门与悦长老皆中寒毒,悦长老昏倒在药房里不省人事,我担忧掌门安危,所以才私闯了掌门居所,望掌门见谅。”鬼婆顿时恢复了常态,说话间挺直了身姿,声音也洪亮了不少。
“鬼婆婆还没找出此毒的解法吗?”钱思语边说边抬起自己的手一看,咦?掌心的黑毒呢?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糟了,难道兽兽帮我止血的时候被它吸了?怪不得醒来时觉得浑身神清气爽,那种阴寒的感觉彻底不见了呢。她想罢,继续说道:“我还有别的要紧事要办,鬼婆婆你先回药房尽力施救,我一定会替悦长老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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