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就怎么也没办法说出口。
在房间内静默了半个时辰后,慕容浩调节好心情,朝着之前所喜欢的庭院走去。
谁知到了那,看到新换了的锁之后,一股不怎么好的预感从心头涌现。
慕容浩在屋子外面来回的走了几圈,决定不在守株待兔,主动的去寻了之前的屋主。
“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有人出了高价,我想你之前也没说要预定这屋子,便把房子卖了。”屋主今天非常高兴,荷包满满的,连带着心情也非常的好。
慕容浩略遗憾的笑了笑,非常理解屋主的做法,寒暄了几句就直接回去了。
再他走了之后,又来了一个人。
屋主笑眯眯的迎了上去,道,“季将军,屋子已经交给令兄了,你这次来是为了何事?”
“什么,我二哥?”季风凌虎目一瞪,嗓门一大,就像是在和人吵架。本来今天就受了气,如今听到这屋主又提及季司空,季风凌无处发的火就蹭的高涨了。
屋主一愣,“是啊,季公子今日来难道不是为你领取的吗?”
季风凌来回的转动,像个被困住的野兽般,最后朝着屋主咆哮道,“你怎么可以随便将这庭院交给我二哥。”
这本是他打算用来送给慕容的,如今却到了季司空手中,让他如何问他要了回来。
想到这,季风凌冷哼了两声,狠狠得刮了屋主两眼,气的直接走了。
慕容和二哥,二哥和慕容……
季风凌只要想到慕容会喜欢二哥,整个人就暴躁的想和人打一架。他漫无目的的走着,等到他抬头望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客栈门口。
慕容浩刚下楼让小二准备点吃的端到楼上去,一抬头就看到季风凌一脸惆怅的在——发呆。
“呆子。”
慕容浩低咒一声,跨了几个台阶后,又转身回头,冷冷的问道:“季将军来这里做什么?”
季风凌一看到慕容,阴霾的心情突然好转,可一想到他和二哥的事情,心情又陡然落下,刚才得知自己订的庭院被二哥买走之后,心情又陡然坠落到了谷底。
他气呼呼的黑着脸,转了个身,直接走了。
慕容浩愣了一下,他刚才被季风凌那个呆子瞪了吧???
季风凌直接回到季南王府,叫了一堆酒,准备来个不醉不归。可,刚喝了不久,让他郁闷了一天的季司空就出现了。
“三弟,你心情不好?”
季司空一直在等季风凌,他一进府,季太就告知了他。
季风凌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他的二哥,他闷闷的哼了声,算是答应了,还是捧着杯子在喝酒。
“三弟,我从小待你如何?”季司空不请自来,随后又径直坐下,扯开一壶酒,抱着酒壶就喝了两口。
季风凌哪还记得什么小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的记忆都不见了,所以他只能若无其事的点点头,“二哥待我极好。”
季司空满意的点头道,“小时候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什么。倘若有一天,二哥喜欢上你的一件东西,你能否为了二哥忍痛割爱?”
☆、第040章
近日来,楚赫连连春梦不断,梦到的对象大多是一些年轻娇嫩的男子。看着身下早已一柱擎天的传宗接代之物,他深深地抚额。
要说这个现象开始大抵上是自从那个叫做慕容烈的医师闯入他的视线后,看到那张略显稚嫩却异常冷艳的俊脸,楚赫身体某个地方蠢蠢欲动。
“来人。”
此时外面天色已露晨曦之色,再过半个时辰大约就是上早朝的时间,想到可以见到慕容医师,楚赫对早已厌倦的早朝竟有了一丝期待。
“皇上,这是要上早朝吗?”在外一直候着的太监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拿起明黄的龙袍随时给楚赫披上。
楚赫点点头,“伺候着吧。”
上早朝对于慕容浩来说,是一种不得不去适应的习惯,听着最新各地方百姓们的生活情况,或者是某个地出现了各种祸害百姓的草寇等等。
不过今日站在季风凌身后的慕容浩直觉得朝堂上的氛围不太对劲。
“季将军,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季风凌嘴轻咧了一下,上前一步回话道,“陛下,这是昨日微臣与下属练习对打的时候,一不小心给碰着了。对我这个武夫来说,一点小伤不碍事。”
楚赫满意的点头,不过看到季风凌半肿的脸,还是忍不住惊悚。这种伤对方该用多大的力气造成的,他不免好说道,“季将军,对下属不能太过容忍,比武应点到即止。”
“是,陛下。”
“咦,今日季爱卿怎的没来上早朝?”楚赫环顾一周,竟没看到季司空的身影。
季风凌嘴角咧的更开了,毫无注意自己这半猪头的样子笑起来有多么的蠢。
一旁的太监悄声道,“季太傅家的老管家刚才来报,说是他家二公子身体微恙,向陛下告了假。”
“……”
慕容浩抬起头瞄了一眼身前高大的身影,心中奇怪,却没作他想。
季风凌微得意的笑,昨日他借酒壮胆行凶,将自己二哥狠狠得揍了一顿,自己脸上的伤势看起来虽凶残,不过在打架过程中他却是避开了身上关键部位,所以伤的不是很重。反倒是现在还躺在床上的季司空,该是哀嚎了。
昨夜,两人谈话本还围绕着“忍痛割爱”这个阶段,谁知道季司空刚说完下一秒,季风凌却顾他人之言道,“二哥,你这么多年来心中是否有过心爱之人?”
季司空还暗暗兴奋,以为自己这个弟弟是开窍了,不由的点头道,“是,有了。不过——”
季风凌豪爽的多饮了几口,一脸苦涩道,“二哥能否告诉我,若是你最爱的人有了你,偏偏还招惹其他男子,你该怎办?”
该死的慕容,男颜祸水。
季司空略细想就知道自己的三弟说的是慕容浩,刚才听墙角的时候他已经明确了慕容和自己三弟的关系。不过,想到自己尚未解决的淫 毒,若是对象是慕容,那他甘之如饴。想着这回三弟的执念已松,不如就让他多撬墙,于是故作无情道,“如此不贞不洁之人,三弟为何还多他念念不忘,就此松手,彼此相望,天涯何处无芳草,以三弟这样的好人品,京城必定有大把的闺秀等着和你同结连理。”
季风凌目露凶光的盯着季司空,尤其是季司空在说道“不贞不洁”时,他下面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如此都不下十五次。
“闭嘴。”
季风凌越发听不下去,什么二哥,自己的二哥又怎么可以这样说慕容,“他不是这样的人,二哥你才是不贞不洁之人。”
之前在清河县还压着端木烨那样这样,如今居然还惦记自己的慕容,季风凌突然觉得季司空中如此□的毒药是——活该。
季司空脸色陡然暗沉,想要装几分潇洒公子都装不了,他本心胸狭隘,如今又被季风凌戳中自己身上污点,于是道,“放肆,三弟,这是你对二哥该说的话吗?”
“为何不能说,满清河县的人都知你和端木的丑事,你凭什么说我心爱之人,我就要说,我要把你的丑事告诉母妃。”
两人越吵越大声,看到季风凌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季司空直接扑过去对他乱揍一通。
季风凌心中暗爽,只要对方先动手,他就是有理的一方。
于是——
就出现了早上这一幕。
自然,慕容浩全然不知道季家两兄弟为了他而大打出手,此刻他正站立不安。楚赫时常飘过来的眼神让他头皮发麻。
惊的他汗毛直竖。
“退朝。”
在听到太监犹如天籁之音的声音后,慕容浩脚步一转,就差没直接夺门而逃。可下一秒,楚赫的声音就轻飘飘的传了过来,“慕容爱卿,朕的爱妃身体不适,还望你能移步,陪着朕一起去看望她。”
慕容浩硬着头皮道,“是,陛下。不过且让微臣回头取一下医箱。”
学医之人,必佩戴医箱,看诊问病时,才能借助此物为病人下药方。楚赫见他说得也有理,便准了。他心中信誓旦旦的想,到嘴了的美味怎么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季风凌一直在外等着慕容浩,见他神色严肃,匆忙走来,不由的上前问道:“刚见你还好好的,现怎么脸色这么差?”
慕容浩边走边看了看季风凌的脸,停了下来捧着他的猪头脸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叹息道:“下次别和他人意气用事,此人下手如此狠毒,你要小心提防,万不可与他称兄道弟。”
虽然伤的不是很严重,不过慕容浩观季风凌的伤,猜测如果不是季风凌闪躲的快,怕是这些伤会直接袭击在半个眼眶中,眼睛是人体脆弱的地方,还有他耳侧的伤,五官之重,全都在脸上。
季风凌却是激动了一下,随后又握住了他的手,“你在担心我?”
“……”
楚赫心情非常的舒畅,在自己的书房中禁不住的哼起了江南春小调子,来回的在屋子内踱步,走来走去,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陛下,待会督察使进来的时候,是否只要让他喝下这杯茶就可以了?”旁边的太监笑眯眯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