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蒋辉和这么一说,沈丹书心里轻松了不少,挑挑眉微微笑起来,“你有什么危机感?”
“两位岳父,我这个女婿身上的担子不轻啊。”
沈丹书噗嗤一声笑出来,给了他一下,男人穿着质地精良的棉衬衫,被沈丹书一拳头砸下不疼不痒的,见他终于露出笑脸,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说他如果想认我,我怎么回应他。”
“你不想认顾先生?”
沈丹书摇摇头,“我没有不想认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他,那可是我的亲生父亲。”
“你们血脉相连,既然你心底已经承认他是你父亲,就试着像对待沈先生那样,好好地敞开心扉跟顾先生谈谈,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我想他心里也有很多故事。”
沈丹书笑笑,“还真没看出来啊,蒋董事长还挺擅长安慰人的嘛,不去做心里咨询师真是可惜了。”
蒋辉和不以为然,手放在沈丹书腰侧轻滑,成功的让沈丹书轻颤了起来,“能安慰你就够了。”
“呵呵,总算知道衣冠禽兽用来形容那类人够贴切了。”
这时,糊糊被一个高大的青年抱在怀里,走了客厅,后面还跟着沈天明和顾玲慧,沈天明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很多烧烤食物,肉串,玉米,鱿鱼,客厅里顿时充满了辛辣的香气。
糊糊在那人身上待着并不安分,踢腾着腿,被青年按住两条胳膊,张嘴作势要咬他,糊糊吓得哈哈笑着躲闪,看到他爸爸,叫道:“爸爸,救窝啊,他们都欺负窝辣哈哈哈哈。”青年咯吱他,小家伙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顾亦凡跟上来,拍了那人一下,“行了,喜欢小孩自己去生一个,拿人家孩子稀罕有什么意思。”
顾亦凡这几个哥们都是身家不菲的,除去家里的基业不说,有几个创业的也是干得风生水起,但是一个结婚的都没有,三十多的人了,整天形单影只的在外头晃荡,晚上下班就去泡夜店,有钱,相貌还好,从来没有空手而回的时候,除非是他自己没这个意思。
青年叫梁辉,闻言不屑的笑笑,“喜欢是一回事,但自己生养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跳进婚姻的坟墓,放弃一片森林那种事我才不会去干呢。”
顾亦凡笑笑,“所以说你就是这个命了。”
“呵,你还不是单着,干嘛说我。”
顾亦凡摇头,“我不一样,在我爸没和小叔在一起之前,我哪有心思考虑结婚的事情啊,现在我爸也找着小叔了,两人之间在一起也是早晚的事情,我也该考虑考虑找个好姑娘成家了,梁子,你也别耗着了,身边围着那么多好女孩,找一个喜欢的就在一起吧,别在外面混了。”
梁辉眼里暗沉沉的,在顾亦凡这群兄弟里,数他桃花运最烂,人长得好,就是那种时下女孩子最喜欢的类型,高大英俊,风流不羁,狂霸邪魅拽,花心滥情,却总是有女孩子不要命一样前赴后继想跟他在一起,这人浑身就透着一股子浪荡的痞气,典型的“坏男人”一个,但架不住有人喜欢啊。
梁辉呵的一声笑起来,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白皙的面皮,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染上了一层绯红,眼尾一挑,平添了一股子魅惑的感觉,曾经就有个富二代看上他了,非要和他搞基,梁辉告诉他他不走“后门”,要是真想和他在一起,去变性啊,没想到那个富二代脑子也抽了,真拿着钱想去国外做手术了,被他爸妈关起来一顿好揍,从此梁辉也在圈子里出名了,不仅招女人还招男人。
“俗!真俗!结什么婚啊,顾亦凡真没看出来你还是这么顾家的人啊,怎么你爸逼你结婚了?”
“没有,我自己这么打算的。”
梁辉喝了酒,笑容也渐渐变了味,今天看到顾亦凡的哥哥跟个男人在一起,脑子里仿佛有什么开窍了,内敛的情绪外泄,手上力道没控制好,酒杯“啪”的一声被放在了玻璃茶几上,“那你自己慢慢打算吧。”
顾亦凡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情绪是怎么回事,点点头,“懒得回家就在这里住下吧,还有空房。”
“我怕我喝醉了一时糊涂上了你。”
“你要是石更的起来那也行啊。”
梁辉眼中一暗,看顾亦凡不甚在意的表情,哼了一声转身出去找人玩了。
糊糊被这帮人一闹腾,玩了一通之后,又有胃口了,他也是个人来疯,闹得小脸红通通的,沈丹书带他去洗了一把脸,他坐在吧台边的椅子上也不消停,左转转有转转,油滋滋的肉串还有些热,沈丹书不敢让他吃多了,怕他半夜闹肚子,就一块块的喂他,吃了个半饱之后就停了,沈文岳和顾淮江也下来了,顾淮江换了衬衫,头发也梳整齐了,顾亦凡和顾玲慧的目光有些怪异,也很激动,看来这是好事成了?要不爸爸怎么会半途换衣服呢,不是那啥啥之后穿不了了么。
顾亦凡还好,顾玲慧却没有他那么镇定了,憋得脸都红了,看着沈文岳的眼神亮的跟盏灯泡似的。
沈文岳哪晓得,这个女孩子已经开始了各种脑补,看见沈文岳被辣椒呛到,顾淮江贴心的举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一晚,沈文岳和顾淮江都没睡好,沈丹书倒睡得不错,糊糊睡着了以后,两个人也顾不得这是别人家里,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就干上了,也不知是谁挑起的,身体里的谷欠望似乎来得尤为热烈,沈丹书趴在墙上,蒋辉和从后面长驱直入,开拓甬道,一鼓作气的丁页到底,再整根扌由出来,激烈的顶==弄根本不给沈丹书喘息的余地,汹涌颤栗的忄夬感使沈丹书双腿打颤,要不是蒋辉和用手揽着,他怕是站都站不住。
在浴室发了一通,胡乱冲了个澡,沈丹书浑身疲惫,身心却轻松起来,轻飘飘的,脚软的被蒋辉和扛到了床上,刚躺下,男人覆上身来,连连啄吻他肩膀,又在锁骨上流连了很长时间,歇了一会,沈丹书也被他挑起了谷欠望。
男人似乎想干死他。
沈丹书背对着男人坐在他怀里,身上因为持续的兴奋微微颤抖,紧绷的皮肤上沁出细腻的汗水,顺着胸膛滚落进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男人腰部发力,连连顶==弄,九浅一深,肉==刃带出一滑腻的液体滴落在床单上,就算沈丹书忍得住喘==息和口申口令,但臀==肉相击的声音还是很清晰的在卧室里响了起来。
“你,嗯!轻点。”
隔壁就是沈文岳的房间,他们俩这么狂野的举动要是让他知道了,沈丹书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还有空想这些?看来,嗯!我还不够用力。”
“喂!哈啊啊!你个混蛋!”
睡不着起来溜达的顾淮江听见他俩卧室里传出响动,上前敲了两下,“丹书?睡了?”
等了一会不见有回应,想想应该是睡了,刚走了没两步,这时候夜深人静,一点轻微的响动都能被放大,屋里传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听着像是叫声一样,顾淮江脑子一转,突然就明白了,他顿了一下,摇头笑起来,走了两步到了沈文岳的房间,停住脚步看了两眼,这时候像是有感应似的,沈文岳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这么个大男人杵在他门口。
顾淮江也是一愣,脸色微微一红,咳了一声,“这么晚了,睡不着?”
沈文岳不做声,他睡不着,脾气自然好不到哪去,关了门下楼,顾淮江跟在他后边,“你这是上哪?”
沈文岳有些心烦,“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怕你找不着地方,饿了?”
“不饿。”
一下车糊糊就奔向河边,这里离别墅不是很远,河面很宽,水质十分清澈,隔着岸边都能看见水里来回游动的鱼,河面上有竹筏子,这里跟农家乐差不多,交了钱钓到多少归自己,钓完鱼还可以进果园里摘水果。
蒋辉和和顾淮江讨论钓竿,“您这东西看着可不便宜,都是专业的,拿着也趁手。”
顾淮江笑起来,“从日本带回来的,一直放在家里没用。”
看见沈丹书走过来,顾淮江对他招招手,“丹书,来,这杆给你。”
沈丹书小时候也喜欢钓鱼,但用的都是自己做的鱼竿,随便绑个细绳,用曲别针折成钩子状,窜上刚挖出来的蚯蚓,甩水里就能钓了,顾淮江手里这个看着特别精密的样子,他一时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这时候他还没调整好心情,对顾淮江仍是客客气气的。
顾淮江眼里全是温和的笑意,和沈丹书站在河边,手把手的教他怎么摆弄,连甩杆都耐着心思去仔细教他。
沈文岳站在树荫下,看着父子俩亲密的站在一起,一个稳重老练,一个年轻有活力,什么秘诀顾淮江只要教一遍,沈丹书就能掌握个大概,父子俩一律的宽肩长腿挺直身板,一来一往的讨论着,沈丹书也慢慢地放下心中的担子,认认真真的跟着顾淮江学习,钓鱼可不简单,其实相当考验一个人的心性。
糊糊跟着蒋辉和去摘果子了,沈文岳嫌热,躲在树荫底下的躺椅上看着从顾淮江书房里拿出来的英文原著。
沈丹书这两天有些犯困,坐在马扎上打了个哈欠,昨晚上和蒋辉和疯狂到了半夜,腰上酸疼酸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