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沈文岳和顾淮江,还要给将父蒋母奉茶,蒋夫人喝完茶,把一个纸袋交给了沈丹书,笑呵呵的道,“蒋家在南方有一处茶园,我们老俩没什么好给你们的,你和辉和什么都不缺,我和你爸想来想去就打算把这个茶园送给你们,你别嫌弃,闲着没事的时候和沈先生去那玩玩,茶园附近还有个温泉山庄,风景可美了。”
“行啦,别唠叨了,让丹书回去自己看。”
沈丹书还有些不好意思接过来,倒被一旁的蒋辉和收下了,笑着道:“谢谢爸妈了,这事可别让大哥知道,我记得他一直就想要这个茶园。”
蒋夫人哼了一声,“就算不给你们我也不会给他,让他天天领着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去糟蹋?好啦,你们安心的手下,这往下,我和你爸只想好好养老,茶园的事也没精力去管了,你们俩就替我们分担一点,我和你爸谢谢你们了。”
沈丹书迟疑了一下,终是有些生硬的开口道:“谢谢爸爸,妈妈。”
蒋夫人顿时眉开眼笑,全身通畅,点头道:“好孩子,和辉和好好过,他要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就告诉我,看我们老俩不拔了他的皮!”
“妈,我可是你儿子,你就不会说两句好的。”
“我这也是为你好,让你时时刻刻都在心里提个醒,不能做对不起丹书的事,离那些什么明星远一点。”她所指是谁蒋辉和和沈丹书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蒋辉和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此时也有点不好反驳了。
蒋老爷子喝口茶,“大喜的日子,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丹书啊,以后遇到什么困难解决不了的,一定要告诉我们一声,我们虽然退休了,但是手里人脉还是有的,行啦,人一老话就多,走吧,今天我可要好好喝几杯。”
院子里酒席已经开始了,沈天明还有负责挡酒的伴郎挨桌的敬酒,村里人热情爱凑热闹,逮着这么一个好机会,当然要好好灌一下新郎了,纵使沈天明酒量不浅,也被一群人逼着喝了不少,顾淮江更不用说了,好在早些年酒量已经在饭局上练出来了,此时比沈天明好了不少,但是下午散了酒席之后,也有些头重脚轻的,红着一张俊脸,在水井旁边洗了把脸,闷头耷脑的坐在凳子上揉着额角。
沈文岳递给他一碗解酒汤,顾淮江一口气喝了下去,嘴里的酒气消减了不少。
“怎么样,身体有没有舒服一点?”
“还行,睡一觉就没事了。”
“村里那帮小子还想闹洞房,被我撵回去了,要不然今天明明就别想回屋了。”沈文岳蹲在一旁拧了条毛巾递给顾淮江。
顾淮江叹口气,又笑起来,“闺女嫁了,儿子也被人绑走了,一下子解决了三个,就剩下一个亦凡了,我现在的心情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行了,喝了酒就多愁善感的,儿大不由父,眼瞅着儿女都成家立业,我们这辈子的心愿也就算了了。”
顾淮江看着沈文岳,他现在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喝了酒的缘故人有些直愣愣的,深情地注视着对沈文岳道:“我还有个心愿没了。”
沈文岳翻了个白眼,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丑人爱作怪,你要是酒醒了就自己回屋躺着去,我还要回去清点礼金。”
顾淮江笑着拉住沈文岳的手,“别,你先别走,我自觉地我这脸长得还算过得去,到底哪里丑了?”
沈文岳挣了一下没挣开,也懒得跟一个酒鬼较劲,冷冷清清的道:“你不丑,你美行了吧。”
顾淮江不依不饶,“我喝多了头晕走不动,你扶我回屋去。”
☆、第 73 章
傍晚时分,院子里的人已经走光了,酒席全部撤下,院子里还飘着淡淡的酒香,顾淮江闻着味头更晕了,紧紧地握着沈文岳的手不放,见沈文岳冷冷的站着看他,被他一瞪,心头酥麻麻的痒,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胆子都变大了,亲吻着沈文岳的指尖,嘴里喷着酒气道:“真软。”
沈文岳闻言脸唰的一下黑了,平日里文绉绉气宇轩昂的男人居然在他眼前耍酒疯,跟个无赖一样,他怎么知道顾淮江还有这种时候,不远处,沈丹书和蒋辉和几个人在院子里弄起了烧烤,还剩了不少羊肉,今天不吃,以后就没新鲜劲了,顾玲慧换了一身红色的刺绣衣裙,披着外套和沈天明串鸡翅,儿女就在附近,沈文岳不好和顾淮江一般见识,只能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有一句没一句的讲些胡话。
“你起来,我送你回屋。”沈文岳拽了一把没拽动,男人结实的身躯稳稳地坐在凳子上,以沈文岳的体力,得费点力气才能把顾淮江弄回去。
“你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要我扶你回去吗?别借酒装疯,起来。”
顾淮江呵呵的笑起来,突然手上猛的一拽,没有一点准备的沈文岳一下子扑上前去坐在了顾淮江大腿上,还没等反应,男人的双手缠上来,紧紧地箍住了沈文岳的腰,嘴里喃喃道:“岳岳,岳岳,你怎么又不理我。”
沈文岳咬牙切齿的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前头蒋云深闻声看过来又很快的扭过头去,也不知道嘴里说了什么,几个后辈都很有默契的不往这里看,自顾自的说笑着。
“顾淮江我知道你清醒着,放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顾淮江确实没怎么醉,就算喝了不少酒,头脑也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清醒,这是他经年累月练就出来的酒量,简直百酒不侵了,乡下这种二锅头怎么能撂倒他,但现在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怀里,闻着沈文岳身上熟悉的味道,一阵心猿意马,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开。
沈文岳穿着棉白短袖,被他这么一折腾,衣服上提,露出了一截白晃晃的腰线,顾淮江摸着摸着直接挑开了边缘钻进了里面摩挲起来,手指很精准的找到了突起的哪一点,轻轻的一刮蹭,沈文岳顿时毛了,强硬地扯开顾淮江的手臂,站起来转身,甩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把不远处的几个人都惊动了,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
顾淮江被人扇了一巴掌,清醒了大半,沈文岳这一巴掌扇得狠了,顾淮江脸上立马出现了一个巴掌印,他有些傻愣愣的转过脸来,深邃如海的眼眸黑沉沉的看着沈文岳,半晌回不过神来。
顾淮江一身酒气,几个人还真害怕他喝了酒不认人万一和沈文岳较起劲来就不好了,沈丹书刚想上前把顾淮江扶回去,就听顾淮江极其委屈的道:“岳岳,疼。”
他这一声撒娇带耍赖的一出口就把几个人都弄愣了,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顾淮江也够厚脸皮的,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来撒娇这一套,他不害臊,沈文岳都替他臊得慌,但这么多人看着,也只能伸出手来把顾淮江扶起来,“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扶他进屋。”
沈丹书点点头,“爸,别跟爸爸急啊,他不是喝醉了吗,有什么事你就叫我,千万别动粗。”
“我有分寸,去玩吧。”
好不容易把人弄到床上,顾淮江这大体格差点没把他压在地上,骨头死沉死沉的,躺在床上还哼哼唧唧的翻来覆去叫唤。
“岳岳,岳岳,你别走,我求求你,别走好不好。”
“君君又尿床了。”
沈文岳把毛巾拧干,甩到顾淮江脸上,“还装,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几岁了,喝了点酒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让不让小辈笑话。”
顾淮江此时也装不下去了,揉着额角坐起来,看了沈文岳一眼,拿着毛巾抹了把脸,半晌道:“我是真的有点醉了,岳岳,你别生气。”
“我告诉你啊顾淮江,你再这么当众耍流氓我可不会手软,刚才疼吗?”
顾淮江以为沈文岳心疼了,拧着眉道:“现在还疼着呢。”
“该啊,我还打轻了。”沈文岳抱着手臂冷笑起来,看顾淮江一侧脸颊真有点肿了,心里闪过一丝不忍,翻开抽屉找出一管药膏扔到顾淮江身上,“自己抹抹。”
顾淮江拧开闻了闻,立刻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抬头看着沈文岳笑起来,“我洗把脸再抹,你先去忙吧。”
他这点小把戏哪瞒得住沈文岳,别看顾淮江一副硬汉模样,其实特别讨厌中药味,药膏是几种中药配制而成的,又苦又难闻,恐怕沈文岳前脚刚走顾淮江就能给扔进垃圾桶。
沈文岳哼笑一声,抓过药膏坐在顾淮江身边,挤出来一坨在掌心搓热了,掰过顾淮江的脸一只手就糊了上去,顾淮江眉毛拧得快打结了,他就闻不得中药那种苦涔涔的气味,首先胃里就不舒服,但是沈文岳肯留下来,有这么细心的照顾他,他哪里舍得推开眼前的人,离得这么近,一瞬间都看痴了。
今天被结婚的氛围感染,想起以前的事,心里酸酸胀胀的,等他和沈文岳在一起,一定也要办个像样的婚礼,沈文岳被他的目光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人喝了酒净干蠢事,现在最好不要招惹他,等药膏都吸收的差不多了,沈文岳收回手,抽了一张纸巾随便擦了擦,可别说,顾淮江的这张老脸还挺有弹性的,触手光滑,看来在瑞典的时候保养的很好,细皮嫩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