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宏道:“不放。我吩咐霜儿,别这么快回来。我给了足够他们玩耍的钱。密室外的那些守卫中了梦魂香,没那么快醒来,密道口,有左残把风,要是静儿或老太爷靠近,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告诉我们。”
江小浪道:“我弹曲子给主人听。”
东方宏抬头望向江小浪,东方宏的眸中,竟然可见泪花,唇畔微微颤抖,道:“不。浪子,别弹曲子。让我抱抱你。”我每天做梦都想抱着你。
江小浪柔顺的靠在他怀中,伸出手环住东方宏的腰,嘴吧轻轻吻向东方宏的脖子。东方宏将头歪向一边,一滴泪珠自东方宏脸上滴落,滴到江小浪后颈。
江小浪抬头看着东方宏,将他脸上的泪含进口,吻向东方宏的眼睛。
东方宏眯着眼睛,捧起江小浪的脸,用力吻着江小浪的唇。
用牙咬咬江小浪的耳垂。他的手又不规矩的滑向江小浪身上的敏感处,江小浪下意识的想将他推开。
东方宏呼吸急促,道:“给我。我要。”
江小浪道:“可是,我们不是刚刚才……”
东方宏道:“我还想要。霜儿也不会那么快回来。”
江小浪红着脸,动了动身子,铁链发出当当声响,东方宏只觉这声音刺耳,一脸痛苦的坐了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江小浪望着他,靠到他身上,柔声道:“怎么了?”
东方宏道:“你还在受苦,可我却……只知道向你索取。”
江小浪含笑道:“我不觉得苦啊。”
东方宏痛苦的道:“我想你。”
江小浪看着他这般痛苦,心头更是不忍,用手揉着东方宏,一边亲吻着。当他的手握到东方宏的民感步位时,东方宏闷哼一声,把江小浪按在石床上,江小浪抬腿缠在东方宏的大腿上。
虽未言语,却已是默许。
东方宏将他的腿抬高,一只手指揉了揉暴露在眼前的菊/门。
江小浪机灵灵打个寒颤。他忍不住发出申银。轻唤道:“主人。”
东方宏道:“嗯。”
江小浪红着脸,道:“主人,我难受。”
东方宏道:“怎么难受了?”
江小浪轻咬着唇,不肯再开口,但他的每一个动作,却都是邀请着东方宏更进一步的探索……
东方宏俯在他耳边,悄声道:“你是我的宝。有你,今生足矣!”
东方宏看着他皎好如妇的容颜,情/欲之后,更显迷离如妖的媚容,叹道:“我比你老上二十多岁。只怕我死的时候,你还是黑发如锻的美人。从前我一直想,要是有一天,我要死了,我就杀了你。可是,现在,我只希望,我死后,你能好好活着。”
江小浪道:“傻瓜,你死了,我又怎能独活?在你临死前,我会做一口容得下两个人的石棺。石棺内扣机关锁,我都设计好了。只等将来你我一起关在里面,石棺内,放上夜明珠,我们能看到彼此。从里面扣上机关锁,别人再也打不开这石棺了。你说好不好?”
东方宏道:“好!你把设计图画出来,我这就去叫人打造。打造好,送到枫林去。”
江小浪整好衣冠,走到书桌,把迷香撤了,仔细的画着。东方宏坐在他旁边,不满的道:“为什么把迷香撤了?撤了迷香,等他们醒来,我不是连碰都不能碰你了?”
江小浪白了他一眼,道:“还碰?就不怕亏损身子?”
东方宏含笑抱着他的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江小浪一把将他推开,专心作画,不知道的人在远远看着,还以为他在画着山水画呢,却不知他画的是自己的棺材设计图。
他们在谈论生死的时候,就像在说着吃饭和天气一样平常。只因他们都觉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世间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东方宏道:“枫林中再设计些机关消息,我亲自去监工,将来我们在那隐居,就不会轻易被人打扰了。”
江小浪道:“枫林内设计机关消息,若是厉害了,只怕伤及平常人家,若是普通设计,阴冥教和鬼界那些人,就能轻易破解了。当年爹爹就是怕伤及普通人,所以,虽然他和娘隐居在枫林,但却不曾布置机关。”
东方宏道:“我把枫林外层用围墙围起,里面再设计机关,就不怕伤及平常人家了。”
话说凌霜和浩宇两个人离开密室,走出东方家,凌霜虽然是大姑娘了,但七年来,一直陪在暗室之中,不见天日,难得出来外面,心里头的喜悦不比浩宇少,两个人一路玩耍,不知不觉间,走到闹市中。
一个粉妆玉琢般精至得如同白玉瓷雕娃娃般的浩宇,来到这闹市中,吸引了不少视线。
一妇人喊到:“哟,霜儿姑娘几年没见,怎么带着这么一个美得像画上来的小哥儿,是你的孩子吗?”
凌霜笑米米的道:“是我们家小公子呢。”
妇人笑米米的道:“原来是东方家的小公子,几年没见,我还以为你嫁人了,生下这么一个仙童般的小人儿呢。”
凌霜道:“我一个丫环的命,哪能说嫁人就嫁人?”
妇人咯咯笑道:“东方家的丫环,比平常官老爷和富人家的小姐更值钱呢。只要霜儿姑娘一句话,这名门公子,只怕都排满队的等姑娘挑哩。”
浩宇道:“霜姨才不要那些公子哥儿。霜姨是我舅舅的。”
妇人伸手捏向浩宇的脸蛋,笑道:“看这粉嘟嘟的小脸,还真带着贵气哪,一看就是王候公子。一点也不像我们这些寻常人家的娃儿。”
浩宇瞪了妇人一眼,身子轻轻一闪,人就闪到了另一边,妇人的手根本碰不着他的小脸。
妇人的手愣在那,尴尬一笑,道:“看,这东方家的人就是不一样,小小年纪,身手就这么敏捷。”
浩宇皱皱鼻子,道:“男女授授不亲,你怎么能随便碰人家的脸?”
妇人呵呵笑,道:“你这小娃娃,也就十来岁的样子,算是男人吗?”
浩宇撇撇嘴,道:“不是女人,自然就是男人了。”
凌霜笑了笑,牵着浩宇的手,浩宇忽然道:“霜姨,你看那有糖葫芦。我要吃糖葫芦。我们多买几根,带些回去给大伙吃。要是有龙眼或荔枝就好了,舅舅喜欢吃龙眼和荔枝。”
凌霜哦了一声,带着浩宇走到糖葫芦那。
浩宇开心的直拍手,笑道:“舅舅要是吃到糖葫芦,一定很开心。要是舅舅能跟我们出来玩就好了。太爷爷那么疼我,我去求他放舅舅出来,他会答应吧?”
凌霜叹口气,道:“你千万别在主人或老太爷那说要舅舅出来玩的事,主人听了,会伤心,老太爷听了,会生气。知道吗?”
浩宇不解的问:“为什么?舅舅说,他做错了事,才会被罚禁,可是,舅舅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要囚禁到什么时候?浩宇的手不小心被划破,都要疼上好久。舅舅身上穿着那两条铁链,一定更疼了。”
凌霜叹口气,喃喃道:“肯定疼了。就是现在看着,我还觉得疼呢。”
两个人走到卖糖葫芦的地方,唐大胖子的糖葫芦做得好,又大又圆又甜,买的人也多。凌霜和浩宇费了不少劲,才挤了进来。凌霜对浩宇道:“浩宇站在霜姨身边,不要到处乱走,知道吗?”
浩宇点头。
凌霜对贩子道:“我要十根糖葫芦。”
浩宇眼睛望着周围,看着往来的人群,听到远处传来铜锣声响,浩宇好奇的跑过去,铜锣声处,原来是一伙耍猴戏的,浩宇看得兴起,忘了在一边替他买糖葫芦的凌霜。
一个劲的往里头挤去,看着猴儿耍杂,开心得直笑。
正当他乐得忘形的时候,一只手拿着手帕,从他身后捂向他的鼻子,一股香味钻进他的鼻孔,周围的人声,忽然间变得迷糊起来。
凌霜付了钱,一转身,发现浩宇不见了,她急得四处找浩宇。任她怎么喊,也听不到浩宇的回应。
她的脸色吓得苍白。糖葫芦落了满地。
浩宇失踪了,凌霜急得团团转,像没头苍蝇一般四处寻找着,只希望浩宇是一时调皮,自己躲了起来,顽皮够了,就会出来找她,她一时也不敢离开,就害怕浩宇来找她的时候,见不着她。
眼见天色渐黑,闹市中,人群己散,而浩宇却依然踪影全无。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密室的。
面对东方宏和江小浪的质问,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跪在他们面前,一个劲的哭。
江小浪道:“霜儿,你先别哭,你把事情经过仔细的说说。”
凌霜急得几欲晕倒,颤颤兢兢的把事情经过说完,然后道:“小公子叫奴婢买糖葫芦,奴婢叫他呆在身边,别走开,奴婢付钱给贩子,回头就不见了浩宇。奴婢在整个闹市中找遍了,就是没找到人。”
东方宏想了想,道:“这事你先别说出去,更别让老太爷知道,他那么宠着浩宇,要是知道你带出去弄丢的,只怕他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