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嘛?”尚清茴眨巴着眼睛看着退后的卞映凝。
她不会是想拉开距离后助力跑过来给她来一脚吧?
卞映凝吐了口浊气,尽量平稳声线:“早点回去吧。”
完了转身离去。
尚清茴看着她的背影,愣了愣。
继而突然哒哒的冲了过来,跟个小炮弹一样撞上卞映凝,手臂一勾一揽,直接从卞映凝背后给她来了一个锁喉。
“什么意思?打完我就想跑?”
被尚清茴手臂勾着脖子的卞映凝被迫身体后仰,站不稳脚。
尚清茴身形也是不稳的,两人摇摇欲坠脚步凌乱的在不大的厕所里来来回回晃悠。
守着外面的保镖应该是听到了尚清茴的声音,突然哗啦啦的冲了进来。
“……”
然后就看见了他们以为出事的尚清茴锁着一个挺眼熟的姑娘在对人实施“暴行”。
“救……救我……”卞映凝一手扯着尚清茴的胳膊,一手巍巍颤的向两个保镖伸去。
“滚出去!”这话是尚清茴说的。
十分有力量。
保镖对视了一眼,头也不回的又跑出去守着外面了。
卞映凝:“……”
“哼,没人能救得了你。”
尚清茴也学着卞映凝刚才的样子,微微踮着脚贴着卞映凝的耳朵嘲讽道。
天道好轮回,风水总要轮流转。
热气吹拂在卞映凝的耳骨上,她不禁软了半边身子。
“可是……打人的,是你才对。”
尚清茴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有只手突然顺着她衣服下摆冲了进来挠着她肚皮。
又冰又痒,一瞬间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继而没忍住,松了力气蜷缩起来想笑。
下一刻原本桎梏着的人就从手里溜了出来,她被人掐着领子提起,耳朵一疼,伴随着热乎乎的气息,烫得人发颤。
“现在也没人救得了你了。”
幽幽的话语,危险气息颇浓。
她本来打算放过她的,是她自己又跑了过来。
而且是她的保镖没把自己带走,发生点什么,可怪不了她。
舌尖勾着嘴里含着的耳骨,尚清茴跟被点了穴一样,整个人软倒在卞映凝怀里:“嗯……痒。”
她整个人昏了神,眼睛不由自主的紧紧闭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知道这个坏女人的气息,好滚烫。
她还想要更多。
“哪里痒?”
轻轻的声音,因为近在耳边,又显得很清晰。
尚清茴心头空落落的悬浮着,一颗心落不到实处。
上一秒还在和人撕扯,这一刻却又沉沦在她给的新奇感里。
“这里……”
“嗯?”
“你好笨。”尚清茴说着抓起卞映凝的一只手,放到了左胸膛上。
她下面的心脏,跳得好快,还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这里衍生出去,传到四肢百骸。
卞映凝勾舐的动作一顿。
绵软峰峦尽在手中。
只是衣服有点厚。
“你这没有诚意呀。”
“诚意?”
脑子成浆糊的尚清茴不懂她的意思。
舌尖带着润湿,顺着耳垂而下,勾过侧颈,如同游走的舌信,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熟悉清淡的玫瑰花香,阵阵袭来。
选中了一块地方,撩起发丝,她轻咬着啃噬,牙齿刮着那块肌肤,滚滚颤动在唇舌颈肉之间沸腾燃起。
卞映凝想,彼此重新认识,也是可选的一条路。
她不用知道她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如果能重新相识相知相守下去,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不用为自己的付出内疚,也不用被囚禁于过去的黑暗中。
她依旧是新的她,而自己,也会用崭新的面貌再认识她。
“你……你是吸血鬼吗?”
迟疑的话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卞映凝的思绪。
“……你不痒了是么?”
什么意思,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在意乱情迷吗?
“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黑夜降临的时候,就是吸血鬼出没的时候。
她们会找最漂亮最可爱最娇嫩的人来做猎物,摁着她咬住她的脖子,吸她的血,然后被咬的人也会变成吸血鬼!”
痒是痒,但是这个猜想更重要。
“我也要变成长生不老漂亮优雅的吸血鬼了吗?”
卞映凝抬头,尚清茴眼睛亮亮的,极其期待的看着她。
“……不会,你会变成干尸。”卞映凝说着给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尚清茴脸上的期待僵住了,眼里的光骤然熄灭。
“救……!”
救命,有鬼啊!
尚清茴未出口的尖叫被人用唇舌堵住。
她傻愣愣的睁着眼,感受着灼湿炙热含住了自己。
紧接着是凶猛的噬咬吮.吸。
第100章
尚清茴不懂,身体却是自己颤抖了起来。
身体和理智似乎分成了两个部分。
后背有细微电流窜起般酥麻,不属于自己的舌尖闯进了她的地盘。
她下意识的抿住嘴,想阻止它的潜入。
却换来更漫无天际似的洗礼。
自己挺起的胸膛、自己摁上来的手……
她如一颗饴糖,被人用各式各样的手段捏圆搓扁。
“唔……”
尚清茴哼唧出声,脑子失去了它该有的能力,只觉得这样的亲近,她并不讨厌。
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能引起一阵共鸣,她听见了砰砰响的心跳声。
但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等湿吻吮吸顺着脖颈而下,每一次啄吻都能带起啵的一声,尚清茴闭着眼僵硬的扬起了修长的脖颈。
好像是陷入了沉沦的世界,又好像是期许得到更多。
等滚烫的气息停留在锁骨上、逮着锁骨不住的砸吸,舌尖勾着那画圈时,她揪住了胸前的手。
小脸红扑扑的,却很诚实的表达自己的渴望:“另、另一边也要……”
卞映凝的所有动作一顿,随后抬起了头。
尚清茴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敢看人,还是想闭着眼更深的感受一切。
她的唇上还带着水渍,又红又亮,让卞映凝想起雨打湿过后的娇花,娇艳欲滴。
她就如一个不知掩饰的稚童,直白的表达着自己的内心。
真可爱。
卞映凝倏地一笑:“你怎么这么贪心?”
调笑的话语砸进混混沌沌的尚清茴耳里,她睁开了眼。
面前的这双眼睛该怎么去形容。
就算她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在摇晃,她还是能看清她眼底里快要溢出来的欲望。
赤luo裸裸的、能把人带着一起坠入火海的欲望。
尚清茴以为自己能得到更多,毕竟她都出声说要了。
可是这人狗得很。
她用手掐着自己的一边脸,唇蹭着另一边,肌肤厮磨,亲密无间。
嘴里吐出的话明明跟情人之间的呢喃无二,可等你听清了,不免心头冒火。
她说:“要也不给你,醉猫。”
尚清茴:“?”
……
这一晚,尚清茴如同躺在烤架上,遭受着碳火炎烤,另一边的卞映凝,一夜无眠到天亮。
中午的亮光透过未拉紧的窗帘缝隙打进来,尚清茴模模糊糊的醒来,唯一记得一些零星的画面,只有后半夜她躺在自家床上,卷着被子,腿间夹压着一个枕头,翻来覆去。
不满收紧,掐着被面的指尖泛白,也不足以平息心底荡起的欲浪。
……
周一上学时尚清茴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王妤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尚清茴也只是摇摇头。
怎么能启齿说她最近可能是欲求不满了,总觉得整个人燥得打紧,心里邪火猛烧,整得她在大冬里想洗冷水澡。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年纪大了,需要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了。
加之酒精容易勾起心底藏的魔鬼……
想着尚清茴打开杯子,又喝了口自带的下火菊花茶。
“周六晚你怎么跑得那么快,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王妤想起这事,又问。
尚清茴合上杯子盖子,眉间拢着欲色。
“……不记得了。”
反正清醒之后她就在她家床上躺着了,还头痛欲裂晕乎乎的犯恶心想吐。
“草,那酒吧不会卖的假酒吧。”想到这尚清茴忍不住骂道。
王妤:“……”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喝太多了?
王妤:“多喝热水。”
尚清茴:“……”
两人不再说话,尚清茴看似在认真听着老师讲课,眼神却是发散的。
听着听着,她不由地抚上耳朵,指腹顺着耳骨,轻轻摩擦。
她的手是暖的,耳朵是冰的,摸起来很舒服。
是……梦么。
她怎么记得,这里、被人……碰过。
……
周一下午,烹饪学院和法国交流生的厨艺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在烹饪学院的实操大厅举办。
“怎么样,比赛有没有信心?”
卞映凝和张芝芝两人换上厨师服,张芝芝扶着自己的厨师帽问在整理袖口的卞映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