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白感觉自己的心跳跳得很快,身子也在微微颤抖,他慢慢抬起头看着欧彦,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抖动:“……可以了吧……”
欧彦歪着嘴角笑了笑,没好气地站起来,走上前,轻声说:“你不会当真了吧?我在开玩笑。你这种小鸡仔的身材我不是很感兴趣。”
什什么……?萧忆白瞬间反应过来,他是在骗自己!只不过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瞬间,一股恼怒的情绪直冲头顶,欧彦还在说着什么,他抢先一步一拳挥了上去。
这一拳的力气很大,但欧彦却不似甄明,似乎学过功夫,身形灵活堪堪躲了过去,萧忆白看一击不中,紧接着第二拳就挥了上去,欧彦这时却抢了先机,抓住他挥舞拳头的那条胳膊微微蹲身,借力打力翻身将他摔了出去。
萧忆白被摔的头晕眼花,等到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大咧咧地叉开着
双腿,而欧彦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下体,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女性器官。
萧忆白的体毛很少,耻骨处只有一些淡淡的毛发,小黄瓜和小菊花之间,裂开了一道粉色缝隙,从欧彦这个角度来看,就似层层肉色的花瓣随着主人的急促呼吸在微微颤抖,隐约还能看见蜜豆,欧彦感觉自己脸都快红了起来,迟疑地问:“你是……”
有什么透明的东西在心中打破,萧忆白知道,那是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点尊严。
“不要看!”萧忆白发出了凄厉的大叫,欧彦被这等声音吓得微微松手,最后还是默默地放开了他,任由他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开始拼命地捡着地上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哽咽着快速地穿起了衣服,欧彦看着他红着眼圈却故作坚强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微微叹了一口气,知道这样子的人心防很重,自己确实做的太过分,便将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凑了过去,低声说:“喂——”
“你滚!”萧忆白似受了惊般,像一只刺猬般,后退了几步,死死地攥着拳头哽咽地说:“欧彦,你给我听着,今天受的耻辱我会牢牢记在心中,我萧忆白此生此世都不会求你!我要是再求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009
直到萧忆白眼含热泪跑出大门时,欧彦都没回过神,陈柏威听见动静早就在门外守候,看见欧彦毫发无伤松了口气,不免语气中有点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欧彦快步走到窗前,注视着萧忆白迅速地从他视野中消失,不免有些呆愣愣的问:“Alex,我似乎……做了一件错事呢。”说着,他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你去查查看,这个叫……萧忆白的男孩,到底跟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欧彦这个王八蛋!贱人!畜生!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以后也要让他尝尝羞辱的感觉!
稀稀拉拉的雨还在一个劲的下,萧忆白时不时用手背摸脸,已经分辨不清楚脸上滴落的到底是雨滴还是泪珠,他紧紧缩着身子,将双臂抱在胸前,紧紧揪着衣服,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着,似乎在抗拒着全世界。
那层名叫坚强的透明壳子被剥落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自己身体的秘密全被这个叫欧彦的人知道了,十年后欧彦开创的博宇集团完全可以压制住许家的华夏集团,自己没有钱、没有权,欧伯伯也去世,欧彦摆明不肯帮忙,谨慎地连U盘里的东西都不想看,自己身边来个可以信得过的亲人都没有……难道,难道只有再次回到许浩臣的身边,在他身边伺机报复……?
这种事情无人可诉,无人可依,只有自己一个人为之奋斗,萧忆白死死地咬住下唇,低着头疾步回家,现在首要的目的是保护好U盘,千万不能丢,按理说,前世的自己似乎差不多马上就要遇见许浩臣了,可是当时自己是离家出走,现在所有事件都已经被蝴蝶效应,保不准……
大脑的CPU高速运转,穿过一条无人的丁字路口他也没有在意身后飞驰过来的一辆面包车,直到背后有人用一块粘满怪异气味的手帕狠狠捂上了他的口鼻后,他才迷迷糊糊地冷笑着:许浩臣似乎等不及了。
浑浑噩噩的醒来时,萧忆白感觉冰冷的水从头上倾盆而下,不免咳嗽了一声,昏迷前口鼻上的迷香似乎现在还能文件那股刺鼻的味道,引得肺部阵阵疼痛,他呻吟了一声,感觉自己浑身湿漉漉地被绑在了一个木椅上,而自己身出在一个空旷似乎废弃了的工厂里,旁边地上有一块湿漉漉的手绢,面前站在两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你们是谁……放了我……我没钱……”萧忆白晃了晃还在眩晕的脑袋,眯着眼睛这才看清面前的两个男人,都带着扑克牌般的塑料面具
,最左边的是红桃A,右边的是草花6。
一旁的草花6发话了,他的个头大概在一米78左右,穿着黑色牛仔裤,听声音似乎是个二十六七岁的男人,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温和地说:“小弟弟,我们这次请你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乖乖的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就让你离开怎么样?”
萧忆白听见这句话一下子警觉起来,他们……他神色一变,下意识地就想摸口袋里的U盘,但他还是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急促害怕地问:“你们……你们到底要什么?”
左边的红桃A把玩着一把匕首,听见这句话把手中的刀子挥了一下,懒洋洋地说:“你爸去世前交代给你的东西拿出来,我们就可以放你走。”这个人的声音也很年轻,声音中也带着一定的颤抖,似乎非常紧张。
他们果然是想要证据的,萧忆白咳嗽了一声,摇了摇头:“你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不知道?”草花6耸了耸肩,笑嘻嘻地说:“那就不好意思了。”说着,给红桃A示意了一下,他就挥舞着匕首慢慢走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萧忆白努力地向往后躲,难道他们是要逼着自己拿出证据么!红桃A拿着刀的手都在颤抖,但他还是举着匕首肆意地在他的脸上划了一道子,一旁的草花6温吞地说话,语气中还带歉意:“小弟弟,你不说,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看看你自己,虽说是小帅哥一枚,就是有点男生女相,帮你增加点男子气概,可好?”说着,他又给红桃A使了个眼色,再次给萧忆白的脸上划出了几层血道。
被割伤的皮肤火辣辣的疼,湿热的血液顺着伤口一点一点滴落进了领口,萧忆白咬着嘴唇不吭一声,一旁的草花6却似变态般细细观赏,又让红桃A补了几刀,最终捏起萧忆白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啧啧啧,肉都翻出来了啊,小弟弟疼不疼?疼的话就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萧忆白倒抽着冷气,依旧不说话,只是用眼睛死死地瞪着两人,绑着自己的麻绳似乎很紧,但……呵呵,他在心底里冷笑,许浩臣啊许浩臣,如果是从前的萧忆白,肯定挣脱不了这种绳子,但……
“脾气很硬哈,不怕不怕,我们一点一点来。”草花6看到萧忆白依旧不说话,招手让红桃A过来:“给我狠狠地打!”
拳头无情地打在了脸上、肚子上,有那么一刹那,萧忆白还能自己私下开玩笑,这个草花6摘下面具肯定特别
的丑,不然怎么这么痛恨自己的一张脸,也不知打了多少下,他都能感觉有几颗牙齿已经松动了,那个红桃A才甩着手,揉着拳头,向草花6抱怨起来:“老大,我手疼。”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草花6很不屑,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看着已经被打肿脸的萧忆白,声音中带着极度不耐烦:“到底你爸给了你什么东西!还不给我交出来!”
他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些人是许浩臣找来的,他冷笑了几声,狠狠地用血水啐了一口草花6,左眼已经被打的肿了,他只能眯着眼睛低声说:“东西?我什么都不知道。”
草花6的声音继续冷下去,扭头对红桃A说:“把铁钳拿出来。”红桃A点点头,转身走出了仓库。
萧忆白咬住嘴唇,死死地瞪视着他们,他的呼吸很急促,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全身的伤口都在冒出血液,草花6慢慢地凑过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着:“小弟弟……想象一下……铁钳,将你嘴里的牙齿一颗、一颗、一颗、一颗、一颗地拔下来时,你会怎么样……”
他们这是要拔他的牙,萧忆白感觉自己全身都在抖,他笑了笑,低声说:“我说……我爸他其实……”草花6不动声色地凑了过来,诱惑地说:“对,这才乖,你爸爸给了你什么东西……”
“叫许浩臣去死!”突然之间,萧忆白头猛然后仰,紧接着,用惯性狠狠地撞上了草花6的头。
这一撞的力度十分大,直直将草花6撞得跌倒在地,萧忆白也被巨大的惯性连带着椅子跌倒在地,索性他早就把绳子解开,一鼓作气扑倒那块掉在地上粘满迷香的帕子,再次起身狠狠地扑倒这人身上,顺便用胳膊肘死死地打了一下他的肚子,这才拿着手绢捂住了草花6的嘴。
草花6根本没反应过来萧忆白已经挣脱开绳索,还想挣扎呢,便被萧忆白掀开面具帕子上的迷香迷了过去。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五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