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琛心里抓狂,你丫哪是来道歉的,存心是来报复的吧?
看他们的架势,安明琛也知道事成定局,虽然也能直接将他们拒之门外,但这样反复就变成自己无理取闹,以后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不情愿地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两间。
原澈没表示异议,反正到时候一起睡就好了,两间三间都无所谓。
保镖们将行李搬进别墅,原澈和方儒正式入住。
安明琛养伤期间,除了每天私人医生来定期检查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别墅附近活动。原澈将他伤得不轻,短时间内不能剧烈运动。
本来以为把方儒弄过来可以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谁知事与愿违,调/教游戏变成了争战游戏。
第一天晚上,原澈摸进方儒房中,摸摸蹭蹭就准备翻云覆雨。才做到一半,砰砰砰的敲门声就传了过来,安明琛在门外喊道:“方儒,我肚子饿了,给我做夜宵。”
原澈拿起枕头猛地往房门上砸去。“你TMD饿死得了!”
方儒安抚道:“你早该想到种情况,安少吃了闷亏,自然也不会让我们好过。”
“哼。”原澈勾着方儒的腰,趴在床上。
“好了,既然说要照顾,那么至少表面上不能怠慢,否则他就有理由继续刁难我们了。”
方儒穿衣下床,原澈也跟在身后出了房间。与安明琛门口对视一眼,目光在空中交战。
“你想吃什么?”方儒问向安明琛。
“可乐鸡翅,水煮鱼,龙井虾仁,再加份小炒肉。”安明琛报了一串菜名。
“好,给你煮皮蛋瘦肉粥。”方儒温和地微笑。
“什么?”安明琛怒道,“刚才我可没说要吃!”
“你伤身,不宜吃大鱼大肉。再说,晚上吃那么多也不利于消化。”方儒走进厨房,熟练地忙碌起来。
“那你刚才还问我吃什么?”开始就说煮粥就好了。
“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一点健康常识,但显然,结果不容乐观。”方儒头也不回地说道。
安明琛再次内伤,余光瞥见原澈一脸嘲讽地抱胸靠在门边,更是憋屈。
回到客厅坐好,原澈也坐到对面,两大眼瞪小眼,气氛沉闷。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粥香飘过来,勾动了客厅两个男人的馋虫。
方儒分别给他们两人盛了碗热腾腾的粥,另外还做了两份凉拌黄瓜和火腿,作为开胃小菜。
安明琛本来只是想故意找茬,但现在确实感觉有些饿了。寂静的寒夜中,喝上这么一碗粥,真的是无比舒心,胸中的郁气也随之一清。
第一天晚上,在几碗粥香的抚慰下平静渡过。
接下来的几天,安明琛变着法地支使方儒,但方儒从来没生过气,始终微笑以待。他的好脾气逐渐软化了安明琛的态度,让他享受照顾的同时,也越来越想亲近。但是有原澈在,什么便宜也占不到。
相反,原澈和方儒总是在他面前秀恩爱。比如早起跑步,日常亲吻;原澈工作时方儒看书,一杯清茶,一叠点心;疲惫时按摩,闲暇时弹钢琴;为对方吹头,为对方整理着装,为对方调整作息时间……他们的相处模式,俨然就是一对和谐的夫妻。气氛未免太闪人,根本插/不进好吗?
方儒的温柔能让心灵平静,忘记一切烦恼。若是能拥有这样的伴侣,那绝对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安明琛从开始的忿忿不平,逐渐变得羡慕嫉妒。
觉得自己就是找虐!没事把他们两招进来干什么?平白给自己添堵。
“方儒。”安明琛靠墙边,望着正在阳台看书的方儒。
“安少,有什么吩咐?”方儒合上书,起身笑问。
“你打算就这样跟着原澈过吗?”
“安少的意思是?”
“原董恐怕还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吧?”
方儒静静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安明琛继续道:“你没想过,你们的关系一旦曝光会有什么后果?”
“我很清楚。”
“那么你还有信心跟原澈过下去?以他的身份,将来肯定要娶门当户对的妻子。你还愿意不顾名分、委曲求全地做他的地下情人?”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安明琛看得出方儒是既聪明又独立的男人,并不需要靠出卖自己来获得金钱。
“当然。”方儒温声道,“如果原澈结婚,我会离开。”
安明琛目光炯炯,靠近他轻声道:“那么,到时候你跟着我如何?名声在外,没家庭压力,可以和你过一辈子。”
“我的话还没说完。”方儒隔开,平静道,“我相信原澈,只要给出了承诺,那么就算是死也不会违背。如果要结婚,对象一定是我。”
也是对自己的信心,赌上未来的全心付出。我们比想象中,更需要对方。
安明琛望着方儒坚定的眼神,心中泛起阵阵酸意。为什么得不到的是自己?非常非常的嫉妒。自以为左拥右抱、逍遥情场是一种荣耀,现在才意识到拥有一份独一无二的真情是如此令心动。
他,也想要。
在走廊拐角处,原澈靠在墙壁上,目光平和,嘴角上扬。刚才听到方儒说出“会离开”的话时,差点就冲了上去。但方儒接下来的话却让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乐。
【相信原澈……如果要结婚,对象一定是我。】
是的,方儒,你就是我今生的伴侣。
38
方儒和原澈在安明琛的别墅足足待了10天,让安明琛感受了无限的空虚寂寞冷外加欲求不满。在他们打包走人的那天,安某人简直是热泪盈眶的欢送。不过方儒对他的照顾确实是尽职尽责,不但身体恢复快,而且在没有大鱼大肉的情况下,竟然还长了几斤膘。
时近年底,无论是原澈还是安明琛都很繁忙,之前的矛盾也在几天相处和忙碌中逐渐淡去。
方儒算了一下时间,距离过年只剩下二十几天,他打算回法国和外公聚一聚。
“原澈,过年的时候我想请几天假回老家看看。”方儒将热茶轻轻放在书桌上,对原澈说道。
“几天?”
“大概天7吧。”
原澈沉着脸,手指霹雳啪啦打着字,半晌才回复:“嗯,可以。”
“谢谢。”方儒笑眼弯弯,上前抱了抱原澈,然后轻步离开了书房。
当晚,原澈9点就完成了手上的工作,跑进方儒的房间将他压倒在床,一次又一次地占有他。
“不要了……我不行了……”方儒气若游丝,浑身酸软。
原澈动作狂烈,似乎要将未来见不到方儒的7天预先填补回来。
“唔……”方儒忍受不了原澈如饥似渴地侵夺,张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原澈低喘一声,更加大力地进入,ji情的快/感直达云端。
整整纠了一个晚上,原澈将方儒里里外外吃了个尽。冲洗之后,他们转移到主卧室,方儒的那张床已经被蹂/躏得惨不忍睹……
第二天清晨,方儒没能下得了床。
原澈穿戴整齐,在他脸上印上一吻,轻声跟他告别:“我上班去了,好好休息。”
方儒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缩在被子里继续补眠。
虽然原澈百般不乐意,但还是准了方儒的假。
看着方儒购买礼物,整理行李,一副准备远走高飞的样子,原澈心里特别不爽,人也跟着别扭起来,变得黏黏糊糊。时不时贴到方儒身上,摸摸蹭蹭,各种面瘫式卖萌。
吃饭要喂,工作要陪,散步要牵,穿衣要服侍,打扫就添乱,洗澡必求/欢,睡觉拼体力……简直就是一个幼稚魔王。
方儒觉得自己似乎养了一只巨型哈士奇,又二又霸道,眼神犀利,举止傻缺,与他在公司高大上的形象大相径庭。方儒暗想,也许应该用DV将某人在家的生活画面摄录下来,作为私人收藏。
很快到了方儒离开的日子,原澈严肃地叮嘱道:“手机给我24小时开着,每天打一个电话报平安。7天之后准时回来,超出一天都不行!”
“是,我知道了。”方儒微笑地抱了他一下,然后上了车。
原澈定定地望着他:“我等你回来。”
“嗯。”
原澈静静站在原地目送汽车远去。片刻后,他倏地转身,表情恢复冷峻,大步朝自己的车走去,掏出手机:“律师来了吗……嗯,很好,我马上就到。”
方儒提着行李走进机场,在候机室等待飞机抵达。
他等的是去P市的飞机,P市是他父母生活的地方,他想在去法国之前先去拜祭一下他们。原澈还不知道他在法国有一个外公,未免他多虑,从P市转机飞往法国更稳妥一点。
从A市到P市不过一个多小时,方儒下了飞机,径直前往老家。父母去世后,给他留下了一家贸易公司和一处房产,父母去世时他年纪太小,没有能力继承公司,最后由外公做主,将公司转卖,只留下了房产。
方儒成年后,房产归于名下,价值大约七、八十万。他每年花钱翻修,除了三楼之外,一二楼都改成了出租房。方儒不靠租金吃饭,只是希望父母的房子总是热热闹闹的。房子如果没有人气,很快就会老化腐朽,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平时雇人打理,也很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