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潇一转眼珠心里更不乐意,他当然还没有gay的意识,只是微微总是对着他哭鼻子,还总要自己让着他,跟苏晨玩多好,除了上次的蚯蚓事件之外,自己就算偶尔欺负他一下,也不会哭鼻子。
“你觉得微微可爱,还是作业本可爱?”他气鼓鼓的说,小脸红扑扑的。
“都可爱。”苏晨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看着于潇转身就走心里也气不过,
“我要搬家了。”于潇头也不回的说,其实相处的一段时间他也算摸准了苏晨的脾气,这人就得连唬带骗的才管用,要不然死皮赖脸的没治。
苏晨当然看不见于潇对着他坏笑,不过小时候的苏晨还没长大之后那么灵光,几乎就是说什么信什么,这还了得?他的作业可怎么办?
“不准搬家!”他大声喊,赶紧抓住于潇的手,“不准搬,我不去找微微了还不行吗?”虽然很难割舍,但他还是咬着牙说,不过他可以偷偷去找。
“我才不相信!”于潇一转眼珠,摸了摸直挺的鼻梁,其实是为了挡住嘴角偷笑的弧度。
苏晨哼了一声,在自己的裤兜里翻找什么,“给你。”他摊开胖胖的手心说,那上面是一个粉红色的蝴蝶发夹,“这本来是要送给微微的,现在给你。”
“我又用不到,不要!”于潇痛快的拒绝,他又不是女孩子,也不喜欢这些东西,心里却又十分得意的想:你如果敢不答应,我就告诉你妈妈抄作业的事情。
苏晨瞪了于潇一会,发现他还真用不到,一转身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客厅,还一边嚷嚷着,“阿姨,漂亮阿姨,这个给你。”
于潇站在原地翻白眼,虽然他也还是个孩子,可也懂得苏晨的行为的确有些‘好色’的嫌疑,自己的妈妈竟然还真的吃这一套,笑呵呵的配合着把发夹带在头上。
更过分的是他还听见始作俑者大声嚷嚷着,“阿姨,这是我特意买给你,真的很好看!”
不是要送给微微吗?敢再不靠谱点吗?不过于潇还是很厚道的没有当面揭穿,而是大声冲着他喊,“苏晨,你作业还没有写完!不回来,我把作业本收起来了!”
这个方法果然奏效,还赖在于妈妈身上的他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两个小家伙写好了作业赶紧下去玩,他还惦记着种的花始终没发芽的事情,并且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初恋就被扼杀在来自与妈妈的黄豆。
“你说,它为什么没有长大?”
“你浇水了吗?”于潇也蹲在地上。
“有啊,我可是很细心的。”
“那它会不会是死掉了?要不要翻开看看?”于潇提议,他也觉得可行,在一边拿了一根小树枝就挖了起来,于潇当然是站在一边等结果,这种需要动手的事情他向来不喜欢做。
没过几秒钟,蹲在地上挖土的小家伙就大叫起来,一边叫还一边往于潇身后躲,“怎么了?”于潇也被唬住了,愣愣的看着用一只胖手挡住眼睛的人。他是挖了半天,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反而挖出了一条软体动物。
“蚯蚓。”
于潇灵机一动,拉着苏晨的手说,“我知道了!那颗种子会不会被蚯蚓吃掉了?”
“一定是,就是这样!”基于一种厌恶外加落井下石的心态,苏晨根本想也不想的就确定了这个答案,“于潇,快点帮我杀掉这个罪魁祸首!”
“这个简单!你想让他死的干脆一点,还是漫长......额不干脆一点?”于潇本来挺得意的,可是说着说着发现自己所知道的词汇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不干脆一点的。”苏晨点点头,露出一个我了解的表情。
于潇嘻嘻的笑,明亮的眼睛眯在一起,他蹲在地上直接用手捏住那条蚯蚓,“苏晨,找跟线来。”
“干什么?”虽然他知道这次于潇不会用蚯蚓丢他,可还是下意识的退后半步。
“拴在树上,让阳光把他烤成蚯蚓干啊!”
“好!”苏晨听了就觉得解气,竟然敢偷吃他的种子。他看着于潇把所有事情做完,笑嘻嘻的扯住他的手,露出整齐白净的牙齿,“走,我们回家,你不准搬家,也不能离开我!”他说——如果于潇不在,谁帮它处理蚯蚓跟作业呢。
“嗯!”于潇也笑嘻嘻的答应。
夕阳的光把两个小家伙的影子拉的很长,他们紧紧握着的小手像是永远也不能分割的一部分。而这只是两个孩子简单纯粹的友谊,又像是提早说出的承诺。
至于那条蚯蚓,它当然是无辜的,那颗黄豆被苏晨埋在距离挖坑地点六十米的一棵树下。
119.没有吃碗的癖好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重新丰富起来,比如我们是各自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然后被对方抓了个正着,再然后破口大骂直到大打出手......
“我还想问你呢。”不是多年来出于对他的了解,可能真的要出事,他这几年除了跟同事、朋友,都不去夜店。并且在公司肆无忌惮的大声宣扬自己有一个固定的同性伴侣,不理会任何质疑。
当然,也有人表示理解,这些都会让他一阵抽搐的心情好。
现在,我应该担心我自己,毕竟前科累累,“我路过这里,坐一会。”他竟然一句话都没多问,只是转身从身后拖出来一个人。
这么说一点都不夸张,他接着身高体型的优势,把一个看上去最多一米七的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人拖到我面前,“这是新来公司的实习生。”
“实习来gay吧寻欢作乐?”我还真不能控制自己质疑一下他们公司到底做什么的。
“不是。”他还挺骄傲的说,然后用那种特显摆的神情拉着我的手,“苏晨,我男朋友。”
说实在的,也不是没一点骄傲。
正想着客套两句,这个矮个子的男人突然抓住于潇的手,表情极其丰富,就差没当场泪流满面,“哥哥,领导,上司,衣食父母,我求你别整我了!我是直的!”
“他是直的。”我对着于潇重复,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感觉他这么借着上司的身份摧残人挺不对头的。他这两年在公司混的风生水起,一点也不比我差。
“我知道,但他对我今天的家庭介绍了质疑了一下。”他呵呵的笑,突然严肃的说,“以后我会是你的上司兼衣食父母,你在公司这段时间在我眼皮底下实习,所以要么累死,要么现在收拾行李转身。还有,希望你别在背后嚼我舌根,毕竟整个公司都知道我家里那位是个男人,还是亲自告诉你好。”
“不是吧?”那个矮个子男人夸张的感叹,我在愣了三秒钟之后才明白这是情景重现。
于潇又拉了一下我的手,“怎么样?帅不帅?他竟然敢说不是吧?我是不是该让他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不止是异性恋那么单一的?”
就这么点事,就这么一点点事就把人刚毕业的纯洁大学生拖出来摧残?他最近才叫恶劣,“我觉得你作为一个上司的开场白太让人心凉了。”不管我怎么说,他说话的习惯倒是一点没改,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其实他说的没错,只是不能这么直接,一般到我手下的新人我也就是两句话,‘希望你能好好表现,争取留在单位。’至于行不行,当然就是看新人的工作能力跟自己的心情了。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又突然拉着我的手,“哥哥,领导的男朋友,上司的男朋友,衣食父母的男朋友,没想到您如此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拜托你让他饶了我吧。”
“前途无量。”我客观的评价,拉着于潇坐在吧椅上,“这人不错。”
“有失偏颇啊!”他装模作样的感叹。
“谁不喜欢会拍马屁的?”我盖棺定论。既然他这么有兴致玩,我怎么也得配合一下。他面前这个小个子男人也没看上去那么纯良,在这种地方还面不改色的拍上司的马屁,也是有点见识的。
更何况他们认识绝对不是一天了,凭说话这态度,于潇是准会在他留在公司任职这件事上说两句好话。要不是这人不是于潇喜欢的型,我还真就会怀疑点什么。
而现在,我觉得他多少得有点工作能力。这人到底也没急着溜,说起来也挺怪,几个男人坐在gay吧不找乐子,竟然说起闲话来。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游戏通关了?”被他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最近是有点‘糜烂’,不过又想起今年鬼泣5但丁的形象被改了,没有以前帅气。
“被同事拉着出去玩,这不中途退居二线了吗?”
他就笑,在我背上锤了一下笑说,“退居二线?是上错前线了吧!”他瞥了一眼满屋子的同性别有深意的说。
“你可别冤枉我,要知道,今儿我还真坐怀不乱的一回。”
“切!没看上眼吧?”他撇嘴,搞得我挺没话说的,知道就知道呗,非说出来干嘛,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上司的男朋友,原来我们有共同爱好啊!”他说才想起自我介绍,“我叫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