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心里就不舒服,就好像他洗衣服从来都干净一样,难道我不用做家务吗?要他洗衣服,他可以洗成彩色的!
不想被他骂白痴,就只能开着车乱转,大约一个小时过后他醒了,盯着外面问了一句,“你找不到家了?”
懒得理他,干脆下车,他就跟着我,刚好附近有一家不大的超市。看着角落里摆着花盆和黑色的小颗粒,他就戳了我一下小声说,“你看这个是不是黑豆啊?其实种在土里不会长什么,泡在水里没准长出一颗黑豆芽来?”
服了他,就算他为那年那颗黄豆念念不忘也不至于这样啊,这摆明写着是花种子,我随手拿了两颗放在他手里,“回家种种看啊!”
其实我也对那件事挺念念不忘的,他妈也是的,怎么忍心欺骗小孩子。
“你别乱选东西好不好?这个看上去就不新鲜!”
“那你又不选,站在那看什么?”
他推着车用那种挺看不起人的表情瞥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你今天想吃什么,我警告你,我们已经吃了三天的冬瓜排骨汤了,总之不吃这个。”
他手里还握着那两颗花子,突然对着我说了一句,“我种它干什么。”
“送给‘微微’啊!”想起他小时候整天跟在那个叫微微的小女孩身后也觉得好笑,他没吭声,转身到一边去了。
我跟在他身后笑,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是他的初恋,就失败在一颗黄豆上,那是他这辈子的耻辱。
最后我们还是吃了冬瓜排骨汤,他一脸要死的表情,我就是高兴,他要是不愿意可以不做啊,反正我是不会。
他还是爱我的,知道我喜欢,就会去做。
豆豆好像养成了习惯,一到双休就会来我家,我姐也乐得轻松,恨不得豆豆永远都不回去的表情。这回苏晨不高兴了,豆豆带来了七个坏掉的遥控车要他修。
“于潇,你验证一下豆豆的性别!”他没好气的看了豆豆一眼对着我喊。
“那么小气干嘛,你就帮他修好了!”
“你怎么不帮?你当我很闲是不是?”他说,并且拒绝给我们做晚饭。
晚上他就躺在床上发呆,我就觉得奇怪,他不像是为这种小事生气的人,“不修就算了,干什么生气?”
他就叹气,“那个遥控车是我又买回来的,以前那个被拆的只剩下零件了。”
我就倒在床上大笑,我知道这挺不厚道的,但他的表情让我想到好多年前他所谓的‘失身’事件。
那时候我们在上大学,他经常不回宿舍,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凌晨打电话给我,听上去还特失落,“你能来一下吗?”
我当时被他的语气吓得不清,赶紧翻墙出去找他,地点是一家宾馆,我当时觉得他一定是玩出事了,要么是搞大了女人的肚子,要么就是搞了大肚子的女人。
门没关,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我去,不是精尽人亡了吧?不用想也知道刚才他一定在跟人滚床单,走进了发现这人是睡着了,竟然还流口水。
十有**是又梦见他的什么什么女神了。
“喂!你叫我来是为了看你睡觉?”我真觉得自己生气了,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找他,就是为了看他睡觉?我还没这么变态。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那一起睡呗。”他无所谓的说,还翻了个身。
我想杀了他,放血分尸,然后丢给猪圈里让畜生肆意践踏。
我当然不能这么做,不过我扯过被子就丢在地上,接着打开所有的窗户,一转头才发现他才不厚道,找人来还**着睡觉。
虽然已经看过一千八百回了,可我是个gay,拜托他为我着想一下!这回他正瞪着眼睛看我,“你就算很饥渴,也不用对着我吧?”
他哆嗦了一下,捡起被子盖在身上。
“饥渴也找不到你!”我大声喊,其实有点违心,冲心说,他有那么一点点小帅。好吧,我说谎了,不是一点点。“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他坐在那不断深吸气,然后用一种刻意很哀愁的表情看我,“我失身了。”
我都替他羞愧,这种事他还好意思说吗?他的第一次是在十六岁,在迈向‘男人’第一步的同时也夺走了那个女孩宝贵的贞操,“那么多年的事你还提?”
“我刚才跟男人睡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觉得自己被吓到了,脑补了一下更觉得惊悚,“你让一个男人给上了?”
“......是我上了一个男人。”
我鄙视他,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意外,在上次他跟许纯在宿舍里就知道,他没想象中的那么直,当然也没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坚挺笔直到万年旗帜永不倒。
懒得理他,我开始脱衣服,难道还要我翻墙回宿舍睡吗?当然没那么傻,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有什么。
就在我想要闭眼睛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被嘲笑了。”
“......小?”我憋笑,故意调侃他。
“去死!是技术不好!”他凑过来还扳过我的身体,“所以找你过来。”
我真的觉得火大,头顶冒烟,合着他是来找我问经验的?我咬牙切齿的说,“好啊,这个我比较在行,亲自教你?”
比无耻,我好像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突然压在我身上坏笑,“好啊,你说,严格按照你的步骤做,然后告诉我感受。”
他以为这是课业报告吗?说什么感受?
107.于潇篇 深爱(五)
当时我真的觉得自己要奔溃了,他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着一个gay**不说,还这么近的贴着我,他难道觉得我不是男人?所以才敢大张旗鼓的‘调戏’我?
不过他的身体真的很温暖,那种火热的温度很容易让我联想到许多,他的身体很结实,而他每天注意锻炼身体的首要就是为了讨女人喜欢。
“滚开!我困了!”说完我也在心里骂自己,于潇你真太不男人了,他流氓是吧?你不是该更流氓的说——信不信我办了你?
“小气。”他说,老老实实的躺在我身边,还不老实的一会扯我的头发,一会摸我的腰,这回我是真想骂人了,他难道不清楚我是对男人真会有反应吗?不是我不男人,而是我不清楚他对我来说到底是什么。
我是个gay不假,可他是我朋友也不假,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突然间他闷声闷气的说了句,“你是不是要负责?”
不是吧?我只是偷偷想了一下,这他也看出来?我憋着不吭声他又说,“你说,我这么优秀的男人,竟然弯了,我对不起我爸妈,也对不起这个社会。”
“......这跟我什么关系?”
“不会是受你影响吧?”
“你敢不敢闭嘴?你玩够了女人把魔掌又伸向男人的下半身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敢不敢不把我说的这么禽兽?什么叫魔掌?安慰别人寂寞的身躯难道不是我该做的吗?”
突然觉得泄气,他说的太正经,太理直气壮了,搞得好像真的是我错一样。
真想揍人啊。
我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提醒他,“喂,玩归玩,还是注意点。”
“我戴套的。”
“不是......我是说别被哪个男人上了就好。”
“不怕,我这么英俊潇洒谁不肯乖乖躺好?”
真的是......难以沟通,更不能想象的,我怎么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又东拉西扯了一会,渐渐的又来了困意。
“喂,那天为什么没跟许纯?”我当时是不太高兴,也不清楚自己怎么想,就是觉得许纯在他心里的分量不会只是想玩玩而已。
“你不高兴啊,靠,谁知道你那一段是怎么,你要是女人还比较好理解,那么几天对吧?”
那还不是因为他整天跟许纯混在一起,像是忘了我一样。那一瞬间我就觉得有点害怕,如果只是朋友,会不会在意他有一个更好的‘朋友’出现?
一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我只是怕他身边出现比我还重要的人。
“你别那么小人。”
“你才是小人!”我忍着笑,“你那天不还刻意跟我显摆来着,原来是假的,不过这也不像你,偷着买回来七个一样的遥控车比较像。”
“哪里去买?豆豆把两年前的玩意都拿来了!”
他对豆豆特别没辙,嘴上说着烦死了,其实对小家伙挺好,以前始终不知道,他还挺喜欢小孩的。
“喂,我买了。”
“什么?”我没理解,他突然说的没头没脑的。
他趴在床上,打开了床头柜,里面是一堆套套,五花八门的,“喜欢哪个?”
真难得他竟然问我想用什么?我也跟着他一起看,“那个,夜光的对吧。”他就笑,关了灯趴在我身上,“帮我戴好。”
“......不是我来吗?”
他一边打开包装一边严肃的解释,“我也要注意你的感受对不对?”
这种感觉真不太好,就像是被人耍了一样,虽然这件事我们都无所谓,可怎么着还是在上边更销魂不是?他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