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时,由于个性使然,日常与情人的互动上,他细心温柔。在床上的互动,他观察入微,情人的眼神轻眯和身体微颤,他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反应,体贴地给予爱抚,以恋人的舒服为优先考量。
可是这一切没有为他的恋情带来加分,每交往一阵子,对方总会以歉疚的眼神告诉他:“你很好,可是……”
一个很好……后面就没有了,没有理由,没有原因,恋情就结束了。
杜浩章悲惨地发现,他的体贴与细心,只适合发挥在业务扩广能力上,他获得最多的赞美与肯定,都是来自他的客户。他反省自己,求教友人大湿,汇集众人智慧,终于得到了答案,情人想要的是惊喜,是狂野,是烧了一切,义无反顾的热恋,以没有规则为最高指导原则。
他规矩按部就班,从追求到告白、看电影约会吃高级大餐,不忘特殊节日,步步踏实,细心体贴,真心对待,原来都是恋爱的原罪。
“若论惊喜,我家伟伟那小鬼十五岁时都做得比你还好。”大湿唾弃道,当时十五岁的伟伟,千里迢迢搭着公路局的车,不畏山上黄沙荡荡,艳阳炙人,孤身一人来到兵营探亲,让他吓都吓死了,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够惊喜了吧?
杜浩章更伤心了,果真人人都爱坏男人。
而现在……他突然发现,使坏的感觉是如此的棒!
在欲仙欲死的快感中,于君扬哭了,捅进下身的热棒越来越深,像是要将他的身体贯穿一分为二,那麻痒的感觉从脊髓沿至脑干,让他舒服得汗毛耸立,脚趾禁不住地蜷缩。
他一定是死了,而且还下了地狱,否则人怎么会有这么难过又煎熬的感觉,偏偏又觉得舒服得紧,恨不得那棒子再捅深一点,这一定是鬼差在惩罚他,先是将他扔下油锅,后又用冰块整他,还将蜂蜜淋在他身上,驱使蚂蚁咬他。
“怎么办……我快死了……啊啊……!”于君扬好害怕,十指无力地抓着杜浩章的肩膀崩溃哭泣,“停下来…棒子别捅了……别再捅了……”
杜浩章如何能停下来?这样的求饶声简直是犯罪啊……他的性器在听得这样的话,有如打了十斤鸡血,一整个暴胀。
“天啊!”杜浩章低吼一声,眼睛赤红,疯狂地挺动腰,将棒子一再喂进那饥渴的菊穴,让它呈绽放的姿态,吞噬他的性器。
“啊……啊啊……啊、啊啊!”一波波强烈的冲刺,震得于君扬身体摇晃不已,连呻吟都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他也能这么毫无顾忌,这么勇猛,这么狂野……如脱疆的野马。于君扬越喊要死了,他就越想使坏,酒精催发出他原始的兽性。
“啊啊啊……要死了,我要死了——!”于君扬到后面尖叫而出。
杜浩章满身大汗,丝毫不顾体能的极限,心脏抗议地怦怦急跳,似要从胸腔蹦出,但他停不下来!
忽然于君扬腰一弓,下身朝空绷直,尖叫声嘎然停比,肠道骤然紧缩,内壁的黏膜如融化般缠绵地吸绞,像是要将杜浩章体内所有的精华都榨出来。
紧……好紧!他要出来了!
“啊——!”杜浩章仰首嘶吼,不舍地再冲刺,直到囊袋里的精液从小孔中喷射而出,这强烈的射精快感使他颤抖,也卸下他所有的力气。
于君扬的分身朝空一颤一颤,源源不绝的精液从尖端的小孔如失禁般一点一点射出,直至无力垂萎才停止,那截软肉最终得以解脱,可怜兮兮地趴躺在毛丛中歇息。
杜浩章仍喘得像离水的鱼儿,那极限般的性爱掏空了他全副力气,让他一度以为心脏会停止。而二次射精后的于君扬则两眼失神,身体瘫软,口中连哼都哼不出来了,眼皮耷拉耷拉挣扎着……
两颗心隔着平坦的胸腔互相撞击,在呼吸逐渐平稳下,令人安心地相偎。 ……酒精的后座力终告发酵,在体力用罄后,杜浩章只觉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结合的径道又湿又软,埋身留恋在那紧裹着他的温暖里,不愿离开。
而他身下的于君扬早已酣然睡去。
第三章
酒醉失身有两种后果,一种是当事人醒来完全忘光光,一种是清楚记得。
不幸的是,于君扬属于后者。
酒精没有摧残他的记忆,只为昨晚的一切蒙上暧昧的薄纱,似假却真。身体的酸痛和那处难以启齿的后穴,告诉他一切是真的。
而杜浩章昨晚属于七分醉,若酒精没松动他的理智,打死他都没可能做出这般胆大妄为的事。
“……”
“……”
两个男人沉默着。
杜浩章从这沉默判断,他的老板对昨晚应是有记忆的。
于君扬还处在震惊中,思绪无法归位,脑中本能地搜索片段的讯息,帮助自己作判断……他忽然想到,一起工作三年半,他从未听过杜浩章有女朋友,让他想到一个可能性。
即使是酒醉,杜浩章也不该对男人身体这么顺手的,除非是……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是同志。”
“我更意外的是,老板你居然可以跟男人做爱。”杜浩章丝毫不慌张,仿佛此刻赤身裸体躺坐在沙发上的他,只是碰巧路过来打酱油般。
这句话只是杜浩章的诡辩。事实上,他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同志,只是他从没想到要出柜,尤其是在工作的场合,在职场上自曝性向,不是找死吗?
身为公司首席业务员,杜浩章的反应当然一等一,他为人诚恳实在,不代表他是阿呆,一句话就为自己犀利地摆正立场,把疑似同志身分的问题,抛回给他的老板。
言下之意很清楚:可以和男人做爱并不等于同志,否则,身为老板的你,不也是个同志?
在两人醉得一塌糊涂的情况下,这责任谁能撇得干净?
何况,昨晚你那么配合,一点也看不出来是第一次和男人做爱。杜浩章在心里OS,可是给他十颗胆子,他也没敢说出口。
当然,这归功于他的技术良好。否则打死他也不相信,他老板这辈子曾让任何男人骑在身上过……
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有多销魂,代价就有多高。
但,他不后悔,甚至可说——他赚到了!
能把全国规模最大团购网站,收益愈亿的老板压在身下,成为第一个开发者,他这辈子值了!
明天……不、星期一上班,他立刻就递出辞呈。公司的尾牙宴挑在星期五晚上,也就是六日这两天休假。
“你——”于君扬没想到素行优良的属下竟会说出这种话,做贼还喊抓贼。
“星期一上班,我就会提出……”正当杜浩章欲表明辞职的决定时,手机传来震动的声音,他举手做出暂停的姿势。
偏偏他现在衣衫不整,一弯身,光着的屁股无私的分享在老板大人眼下,连同两颗浑圆蛋蛋和前面连着的长长尾巴。
才从桌几旁找到眼镜的于君扬马上后悔戴上了,低口啐了一声,扭过头,免得自己长针眼。
杜浩章食指在手机萤幕急切地滑动,有五通电话,都是大湿打来的,因为昨天尾牙的缘故,他手机关静音转震动功能。
……完了,杜浩章在心中哀嚎。他今天和大湿约在一间知名XX餐厅,大湿要为他介绍一位新客户,也就是这间知名餐厅的老板。
他火速从沙发站起,“对不起!我和客户约好要见面,现在必须离开,我已经迟到了!”
杜浩章冲到一半,猛然发现自己服装不整,更别说上面沾着的可疑液体,他急忙又冲回来,“对不起,借我套衣服,我和客户约好了见面。”话落,不待回答,径自冲到于君扬房间里,这无脑的失礼举动,可见杜浩章现在有多急。
于君扬双眉一轩,看着这和他相处三年半来的伙伴,完全失去平常稳健的风范,像个毛躁的屁孩。
不一分钟,杜浩章换了一套西装从房间冲出来,两人高度相仿,只不过肌肉质相差甚远,于君扬体形削瘦,他的西装绷在杜浩章身上,露骨地勾勒出全身肌肉,将之绷得紧紧的,像极了脱衣舞男的表演服装,只是现在的杜浩章管不了那么多了。
风风火火地再冲到玄关,杜浩章穿上袜子,单脚狼狈地跳着套进皮鞋,好不容易两脚穿妥当了,发现没拿公事包,又冲回来。書の香
在目睹这无言的一幕后,于君扬扶额暗暗摇头,怒气还没来得及找到出口,就被搞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在门砰一声后,杜浩章终于离开他的视线。
于君扬双手抱胸,将背部往沙发一抛,天花板映进眼帘,昨晚荒唐的景象顽固地停留在脑海里,三分钟后,他爆出了粗口。
……
……该死!
也太有感觉了!
早知道他就拼命再多喝一点,干脆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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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先生皮笑肉不笑,手指不耐地轻点桌面,若不是看在大湿的面子上,他早就拂袖而去。当然,没有这样做的原因,也是看在林昀和大湿的交情份上。
大湿非常感谢自己的英明睿智,硬拉了林昀来。伸脚在桌下轻踢林昀,要他安抚一下他那口子。
“你等一下有其他事情吗?有事的话先离开没关系,我和大湿再坐一下,把咖啡喝完就走。”林昀微笑地端起咖啡杯,“你这边的咖啡真香,每次来没喝完就舍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