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略了来自阎王神医本身的变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让人看透看清的男人,他竟然说停就把天籁梵音给停了,还不影响对那些中了索命梵音之人的治疗。
该是怎样可怕的一个男人,他怎么就能这么让人出乎意料,有种杀的他们措手不及的感觉。
傻眼的何止是他们,月轻语也傻住了,十岁,不惊说十岁,十岁的时候正是自己缠着不惊教自己仰天的那段期间,因为他想跟不惊一起练琴,更想和不惊练同一部琴曲。
十岁的时候,不惊明明在他面前还弹的那么生疏,教自己的时候也教的极慢,怎么那个时候不惊就已经把仰天练到了那种极致。
不惊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为什么他不知道仰天弹奏的时候还能中途停下,为什么他不知道仰天停下后还能再继续接着弹,为什么他又那么多的不知道。
不惊,不惊……
不要这样好不好,为什么从那么小的时候你就在防着我,也许不是防着,是那么的敷衍我。你不是说已经教完了,当初我们还没有断绝关系,为什么你不能把仰天的全部秘密告诉我,你从那个时候起就不信任我对不对。
不会的,肯定不是这样的,是自己想多了,不惊只是在气这些黑衣人,气这些想要抢红莲琴的人,一定是这样的,他还是有点了解不惊的,他的性格就是这么古怪,这么坏,就是不想让别人心里舒坦。
月轻语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维中,无法自拔的样子,一张绝美若神的容颜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真是个很会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人,不知道他的心机深沉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月轻语的冷静并没有保持太久,因为打斗还在继续,西门南天这位武林盟主早就加入到了进去,还跟二妞并肩作战,只是被二妞很嫌弃罢了,又不是不能应付。
而那三方人马的首领见情况已经变成这样,不如强抢。
见风不惊身边还有个好像并不会武功的人,而且很保护的样子,眼神一沉,把攻击的目标都锁定在了莫清逸身上。
“轻语,我们去帮帮不惊,他的情况似乎很不好。”那三个戴着面具的人好像并不好对付,现在更像是串通一气围堵不惊,段蓝枫等人便决定去帮忙。
“好。”月轻语并没有阻拦,也没有阻拦的必要。
因为太此时的眼底是隐藏得阴霾,他现在更想做的事把风不惊一直护在身边的那个男人给杀了。
又是他,怎么又是他,上次在天下第一庄的时候不惊身边带着的是这个男人,现在武林盟不惊身边带着的还是这个人。
为什么不惊要对这个男人这么好,一看对方的样子,月轻语就很清楚,对方中的音煞暗招已经被不惊解除了。
这个男人到底跟不惊是什么关系,可不管是什么关系,今天他都得死,除了疼没有人可以留在不惊身边,没有人可以。
“看来事情有变。”武林盟的竹屋里,在静静等待结果的西门庆雷突然这么说着。
已经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那肯定是有突变,琴声明明停止了,按理说该回来了,而且自己派出去的人对武林盟是相当的熟悉。
西门庆雷放下手中的茶杯,往竹屋外走去,就站在门口,并没有要亲自去一趟的打算,只是眉宇深皱,又很快舒解,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早已经有预料,也没有继续深思下去,似乎还有另外的打算,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回去了。
“吩咐下去,马上撤离。”武林盟外,一个戴着玉制面具的男人,面具下一副了然的神情。
“主子,不等了。”身后的属下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毕竟他们在这里已经等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有空档,主子却不让他们行动,只是让他们在这里等候。
这不是还没有结果嘛,怎么就要离开了。
“不用等了,这次肯定不会有结果,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两方的人肯定是回不来了。”男人像是知道结果似乎。
“主子,属下不是很明白。”还是不懂,主子之前不是还说要坐收渔翁之利,他们不去抢红莲琴,自会有人为他们抢回来的,可现在去这么说。
“阎王神医那个男人果然不好对付,连仰天都能随意中断停止,那些人不会有活口,从月轻语那里知道,对于敌人,那个男人从来只会给出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再继续留在这里没有意义,而且你没有发现,除了我们,还有几方人马也没有行动,看来也是有所顾忌,对于阎王神医这个人有所了解,只是可怜了那两方人马,当了我们的马前卒。”嘴里说着可惜,却依然让对方充当棋子,还真是无情。
“属下明白了,马上去安排。”下属离开后。
戴着玉制面具的男人则多看了远处的武林盟一眼后便收回眼神。
“轻语啊轻语,我可是已经有了青春泉的下落,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做了,我可是等着你的好消息的。”男人轻声低喃着,面具下便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武林盟外围撤离的还有另外几方人马,似乎对这个地方已经不感兴趣,接下来也许就是正面去风谷发生点什么事情吧!
一切还是未知数,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月轻语,本大爷该说你精明还是愚蠢。”风不惊是一点都不会感激段蓝枫三人帮他挡住攻击,他现在只想把月轻语给宰了。
竟然敢偷袭清逸……
指尖夹着树根淬着剧毒,见血封喉的毒针,风不惊瞬间涌现杀机,还是针对月轻语一个人的。
“不惊,他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他。”月轻语似乎并没有觉得被风不惊直接接下杀招而乱了心绪,这么做本来就是要把不惊的视线吸引过来。
他无法忍受不惊对他的彻底漠视,哪怕是恨也好,为什么从他出现开始就不看他,眼里就只有那个陌生的男人。
“他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本大爷现在只想扭断你的脖子,你竟敢对清逸下杀手,简直在找死。”本来那些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才是敌人,但是这一刻对风不惊来说,月轻语才是真正的敌人。
敢做出偷袭的动作,就要接受该有的惩罚,没有人,即便是他自己都不能做出对清逸有危险的事情,何况还是月轻语这个贱人。
“不惊,你非要这么气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从前那样,为什么?”就因为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就要把自己打入深渊。
“我说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幻想中,还是把自己高看了,你对于我而言就是个认识的人,仅此而已。当初的婚约我从来就不赞成,发现你其实是男儿身更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理由,解除那无聊的婚约,你还真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感情,你应该知道我的,凡是我不喜欢的,从来就不会改变心意,会一直不喜欢下去。对于你,我一直都没有好感,对于一个从小就拿着老家伙挚友的孩子当理由强留在风谷的人,本大爷看着都烦,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还是说你从小就被你那个阴险恶毒的娘教导着,想因此得到我们风谷的某样东西,传媳不传子,这事儿你该知道的,可是很抱歉,红莲琴已经有了属于它的主人。”说到最后的时候,风不惊看向怀里被他点了穴道的莫清逸,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爱意和眷恋。
世人再好,都不及他家娘子的万分之一。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会是他的,不惊你是骗我的,你是骗我的,红莲琴是我的应该属于我的……属于我的……”月轻语听完风不惊的话,要是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也太愚蠢了。
可明白过来之后,他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因为结果实在是太残忍了,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那是属于他的红莲琴,不惊的妻子只能是他,为什么会冒出个陌生男人出来,他一直都是不惊的妻子,一直都是。
他不相信,不相信……
月轻语的情况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不停的重复着那些话,神情神态都有些入魔疯癫的样子。
因为月轻语嘶吼的那么大声,打斗中的段蓝枫等人自然是听到了,马上从打斗中退了出来。
“轻语你怎么样了?”雷萧云首先扶住月轻语摇摇欲坠的身子,紧张极了。
而月轻语像是什么也听不到,就那么一直重复着那些话没有停歇。
“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把娘子吵醒了,本大爷就割了你的舌头。”有时候杀一个人真的很简单,把一个人逼疯才是极致,而风不惊要做的就是击溃月轻语的心里,让他完全崩溃。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他会让月轻语慢慢在绝望中死去的。
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打着风谷红莲琴的主意,也是他家老东西心太软,想要给挚友留点颜面,可现在他完全有出手的理由,人家都对他儿媳妇用毒针了,他要是再不还击,还算什么男人,还算什么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