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钦辰调好空调,再把沙发上的浴袍给唐佑披上,拿开唐佑一直攥着的浴巾,然后,右手握住了唐佑的男性。
温热柔软的触感包围过来。
一切来得太快,一片空白从唐佑脑子里辗过,随后唐佑猛地弹跳起来,又重重地摔了回去,全身散架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你你!”
许钦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唐佑:“别紧张,又不想找女人,自己又解决不了,不想憋死就闭上眼。”
这话听着类似于:反抗不了就闭眼享受。
唐佑的脸骤然呈现出煮熟的螃蟹的颜色,他的身体和许钦辰半贴着,男性被许钦辰轻轻套.弄着,紧张难堪到极致,想逃脱却贪图强烈的快.感,唐佑大口呼吸,药性使得唐佑特别敏感,被稍微一碰,唐佑压不住的呻.吟逸出口。
可能是那声呻.吟来得突兀,听在人耳中显得有点淫.糜,许钦辰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唐佑自然是感觉到了,这个发现使得他仿佛被扔进蒸笼里又给蒸了一回,唐佑死死地咬着牙,将头埋进浴袍,杜绝自己再发出奇怪难堪的声音。
慢慢地,唐佑身体难受得弓起,呼吸更加急促。
chapter10
许钦辰看他这幅情形,知道他快达到顶点,手上动作加快加重,唐佑似乎也忘记了此刻的尴尬,药性使得他只能下意识地迎合着许钦辰的动作,几秒钟后,许钦辰接到了一手的滑腻。
高.潮过后短暂的眩晕,唐佑慢慢恢复了神智。
越清醒,心中越羞耻得发凉,除了慕少斯,唐佑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这样过,唐佑难堪得想一头撞死,许钦辰撇了撇嘴:“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说完许钦辰跑去洗手去了,留下唐佑一个人从浴袍缝隙中露出眼睛,盯着头上方的巨大的水晶灯,心里想着要是这灯能掉下来砸死他,也省得他继续这么难堪下去了。
正想着,许钦辰洗完手出来了,第一件事是帮唐佑擦干净,第二件事就是惊奇地“咦”了一声,赞叹:“药性真强。”
指的是唐佑的男性又有抬头的趋势。
唐佑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直挺挺躺在沙发上,脸偏向许钦辰的反方向,但是可以看出他脖子都红了。
许钦辰的气息包围过来,紧接着唐佑感觉到那双带给他快乐的手又覆了上来,唐佑打了个哆嗦,牵扯得全身的伤争先恐后地叫嚣。
他很想学着被非.礼的姑娘们的台词念一遍:“不要。”
但同时却很渴望那双手不要停、不要停。唐佑面红耳赤,不停地喘,胸膛剧烈地起伏,整片地在许钦辰眼前晃——原来,男人真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唐佑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你果然是个男人!
许钦辰的手一顿:“你怎么这么怕我的感觉?我是在帮你,没有别的意思,不要让我觉得我在调戏小姑娘。”
你从哪里看出我怕你?老子这是在尴尬!
小姑娘?你才小姑娘,你全家都小姑娘!
唐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猛地回头瞪他,许钦辰看他又像是活过来的样子,存心捉弄,忽然手上稍微使力。
可想而知的,唐佑“啊”一声喊了出来。
那声脱口而出的类似呻.吟的声音,诱惑地诡异。
周围一下子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唐佑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许钦辰则是不自在地绷紧了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上的动作稍微迟缓,唐佑难耐地稍微动了动身体,许钦辰很配合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唐佑实在忍不住,在又一次呻.吟逸出口之前,一口咬上浴袍,许钦辰和唐佑贴在一起的身体,明显感觉到唐佑滚烫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手中是唐佑的男性,耳边是他竭力压抑的呼吸声,许钦辰的呼吸似乎也变得粗重了些……
尴尬的一段时间,暧昧的气氛充斥着两个人的周遭,在这样微妙的氛围中,唐佑终于又一次释放。
处理完,许钦辰去浴室洗手,三分钟后出来,看着唐佑仍旧把头藏在浴袍中,一副不想见人的样子,许钦辰深吸一口气:“给你放好了热水,你进去洗个热水澡。”
唐佑情绪似乎很低落,闷着头低着声音应了一声,却还是不动。
“十分钟后会有医生过来,你得先冲干净。”
唐佑“刷”一声跳起,忍着全身剧痛进了卫生间。
许钦辰看他仓皇进卫生间的身影,揉了揉眉心,心里有点乱,谁能相信他刚刚进卫生间是去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为什么要洗脸?因为他第一次发现,男人也可以很性感,也可以引得男人想要兽.性大发。
嗯,刚才唐佑的呻.吟,让他想要……兽.性……大发。
想什么呢?!
许钦辰甩了甩头,想着该冲杯咖啡提提神,去去那些有的没的的想法,手机铃声响起。
许钦辰接起:“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慕少斯,想请唐佑接一下电话,可以吗?”
“他在洗澡。”
“那没什么别的事情了,谢谢。”
挂了电话,许钦辰有些奇怪慕少斯竟然会打电话问唐佑,不过当他一眼扫到茶几上铺着的十几张谱曲用纸时,也没有别的心思再去思考别的了。
什么兽性大发,什么男人也很性感,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谱曲很累,尤其是要谱与自己最近的心情完全不符合的曲子更累,许钦辰忽然没有了冲咖啡的兴致,他横躺在沙发上,舒展开全身,点燃一支烟,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竟然想起了刚刚唐佑没忍住的那声呻.吟,不能自制、却拼命忍住的那声,许钦辰脑子里蹦出了这样一些词——性感、勾人。
对,唐佑很性感,说不出的性感。但当许钦辰想到“勾人”一词时,手上快燃尽的烟无端一抖,然后在沙发上烫出了一个小小的洞。
许钦辰竟然没有发现,手仍是保持着烟头烫沙发的姿势,沙发被烟烫坏的地方开始扩大,等到许钦辰闻到焦味时,那张沙发算是彻底废掉了。
许钦辰无语到极致,看那烟头烫出的黑乎乎的洞心里发毛,干脆抽了一张纸巾盖上,眼不见为净。
想了想,许钦辰跑到二楼的卫生间又洗了把脸,好歹平息下那股不该来的欲火——色令智昏,况且这还是男色。
想到唐佑在酒吧里因为反抗被揍得那么惨,自己把他救回来却也对他生出了那样的心思,从来没对男人感过兴趣的许钦辰几乎都想要骂自己一句:变态!
再想想,为什么自己会反常?
难道不是被唐佑那小子的状态给感染了么?
难道不是那小子太勾人了么?
难道不是么?
二十五年来,许钦辰第一次认同了这样一句话: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许钦辰靠在墙壁上,又抽了一支烟,直到感觉完全恢复了正常,说服了自己的念头只是男人的本性,这才心安理得地走下楼。
很快门铃响起——医生来了。
许钦辰起身开门,对方是个长发大美女。
“嗨,好久不见。”美女打招呼,手上还拎了个医用药箱,她扬了扬药箱,朝许钦辰微笑,“你打架受伤了?”
许钦辰看着医生美女笑了笑,摇摇头:“不是我受伤,进来说吧。”
美女进门后,许钦辰为美女冲杯橙汁,美女捧着热橙汁,环顾四周:“咦?台风呢?”
台风是只狗,品种:哈士奇。
许钦辰想起了他那只很欠扁的哈士奇,摊了摊手:“最近新搬家,我还没安定下来,暂时寄养在朋友家。”
“哦……”美女一时无话可说,转而问起伤患在哪里,许钦辰这才发现唐佑还没出来,许钦辰走到另一个房间,回来时手上多了件浴袍,转身又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没开灯,而且满是闷热的水汽,许钦辰拧了拧眉,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许钦辰看到唐佑受了惊吓似的抬头,可能是水汽氤氲的缘故,唐佑的眼睛红红的,似乎没什么神采,只是愣愣地看着许钦辰。
唐佑身体的线条紧实漂亮,皮肤很光滑,在充满湿气的暧昧灯光下,泛出蜂蜜色的性感光泽。
许钦辰骤然感觉全身发紧。
那个瞬间,唐佑的眼神在灯光水汽中敛尽了锋芒,显得很柔和,安静地被水包围,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许钦辰竟看着那双眼睛移不开眼,跟着愣了愣,才扬了扬手中的浴袍:“给你拿了衣服,医生已经来了,正在客厅等着。”
唐佑的视线随着许钦辰扬手的动作转了转,才回过神来似的,道谢:“嗯,谢谢你。”
一直折磨着自己的欲望随着两次的快感消退了,脑子略微恢复清醒,唐佑觉得又羞耻又悲哀——在一个陌生直男面前放.荡觉得羞耻,想起了慕少斯竟然真的没有出手相救觉得悲哀。
羞耻与悲哀让他抬不起头,故而声音低哑,有气无力。
都说温饱思淫.欲,淫.欲得以发泄后呢?就会无聊地想起所谓的伤心事,所以唐佑眼前一直摇晃着慕少斯捂着程子涵眼睛的片段,那个片段晃得他头昏眼花想栽进浴缸里把自己给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