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手机那头的声音有点冷，何叙怀疑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了何谭。“没、没事，跟你说一声早点睡，嗯，那我挂了。”
何叙跟他说晚安呢。何谭冰冷的神色消失，嘴角勾起。“你也早点睡。”
“再见。”
“嗯。”何谭挂断电话，冷冷扫过在座诸人。“何家私房菜那边的财务状况还没有调查清楚么？”
“已经有一些进展了，再过几天，相信就能看到真正的财务状况了。”
何谭点点头，叫他们出去，换了一批人进来：“注册一个新的饮品品牌，要快，越快越好。”
名字还没问过何叙呢，既然何叙想卖，名字就让何叙取好了。饮品早点推出来，他与何叙多了层合作关系，又能靠近不少。
何谭这边忙着处理大小事情，何叙却是闲的发慌，因为太闲，听着风声，心里慌得不行。他上楼打开电脑，把声音放到最大，好让自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又过了会，他听见外面有敲门声。
涂涂终于回来了。何叙喜滋滋的跑去开门，打开门却没人。何叙戒备心起，赶紧退过来关门。门还没关上呢，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何叙吓得不轻，要关门却关不上了，那人伸了根棍子进来挡着门。
何叙张嘴要大喊，却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毛巾上刺鼻的味道让他脑袋发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偷钱了么？”
“拿了，还挺有钱，好几万呢。你没留下指印吧？”
“没，门是他自己开的，我没碰。”这边的摄像头早让他们给破坏掉了，警察要查起来，能查到的也是何叙自己出门了。至于二楼的窗户破掉，那只是小偷偷钱而已。
两人扶着何叙，装作是扶着醉酒的人，上了路旁一辆黑色不起眼轿车，扬长而去。
涂涂从垃圾桶后面走出来，小脸煞白。他刚下车，跑去旁边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点零食，要回家的时候发现有人敲门。
是老师说的坏人？涂涂好奇心重，躲在垃圾桶后面偷看，结果却看到坏人把他爸爸给带走了。他死死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来。
爸爸说，遇到坏人不能暴露自己，不能跟坏人打架，要保护好自己，要用智慧跟敌人做斗争。
涂涂不知道什么是智慧，但是他明白自己小胳膊小腿的跑过去也救不出来爸爸。
他掏出狐狐送给他的新手机，颤着手指给何谭打电话：“爸爸，救命，爸爸被抓走，呜呜。”他流利的报出车牌号，说话竟然没有卡壳。“他们抓爸爸上了这辆车。”
何谭想起何叙说过的话，不要听涂涂说风就是雨。但是怀疑的念头也仅仅就是一闪而过，他让小家伙去旁边的超市待着，不要害怕，他很快就会过去。
挂断电话，何谭立刻给何叙打了过去，没人接。向外走又拨了一个，还是没人接。何谭打开车门，给他合作的保安护卫公司打过去电话，让他们查涂涂说的车牌号，迅速找到车的地址。
等他赶到超市，比他更早来的是警察。涂涂给他打完电话，就报了警。此刻，警察在向涂涂询问情况。
“总共只有两个人么？”
涂涂红着眼睛，泪珠却没往下掉，仔细听着警察叔叔的问话，一个劲儿的点头。何叙走过去，蹲下来，涂涂看到爸爸过来，小嘴才一撇，软软倒在爸爸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乖，不怕啊，爸爸在呢。”何谭把儿子抱起来，问警察：“有什么线索没有。”
“请问你和失踪的何叙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大哥。”何谭拍拍儿子的后背，涂涂知道大人在说话，哭声转小，趴在何谭肩膀上，小声的抽泣。
“你弟弟屋里有被盗的迹象，钱和卡都被拿走了，偷窃的人带着手套，没有留下指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听小朋友说是从门口被人带走的，铁门上只有何叙一人的指纹。看样子应该是故意制造偷盗迹象，其实目标是人。”
“目前有利的线索，只有那个车牌号，我们警方已经全力再找了。很快就能查到那辆车的踪影，请放心吧。”
何谭谢过警察，抱着涂涂回家。楼下没事，楼上被翻得乱七八糟。他仔细查看，确实没有明显的线索。涂涂一直趴在他的背上，不哭不闹。
*
胳膊上有刺痛，何叙慢慢转醒。可他睁不开眼睛，眼睛被布蒙住了。他试着动了动手臂，铁链发出叮当的响声。身下地面冰凉，脚也发冷。
何叙猜测，他应该是被人脱光了衣服，用铁链绑了手脚扔在地上。他张嘴喊了两声救命，有人慢慢逼近。
第17章 何谭再次得逞
冰凉的手指在他身上缓缓移动，不同于四年前那次，何叙只有恶心的感觉。他尽量挪动身体，想要避开那个令人发呕的手指，却避无可避。
那人没有出声，甚至触碰何叙也只有那根手指而已。可何叙还是第一时间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何风！”
“哟，你怎么知道是我？”何风怪声怪调道：“你长的这么好看，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对你有心思？”说完，他猛然拧了下何叙胸前的突起，使得力气不小，何叙出声惨叫。
何风听着惨叫声跟着嘿嘿笑起来：“叫的真好听。不过，还少点韵味。”他起身离开。何叙拼命挣扎，铁链锁叮当作响。
“别怕。”何风出声安慰。
何叙挣扎的更厉害，何风摁住他的左臂，尖锐的疼痛随后而来。是针头？何叙脸上血色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是毒、毒品？”
“算是吧。”何风把针拔/出来扔到，笑嘻嘻地往何叙身上坐：“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要是给你注射毒品，你是不是就会一辈子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起开！”何叙暗地里松了口气，不是毒品就好。
他使劲挣了挣，被何风坐着的地方，有渐渐发热的迹象。好像被何风这么一坐，那里要着火似的，刺刺的难受，他不安的扭动。
不是毒品！那会是……
何叙想到答案，身体随之绷紧。怎么会，四年前已经让何风得手一次，他信心满满的回来报仇，一招都未使出去，又要被强占了么？
呵，怎么就不去想想何风会用这招呢！真蠢啊，自己。
“你放心吧，我想了想，给你注射毒药，不值得了。你看，本来我打算咱来今晚就别相认了，办完事就各自散开，谁知道你好死不死的非得把我认出来。我没办法留你了。”
何风站起身，蹲在一旁，拍拍何叙的脸：“别怕好么，你好歹是我肖想了好几年的弟弟，不会舍得折磨你的。”
“王八蛋，放开我。”这个时候何叙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恐惧，他的脑袋渐渐发昏，漆黑眸子里的清明褪去，被情/欲染上一层湿气。
“叫吧，我特别喜欢听你的叫声。”何风开始脱衣服，边脱边跟何风感叹：“他也喜欢听我这么叫，尤其是喜欢听我求饶，每次我哭着求他停下来的时候，他都会爽的不行。我和他还真是臭味相投。”
“不过，比起做下面那个负责惨叫，我更想做上面那个爽的人。”何风把何叙翻过身，在肉嘟嘟的屁股上拍了拍：“啧，比起脸，其实我更喜欢这里。”
他低下头，想把脑袋塞到臀缝中，有人却拽住了他的头发，用力将他拉开。头皮疼的发麻，何风揉了揉脑袋，抬眼看看来人，侧过头不说话。
来人抬起下巴指了指门口，何风低着头跟着出去。
刚走出，何风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谁让你动他的，蠢死了。”
何风不服气，却不敢大声说话：“他现在跟何家又没联系，你也知道我喜欢他。四年前你就答应把他送给我享受的，到现在我都没吃到嘴里。”
“你怎么知道他跟何家没联系？”
“我问过……”
“他说你就信，你脑袋里装得都是泔水？”
“他说谎我们也不怕，过了今晚我让他消失不就得了。”何风强辩。
“你可别忘了，何谭此刻就在这座城市呢，他发现何叙是迟早的事。你想啊，要是何谭发现何叙死在这个城市，他怀疑的第一个人会是谁？就算他没证据，哼，你以为凭他的脾气，不会迁怒到你身上？”
要是何叙出事，何谭肯定第一个想到的凶手就是何风。谁让他在四年前意图对何叙不轨时，被何谭发现了。何谭这些年之所以留在中国，就是为了寻找何叙。何谭对何叙用情之深，确实让他们在对付何叙的时候有所忌惮。
而且，何谭脾气坏，不讲理，就算查不出凶手是他，何谭肯定会再整治他一番。
四年前还好没吃到嘴里，要不然也不会只落得成为何润的暖床人，早被何谭给逼得走投无路了。
何风还有些担心：“何叙已经认出来是我了。”
“没事，只要何叙不死，何谭不会杀了你的。你最近躲一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