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浅愣愣地看进他的眸中,半晌才点点头,“嗯。”
那晚饭后他俩又去喝了酒,酒吧还是以前常去的那家,姚浅离开后,蓝铭枫也很少去了,两人再出现的时候,酒吧的客人都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调酒师还记得他们。
“这是请你们的,新作品,尝尝看。”
“谢咯。”姚浅不禁想起来,以前他们也总会帮调酒师试新酒,时隔五年,回到曾经一起来过的地方,做着曾经一起做过的事,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今晚姚浅太高兴,稍微多喝了点,蓝铭枫喝得也不少,两人走出酒吧时都稍有微醺,夜风拂面,扫去些许醉意。
他们走在巷子中,歪歪扭扭地像蛇在爬行,蓝铭枫忽将姚浅按在墙边使劲亲吻,年少时的疯狂在这一刻又拾了起来,仿佛他们还是当年的模样。
吻到几近窒息,蓝铭枫才从姚浅口中退出来,他依然靠得那么近,用诱人犯罪的口吻轻声说道:“下一次,如果你要走,千万记得要告诉我,在哪里能把你找回来。”
姚浅也深情地望着他,“傻瓜。”他忽然觉得有些难过,本以为五年前的事只是给自己带来了伤害,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这五年之间,有人也时刻承受着相思的苦痛。
那一夜,当他们双双躺在床上,姚浅搂着蓝铭枫的脖子,两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酒精模糊了意识,免不了擦枪走火。
而在姚浅的记忆中,那是他有生以来最温柔的一次做.爱,曾经也与蓝铭枫有过余桃之欢,却不似这次更缠绵,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沉溺其中,甜蜜得让人无法自拔。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此刻的姚浅比平日要诚实得多,也真实得多。
当蓝铭枫进入到他体内时,姚浅并没觉得有多疼,反而感觉整个人像是沦陷在一片汪洋之中,那种快感将他紧紧包裹住,呻.吟从唇齿间漏出来,莫名的动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情.色的味道,蓝铭枫扭动着身体一下下撞在姚浅最柔软的地方,情到深处,他低头凑在对方耳畔,用蛊惑般的语气对他说:“我们一起。”
姚浅的双手抓着蓝铭枫的肩膀,他依稀感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顿时一股白浊喷射而出,几乎是同一时刻,后.庭也被滚烫的液体侵袭。
蓝铭枫满足地躺在姚浅身旁将他搂在怀里,“我爱你。”他说,最简单直接的表白,这一刻在姚浅听来,却胜过世上千言万语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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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蓝铭枫接到一通电话,说是有点事要先走。
姚浅靠在床头看着正在穿衣服的他,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回来那么久第一次听你说有事,我还以为你整天都不用干活儿的呢!”
蓝铭枫弯下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不干活儿怎么养你?”
姚浅狠狠瞪了他一眼,“滚吧你。”他红着脸将头转向一边,那模样实在是有趣得很。
蓝铭枫大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你呀,还是喝醉酒时可爱些。”言下,他走进洗手间去洗漱,姚浅这才慢吞吞地起床,等他穿戴完毕,对方也刚好洗完脸。
蓝铭枫走过来,从背后搂住姚浅,“我晚上过来陪你。”
姚浅侧过半边脸,用余光望着他,“你天天往我这儿跑也不嫌累。”
“累啊!”蓝铭枫当即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其实我希望你能搬去我那儿住。”这事他早就想和姚浅提了,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
然而姚浅却拒绝得毫不含糊,“这不成,你那太远了,我到公司起码得半小时。”
蓝铭枫轻吻着他的耳廓,“那我搬来和你一块儿住好不好?”
姚浅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地拥抱着,“蓝老大是脑抽了么?放着好好的别墅不住,跑来跟我挤这小公寓。”
蓝铭枫刚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又响了,他轻叹一声,这事只好先作罢,“就回来了,再等我半小时,嗯,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蓝铭枫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姚浅将他送到门口,等他下了楼,则跑去敲了何寻的门。他这几天实在太忙,都没怎么跟何小贱.人串门。
何寻在家养了近十天,腿伤已经好了大半,当他发现站在门外的人是姚浅时,第一反应就是,“啊!哥你终于想起大明湖畔的何小寻了。”
姚浅满脸黑线,跟着何寻走进屋,“我说你就不能正常点。”
何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不是因为你失踪了太久,我想你啊哥。”
姚浅与他一同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我最近工作太忙,每天到家就挺晚了,你怎么样?腿好些了吧?”
何寻抬起左脚,在姚浅面前秀了秀,“好极了,走路已经不成问题,再修养两天应该就能跑能跳了。”
“那很好,我这也正缺人手,回头你伤好全了就过来帮我。”
“好呀好呀!”何寻在家闷了太久,早就想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再这么闲下去我都快长草了。”
姚浅好笑地看着他,“那我给你个任务,你帮我查点东西吧?”
调查算是何寻的强项,他那台笔记本就跟个信息库似的,“行啊,要查什么?”
“咖啡书吧和新北拍卖行之间的关联,以及两家老板是否是同一人,王绍阳是新北拍卖行老板的秘书,你可以顺着他往下查。”姚浅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这两人最为可疑,顺着他们往下查,想必能有不小的发现。
何寻拿手机将关键词记录下来,继而又问:“什么时候要?”
“当然越快越好。”
何寻比了个“OK”的手势,“查到后给你电话。”
从何寻那儿出来后,姚浅又回自己房里准备了一下,然后就去了公司。
唐颂一早就等在他办公室门口,见姚浅从电梯里走出来,立马迎了上去,“姚总。”
姚浅看了他一眼,带他进了办公室,“你这么早?”
“嗯,我想了一晚,觉得咖啡书吧和新北拍卖行之间一定有联系。”唐颂自顾自地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姚浅绕到他对面坐下,手指在电脑开机键上轻轻一按,“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你想了一晚上就想出了这些?”
唐颂被他说得一愣,他承认自己在推理方面确实不如姚浅,“我又不是你,哪里会分析那么多?”
姚浅笑笑,倒也没再说他什么,“咖啡书吧的老板是王绍阳,而王绍阳同时又是新北拍卖行的老板秘书,我们假设是先有拍卖行再有书吧,以王绍阳的薪水,干十年都未必开得起一个书吧,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他竖起食指,“他中了六.合彩,又或者,”他再竖起一根手指,“咖啡书吧真正的老板和拍卖行的老板是同一个人,王绍阳只是个挂名的。”
经姚浅这么一分析,唐颂瞬间明白过来,“所以真正可疑的不是王绍阳,而是王绍阳背后的老板。”
姚浅微微颔首,“很有可能,真老板自己不出面,却派了手下的人去充当假老板,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咖啡书吧的确有问题,苏伊当日说不定是看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唐颂越发觉得这事太离奇,“苏伊究竟看到了什么?”
“天狗之眼。”姚浅的嗓音略微压低了些许,他点开浏览器,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天狗之眼”,而后将图片调出来给唐颂看,“新北拍卖行在上一次拍卖会上推出了最为引人关注的天价拍品‘天狗之眼’,就是这个,而苏伊昏迷之前提到的‘祸斗’也是天狗的一种,所以我想,这件事也许和天狗之眼有关。”
“那么天狗之眼如今在哪儿?”
姚浅眯起眼,“可能……还在安先生手里。”
(To be continued)
[2013-12-02 19:30:00 染°]
Chapter 18
蓝铭枫急着赶回去其实是因为他家太后突然从英国飞了回来,此刻梁如茵女士正坐在他的对面,手里优雅地端着一杯香浓的奶茶,“温小姐不管家世还是相貌都没得挑剔,这回你要是再给我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蓝铭枫看着手里温小茶的照片,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妈,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
梁如茵听完这话却面不改色,她将奶茶杯放在茶几上,端庄地坐着,“我也说过,你在外头怎么乱搞都无所谓,但是在我要你结婚的时候,你就得给我乖乖地去结,蓝家需要传宗接代,你喜欢男人,男人能给你生孩子?”
“男人的确不能给我生孩子,可是妈,你让我跟一个我不爱的女人结婚,这对温小茶也不公平。”蓝铭枫试图想要说服他母亲,可事实证明,这个女人生来强势且说一不二,不是靠他区区几句话就能说得通的。
“公平?你跟我谈公平?”梁如茵突然笑了,“温小茶生在那样的家庭,从她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她日后必当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她跟了你是她的福气。”
“妈……”蓝铭枫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才起了个头就被梁如茵打断了,“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我帮你约了温家小姐一起吃饭,就当我们两家人先碰个头,到时候你可千万别给我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