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纵手里的炒勺一顿,扭头甩了夏耀一个嘲弄的眼神。
“要不往菜里倒点儿?给你润润嗓子,省得每次干你嘴,没到半截就卡住了!”
掷地有声的一句回复,“滚!!”
袁纵盛菜出锅前,又下了一记猛料。
“床底下还有几箱。”
“啥??”
“抽屉里那些是我从各个箱子里挑出来的。”
夏耀眼珠子差点儿掉盘子里。
“大哥,你别吓我。”
袁纵用夏耀从一年前仇视到现在的沉稳目光扫视着他,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么?
夏耀呆愣了片刻,猛的呛出一声吼。
“那玩意儿也是有保质期的啊!!!而且那么贵!!!你丫平时舍不得吃不舍得穿的,怎么舍得把钱糟践在这上面啊?”
“糟践不了。”袁纵一字一顿地说,“保质期内全能用完。”
那霸气凛然的目光,那沉稳淡定的唇角,残忍地向夏耀下了一个铁的保证书:老子积蓄能量三十年,还搞不定那几箱润滑油?
夏耀刚才还在袁纵脖颈间飞扬跋扈的手,这会儿突然就软榻下来,懒懒地垂在袁纵的衣领前。脑袋也耷拉在袁纵的后脖梗上,整个人如癞瓜一样地粘靠在袁纵的后背上。
“前两天我去医院复查了,医生说我这两根大骨头长歪了,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袁纵幽幽地回一句,“她没说你心眼儿也长歪了么?”
“操!”
夏耀立刻撒回搭在袁纵肩上的手,在袁纵结实的臀部耍了一组连环拳。
那一拳能把小瘪三儿干晕的力道,对袁纵就像按摩一样。袁纵依旧稳立在案板前,铛铛铛切着菜。
夏耀扫到袁纵手里的刀,突然觉得有点儿眼熟,刀柄和刻纹都一样,就是刀身看着削薄了很多。夏耀记得清清楚楚,上次他去超市选刀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种样式。
“你这刀是冒牌货吧?”忍不住问。
袁纵说:“这就是你送我的那把。”
夏耀语塞,我送你的那把?我不是搁家了么?好吧……自打他跟袁纵和好,就没再关注这个东西,不知道袁纵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可是……那把刀不是坏了么?
“你不会又新配了一个刀身吧?”夏耀为袁纵的用心偷偷感动着。
没想到,让他感动的还在后面。
“刀身也没换,重新打磨了一下,现在拿在手上轻巧多了。”袁纵说。
夏耀不敢置信地拿过来看了一眼,果然刀身上才明显打磨的痕迹,没有新刀那么光滑锃亮。之前自己看到的破损的刀刃已经被磨下去了,整把刀短了一截,新刀刃锋利如初。
夏耀心脏抖震,这得下多大工夫啊?他想都不敢想。
然后话也不说了,就那么从后面抱着袁纵,下巴费劲地戳在他的肩膀上,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做饭。
袁纵笑话他,“我不就抱了人家一下么?瞧把你酸的。”
夏耀哼了一声,没说话。
袁纵怕油烟子呛到他,就说:“去,到你屋看看。”
“我屋?”夏耀挺诧异。
袁纵说:“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耀进去的时候还在想,顶多是袁纵腾出一个房间留给自己来住,就成了名义上的他的房间。结果等他推门进去,才发现这真的就是他的房间。
装修是他喜欢的风格,家具是他喜欢的样式,大床是他喜欢的和软度,床上用品是他喜欢的布料……
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他喜欢的衣服;走进卫生间,搁物架上的日用品全是他喜欢的牌子,整整齐齐地摆在那。
完全不是夏耀曾想过的同居,一切都需要磨合和适应。这里完全就是一个由着他撒野耍浑的家,每一个角落都打着他的烙印。
夏耀坐在床上,幽幽她叹了一口气。
这是逼我用完那几箱润滑油的节奏啊!
袁茹提前被袁纵支开了,晚上住在闺蜜家。
于是家里就成了两个爷们儿随便折腾的地方。
袁纵仰靠在夏耀房间的那张大床上,夏耀就从一面墙蹿到另一面墙。中间经过这张床,脑袋直接顶在袁纵的裤裆上,双手腾空翻过去,然后再从另一面墙助跑继续翻。
每一次脚掌落她,都会换来大鹩哥的一声“好!”。
这声“好”听着就像老北京唱大戏时底下观众的喝彩声,字正腔圆又滑稽。
相比之下,小鹩哥就是瓮声瓮气的“呱唧呱唧”,偶尔还会莫名穿插一段“嘎嘎嘎”的笑声。
夏耀这么来回折腾,其实就是为了逗鸟。
袁纵目光烁烁地扫视着他,嘲弄的口吻说:“我怎么觉得您这骨头不像长歪了的?”
夏耀先是一顿,而后嘿嘿笑了两声。
“你对我负责,我也得对你负责。”
袁纵完全不理解熊孩子的神逻辑,于是当夏耀的脑袋再在他裤裆上“着陆”时,一把将他抄了下来,使劲拧在怀里。
“你跟我说说,您这是怎么个负责法?”
夏耀喘着粗气说:“锻炼体啊!我把身体锻炼好了,也是为你造福啊!你看你都把润滑油、药什么的准备全乎了,我能为你做的只有保持一个最好的状态。”
袁纵越听这话越别扭,他可不认为夏耀如此大费周折只是为了奉献,没一个男人有这种自觉性。再说了,被爆菊也用不着这么卖力啊!
“你把话说明白点儿。”袁纵盯着夏耀。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么?等我过两天去医院复查,如果没问题咱俩就可以把事办了。你一次我一次,你的话我就不担心了,我这不是怕自己满足不了你么?”
袁纵微敛双目,“你一次我一次?”
“不然呢?难道都让你来?别扯了,我这根JB留着干嘛用?我跟你说,前些天我都没想留你的份儿,不然给你穿那么紧的内裤干嘛?就是想给你丫勒出个前列腺炎来!”
袁纵心中狞笑,行,夏小妖,你看我那天不干死你!
夏耀看袁纵眼神不对,急忙又补一句,“当然,我可以让你先来。”
袁纵爽快答应,毫不含糊。
“如果我干了你之后,你还能起来干我,老手跪地上让你操!”
夏耀被袁纵激起浓浓的战斗欲,胸口热血沸腾,当即与他对击一拳。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袁纵一脸的广告词——就是这么自信!
而后,夏耀又去冲了个澡,洗完澡之后靠在袁纵的肩膀上玩手机。
大叔偶尔也会小孩心性,尤其怀里躺着一个小贱肝儿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捏捏他,抽两把,划一下手机屏幕。
“你烦不烦?”夏耀炸毛了。
袁纵使劲搂着他,两只大手攥住夏耀的手,强行把控着他的手机。
“你说你想看什么.我帮你点。”
夏耀想了想,说:“军事。”
没一会儿,房间里响起温馨的抱怨声。
“你瞅瞅你这个大手指头,让你丫点这个,你一下点两个下去了!!”
睡觉前,夏耀跟袁纵说:“周末陪我跟哥们儿一起吃个饭坝。”
“又是宣大禹?”一提必脸黑的人。
夏耀说:“我已经跟他说请楚了,他就那个脾气。你跟我在一起,总得试着接纳我的朋友吧。”
现在夏耀跟宣大禹那晚的误会结请了,他的胆儿又肥了,迫不及待想把自个的男人拿出来显摆。
到时候一拍桌子,看看爷的品味,再瞧瞧你们找的货色!
袁纵没说什么,算是答应了。
131 保证亏待不了你
自从上次刘萱从彭泽家中暴走后,两个人一直处于冷战状态。
彭泽也曾低声下气地去解释过,去求过,可刘萱总拧巴着不肯原谅他。彭泽好歹是个贵公子哥,吝辈手没受过谁的气,刘萱架子端得太高,他也有点儿消化不了。
所以这些天彭泽情绪极差,时不时就跑到李真真这发泄。
“你怎么又来了?”李真真已经谁备睡了。
彭泽二话不说,把人拽到床上就扒裤子开干。
李真真再淫荡也有个底线,彭泽老这么不清不楚地跟他搞,每次都带着强迫性质,他心里能不窝火么?
“彭泽你什么意思?咱不是说好以后没关系了么?”李真真推搡着彭泽。
彭泽完全不理会他的反抗,直接把手伸到李真真的大白腿上,如饥似渴地摸抚掐弄着,眼睛眯着发出灼人的喘息声。
“我草,真尼玛滑溜……”
李真真让他摸得扭腰乱哼,却依旧绷着脸不肯屈从。
“你丫有女朋去怎么不去搞?整天跟我折腾什么劲儿啊?”
彭泽口是心非,“她要是让我搞,我特么还能找你来么?”说完往李真真枕头边上甩了好几沓钱。
李真真恼羞成怒,“拿着你那俩脏钱儿麻利滚蛋!”
“哟,您还清高起来了……”彭泽一根手指直接捅了进去,在紧致的甭道里粗暴地穿梭,“丫每次逛街拿的是谁的卡?你这一身的名牌都特么哪来的?卖够了跟我这装纯来了,当初谁特么接个吻都伸手要钱?”
李真真当初的确是奔着钱去的,年轻小伙,长得又漂亮,谁没个虚荣心?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沦陷了,感情越玩越真,钱所带来的满足感也越来越低。
以往彭泽只要摸几下,李真真就扛不住了,今儿可能话说得太过了,都已经硬起来了还在彭泽身上玩命地踢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