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友让我看看。”刚离开不久,张老就迫不及待地将李寻怀中的瓶子抱了过来,仔细观看,一边不停的赞道:“这是气死官窑啊!品相完美!难得一见,难得一见!”说着羡慕地看了看李寻:“你小子,有眼力,又有运气,真是嫉妒啊!”
张老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对于一些藏家来说,他们空有眼力,却没有运气遇到这种漏,这也是一件郁闷的事,那些没有眼力的,就算遇到了也会擦身而过,李寻有眼力有运气,这足以羡煞旁人。
“这件气死官窑的明代抱月瓶能匀给我吗?”张老爱不释手地看着,对李寻说。
所谓气死官窑,就是指民窑中极少的能够胜过官窑精品的东西,可遇不可求,也难怪张老会见猎心喜。
“张老请个价吧!”李寻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出售,虽然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不过他的发展也需要资金,家里面也需要钱了。
“你看一百二十万如何?”张老说道。
“张老喜欢就一百万吧!”
张老着实惊讶了一番,不过也没说什么,点点头:“那我就倚老卖老一番吧。”
在记下李寻的银行账户后,张老和李寻他们继续逛街。但最后张老也给了一百二十万,张老没跟李寻客气,也没好意思占便宜,所以就先应着,最后还是打了一百二十万,当然这是后话了。
现在的李寻他们继续在琉璃厂行走着,忽然旁边一家古玩店里闪出一个身影,朝他们喊了一声:“张老!”
三人齐齐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短小的人从店铺里走了出来,说他矮其实也不然,一米六几的身高,不过那肥胖的身躯给了人一个视觉上的错觉。
他急急忙跑到张老身边,一脸献媚的说:“您老可是难得的空闲,不如来我这坐坐喝杯茶水,顺便指点指点。”说着还朝张老摆出了个请的姿势。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般人也是会碍于对方的面子进去,而张老也正巧累了,询问了下两人的意见,便跟随这个老板走进了这家名叫奇石斋的店铺。
这位老板在进门口时微微让出身子,将张老迎接去,之后在张老身后半步左右跟随着,这是一种礼仪,在古玩圈子里,特别是老一辈人是很讲究这种礼仪的,张老也是这圈子里德高望重之人,这胖老板自然要礼让几分。
当然这老板不是真的让张老指点,只是想沾点光,聊上一会儿就是交情,传出去时就是面子。张老也不可能随便指点,在圈子里是不能随便说的,很容易得罪人,双方面子也不好看,虽然张老也喜欢提携后辈,不过也要分场合,即使是他这样的身份,做事也需谨慎,这古玩里的水深着呢!
张老让李寻和林子卿一道坐下,这胖老板在一旁问道:“这两位是您的弟子?”
张老摇了摇头,说:“我可当不起,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
张老这介绍可是很有水平了,在否认的同时捧了李寻一把,顺便也拉了林子卿,弟子和朋友这可是有很大区别,弟子可是要矮上一辈,朋友则可以平辈交往。
胖子也很明白这一点,深深地看了李寻和林子卿两眼,在口袋里掏出几张名片分别交给张老和李寻他们,李寻看了看名片是的名字:方明中。
“几位不如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方老板在此刻也不忘招揽生意。
林子卿摇了摇头,在一旁玩起了手机,李寻则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朝一旁走去。
方老板这家店是卖文房四宝、田黄石和鸡血石,还有一些其他种类的奇石等,也有一些杂项的古玩。
李寻想买文房四宝,自然朝着笔墨纸砚那区域走去,他看了看架子上面摆放的,的确有不少精品,不过也有些鱼龙混杂的东西,这在古玩店很常见,如果没发现,那李寻倒要奇怪了。
在旁边还有一个箱子也装着一些砚台,虽然也不乏明清时期的,不过都是一些残缺的,还有一些脏兮兮,不过李寻的眼睛却是移不开了,之前在买那个木雕时的那种奇异的感觉又出现了,那种错过会遗憾终身的感觉,强烈想买的感觉,而且这次第六感比上次更剧烈,这又说明什么?李寻的心里微微一动。
第十一章 失传的古法
“老弟可是看中了点什么?”方老板看李寻站在那很久没动,便问了一句。
李寻点了点头,说道:“麻烦方老板给我选几刀好的宣纸吧,另外还要一些古墨和毛笔,我想练练书法。”
“我托大叫你声老弟,你也别叫我方老板了,怪生疏的,不嫌弃就叫一声老哥吧!”方老板一边走过来一边说,方老板却是存了份要跟李寻打好交道的念头。
李寻笑着说:“那小弟可要老哥多多关照咯!”多个朋友没有坏处,李寻便应承下来,人脉就是这样不断扩大形成的,要想融入这个圈子,就必须多交朋友,像当初的罗峰,虽然身体不好,不常出门,也认识不少当时的大人物。
文房四宝中的纸是最普通最平凡的,不过却也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好纸,任凭你书法再高,又怎么写出能流传千古的作品呢?恐怕没多久就坏了。
一般用来书画的都是普通的书画纸,要想保存留世那就只能用宣纸了,宣纸的“纸传千年”的特性也注定了它的价格,很多无良商人用书画纸来冒充宣纸,赚取利润。
民间传说,东汉安帝建光元年东汉造纸家蔡伦死后,他的弟子孔丹在皖南以造纸为业,很想造出一种世上最好的纸,为师傅画像修谱,以表怀念之情。但年复一年难以如愿。一天,孔丹偶见一棵古老的青檀树倒在溪边。由于终年日晒水洗,树皮已腐烂变白,露出一缕缕修长洁净的纤维,孔丹取之造纸,经过反复试验,终于造出一种质地绝妙的纸来,这便是后来有名的宣纸。宣纸中有一种名叫“四尺丹”的,就是为了纪念孔丹,一直流传至今。
上好的宣纸现在好保存着用人工制作的工序,远不是那种流水线大批量生产的书画纸可以比拟。
方老板给李寻拿了五刀上好的生宣陈纸(业界默认的期限是5年以上的即可称之为“陈纸”)这种纸按方老板的说法就是:“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搓折无损、润墨性强”。
李寻看了看,的确符合宣纸那“轻似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的特点,对于方老板那优惠价一千元一刀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这时方老板又从里堂将一个小盒拿了上来,轻笑着说:“这是我早年间捡漏来的,不过这几年卖了不少,就剩这小盒了。”边说便打开来给李寻看。
李寻低头一看,盒子里整齐地躺着大小不一的墨锭,李寻拿起一块墨锭打量,只觉得墨色发黑微微起发理,质地坚硬如石,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墨,也难怪方老板谈起时会如此自豪了。
李寻点头赞道:“的确好东西,是上品墨锭,保存完整,方老哥真是好运气啊!”
“哈哈!老弟别笑话老哥了,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要捡漏可难咯!”方老板虽是这样说,眼中还是难以掩饰的有一点得意。
李寻从中选了清代四大制墨名家的墨各一块,递给方老板,方老板有些惊讶地说:“兄弟看来也是身价不菲啊!”
“哪里,这些只是一些商业墨,如果是那种御墨或是珍玩墨,我可就玩不转了。”李寻感叹道,他这话也是有道理的,在中国嘉德二00七秋季拍卖会上,一套清乾隆御制西湖十景集锦色墨十锭经过数番激烈竞价,最终以四百四十八万元人民币的天价成交(此乃真事)。
其实李寻最想追求的还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品”的廷珪墨(又称李墨),宋朝庄季裕《鸡肋编》卷下:“吴开正仲家蓄唐以来墨,诸李所制皆有之,云无出廷珪之右者,其坚利可以削木。渠书《华严经》一部半,用廷珪才研一寸,其下四秩用承宴墨,遂至二寸,则胶法可知矣。”早在宋代就有人感叹“黄金易得,李墨难求!”据说乾隆皇帝得到过一块,也舍不得用,最后流传到台北故宫博物馆,这也是已知的唯一一块廷珪墨。
至于毛笔嘛……这东西不好保存,方老板也没什么老货,李寻只能退求其次买了支狼毫,最后的重头戏来了,李寻指了指地上装着砚台的箱子,说:“最后的砚台我在这里选吧!”
方老板惊讶地看了李寻一眼:“老弟不是开玩笑吧!这些砚很多都没有保存完整,你真确定要这里的?”
李寻挑出了那个让他第六感出现的端砚,态度坚决:“老哥,就这个了,结账吧!”
方老板看着那个脏兮兮的端砚,心里满肚子的疑问,也仔细观察过,却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便笑着说:“这玩意不值钱,老哥送你了吧!”
“不行不行,交情归交情,生意还是要做的。”方老板这样说其实是不符合古玩圈的规矩,所谓钱货两清,就算是交情很好的朋友要送东西,也会意思意思地让对方给点钱,再说这砚台可是个宝贝,如果真的这样白捡走,也会惹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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