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接连数人上台,各个弹得各有妙处,连文余逝的笛音、黑纱男子的箫声都不逊于人,除却几个五音不全,弹奏实是难听的被淘汰外,其余皆被留了下来,
最后,仅余下温御修两人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脚踹到了温御修的臀上,容惜辞喝道:“上去!”
温御修的嘴角一拉,揉着臀部轻声道:“惜辞啊,我可不会奏乐……”
“……那你来是作甚的。”
“这不是还有你么。”
“……你的意思便是让我去爬明莲的床,嗯?”
“ 哎哟,轻些,”拍开了拧自己的揉的手,温御修小声地道,“无论咱们谁胜都好,总之胜了便成。”
“好。”笑着应答,容惜辞竟难得地不废话,迈步便朝台上走去。
明莲眉头一挑,看向温御修,不悦地蹙眉:“你?”
“我!”拇指一指自己的鼻头,容惜辞扬起了下巴,“我是来……代他参赛的!”手指着瞠目结舌的温御修。
众人一片哗然,叽叽喳喳地沸腾起来,言道怎地可以代人参赛。
容惜辞把手一挥,将白玉琴的琴弦一拨,喝道:“吵甚呢!我同他是一体的,我参赛便是他参赛,他参赛便是我参赛,若有本事,你们也寻一个同你们合体之人。”
揉了揉眉心,明莲平摊手掌,安抚下方躁动之人,问道:“敢问这一体如何解释。”
“笨,这都不懂!”容惜辞将温御修拉了上台,当着众人的面,喝道,“瞧好了!”
于是,伸手一扯,哗地一下,还在云里雾里的温御修,腰带便被扯了开来……
“嗷,你作甚呢!”一把扯回自己的腰带,裹紧了松开的衣襟,温御修嚷道。
“自然是同你合体了,不做我们如何合体!”
“……”
刹那间,只闻场上一片寂静,众人略有所思地抬头望天,原来这便是合体参赛的真意,实乃真理也。
作者有话要说:_(:з」∠)_后面几天加更到完结,乃们不出来鼓掌一下么,(* ̄︶ ̄)y
☆、第六十八章·突然的死亡
于是,在温御修一脸黑线地拍开了容惜辞,丢他上场后,嘴角微抽的明莲默认了这种合体参赛的方式。
然则,容惜辞以合体论赢得高的赞誉后,西苑顿时掀起了一阵夜间寻人合体的狂潮!所有的江湖人都出来在外闲晃,遇着心仪的,便勾搭上去,谈得来了,就拉进房内,打个彻夜决定上下,然后第二日手拉着手去参赛。此举一来,好处便是意外地促成了许多情人,而坏处便是许多人打了一夜,做了一夜,疲惫不堪,无法参加下一轮比赛,间接地给温御修减少了许多竞争对手。
接下来的几场,留下的俱是体力充足耐力十佳的精英,越至后头,温御修两人越是叫苦不迭。眼看着几场下来,所剩无几了,明莲的题目开始因着合体之事而有所改变,往刁钻处出,即便有提前告知题目给温御修两人做准备,仍是把他们俩累得气喘吁吁。两人本无心夺筹,是以在气势上便输了文余逝几分,而在耐力上又逊于黑纱男子,更遑论那屡次寻人替他参赛的江承了。
到最后一场时,场上仅剩下了黑纱男子、江承、文余逝以及温御修俩了。
明莲脸现疲惫地走到了台中,看了一眼这奇数的下方人,喜上眉梢。
“今日倒数第二场,需得两人配合方可完成,本阁主先前说了,因着留下之人不多,是以本阁主仅要两人便足矣。这两人日后可是要成为本阁主得力助手之人,这在处理人事问题以及同同伴的配合能力万不可缺,因此本阁主设下了这一局,你们大可想法子寻求可助你之人相助,这也是考验你们能力之时,之后同对方一块合作,胜出之人,便是我入幕之宾。如此,可有异议。”
明莲这么一说,文余逝的脸顿时变得臭青了,场上留下来的,仅有五人,除却温御修一对,便仅剩下两人,明莲此番安排,明显便是要他们余下三人相争。
江承闲适地勾起了唇角,轻蔑地瞧了文余逝一眼,便径自走到了黑纱男子的面前,两人这么一站,很明显便是组队了。刹那间,场上气氛便给冷了下来,失了同伴的文余逝可谓是五味陈杂,他呆呆地站立在场上,直觉他们射过来的光里,带着嘲讽与哂笑,笑着自己没有同伴,没有人际。
长沉一口气,他将拳头攥出了条条青筋,强逼着自己道出一句:“我弃……”
“且慢!”一声厉喝乍然从他身后远处而响,随着最后一道尾音落下时,一身黑衣的封无恨竟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文余逝讶然开口,可封无恨却是看也不看他。
拱手对着明莲道了个礼,封无恨便微有侧身,下巴扬向文余逝,对着明莲道:“明阁主,先前在下因有事临时离开,今日方归。听闻文余逝已打进后场,在下急急赶回,来助他一臂之力,还望阁主相允。”
好不容易能踢掉一个一个人,封无恨却及时赶回,明莲的脸色自是有些不悦,但表面功夫依旧做足:“你并未打入此场,依着规矩,不成。”
封无恨颇有些急了:“阁主,规矩是人定的,再者,在下只是助他,若胜,则仅由他一人进入下一轮,若输,则由他自去。还望阁主宽宏,不若这于他而言极不公平,明阁主乃是人上之人,当是不会作此不公平之事的。”
薄唇抿成一线,明莲口气一沉,思虑到自己的地位,便应了此事。
此时乍见封无恨,文余逝心头当真是不知是何感受,思念,或是感激。每每欲出言相问对方几日何去,却是话哽喉头,道不出声。而封无恨自归来后,便未曾瞧他一眼,仅在赛前准备时,同他淡言几句,其中疏离,由此可见。
打了个呵欠,容惜辞咂着嘴巴看着别扭的两人,戳了戳正蹲在地上,给他绑缚腿脚的人:“诶,你说他们俩这是怎地了。”
用力地一拧好两人腿上的结,温御修直起身来,仅是淡看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他人的事,咱们也莫管了。有缘无缘由得他们定,我们只管想法子赢了便是。”
这一场赛,是要求合作双方将自己的一条腿同对方的一条腿绑在一起,号令声下后,便一同前冲,最快取得前方一里处高树上的红绸,再将红绸安然无恙地带回原位者,方可获胜。这一场,不但考验两人的合作能力,尚比试彼此的武功同轻功,文余逝两人的武功早有见识,而黑纱男子同“江承”的虽不知底细,但想必也不差,这一轮,要胜出,难!
然则,当号令一下时,却是频频出现意外。
文余逝因与封无恨相交已久,彼此间对打数次,对对方的武功都有所熟悉,是以合作起来极其协调,但凡事总有个例外,本来他们同温御修两人仅差半步的距离,却在即将奔到红绸处时,封无恨心急了,喝了一声,将内力尽数灌足于脚下,提步便带着文余逝冲了出去,岂知因着文余逝始料不及,这足下的步子未能跟上,一个趔趄,身子一歪,整个人差些便要被封无恨拖行出去。
情急之刻,封无恨发现此事,赫然便抱着文余逝身子一翻,砰地一下,他被重重地撞了地,而文余逝被他好好地保护在怀里,未有受创。这一下子,饶是明莲也始料不及,而随之,仅次于他们的黑纱男子两人,因着他们的摔绊,而被阻住了前方的路子给,差些被倒地的他们绊倒。待黑纱男子整顿好时,温御修两人早奔出了丈外,取得了红绸。此时此刻,未绊倒的四人,尚有一次机会可以反败为胜,那便是在温御修两人回身折返之时,攻击他们而取得红绸,因而这最后一刻,温御修两人都极其凶险,真气满贯全身,全身戒备。容惜辞也取下了避免身姿不便而背负背上的白玉琴,扣指便按上琴弦,时刻准备着反攻。
近了,离这四人愈发的近。刹那间,他们动手了!
但!却并非攻击温御修两人,而是文余逝动手攻击黑纱男子!
意外屡屡发生,让在场众人都不免一惊,瞧着文余逝动手,封无恨凑近问了一声后,便同他一块攻击黑纱男子同“江承”,将他们欲攻击温御修的所有招式武器都给拦下,场面顿时乱做一团,连在场边围观的众人都把呼吸给提到了嗓门眼,静看这突然的转变。
一声“走”随着文余逝的厉喝灌入了温御修的双耳,身子微有一顿,便同容惜辞颔了个首,加快了脚速,往终点冲去。没有了他人阻挠,这一路极其顺利,是以温御修两人很顺利地便赢得了比赛,获得进入下一轮的资格,而余下四人,斗得不可开交,缠斗做一团,竟似都放弃跑回终点,并无人的脚步往终点那处挪去。
“江承”已有不耐,眼底划过凶光,忽而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朝地猛砸,霎时白烟弥漫,人影不见,文余逝两人的攻击便得被迫暂停,而这一刻,“江承”便带着黑纱男子往终点冲去。
一轮争斗下来最后,能进入下一轮的,仅有温御修两人同黑纱男子两人,文余逝却是无缘再成为明莲的入幕之宾。
放下了手里的黑剑,封无恨愕然地瞧着文余逝,抖音而落:“为何。这是你心心念念的权力与地位,你便这般放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