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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攻成身退 完结+番外 (流年忆月)


  “……”
  掀了个眼皮,温御修只得叹恨地抱着容惜辞,将厚重的被子盖过脑袋,努力杜绝隔壁房那嘈杂的声音,窝在被窝里同容惜辞说着情人间的呢语。
  “你说他们俩,谁上谁下。”
  “还用问么,铁定是文余逝在下,他这股子性子,绝不可能在上。”
  “嗤,”温御修闷笑一声,“你怎地知晓他不会在上,他的武功不亚于封无恨。再者封无恨怀有报恩之心,怎地可能会伤害文余逝。”
  眼睛噌地一亮,容惜辞笑道:“不若我们赌一把,若是我赢了,你以后必得听我的话,若是你输了,你日后便得听我的话。”
  温御修开口方想爽朗应答,但将这话在心里琢磨了个遍,便觉不对劲了:“容惜辞,这般有何区别。”
  “怎地未有,一个是赢,一个是输,”掰着手指,容惜辞拿着一副你个傻子的鄙夷眼神看他,“两者区别可大了。”
  “……”带着被子转了个身,温御修也不理会那在身后叫嚷之人,捂紧耳朵努力睡去,同容惜辞废话,当真是他人生第一大错。
  翌日,两人睁眼到了天亮,直待天际发白,隔壁房的运动声方歇。看着对方眼底的黑圈,互相指着彼此哈哈大笑,笑过后,又是把被一蒙,倒头呼呼大睡,补眠。
  实至午时时,肚饿的两人才不情不愿地醒来,打着呵欠出门看隔壁的情况,却见一个仅着亵裤的男人被一只光着的脚丫给踹了出门,摔了个趔趄,差些便要翻身从楼上摔下去,砰地一声落下,隔绝了里头情|欲的味道。
  看清被踢之人后,容惜辞挑眉看了一眼双唇微张的温御修,好心地帮他把下巴按上。出门这人便是封无恨,此刻他脸上泛光,神清气爽,除却略有疲惫之色,便再无其他不对劲之处,想来,昨夜里容惜辞猜了个正着,他确是在上之人。
  “封兄,早。”欠扁地一个抱拳,温御修走了上前,状似同他相熟一般就揽上了封无恨的肩头,对着他耳畔不知窃语些什么,封无恨原本颓丧的双眸霎时便给亮了起来。
  容惜辞疑惑而望,却不知温御修用的什么法子,说话声低弱到连他都听不着,忍不住好奇,他提步便凑了过去,温御修适时地住了嘴,笑眼眯眯,一句不答。
  “你说甚呢。”
  “没甚,封兄知晓便好。”随手拍着封无恨的胸口,温御修不加解释。
  “神秘兮兮,没甚好事,嗤,莫不是在教他龙|阳十八式罢。那东西没用,倒不如想法子讨人家欢心才是。”
  脚下一个趔趄,被道破心思的温御修笑意略僵,咬牙切齿:“却不知容先生有何指教。”
  “简单。”得意地抱起双臂,容惜辞打量了一脸迷茫还在昨夜里的柔情里未走出来的封无恨,身形不错,孔武有力,肌肉恰到好处,毫不夸饰,完美男人的身子,有前途。
  当即便让封无恨回房着装,穿得得体了方到容惜辞两人的房内。容惜辞将温御修赶了出去,同封无恨私下窃语了许久,而温御修只能无聊地站在廊间,走来走去。
  未及几刻,便见文余逝脸色苍白,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身上带行囊,俨然便是要走之兆。
  “文兄,这是要去何处!”故意把嗓子往高处挤,温御修特意行到了文余逝的面前,挡下了他前行的步子。封无恨尚未将人追到手,若让文余逝这样便走了,他们可麻烦了。
  “借过。”语音里带着无力的颤抖,文余逝横了温御修一眼,手背拍在了他的胸口,作势要推。他虽经过了一夜纵情,这力气仍是不小,温御修一时未察,便推得倒退了几步,堪堪将路给让了出门。
  “不好!”眼看文余逝便要运起轻功,从栏间跨越飞下,身后的门忽而被撞开,封无恨冲了出来,不由分说便抱住了文余逝的腰肢,带得他摔回了廊间。
  “余逝,不要走!”
  只见顷刻之间,这高大的男人竟是声色泪下,抱着挣扎的文余逝,口中各种甜言蜜语流出,听得温御修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抖了抖身子,正见容惜辞一脸得意地看着外头吵嚷的两人,一副我教得不错的神情,禁不住吞沫一口,温御修便掩门回了房,省得再看外头上演的追妻苦情戏。
  “啧啧啧,这封无恨的嘴都跟灌了蜜似的。你也来说几句给我听听试试。”一脚跨坐于凳子之上,容惜辞单手勾住了温御修的下巴,调侃而出。
  拍开了那不安分的爪子,“让我说,不如让我把你煎了。”
  你说甚!”容惜辞炸了起来,扑到温御修的怀里,就势把他压倒,直接在地上就开始脱他腰带。
  “喂喂喂!外头有人啊,嗷——”
  “管他们作甚!我让你瞧瞧,究竟是谁煎谁!”
  “嗷——”一道长长的破空之音划过,喝着门外那哭爹喊娘的劝阻声,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第六十四章·再回千香阁

  也不知容惜辞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封无恨轻易地便将别扭的文余逝给哄了回来。待得晚间时,两人已经和好。
  走出大堂之时,温御修还困得不停打呵欠,好不容易能在早上补眠,岂知竟被容惜辞又榨干了一次,累得他浑身酸软。而容惜辞则是神采熠熠,一点儿事都没有,拉着温御修到了大堂上。
  此刻,文余逝正难受地抱着胸,狠狠地瞪着那在给自己端茶倒水,夹菜的人。
  昨日温御修同他们商量好要一块儿吃顿饭的,因着被容惜辞捣鬼之故,这顿饭便搁到了现下才一块吃。
  容惜辞睨了一眼文余逝那扭来扭去不舒服的臀部,气定神闲地道了一声:“坐软凳比较舒服。”
  唰地一下,文余逝的脸色大变,而封无恨明了地对容惜辞送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便唤小二上了一个软垫给文余逝。
  文余逝哪肯坐,这般不便是在某方面承认自己被人压了么,别扭之下就把封无恨的手给甩了开来:“滚开!”
  容惜辞的眼一眯,笑吟吟地哂笑道:“我说文公子这般便不对了,所谓君子当是在他人关心你时答一声谢,而非出言侮辱,啧啧,瞧你也似个不通事理的公子哥么,也无资格说我。”
  文余逝砰然拍桌站起,却因股间不适,脚下有些虚浮,吓得封无恨忙扶着他。
  也不管此刻的翩翩风度,文余逝怒视容惜辞道:“这一切可是你所为!昨日里我还好好的,却没想同你见过一面后,归来时身子便不对劲了。你好狠的心,我不过是一时快言快语,你竟如此报复于我,好生歹毒!你既如此狠心,便莫怪我无义!”
  喝地一声,文余逝当即便抽出了怀里的白鞭,却见眼前人影一晃,白鞭未能击中容惜辞,反倒重重地打在了封无恨的臂上,顷刻便见了血。
  “你作甚!”怒喝一声,文余逝手里依旧未有半点停顿,密集的鞭抽依旧朝容惜辞打去,
  封无恨抿紧了唇,将手里黑剑抽出,缠上到了白鞭,同文余逝给打到了一块,最后,将文余逝给揽入了怀中,箍得他紧紧不能动弹。
  “余逝,你切莫怪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封无恨恨恨地甩掉了剑上的白鞭,偏头而言,“我也并非傻子,你屡次言道自己并非我恩人,我已然知晓,可是我禁不住想靠近你,是以便用了这等烂法子来跟着你,保护你。直待昨夜里犯下不可饶恕之错。你若当真怪责,便怪我罢。”
  容惜辞对着有些恼他的温御修摊了摊手,凑唇到他耳畔:“昨日里我下的仅是普通的幻迷药,这两人若非当真生出半点情意,自然都忍得住,可现下你也瞧着了,文余逝心底若非没有封无恨,便不会同他欢好了。”
  温御修的眉头轻轻一拧,看着这一对人,眼底还是疑惑不解:“你先前怎地看出他们俩互生情愫,我怎觉得,他们好似方认识不久呢。”
  “ 我这双眼,啥都看得通透,你未发觉,咱们初次见他们时,眼中只有彼此,而封无恨被文余逝揭了短处时,略有愠色,文余逝之后在言语中已然放低了姿态,脸上现出了愧色,显然还是在意封无恨的。而他们缠斗之时,若是认真发觉,便会看到他们手上的动作都略有收敛,且攻的并非对方的要害,这也便是为何他们初次出现时,在客栈里打斗,我尚能如此怡然自得地抚琴了,只因我知晓他们断不会让对方见血。”
  温御修挑着眉头去看那两人,理顺了容惜辞的话后再去看,顿时觉得他们言辞与动作间都隐隐透露出暧昧之色,的确不像是恨不得将对方杀死的仇人之气,而文余逝如此高傲之人被压了一夜,今日一早竟然只是将人踢出门,并非执鞭打人,可见心里还是放不下对方的。
  如此一来,温御修也乐得同容惜辞坐在一旁,嗑瓜子,笑看封无恨如何安抚文余逝。
  还真别说,封无恨这人眼看着严肃,但嘴上功夫也不弱,尤其经过容惜辞调|教,嘴里便跟灌了蜜一般,将文余逝哄得是面红耳赤,心头犹如小鹿乱撞,不一会儿,便收下了怒意,平视前方无聊得开始划拳的温御修同容惜辞两人。
  虽说封无恨承认了自己主动的所为,但文余逝还是记恨着容惜辞所做的一切,射向他的目光里都带起了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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