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了一口,温御修直接把容惜辞压倒在床,一边撕扯着他的腰带,一边咬着他白皙的颈项:“让你瞧瞧,我除却黄瓜,尚有什么强!”
翻身一掀,将温御修强压身下,容惜辞扯开了温御修胸腔的衣襟,含上了那颗红蕊,哼哼唧唧地道:“让你尝尝我的嘴上功夫。”
闷哼一声,温御修扬起了下巴,将容惜辞的身子一扣,又将他翻压身下,继续脱他衣服。
于是,两人便这么滚做一团,将床弄得嘎吱嘎吱声响,最后直接滚起了被单,用行动来决定,谁上谁下。
当然,在上方惯了的容惜辞,多的是法子对付
温御修。是以,闹哄哄的房内,渐渐地只剩下了温御修痛苦中带着舒服的尾音。
“嗷,容惜辞,你慢些啊——”
此后几日,两人哪儿都未去,只以温御修中毒未愈为由,待在房内。而庄务不意外地落到了温盛德身上,本来庄主有事,老庄主代办,也并无不妥。然则,问题便出在了近日里庄内流传的消息上,不知是何人开始,庄内不利用温盛德的流言越穿越多,也越来越不堪入耳,原本还只是说温盛德近日常来往于庄主同大夫人那处,后来便变了味,成了温盛德是下毒害庄主同大夫人的凶手。是以现下,温盛德接手庄务,便成为了想毒害夫人与儿子,独揽大权的行为。
随着流言愈发不利,待得温盛德发觉此事时,庄内已经将消息四散开了,悠悠众口难堵,若是温盛德用权利镇压,只会显得心虚,是以这口气憋到了喉头,温盛德终于忍不住爆发!
重重地一拍桌子,将上头的笔墨震得嗡嗡作响,温盛德双瞳灌怒地看向眼前的温文,从齿缝间挤出一丝清明的问话:“让你准备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回主子,一切准备就绪。”温文拱手而答。
甚好,温盛德强逼着自己扯平嘴角,从怒意的脸上勾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温御修,你不仁,便莫怪我无义。今日,我们便动手!”啪地一记重掌落于桌上,将一封书信纸页给掀了起来,使得低垂着眸的温文,瞥见了上头的一个署名:明莲!
正午时分,温御修在容惜辞的叮嘱下,服了那粒形似中毒的药,脸色顿时变成了惨白。容惜辞给他探了探脉,发觉无恙后,便放心地浴桶行去,准备沐浴。他极其好洁,一日非得洗上两次澡不可。
温御修行到他的身侧,帮他取过膏药,准备给他弄发。近日来,容惜辞的发质越来越好,灰白的发色如今已大半恢复了黑色,忖得原本有些病态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在氤氲的水雾中,蒸得两人之间升起了淡淡的旖旎气息,红色透了耳根,容惜辞微微一赧,将腰带轻扯开来,露出白皙而爬满疮疤的胸膛。手指下滑,便要轻褪衬裤,露出两条修长的腿。
于是,当温盛德带领数人怒气冲冲地踹门而入时,刺入双耳的是一声嘶声尖叫。
“啊!非礼啊——色胚!”还未得看清眼前形势,温盛德便觉眼前一花,一件衣服就给罩到了他的头上。
扑通一声,容惜辞随之跳了进浴桶里,以免被人看光了去。
温御修面色覆上了恼意,看着那将脸上衣物、丢下地的温盛德,语调不带一丝温度:“爹,你这是何意。大白天的带恁多人闯入我这处,也不叩门,好生失礼!亏得你乃是老庄主,若这事放江湖上,简直是污了我们的邬乘山庄的颜面!”
“你!”温盛德脸一阵青一阵黑,但温御修指责无错,谁人会想到这大白天的有人沐浴,而他此番确实是失礼,是以只得强忍着怒意,沉然驳斥道,“你竟对为父如此说话!”
“哼。”温御修只哼一声,不同他辩驳。横瞥了一眼窝在水里的容惜辞,鼻腔里吐出一声怒气。任谁的心上人被人瞧着了身子,谁人都会发怒。怪只怪方才两人沉浸在彼此的世界之中,未曾发觉,不若,焉会让温盛德如此嚣张。
温御修不接话,温盛德一人也不好将气话说下去,瞅了一眼还攀在浴桶边怒视着他的容惜辞,想了想,还是礼貌地转了过身,挥手道:“你们快些洗净,我有话要说。”
语落,便迈着震怒的步伐走了出去,独留温御修两人面面相觑。
☆、第五十八章 ·反驳温盛德
温御修因是庶子之故,玉溪苑极其之小,书房与卧房都连在一块,即便如今做了庄主,温御修也未舍得丢下这个幼时一直住着的庭院,是以也未换地方。由此,众人便迫不得已退出房门,等待着容惜辞洗好。容惜辞这澡足足洗了一个时辰,这让外头吹着冷风等着的温盛德更是不悦,但又不能冲进去寻人算账,跟着他在外头守着的众人暗暗叫苦不迭。
今次为了能反咬温御修一口,温盛德出动了庄内的不少人,其中不乏掌管庄内礼法与刑罚的两位长老。众人情绪开始躁动,其中温御修的监管王长老最是不悦。邬乘山庄历代来,每任庄主身侧都会有一位辅助并监督庄主的长老,这长老是由长老庭所培养,不受庄主控制,于庄主在明面上是上下属关系,但在暗地里,可谓是平级,地位之高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老庄主同庄主的监管长老并无干系,老庄主也万不能支使庄主的长老,是以今日温盛德这个同王长老没有瓜葛的人,将他王长老唤来吹冷风,王长老自是极其不悦。若非温盛德说,察觉温御修有所异样,身为监督人的王长老也不会愿意来此。
王长老同温御修的关系并不近乎,温御修也甚少劳烦他,但好在王长老这人公平正义,并不因关系之故而对温御修有所微词,该帮助他的还是帮助他,该责罚的还是责罚。
若非自己有信心拿下温御修,温盛德还真不敢叫王长老来。
眼看着时光就在屋里头的哗哗水声中过去,温盛德的怒气是一层卷起一层,漫天盖地地涌上脸庞,拢在袖子里的手都攥成了拳,若非要强作镇定,以免失了礼数,他当真想再踹门进入,掀了温御修的底。
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响起,温御修打了个呵欠,随意地扫了一眼,带着惊异的眼光问道:“咦,爹你还在呢。”
这话忖上那慵懒的模样,将温盛德心头之火给点了起来,喝了出声:“你这劣子,爹亲到来,你不伺候,犹由得我们众人在此等候,好生无礼!”
“失礼失礼,”温御修笑眯眯地应了一声,竟不反驳地拱了拱手,“爹曾教导我们,他日成功之时,莫忘昔日之耻,因而即位以来,我一直都未搬迁主庄主之院,而处房屋狭小的玉溪苑,若迎进屋,恐挤着众人,更显失礼。诸位莫怪莫怪,今日晴天大好,在外头赏景吹风,总比在我这小屋内吸着浊气来得舒坦。”他这话说得中规中矩,但语气里便是在暗讽昔日自己庶子身份不被温盛德待见,方会住如此小的房,温盛德一听,这脸色更是一会儿青一会儿黑的。
温御修缓缓负手走了出来,努力将自己的脸色绷出一丝惨白,笑着道:“不知诸位来此,有何要事。莫非今日庄内继下药与下毒后又发生了何事,譬如说……”满含深意地扫了温盛德一眼,“有人造反?”
咯咯的捏拳声从温盛德的广袖下传出,声音之小,众人难闻,但温御修却是但笑不语地瞥了他的手一眼,嘴上还是问道:“爹,有何事么。”
将自己的呼吸沉了几个度,强作镇定的摆出个沉稳的气势, “哼!”拂袖一掸,甩落背后,温盛德缓步前走道:“昔日你大哥失踪,我为了有人能继承庄主之位,便将你寻了归家,将庄主之位郑重地交予你手。岂知你得到位置后还不满足,暗中下毒害你母亲不说,下药于我等众人,意图害人性命!”
身子浑然一震,温御修心底有些惶然,下药下毒之事确实是他们所为,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心底多少还是有些虚的。不过,他厚脸皮的功夫可厉着呢,面色不变,还故作无辜地抽出了怀里的铁骨扇,敲击着扇柄道:“哦?不知爹此话何意?”
温盛德大手一挥,立时一人便行了上前,对着温盛德同温御修行了个礼。
温盛德下巴一扬,示意那人开口。
只听一段好似准备了许久的说辞从那人口中道出,将温御修下药的罪状道了出口。“数日前,庄内众人中泻药前夜,小的在水井边把守,至将近深夜时,小的曾见到二夫人到了水井那处,一时疑惑,便沉下了呼吸隐在了树丛边查看究竟是何况。当时二夫人脸上神情焦躁,好似在等何人,疑惑之下,小的便顺着二夫人张望之处望去,便见庄主从不远处行来。两人见面后,私下相谈了许久,大致便是庄主在安抚二夫人情绪,让其不必担忧,而后便将一包药递给了二夫人,言道要她下在给庄主的饭菜里,二夫人拿着药离去后不久,小的瞧庄主神色有异,四处张望,鬼鬼祟祟的,当即便多了一份心,之后不久,便见庄主从怀中掏出了一包粉末,往水井里倒去。心惊之下,小的倒吸了一口气,岂知竟被庄主发觉。小的武功不及庄主,被他划了喉头一记,好在小的身手灵活,未被划破要脉,当即便屏气假死糊弄了过去。但当时身体受创,不久便昏迷了,而醒来时发觉自己处在山下的万葬岗,回来时发觉已过了几日,大伙儿已中了泻药。此事真切万确,小的先前生怕庄主要小的命,是以不敢声张,只将这口气闷在心底,虽因那时是晚上,庄主瞧不清小的面容,但小的仍是过得战战兢兢,最后憋不住,便将命搁到了脖子上,寻了老庄主告知此事。小的不敢有所欺瞒,还望大伙儿能明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