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皱眉,冷声说,“你以前没有跟我提过。”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何文邪气的看着他,毫不客气的嘲笑,“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出。”
拇指摩擦着何文的唇角,简明也不见有多少怒气,他勾了勾唇,看着何文的眼光不加遮掩的火热与欲望,“狂妄自大的男人。”
何文瞥了眼简明腿间某个位置,又去看门口方向,然后后退几步站在角落。
“明天我在日光公寓。”简明说完就迈步朝门口走去。
等了一会,何文才走了出去,刚出现在门口,就被一群记者围上来。
“何先生,警察请你来警局喝茶是因为什么?”
何文迎上各种怀疑的目光,“作为好市民,有义务协助警方。”
“《第三种爱情》是何先生您的公司第一部戏,确定开拍时间以后,有关您的新闻就层出不穷,请问何先生是不是有意想借此给那部电影炒作一番?”
“难道在你看来,我还不够红?”何文眼中闪过一道暗光,狂傲自信的语气。
言下之意,他还需要为了炒作来提高知名度吗?
那个提问的记者顿时被问住,如今的何文在演艺圈可以说是一个奇迹,复出的很成功。
“宋先生目前还在医院,据说已经活不了多久,何先生是不是有些绝情了?”
活不了多久?怎么不干脆说活不了几天?
何文扯起嘴角,锐利的视线锁住那名记者,“你希望我怎么做?”
对方噎住。
见又有不少人过来围观,何文眼神瞬间就冷了下去,“还有要问的吗?没有就回去过年,我希望明天在头条上能看到自己。”口气很恶劣,有玩弄之意。
“记得把我拍的真实一点,别再用什么修图工具。”丢下一句戏谑的话,他就趁机走到旁边停车的地方,对着他的车门从里面打开,何文在那些记者们跟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坐进车里。
车里,何文呼出一口气,简单直接的说,“李元死了。”
驾驶座上的方军听到何文的话,他转过头,就见对方脸上阴云密布,“高度妄想症患者。”
“别担心,何文,这件事警方那边会查出真相。”方军试着安慰。
“他早晚会死,只不过死的太早了,也不是时候。”何文眼神阴冷,“我刚成立公司就惹上刑事案件,这不是件好事。”
外面那些八卦记者和观众们根本不会去管这件事是不是与他有关,都会大肆宣扬。
没办法息事宁人,只能由着事情朝最恶化的方向发展。
最不济,大不了全都玩完。
何文舔了一下唇角,嗜血的光芒闪烁,不会是这幅身子原先的主人惹上的事,恐怕跟他有关,跟沈家有关。
在甩掉后面跟过来的狗仔队以后,何文跟方军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车子停在偏僻的路边,四周驶过的车辆非常稀少,这条路已经离市区有些远了,放眼望去,开阔的视野,没有一处高耸的遮挡物。
何文下车走到不知何时已经停在旁边的那辆黑色车子走去,他打开车门坐进去。
车里的男人递过去一份早点。
早上没吃什么东西,何文肚子里确实很空,接过去吃了起来,他没有问对方都知道多少。
过了一会以后,何文拿纸巾擦嘴,“哥,那次李元失踪,是你做的吧?”有意无意的没有用骛定的语气,而是选择询问。
沈晟深邃的双眼看着何文,两人对视了几瞬息之后,何文收回视线。
他得出两个答案。
李元失踪是沈晟派人干的,但他的死不是沈晟下的命令。
如果是沈家的事,沈晟会动用从沈家祠堂训练出来的人,但如果是私事,只会派出信得过的几个手下。
火凤在战斗中比较喜欢赤手空拳近身肉搏战,她不擅长任何武器,尤其是热武器。
至于黑山,他擅长冷兵器,基本都是匕首为主。
而金修是三人当中枪法最好的,但他通常不会给对手一击毙命,他更喜欢看着对手慢慢流血而亡。
不是他们三个的手法。
陈元脖子上有一圈瘀痕,应该会被活活勒死的,但是诡异的没有挣扎。
会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想嫁祸给简明还是他?
何文皱紧眉头,眼底翻涌着火焰的狂潮。
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像是有什么关键的地方被他给忽略掉了...
“冯晴那边是火凤监视,没有异动。”沈晟收回视线看着窗外,“那个吴涛有问题。”
何文嗯了一声,通过杨林的口,他就已经确定吴涛所作所为不寻常了,朋友死了,一点也不乱,思维更是平静的很。
低沉的嗓音从沈晟微抿的唇边发出,他微抬下巴,“黑山去了。”
“哥,你刚才的样子很迷人,真想压着你狠狠的做一次。”纯粹的蛊惑,手自然的从沈晟衣领往下深入,在他胸口捏了一下。
沈晟看着朝他笑的人,他低头吻上去,没有狂热的碰撞,只有温柔的缠绵。
晚上方军包了饺子,模样有点丑,但是味道让何文跟沈晟都露出一丝异样的表情。
不是有多么好吃,而是有记忆里的味道。
方军说,他去了一趟稻香村,打听之后又去M市,很幸运找到了那个想找的人。
有些事如果尝试着去做,就会发现得到的会比付出的要多很多。
吃了年夜饭之后,三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沈晟一如既往的沉默,方军话也很少。
何文斜躺着,头枕着沈晟的腿,两只脚搁在方军身上,有刚好的力道在他脚心按摩,很舒服,也很满足。
然而隔着两个区的距离,某家医院却要显的清冷的多了。
病床上的男人脸庞清瘦的厉害,睡的很安详,苍白的唇角微微翘起,似乎在做着什么梦。
幽冷的月光透着窗户洒进来,让这间病房愈发凄凉。
门被推开,韩文文从外面走进来,背对着月光,憔悴的面容下的阴影是深深的疲惫和担忧。
一向只穿高跟鞋的女人开始适应平跟的鞋子,走路脚步声音很轻,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的盆轻轻放到桌上,毛巾拧干净水去擦男人的手,“他出事了,牵扯进了一件刑事案。”
“子昱,醒过来吧,他现在需要你。”跟往常一样,得不到半点回应。
韩文文又坐了一会,静静的看着男人的侧脸,看的有些久了,眼眶隐隐有些发酸。
想哭,于是她就哭了,泪如雨下。
“那时候我还是你的歌迷,梦想着有一天能看到你,跟你说说话。”韩文文哭的很安静,
“直到有天我跟你站在同一个舞台上,我才知道梦想真的可以成真。”
“子昱,梦想是可以成真的,只要一直想,一直朝那个方向奔跑,一直.....”
韩文文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
她这些天一直看着心电图仪,从来不知道生命会脆弱到这个程度。
今天是除夕夜,床上的男人没有一个亲人朋友,她知道就算对方陷入沉睡,也一定很孤独。
擦掉脸上的泪水,韩文文整理了一下头发,起身压了压被角转身离开。
就在病房的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床上的男人紧闭着的双眼微微动了一下,幅度很小,在空档的病房里,谁也没有看到。
日光公寓何文去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跟简明头一次没有像两只原始动物一样扑过去粗暴的乱啃,而是坐在阳台沉默着制造烟雾。
窗户没有全关,开了一条缝隙,冷风不停的往里面钻,烟雾却没有一丝散去的迹象。
“他父亲曾经救过我,所以那时候在他父亲去世后,我就让他来当我的司机。”简明吐着烟圈,嗓音干哑。
“妄想症我有点了解。”何文又点燃一根烟,他靠在肩上身上。
抬头眯起眼睛看窗外的月光,声音有些低,“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有他最想得到东西,就跟烟一样,一旦上了瘾,想摆脱掉就难了。”
“操你一次,我也上了瘾。”简明说着暧昧调情的话语,“应该是现在的你。”
挑起的笑意和眼里讽刺的表情浮现,何文轻笑,“难道那里变的更紧了?”
“爱上了这副身体里居住的灵魂,这个答案够清楚吗?”简明吸了一口烟,猛地钳住何文的下颚,把那口烟渡入他的口中,交融的唾液里是浓烈的尼古丁气味,灼热的能让彼此产生快感。
何文跟简明隔一会就凑过去亲吻,咬着对方红肿的嘴唇,听着乱了频率的呼吸在两人紧贴的身体之间扩散。
简明下半身硬的厉害,隔着裤子大力的蹭着何文,里裤滑腻一片。
后来何文下面那根软物也渐渐起了反应,他用双手握住自己跟简明的器具一起上下圈动。
两人对视着去看彼此眼里的欲望,舌尖缠绕着,唾液交融的水渍声很大。
下半身紧密着在一起摩擦,那种刺激感随着温热的白色液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再喷在两人身上时,彻底达到至高点。
“今年过年陪我过吧。”简明抱着何文,呼吸有些粗重,等着高潮后的余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