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殃睁大眼看着祁昔阳闪啊闪,闪得他眼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速度,不科学!”都只能看见一道影子了。
雷枭拉着他,准备撤退,谁知,被惹恼的祁昔阳,突然闪到两人面前,伸手便朝着比较靠前的秦殃抓去,雷枭见识过祁昔阳的厉害,一直就很警惕,眼疾手快地抓着秦殃的肩便往后扯,他和秦殃靠得很近,倒是比祁昔阳快了一步。
不过祁昔阳却不死心,紧追不舍,因为三人靠得太近,很多人都停了下来,不敢再开枪,害怕误伤。
而那零星的子弹,对祁昔阳来说完全不存在威胁,于是三人开始近身搏斗。
祁昔阳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本事,便再也无所顾忌。
狠狠一拳砸向雷枭,秦殃一看那架势就变了脸色,连忙朝着雷枭一扑,两人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总算是勉强躲过了那一拳。
祁昔阳那一拳没有击中雷枭,却打在了墙壁上,“轰……”的一声,一整面墙都被震碎。
“啊……”惨叫声响起,不少人被砸下来的砖头击中。
雷枭脸色大变,顾不得其他,抬眼便去看压在他身上的秦殃,还来不及出口询问,秦殃一偏头,便吐出一口鲜血。
“秦殃……”
秦殃脸色有些苍白,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秦殃虽然没有修习过神奇的古武术,但是他对力量却十分敏感,祁昔阳那一拳暗含的力量十分可怕,所以他才会朝雷枭扑过去。
他估计雷枭是能躲过那一拳,但是却很难不被拳风伤到,事实证明,那拳风确实很恐怖,如果真要被那一拳砸中,估计内脏都会被完全震碎。
祁昔阳一拳落空,也不气馁,转头又看向地上的两人,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眼底的戏谑,让人感觉,他就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技巧都失去了价值。
秦殃低头凑近雷枭耳边落下一吻,低声道,“宝贝,现在只有拼了。”
祁昔阳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们,所以就算打不过也要打,总要让他付出一点代价。
雷枭搂在他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紧,眼神沉了沉,然后又干脆地放开。
秦殃一跃而起,朝着祁昔阳冲去,祁昔阳脸上的笑容加深,满是兴味地说道,“我就喜欢看人作无谓的挣扎,真是愚蠢得可爱。”
秦殃没有理会他,而雷枭的子弹已经先一步射向祁昔阳。
雷绝和司凖意识到雷枭的目的,立马让枪法好的通通给秦殃掩护。
其实雷枭现在心里已经将秦殃骂得狗血喷头,秦殃已经受了伤,他自然是不想让秦殃去拼命的,谁知道秦殃动作那么快,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秦殃并没有和祁昔阳硬拼,只是从他身旁闪过,倒是有几分反过来逗猫的意思,祁昔阳虽然速度快,但是却因为四面八方而来的几道子弹而阻碍了他的动作。
尤其是雷枭,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雷枭似乎很清楚秦殃的下一步动作,总是能够很好地阻止祁昔阳袭击秦殃。
一连几次落空,祁昔阳不由有些恼了,偏偏这时候,袭向他的子弹突然变多了,雷枭抬眼看见宫释,心中了然。
见那些人手基本上能够干扰祁昔阳,便也趁机朝着祁昔阳冲过去,对秦殃吼道,“快滚!”
他的话音刚落,秦殃就变了脸色,祁昔阳不可能任由他们戏耍,打算以绝对的力量取胜。
雷枭也发现了问题,看着祁昔阳的衣服呼呼作响,连子弹都被那股无形的力量被击偏,不由沉声道,“走!”
祁昔阳这样的举动很耗费自己的力量,但是他现在显然是铁了心要弄死雷枭和秦殃,或许连其他的人也不打算放过,有句话叫杀人灭口。
两人急速撤退,秦殃突然灵光一闪,叫道,“银叶子!”
雷枭心中一动,伸手便掏出一片银叶子。
两人同时将银叶子甩向祁昔阳,他们虽然也练过暗器,但是却绝对没有祁昔阳的暗器那么出神入化,在祁昔阳气息暴动的时候,更是不可能伤到他才对。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那银叶子却完全无视祁昔阳的力量,直直地朝着他刺去,等祁昔阳发现问题的时候,心中不由震惊,极力闪躲,却只是避开了要害,右肩和右胸都被刺穿。
因为这一意外,祁昔阳也顾不得许多,不再恋战。
秦殃和雷枭撤退的时候毫无保留,力道控制不当,两人都被绊倒在地,少有的狼狈。
见祁昔阳跑了,雷枭松了口气,走到秦殃身边,将人拉起来,“怎么样?”
秦殃咳了两声,往他怀里一趴,摇头道,“死不了,好在昨晚找到了那两片银叶子,果然辟邪消灾保平安。”
那两片丢失许久的银叶子,原本以为是再也找不到了,却不想昨晚两人太疯,从床上滚到地上,不小心就发现了床底的两片银叶子,没想到还有这个用处。
☆、093 谁该负责
看来得找叶子帮忙了,祁昔阳很有可能是那里出来的人,就算不是,叶子也一定有办法对付。
祁昔阳一走,一直躲藏在暗处的无数小弟通通涌了过来,秦殃抽了抽嘴角,连忙拉着雷枭跑路。
雷绝及时制止想要暴动的一群人,他们平时见到雷枭的机会不多,所以自然想趁着这个机会上去嘘寒问暖一番,但是眼看着他们崇拜的雷少被吓跑了,倒也没有缠上去,只是满脸哀怨。
至于这些援兵是怎么来的?
司炎虽然脾气火爆,但是遇到大事,却也是个谨慎的人,秦殃让他带人撤,让他那野兽般的直觉嗅到了危险,所以,自然要采取行动。
他带着人撤出去之后,立马联系了自家老爹,将情况说明了一下,不过估计是他那野兽直觉太准了,危险的警报不断拉响,所以他有意无意把情况说得相当严重,雷枭都成了舍身和敌人纠缠,为他们争取逃命机会的末路英雄了。
司凖一听,雷少居然都毫无办法只能保一个是一个了,那必然是走到绝路了,当下心中一凛,立马招呼手下的人带上家伙,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往赌场而去,准备拼命。
还不忘以特殊方式联络到雷绝,告知他雷少遇到了大麻烦,让他带上手下所有人前来救场,还再三强调了所有人。
雷绝一听他这再三的强调,就觉得事情肯定严重到了鱼死网破,拼死一搏的地步,当下便联络手下小弟抄家伙,心中还想着,好在他知道现在有个敌人随时会找上门,没有离开A市。
恰巧宫释和他在一起,雷枭和秦殃形影不离,雷枭遇到大麻烦,那就等于是秦殃遇到大麻烦,他怎么能不管?当下冷着脸,联络了S市的手下,前来救援。
当然他的人能够大量涌入A市,还这么迅速,完全是因为雷老大给了通行证。
于是,便有了这一拨又一拨的救兵了。
雷绝逮着最近的两个人便一脚踹过去,训斥道,“仗着人多欺负老大是不是?这一堆烂摊子不用收拾了?”
“哇啊……绝哥,我错了……”
“我们是崇拜雷少,怎么会欺负他?啊……别别……这就收拾……”
雷绝就是一暴力分子,不过他手下的人倒是很服他,被他揍也习惯了,要是什么时候雷绝几天不揍人,他们肯定就要怀疑雷绝出问题了。
宫释打发了手下的人,慢悠悠地朝着这边走来,勾唇道,“混黑道也需要以德服人。”
雷绝瞬间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模样好像看见了杀父仇人一般,害得边上的小弟们面面相觑,刚才不是还合作愉快的吗?这到底是敌还是友?
雷绝瞪了好一会儿,宫释却是油盐不进,依旧带着他的狐狸微笑,最后,雷绝一咬牙,拽着他就向外走。
宫释微微挑眉,也不挣扎,炸毛的兽兽很好玩的说。
雷绝拉着宫释走到后面隐蔽的巷子,便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冷声警告道,“我告诉你,那是意外,你最好都忘了,最好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宫释靠在墙壁上,优雅中带着几分随意,轻笑道,“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还有,需要我提醒你吗?那所谓的意外完全是因为你心怀不轨,现在来命令我忘了,你不觉得没有立场?”
雷绝瞬间炸毛,“我那是喝多了!”酒壮怂人胆,所以才会想要试着完成任务,扑倒他,结果却……
宫释摩挲着自己纤长的手指,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却能让雷绝郁卒到死,“喝醉的人不是比较诚实吗?你难道不是一直在肖想我?”
雷绝暴躁地抓了抓那头桀骜不驯的短发,怒吼道,“是你故意灌醉我的!”谁肖想他?他是碍于老大的命令!
“我不过是想知道你那么殷勤到底是想做什么?要不是你心怀不轨,我也不会怀疑你,自然不会灌醉你。”那意思很明显,错不在我。
见那一声怒吼已经引得巷口有小弟往这边张望,雷绝不得不压下脾气,声音压低了一些,却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总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宫释笑得温和,挑眉道,“那怎么行?咱不能自欺欺人。”
雷绝终是没有忍住,又怒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宫释打量着他,颇为疑惑地问道,“占便宜的是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