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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枭双手撑着落地玻璃窗,指尖微微泛白,因为呼出的气息太过灼热,面前的玻璃起了一层水雾,变得迷蒙不清。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带着隐忍,浑身肌肉紧绷,点点汗珠在光滑的肌肤上凝结,然后滑落,那完美的肌理诱人无比,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
也真的有一只手在他身上抚摸,从前胸到小腹,一点一点地抚摸着,最后握住他精神抖擞的部位。
“唔……”一声呻吟从喉间逸出,雷枭扣着玻璃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额头抵上冰冷的玻璃,呼吸更加急促,微阖的眼深不见底,却又迷蒙着一丝水汽,眉间的隐忍更甚,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
他身后,秦殃低头在他肩背上啃噬亲吻,看着那小麦色的肌肤在自己的唇齿下一点一点变红,一只手臂环抱着雷枭精瘦的腰身,腰部摆动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凶狠,温柔中带着强横,柔情却不容许丝毫反抗。
雷枭因为醉酒有些迷糊的脑袋越加混沌,身体的感知却更加敏锐,精确地感受着秦殃的每一次抚触,每一次进攻和撤退。
良久,雷枭被他缓慢的动作折磨得不耐烦,忍不住哑声吼道,“别要死不活的,没吃饱吗?”
秦殃抬起头,雷枭从面前的玻璃上隐约看见他挑了挑眉,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然后不等他做出反应,秦殃原本缓慢的动作突然快了起来,甚至连力度都加大不少,雷枭一个不防,直接扑在了面前的玻璃上,冰冷的温度让他一个激灵,颤抖了一下,下一刻,身后滚烫的胸膛紧贴上他的后背,让他感受了一回冰火两重天的境界。
身后凶猛的动作让雷枭不住喘息,喉间的呻吟压都压不住,气得雷枭不断在心中咒骂某人的八辈祖宗。
他只是想让秦殃速战速决,谁知道速战是有了,至于速决,那是神马?
身体被人如此侵犯,即便是有一定的准备,对雷枭来说,心理上也是不小的冲击,但是那种前所未有的亲密,似乎灵魂在碰撞交融的感觉,却有着说不出的美妙,即便是用这种方式去感受,也让人着迷,他知道自己在被诱惑着沉沦,却不想去挣扎。
他觉得自己要么疯了,要么就是真的醉得太厉害了。
他张了张嘴,秦殃的名字在他口中盘旋一圈,然后被剧烈的喘息声吞没,无声消失在唇齿间,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咀嚼着那两个字,空荡的心渐渐被填满,似乎连灵魂都烙下了刻印,注定再也无法摆脱这个人。
“雷枭,我爱你……”
耳边隐隐响起秦殃的声音,雷枭不确定是真的听见了这句话,还是只是他的错觉,他转头,只看见秦殃勾人的双眼,又是那种太过明亮,隐藏起所有黑暗,等待吞噬一切的眼神,危险至极。
秦殃看着他,眼底弥漫上一丝笑意,双臂相交,将他完全纳入怀中,不管雷枭是否听清他的话,这一刻,他无比确定他对雷枭的感情是爱。
雷枭并不喜欢这种好像被保护的姿势,但是他无法抗拒这种亲昵的感觉。
欢爱过后,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动弹,依旧一个趴在玻璃上,一个趴在人后背上,寂静的室内只余下依旧不匀的喘息声和那缭绕的暧昧气息。
雷枭朦胧的意识渐渐清醒,却只是看着窗外的黑暗,完全没有说话的**,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无可忍,“你TM还要趴多久?”优雅尊贵的雷少貌似说话越来越不优雅了。
秦殃不由趴在他背上轻笑,胸膛起伏的肌理轻轻碰撞着他**的后背,轻微的相触,如同最温柔的爱抚,原本很是郁卒的雷枭,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那么一点晕陶陶的幸福感来。
再然后,又黑了脸,幸福个屁!明明幸福的是秦殃这个混蛋,他完全就是受罪的那个!
秦殃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似的,下巴在他肩上蹭着,满足地眯起眼,笑得像只狐狸,“你明明也很享受的,雷少不会连这都不敢承认吧?”某妖孽心里十分得瑟,他的技术可是很好的。
雷枭觉得他果然是喝醉了想太多,果断地把那些幸福感满足感之内的美好感觉拍飞,然后阴沉着脸,将某人踹开,走进浴室,“砰”的一声,将某只老天都不收的妖孽关在了门外。
☆、057 被绑架了
等雷枭出来的时候,便见秦殃成大字形光溜溜地躺在地板上,不由皱了皱眉,走过去踢了他一脚,“起来!床上睡去,别污染我的地板。”
此时他明显是真的清醒了,又是那个冷静克制的雷枭,不过对刚刚发生的事,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感。
秦殃勾唇轻笑,雷少关心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那雪白的大床貌似更加容易被污染吧!
秦殃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他,蹭啊蹭,雷枭脸色不由一沉,他刚刚洗了澡,被满身大汗的秦殃一抱,果断又是一身黏腻。
“发什么疯?”喝醉酒真心不好受,他现在头疼着呢,可不想陪他疯。
秦殃幽幽地叹息道,“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雷枭冷笑道,“你不适合悲春伤秋!”
“好吧!”秦殃也不介意自己适不适合多愁善感,双眼发亮的看着他,笑眯眯地说道,“宝贝,我们再来一次吧!”
“砰……”某得寸进尺,不知死活的妖孽果断被踹飞。
等两人终于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秦殃抱着雷枭的腰,爪子依旧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怎么把自己整得醉醺醺的?”
雷枭是个很自制的人,他的身份也让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喝得这么醉,实在是不像雷枭会做的事,否则他也不必那么苦恼怎么吃掉他了。
雷枭脸色微沉,冷哼了一声,不肯说。
“还有宫释是怎么回事?”说到这个秦殃难免有些郁卒,喝醉了居然叫宫释不叫他,这算什么事?
雷枭的脸色更沉了一分,依旧不说话。
秦殃摸了摸下巴,思索着问道,“你不会被宫释算计了吧?”
果然雷枭脸色更加不好看了,秦殃不由笑道,“虽然小小宫挺狡猾的,但是你怎么会那么轻易让他得逞?”
雷枭抿唇看着他,沉默不语,秦殃挑了挑眉,“因为我?”
雷枭哼了一声,秦殃很感兴趣地问道,“小小宫怎么利用我了?快告诉我,我得讨回来!”
雷枭咬牙吐出两个字,“情史。”
秦殃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不由拍着床哈哈大笑,“你傻啊!我有什么情史?你想知道不会来问我?”
雷枭阴嗖嗖地说道,“很多!一段情史一杯酒,你知道我的酒量。”
想来确实很蠢,明知道宫释不怀好意,他所说的那些事也半真半假,他居然还跳进去了,说来全是因为秦殃这祸害!
因为他想了解那一半的真实。
宫释捏着那些事,自然借机使劲地灌他,雷枭明知道是送上门去被人整,不郁卒才怪,他没少用眼神凌迟宫释,可是宫释却笑得像只狐狸,一点都不将他冷戾的眼神放在眼里,而且他很会挑起雷枭的兴致,每当雷枭想要停止继续跳坑的时候,他便会说点让雷枭很感兴趣的事,最后的结果就是,雷枭被灌得神志不清。
那些事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要问秦殃肯定问不出几件,谁会没事记着那些有的没的,然后还挨个说出来。
所以雷枭对宫释更加看不顺眼,连秦殃的一些小事都记得那么清楚,肯定是对秦殃有不良企图!
秦殃不由抽了抽嘴角,一段情史一杯酒?小小宫确实挺混蛋的,居然编出那么多。
“你相信?”
雷枭冷笑,“为什么不信?”
秦殃发觉有些不妙,不由哇哇叫道,“亲爱的,你不能信啊!你要信了会六月飞雪的!”
“六月飞雪?我现在还怀疑你和宫释狼狈为奸。”
宫释前脚把他灌醉了,秦殃后脚就行凶,确实有狼狈为奸的嫌疑,不过这倒真的是冤枉秦殃了,秦殃其实也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和雷枭的事,他并不想和其他人多说。
不过宫释把雷枭灌醉有没有帮秦殃一把的意图就难说了,顺便还能报复雷枭不是?
秦殃泫然欲泣地说道,“你这是恼羞成怒冤枉我,明明是你一直心心念念地叫着小小宫的名字,我都还没生气呢!”
这就是典型的睁眼说瞎话,都把人吃了还叫没生气呢?
雷枭冷哼道,“你觉得这么无力的借口说出来有意思?”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后果,居然还想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有意思,宝贝,你怎么能在喝醉的时候叫别人的名字,你不是应该最爱我的吗?不是应该时时刻刻都想着我的吗?”
秦殃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雷枭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他的头,别以为装可怜,他就不会报仇!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叫宫释的名字,但是他肯定,就算有叫,也绝对是咬牙切齿的。
秦殃百折不挠地又蹭了回去,幽幽地说道,“我真没和小小宫狼狈为奸。”语气中隐约透出几分认真。
雷枭冷哼道,“我知道。”
所以真的是恼羞成怒故意冤枉?
雷枭不想再和他多说,直接转身背对着他闭眼睡觉,然后或许是觉得这样有些危险,又翻了过来,面对着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