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殃看着宫释那完美的微笑,心中叹了口气,唉……每次看见小小宫那张笑得虚伪的脸,他就想看他发飙。
雷枭没有理会宫释虚伪的谦虚,伸脚踹了踹秦殃,“去车上等我。”
宫释看着他们笑得意味深长,这两人关系是不是太好了一些?
以雷枭的性格不应该会容忍秦殃的胡闹,但是事实上,他居然任由秦殃搂搂抱抱,而秦殃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比谁都难伺候,雷枭居然用命令的口气和他说话,而秦殃到现在都还没有造反,真是神奇。
秦殃不太乐意,趴在桌上不肯动。
雷枭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车上有一大箱棉花糖。”
秦殃瞬间原地复活,抱着雷枭眼泪汪汪道,“Boss,你真是太好了……”然后迫不及待地走了。
宫释看得目瞪口呆,他是知道秦殃喜欢棉花糖,但是秦殃已经喜欢到如此地步了吗?他怎么不知道?
秦殃有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嗜好,但是他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嗜好耽误正事,也就是说他可以很好地克制自己,但是现在这轻易被利诱,丢下他一个人的是谁啊?
宫释心里那个怒,混蛋!居然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真不怕雷枭把他剥皮抽筋了啊?他可是一个人来的,而这A市可是雷少的老窝。
雷枭靠在沙发背上,锐利的视线不断扫视着宫释,明显不怎么友好。
雷枭确实怎么看宫释怎么不顺眼,他已经把秦殃归为自己的抱枕了,而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所以对于敢动他抱枕的人自然是很不满意,虽然是秦殃那个没节操的家伙自己凑上去的。
宫释微微笑道,“雷总似乎很不待见我。”对于雷少两个字他是有意避讳,雷枭在道上的身份,他不应该知道太多,毕竟他是S市的一位“正当商人”,仅此而已,所以把雷枭也当正当商人就对了。
雷枭以行动证明了他确实不待见宫释,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自顾自地叫了一杯咖啡,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道,“不要告诉我,秦殃的保镖工作是你介绍的。”
宫释脸上的笑容一直未变,好像被人针对的不是自己一样,雷枭心中冷哼,难怪商场上的人都评价宫释为笑面狐狸!
宫释状似不解道,“有何不妥?”这是承认了拉线的是他了。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大大方方地承认,总比雷枭去查来得好,否则到时候被查出什么不该查出的东西,岂不是得不偿失?即便最后没被查出来,他也必定要费尽心力和雷枭周旋一番,那简直是自讨苦吃。
他从来就没有小看过雷枭的能力!
“我倒不知道宫总还有这样的业余爱好。”
宫释温柔地笑道,“我可没有这样的业余爱好,只是小殃想要玩,我自然希望他可以玩得尽兴。”看着雷枭微沉的脸色,又悠悠地补上一句,“我一向最疼他的。”
雷枭表情冷漠,任谁都能感觉出他的不爽,盯着宫释那张碍眼的笑脸,雷枭直接问道,“我想知道,你和秦殃是什么关系?”
宫释心中冷哼,他可不是雷少那些手下,凭什么他问什么,他就要老实回答,何况还用这么不客气的语气来问他,他算是看出来了,雷枭对秦殃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于是宫释笑容加深了几分,他心里不爽了,自然也要别人不爽。
“什么关系这还真不好说,不过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也是最疼他的人,只要他想要,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他。”
雷枭这般身份地位的人,一般来说,性子都会有几分霸道,不管他对秦殃的占有欲从何而来,他都必然见不得秦殃和其他人关系太过密切。
看着雷枭越加阴沉的脸色,宫释心中不由幸灾乐祸,他和秦殃还偏偏就关系密切,不管雷枭乐不乐意,都无法改变。
他倒不担心雷枭的占有欲会给秦殃带来麻烦,只要秦殃不乐意,谁都不能勉强他,这是经验之谈。
他很期盼秦殃什么时候玩够了闹失踪,想来到时候雷少的表情一定会很值得观赏。
雷枭怎么会感觉不到宫释的不怀好意?心中冷笑,面上却已完全看不出情绪,混到如此地步,怎么可能连控制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单看他愿不愿意。
现在宫释明显是和他杠上了,他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哦?那宫总都了解了些什么?”
宫释眯眼笑道,“秦殃是不是很喜欢靠着你抱着你搂着你?尤其是睡觉的时候。”
雷枭不说话,等着他自己继续说下去。
宫释的笑容突然收敛了一些,眼中带着淡淡的心疼,“他不是故意闹人,他有很严重的皮肤饥饿症。”
宫释很快将外泄的一丝情绪收敛起来,脸上再次带上完美的笑容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有人会利用他这个弱点,他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不能妄动时绝不妄动。”
视线在雷枭看不出情绪的脸上转了一圈,继续说道,“不过睡觉的时候比较难控制一点,会更加渴望温热的体温和皮肤接触,否则很难入睡。”
偏偏秦殃还对人体很挑剔,很难找到令他满意的,他看他可怜,才好心把自己借给他抱一下,结果却被各种嫌弃,差点气得他吐血。
好在后来有了陌陌,也不知怎么回事,秦殃抱着陌陌就能睡好,于是才没那么闹腾了。
不过,为什么雷枭就合了秦殃的意了呢?甚至让他抛弃相依为命这么久的陌陌。
宫释仔细打量着雷枭,并不觉得自己比他差,难道是磁场问题?
☆、038 Boss闹分居
所以说,他其实就是秦殃的安眠药?
雷枭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但是面上却很淡定,“还有呢?”
“你知道他喜欢玩超级玛丽吧?你是不是觉得他很笨,永远过不了第一关?其实他只是觉得小玛丽蹦蹦跳跳,踩踩顶顶的很好玩,能让他精神得到放松,他不在意是否过关,他甚至曾经在一个地方跳了几个小时。”
“还有,你也知道他喜欢棉花糖了,其实那都是因为小时候的原因,当初他是被他妈用一颗棉花糖骗出去扔掉的,所以心里有怨气,发誓要吃光全世界的棉花糖。”
说到这个,宫释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秦殃也曾那么天真过,而现在他即便是延续着当初天真的想法,也无法挽回曾经单纯的快乐。
雷枭沉默了一下,才冷声问道,“为什么?”
宫释知道他是在问秦殃的母亲为什么扔掉他,不由冷笑道,“秦殃的父亲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他妈生下他之后,遇上了一个男人,爱得死去活来,但是那个男人不喜欢替人养儿子,那女人害怕被抛弃,所以选择了抛弃秦殃。”
“那个女人呢?”
“死了。”宫释笑得有些讽刺,“那个男人搭上了富家千金,哪还会要她,所以伤心欲绝,跳楼了。”
话落不由看了雷枭一眼,终于有些警觉地问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雷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说道,“多谢宫总解释得这么清楚。”
宫释脸色不由一僵,他居然和雷枭说了这么多关于秦殃的事,他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看着雷枭离开的身影,宫释忍不住咬牙,明明是他占上风来着,怎么偏偏就多嘴地说些有的没的,好好的上风让他说成了下风,不能不让人郁闷。
宫释不由叹了口气,看来秦殃对雷枭表现出的信任让他放松了警惕,居然忘了雷少是个多么危险的人,原本这些话他告诉谁都不应该告诉雷枭的,即便不是什么泄露机密的话,但是听到雷枭耳中,谁知道他会不会就有了制约秦殃的灵感?
想着,宫释又叹了口气,现在的小鬼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他被秦殃欺负就罢了,居然还被雷枭欺负。
最让他想撞墙的事,人家根本就没有拐着弯套话,他就自己说出去了。
宫释看了眼对面一口没喝的咖啡,不由嘀咕了一句浪费,转头看向窗外,雷枭坐在车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秦殃还抱着一大包棉花糖,直点头,宫释不知不觉露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也不再去想那么多,秦殃其实不需要他操心。
转回头,又看向对面那杯未动的咖啡,宫释脸上的笑容突然变了味道,十足的狐狸微笑。
雷枭,希望你不会被麻痹了才好。
秦殃可不是那么无害的,偏偏他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人明知道他有多危险,还会放松警惕。
不过这两人要是真的开战,一定会是一场好戏。
雷枭一在驾驶位坐下,秦殃便殷勤地将一颗棉花糖塞进他嘴里,雷枭皱了皱眉,觉得那味道真的谈不上好,不过倒是很给面子地没有吐出来。
要让秦殃分一颗棉花糖出来,绝对比让他吐出几千万人民币还难。
雷枭坐在车里,似乎没有开车的打算,静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宫释是最了解你的人?”
秦殃想也没想地点头,雷枭又问,“宫释是最疼你的人?”
这次秦殃想了一下,再次点头。
雷枭继续问道,“只要你想要,宫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秦殃咽下满嘴的甜腻,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不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