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蓓……”
看着雷蓓蓓慢慢闭上眼,雷岳几近癫狂,雷蓓蓓的母亲死得早,雷蓓蓓可以说是雷岳一手拉拔大的,他疼女儿在商界都是出了名的,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看着雷蓓蓓死在他面前,心里有多痛可想而知。
雷岳突然大笑出声,“报应……报应……”
如果不是他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会害了自己的女儿,他鬼迷了心窍,才会与虎谋皮。
雷岳的痛苦并没有让余越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进而觉得内疚,看着雷岳痛苦,他心里反倒觉得平衡了,这就对了,他的女儿死得那么惨,凭什么别人的女儿还能活得好好的?
余越的心理已经被仇恨扭曲了。
秦殃看了眼雷蓓蓓,伸手握住雷枭的手,雷枭看了他一眼,反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滑动着,写了一个字,“祁。”
这个祁,自然是指祁昔阳。
秦殃握紧他的手,没有说话。
雷岳突然恨声道,“苏帮主,我要余越的命!不惜一切代价!”
闻言,秦殃挑了挑眉,看向雷枭,苏帮主,不会是苏言吧?他记得雷枭在路上还接过苏言的电话。
雷枭点了点头,然后便见苏言带着陆悉从楼上下来,周围不断有脚步声响起,整个别墅很快被黑狼帮的人包围住。
雷岳抱着雷蓓蓓的尸体,满目阴冷地看着余越,他不傻,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没有,完全依靠余越?
余越见到这阵仗,脸色微变。
见他怕了,雷岳不由笑了,只是下一刻,脸上的笑容白便僵住了。
因为苏言居然站到雷枭身后去了,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秦殃挑眉道,“黑狼,你什么时候成了卧底了?”
苏言优雅地笑道,“原来你不知道?看来雷少还对你保密了。”
秦殃微微眯眼,“黑狼,挑拨离间是不对的。”
苏言但笑不语,秦殃嫌弃地摆手道,“你还是带着你的小弟们滚吧,就这么几只软脚虾,爷一个人就能解决,对吧,宝贝?”
闻言,雷枭看了眼苏言,示意他带着人走,苏言皱眉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说罢,就真的准备带着陆悉走人了,只是却晚了一步。
安静了一段时间的祁昔阳突然现身了,阴冷地笑道,“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余越眼中一喜,“主人!”
祁昔阳原本担心之前闹得太大,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但是这段时间一直很安静,他也就放下心来,毕竟以那些人的速度,如果发现他,早就找来了,他唯一担心的是秦殃和雷枭拿出的那两片银叶子,如果他们真的和那人有关系,恐怕他会惹上大麻烦。
不过现在见到雷枭和秦殃想让苏言带着人先走,明显是忌惮他,他反倒不担心了,如果秦殃和雷枭真的有所依仗,也不会这么怕他。
苏言看着祁昔阳,心中明白了秦殃和雷枭让他先走的目的,但是他却不明白,秦殃和雷枭为何会这么忌惮这个人。
祁昔阳这次没有再像上次一般畏畏缩缩,现在他已经不是在游戏了,而是想杀了秦殃和雷枭,显然是打算速战速决,直接从楼上飞身而下。
看着他轻飘飘地落地,苏言也无法保持他优雅的形象了,忍不住瞪大了双眼,他没看错吧?这人是飞下来的?
秦殃沉下脸,对苏言道,“带着你的人先走,能走多少算多少。”
苏言的人没有和祁昔阳交过手,不知道轻重,一旦动起手来,恐怕就完全是送死了。
苏言心中一凛,脸色凝重,看了眼秦殃和雷枭,让陆悉带人走,自己却留了下来,道上混的人,怎么能不讲义气?虽然他一直和秦殃雷枭争锋相对,但是现在既然投靠了雷枭,就断没有丢下老大,自己跑路的道理。
秦殃冷冷地勾唇,虽然脸色有几分凝重,但是眼底却带着一丝兴奋,那是他遇到强敌时的状态,强敌,而不是不可战胜之敌,显然与上次比起来,秦殃多了几分把握。
雷枭面无表情地看着祁昔阳,气势冷沉,身上微微泄露出一丝杀气。
祁昔阳眯了眯眼,不得不说,秦殃和雷枭让他也不由有几分欣赏,很少有人见识过他的本事,甚至差点死在他手上之后,还能面不改色地面对他,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雷岳和余越以及闲杂人等,都已经被雷绝和宫释的人制服,以免捣乱。
基于上次的交锋,这次祁昔阳不准在场的任何人离开,一有人有异动,他便毫不留情地解决掉,显然是想避免再出现上次被围攻的情况。
三人对峙着,气氛一触即发。
☆、108 救兵,神棍?
终于,祁昔阳率先动了,秦殃一眯眼,正要冲上去,却被雷枭一把拉住,有些兴奋的某人不明所以,但是下一刻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祁昔阳居然冲到一半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秦殃不由眨了眨眼,“咦?被人点了穴了?”
雷枭看向门外,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辆车,车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娃娃脸男人,当然,这个一模一样仅指五官长相。
因为这两人除了长得一模一样之外,其他真的是什么都不像。
其中一个,一身T恤牛仔裤外加小皮靴,双手插兜,满脸嬉笑之色,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最有特色的是右耳上的骷髅头耳坠,看上去就像是真的骷髅,只是缩小了而已。
而另一个却一身长袍,好像走错了时空的古人,表情严肃,看上去有些古板。
同样圆溜溜的漆黑大眼,一个转来转去,一看就让人觉得这人不怀好意,一个却沉稳无波,颇具威慑力。
祁昔阳看见这两人,瞬间脸色苍白,眼中甚至带上了一丝恐惧,视线移向门外那辆毫无动静的车子,眼底的恐惧,夹杂上了浓浓的怨恨,还有一丝绝望。
秦殃心里有些遗憾,他本来已经做好准备,奋力一搏,没想到救兵却来得这么及时。
不过想到他和他家宝贝的安全,还是应该感谢这些救兵的。
“古今?”
秦殃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游走,他其实并不认识这两个人,只是见过一次,这两人太有特色,想让人忘记都难,而古今,他是听爵爷这么叫两人的,不过他一直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他们谁的名字,还是两人共用一个名字?
那吊儿郎当的娃娃脸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叫安古。”
一身长袍的娃娃脸,转动他明明应该水汪汪,可爱无比,事实上却颇具威严的大眼,看向秦殃,淡淡地吐出一句,“在下安今。”
几人齐齐打量这两人,十分确定这两人的名字取反了。
在他们废话的时候,祁昔阳的穴道自动解开了,他似乎知道自己跑不掉,居然没有趁机逃跑,而是直接扑向秦殃和雷枭,脸色狰狞,大有死也要拉着他们陪葬的架势。
安今脸色微沉,瞪向安古,“又玩?”
安古不在意道,“一个小虾米而已,反正又跑不掉。”
面对这个小虾米,秦殃和雷枭却闪躲得很吃力,听到两人的话,秦殃不由吼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来抓人的?”
来了不干正事,还不如不来呢,如果刚才一鼓作气,他们还不至于这么狼狈,而且要不是这两人出现,祁昔阳也不会暴走。
安古嬉笑道,“你们好像很有潜力,多多开发,有益无害。”
“**!”秦殃低咒一声,雷枭倒是很淡定,只是锁定祁昔阳,寻找机会反击。
不过暴走的祁昔阳实在是不好对付,就那狂暴的气息,柔弱一点的人站都站不住,就算有其他人开枪掩护,与他交手也很吃力,想要伤他太难,甚至还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伤到。
安今看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爵爷还等着。”
安古想了想,爵爷是很不高兴绕道来收拾叛徒的,耽误去找夫人的时间,但是和教训给他带来麻烦的人来说,爵爷应该更想要立马飞到夫人身边。
想通之后,安古夸张地做起了热身运动。
祁昔阳一时之间奈何不了秦殃和雷枭,便将怒气发泄在了周围给他捣乱的人身上,暗器不要钱似的朝着四面八方丢去。
混乱中,依旧昏迷的严雅琴和手脚不怎么灵活的雷岳、余越,便成了倒霉鬼,被射成了筛子,看守他们的人早已经第一时间躲到角落里去了,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祁昔阳的暗器是出神入化,但是这些人也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要躲避祁昔阳毫无针对性的暗器,还是能做到的。
尤其是他们在外围,很多暗器已经被靠得进的几位老大给挡下了。
秦殃不由笑道,“祁先生,真是多谢你替咱们解决那几个看着心烦的人。”
某人似乎忘了,那心烦的人其中之一,乃是雷枭的老妈。
不过雷少显然也不伤心。
秦殃嘴上不饶人,以至于祁昔阳从把他和雷枭两人当做目标,到现在已经盯着他一个人打了。
雷枭倒是十分安全,秦殃就倒霉了,眼看着祁昔阳一掌朝着秦殃劈去,甚至不顾后背暴露在了雷枭面前。
宫释脸色微变,“小殃……”
雷绝拿着枪对着祁昔阳便是一阵扫射,无奈祁昔阳再次成了铜墙铁壁,雷枭知道这种情况下,没有了银叶子根本伤不到祁昔阳,而且他也不可能看着秦殃受伤,去换取一个伤敌的机会,于是,伸手抓住祁昔阳的胳膊,往后一扯,借着力道,将身体甩出去,直直地朝着秦殃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