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发话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双喜临门,大家说是不是?应该喝一杯。”什么双喜临门?自然是舒飞出院和新媳妇上门这两件事呗,不过苏老爷子点到为止,也不多说,只叫舒飞略微羞涩,却不会尴尬。
高远接口说:“对对对,那是该庆贺一下,老爷子,我陪你喝一杯。舒飞喝不得酒,就和睿睿一起喝饮料吧。”
说着,高远起身找了一瓶八二年的茅台和一个纸盒装的盒装橙汁出来,开了盖,要为大家斟满杯子。
高远忽然心念一动,将酒瓶塞到舒飞手里,说:“来,你也来为大家服务一下。我负责倒橙汁,你倒酒。”
舒飞听话地将苏老爷子和高远的杯子斟满酒水,茅台酒的芳冽香气飘了出来。
儿媳妇倒酒是不是就等于是上媳妇茶?因为是男儿媳妇嘛,差不多的意思!苏老爷子心里很爽快,眯着眼睛嗅了嗅酒香,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赞道:“嗯,好酒。哦,对了,儿媳妇,爸这里有东西要给你。”
舒飞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已经被塞了一个什么的东西进来。低头一看,却是两本红通通的外壳的小本子,本子上赫然三个大字最明显“房产证”。
舒飞隐隐然知道什么,忙说:“爸,您这是……”
苏老爷子说:“就是两套房子,都是一百五十平方的,地段都还可以,你放着也行,装修一下拿来出租也行,总之是你的了,随你处置。”
舒飞忙将房产证往苏老爷子手里推,说:“不行不行,我不能收。我和高远就是因为喜欢才在一起,不图别的。您这样,叫我怎么好意思?”
苏老爷子说:“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我是长辈,给你什么你都要接着。难道我老爷子给儿媳妇的见面礼还要被拒收不成?那我才不好意思呢。”
高远在一旁说:“爸给你的,你就接着吧。不然他不高兴。而他一旦不高兴,就有人要倒霉,比如我就极有可能,所以,拜托你收下吧。”
舒飞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心想等会儿还是还给高远算了,这没来没由的,收人家两套房子算怎么回事?
苏老爷子见他收下了,心情大畅,都不要人劝,自己就连着喝了几杯,又和那天一样,兴奋得喋喋不休,拉着舒飞一个劲儿地说话。最后,还是高远说“醉了醉了!”才拿走了他的酒杯,和张阿姨一起将老爷子扶回了他自己的卧房。
舒飞心里松了一口气:老爷子还真的是不难相处,老顽童一般,只要肯哄着他开心,倒是蛮好说话的。
接着,就是哄睿睿睡觉了。睿睿一个劲儿地嚷嚷着要和爸爸一起睡,舒飞没办法,只好陪着小家伙说了许久的话,还讲了N个故事才将小家伙弄睡着,得以脱身。
舒飞出了睿睿的房门,客厅的大灯已经关了,仅仅留着墙面上的一盏不太刺眼的壁灯照明。舒飞轻手轻脚上了楼,却见高远似乎已经沐浴过了,穿着一身雪白的浴袍,长身玉立地斜倚在走廊的墙上,含笑看着自己。
舒飞微微羞赧,低声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话音刚落,舒飞惊觉自己已经被凌空抱起。
靠着自己的胸膛是如此的宽阔而令人安心,舒飞情不自禁伸长手臂,揽住了高远的脖子。
高远的脸,尽管半隐在黑暗中,英挺的轮廓依然鲜明,在幽幽的灯光中发着微微的亮,那恰到好处的优美弧度,似乎形成了无数条漩涡,叫舒飞止不住地沉沦,又似乎构成了一张巨大的情网,将舒飞捕捉在中间,无力挣扎。
就这样,舒飞被放在了那一张大床上
屋内灯光全灭,只有桌面上的手机充电器在散出一点红红的光,像点燃的香烟,照见床上的两个纠缠的人影。
滚烫湿热的吻沿着唇、颈脖、锁骨、胸口蔓延而下,还有一双灵活的手在舒飞的身上助纣为虐般四处游走点火。
火热的身体交缠中,连空气都弥散开爱欲的味道。
舒飞闭着眼睛:他的气息,就萦绕在鼻端,还带着一点酒香,伴随着急切的吻沁入舒飞的大脑,带来微醺的奇妙感觉。
舒飞抬起手,不受控制地想去触碰高远的脸,却被他一把抓住,拉到唇边,然后伸出舌头,一根一根情|色地舔舐过去,叫舒飞的心打鼓一般跃动了起来,颤抖着接受他的爱抚。
高远将舒飞挑逗得不能自己,胸口都燃起了一片火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转而将手探往那罂粟花一般令他垂涎却不敢轻易靠近的密缝。
今天仗着喝了一点酒壮胆,高远决意将一直以来横亘在两人中间的那块大石头搬开。
完全交融为一体,就在今天!
舒飞惊慌地睁开眼睛,按住他探入的手指,嘴唇微微发抖,却没有说话。
两人的视线在黑暗中交汇,舒飞屈服一般放开了扼住他手臂的手,算是默许。
高远却没有继续深入,反而退了一点出来,用手指轻抚四周的褶皱,然后俯身下来,贴在舒飞的耳边,说:“宝贝,让我试试好吗?会很快活的。若你不舒服,我们可以随时停下来。”
舒飞不安地挣动了一下,说:“用嘴不行吗?我觉得用嘴更快活,那里多脏啊。”
高远一下又一下地吻着他,说着蛊惑人心的情话:“宝贝,你不懂,其实,一点也不脏,我看了很多资料的,开始可能会有些疼,但是,开始那一段熬过去了就会很爽。和用嘴不一样,用嘴的话只能一个人爽,而这样,我们都会很爽。而且,我觉得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做|爱,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你我合为一体。”
舒飞被说服了,可是当高远沾着润滑液的手指探入的时候他依旧是紧张得浑身肌肉僵硬,牙关也有些格格作响,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叫高远如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高远叹了口气,翻身下来,和舒飞并排躺下。
舒飞侧身过来抱住他,从声音到身体都抖得厉害,却坚决地说:“你做吧,我忍得住。”
高远翻过身来回抱住他,深深地凝视着他,忽然像下了决心一般快速地说:“若不然,你上我吧。应该是没那么难受的,我试给你看。”
将心爱的人一口吞掉并非难事,可是,消除他的心理阴影才是关键,再说,若是真心相爱,上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互相占有,亲密无间的情|爱才是高远想要的。
舒飞呆了呆,说:“可以吗?”
高远抱着舒飞一用力,舒飞就趴在他的身上了。
四目交对,高远闪亮的眼眸带着爱恋和柔情,在一片暗黑里闪烁着。
“嗯,你来。”
舒飞完全没有思想准备,虽然有些兴奋,更多的却是惶恐和不知所措;该怎么做呢?哦,对,要像他刚才做的那样,先做扩张。
舒飞学着高远刚才那样手指沾了一点润滑液,尝试着探入。
在舒飞的手指碰触到那一处时,高远强压住心里的抵触和不适,紧紧地蹙起眉。
舒飞小声地说:“进不去。你能不能松开一点?”
高远深呼吸了一口,试图放松自己。
舒飞本能地不想弄疼他,却因为太过小心根本不敢放手去做,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在闭合的缝隙中捅了捅,又移开了手指,为难地说:“不行啊,简直就是Mission Impossible,除非你自己松开点。”
高远窘迫地寻找恰当的说辞,“我怎么松开?你应该像蚯蚓钻地一样,自己设法进去。”
舒飞又试了一回,还是放弃,说:“算了,太麻烦了,而且,我觉得……”舒飞没有说下去。
高远松了一口气,爬起来环住舒飞的肩膀,说:“你觉得什么?”
舒飞心里想的是:我的那个本来就不大,就是勉强进去了,被你那里那么紧地夹住,越夹越小了怎么办?不会变成铅笔了吧?
当然,这种灭自己志气的话舒飞会说吗?
舒飞说:“算了,我不想把我的心理阴影转嫁到你身上。”
高远将舒飞的整个耳朵都含了进去,燥热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宝贝,你真好。那还是我来。这一回你可要好好配合。”
这一次高远没客气,猴急地将润滑液倒了满手,急切地探入。
舒飞咬着唇,不时地漏出一两声吸气声。
尽管舒飞表现得很顺从,可是僵直的身体表明他只是在强忍着献祭身体。
尽管箭在弦上,高远却不想在这样的情形下强行突破,获取单方面的快|感,只好焦躁地抚弄亲吻着舒飞的身体,想叫他尽量快些适应。
舒飞也舍不得高远这么一头汗地忍着,揽着他的背往自己身上拉,说:“你进来吧,快点!”
高远狠狠心,打算插|进去算了,反正舒飞躲不过这一场疼。
正在此时,高远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似地,马上从床上一跃而起。
舒飞不知道他怎么了,半抬身起来,疑惑地看着高远手里拿着个小瓶子回来。
“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来,买润滑液的时候因为买得多,店主还送了一瓶RUSH给我,说是可以帮助放松括约肌,就不会觉得疼了。”